说完这些话,南千雪面带微笑看着郝有财,十分和气的说道:
“我与摄政王的大婚乃当朝皇帝所赐,你来此搅局,是将当今皇上不放在眼里了?”
郝有财说不出话,从喉咙处发出“嗯嗯”的声音,不断的摇着头。
“那你可知,你今日所做之事就算我不我若禀明圣上,就是大闹摄政王府,也够你死一千次一万次的了。”
郝有财继续摇头。
“但摄政王为人和善,心慈面软,今日之事可以不计较。”
南千雪解开了郝有财身上的绳子,郝有财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脸上的已经分不清哪里是鼻涕,哪里是泪水了。
郝有财此刻浑身已经没有了力气,跪着往王府门口爬,却被南千雪一脚踹在地上。
“王爷说放过你,可是我还没有说可以放过你。”
“这样吧,你笑一下,我就放你走。”
郝有财此刻已经生无可恋了,恨不得以头抢地,一头撞死在府里。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都震惊了,这哪里是一个女人能说出来的话?
嘴刚刚被缝上,连麻药都没打!
血还不断的往下流!
她竟然让他笑!
这特么连阎王来了都得流着眼泪走!
“不笑是吗?”南千雪一巴掌打在了郝有财的脸上,“怎么不笑,是不会吗?”
郝有财知道自己要是不笑,今天估计得把命留在这儿,扯了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出来。
看到郝有财痛苦的笑着,南千雪才放过他。
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要惹怒郝有财的父亲。
她今天如果把郝有财打轻了,那礼部尚书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她那渣爹怎么样。
可如果打重了,直接挑起祸端,怕是会直接找她报仇,而不是找她那渣爹。
所以下手必须有分寸,不能太轻,亦不能太重。
南千雪来到了齐轻尘的身旁,挽着齐轻尘的胳膊对众宾说道:
“今日虽是我与摄政王大婚,奈何我夫君身体实在不适,酒席已为各位备下很久了,各位吃好喝好,我与夫君就先去洞房了。”
不是!
咱就是说,刚刚看完郝有财被打的全部过程,地上还有不少残留的血液,就算有再好的饭菜,谁能吃得下?
齐轻尘也很配合,在南千雪的搀扶下离开了前厅,走到后花园的时候齐轻尘重重咳嗽了两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齐轻尘捂住腹部,紧皱着眉头,看起来很痛苦。
齐轻尘强忍着疼痛说道:“休息下吧,嫁给我这个病秧子委屈你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像天上的星星。”
南千雪蹲在地上,仰视着齐轻尘那清秀的脸庞。
齐轻尘微微一愣,还没有人在他这么痛苦的时候说出这种话。
“没有,你是第一个。”
南千雪轻轻抚摸着齐轻尘的脸庞,轻声询问道:“很痛吧?”
齐轻尘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关心过,突然听到这话还有些不适应,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
“时辰不早了,早点睡。”
影扶着自家主子慢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刚刚走了不到五米,就听见南千雪在后面说道:
“我有办法救你。”
齐轻尘就跟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
“蚀骨毒,中此毒者会在三个月内暴毙而亡,你现在已经中了三个月却没有死,因为有人靠百毒解给你吊命,副作用就是身体无时无刻都处于钻心蚀骨之痛。”
“三个月刚过的时候,你每天靠止痛药才能睡着,可现在时间长了,你的身体对止痛药有了抗体,你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
“三天,我只要三天,就能帮你解毒!”
齐轻尘站在原地,他身体的情况除了一位信得过的江湖神医再没有对其他人说过,对外也只是说生病。
南千雪只是刚刚挽着他胳膊的时候给他把了个脉就能知道这么多,说明确实不是一般人。
“你要什么?亦或者,你的目的是什么?”齐轻尘试探的问道。
“长得好看本来就是一种优势,所以,我对你,没有任何目的。”
“如果非要有一个的话,那可能就是图你身子。”
不得不说,南千雪每次说话做事,都十分出乎他的预料。
“你若想活命,三天之内,收集上百只毒虫,至少要十个种类以上。”
“毒虫越多越毒,你活下去的几率就越大。”
“还有,这三天我会为你施针止疼,你也只能吃我给你做的药膳。”
齐轻尘在政场待得久了,从来不相信,一个人会平白无故的去救另一个人的性命。
可是,他现在没做完的事情太多了,他要活下去,他只能赌一赌。
“你若能成功的救治本王,本王可以无条件的允你三个条件。”
南千雪知道这是齐轻尘同意了,小跑到齐轻尘的身旁。
“既然如此,那第一个条件,我要你这三天内,寸步不离的在我身边。”
“从现在开始的哦~”
南千雪笑咪咪的扶着齐轻尘,满眼欢喜。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看了他一眼就如此喜欢,想把他捆在身边,无时无刻都想看到他。
不过这又如何?
她本就是一个随心而行的人,想就要去做。
南千雪搀扶着齐轻尘回到了两人的婚房,一进房间南千雪就开始扒齐轻尘的衣服。
齐轻尘瞳孔一缩,握住南千雪的手腕:“你做什么?”
南千雪勾勒着嘴唇:“当然是为你施针啊,穿着衣服怎么施?”
“躺好!”
南千雪来到门口,吩咐影准备银针一套,高度酒一壶,至于蜡烛,她们的房间很多。
很快,影就准备好了东西送进房间,看到自家主子像猎物一样平躺在床上,脑子里开始浮现自家王妃强迫自家主子的情景。
东西放好后,影离开了房间,在门口守着。
南千雪轻柔地为齐轻尘一件件卸下那华丽的衣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散发着难以抗拒的诱惑。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肌肤,仿佛带着一丝电流,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齐轻尘直视着南千雪,颇有意味的询问:“你刚刚说止疼的方法,不会就是床笫之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