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刚准备进去看看新城的建设,就有随从来报:“王爷,南疆大营的统领娄才英求见。”
四皇子:……
从没听说过娄才英这家伙,见我干什么?
不过既然是南疆大营的统领,以后还要跟这些人打交道。
四皇子虽然愚笨,但也不是不通世事之人,他刚到南疆,没必要就把人给得罪死。
于是,四皇子让人把娄才英带过来。
娄才英一见到四皇子,就给他行了一个大礼,“属下娄才英见过王爷。王爷万安,您来了我们就有主心骨了。”
四皇子摆摆手,“娄将军不用多礼,本王初到南疆,很多地方还要仰仗娄将军。”
娄才英站起来,抱拳道:“属下接到皇上密旨,让属下等人全力配合王爷,剿灭秦泽煜的,接管清煜宫。”
四皇子:……
我怎么不知道,父皇让我清剿秦泽煜。
皇帝的圣旨上并没有明着说,让四皇子去清剿秦泽煜。
四皇子原本想打个马虎眼,玩一玩文字游戏,清剿非法武装,不代表要去剿灭秦泽煜。
听说南疆境内多盗匪,到时候让秦泽煜去清剿土匪,就像在京都一样,他躲在秦泽煜的后面享清闲。
可谁知他的皇帝老子防着他呢,直接给南疆大营的统领下密旨。
娄才英接着禀报道:“另外岭南的驻军也接到皇上的密旨,听从王爷的调遣,势必消灭秦泽煜这乱臣贼子。”
“请王爷先到南疆大营稍作休整,马将军和一众副将随后就到,与王爷一起商量征讨反贼秦泽煜的事宜。”
四皇子犹豫的道:“娄将军也不必如此心急……”
娄才英打断四皇子的话道:“王爷,你有所不知,这反贼秦泽煜实在是太过嚣张,居然敢擅自斩杀朝廷命官,在南疆鱼肉百姓,为所欲为,实在是罪该万死。”
“我大虞的疆土上岂能出现秦泽煜这等逆贼,我等早就无法容忍秦泽煜的胡作非为,但没有圣旨,末将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终于等来了王爷,这下看这厮还怎么嚣张……”
娄才英还在滔滔不绝地诉说秦泽煜的“罪行”。
四皇子暗自腹诽:秦泽煜要是真在在南疆鱼肉百姓,父皇怎么不直接下旨清剿秦泽煜。
就是因为秦泽煜在南疆的威望太高,老皇帝怕下旨清剿秦泽煜引起民愤,所有才含糊地说什么非法武装。
这娄才英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鸟,如此痛恨秦泽煜,要么是秦泽煜损害了他在南疆的利益,要么是与秦泽煜有私仇。
四皇子也不是真的对南疆的事务一无所知,毕竟他可能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这儿,怎么可能不做一点功课。
这娄才英要是真的忠君爱国,以前南疆百姓被南国人欺辱的时候怎么不见他站出来杀敌为国。
估计很大的可能是这个娄才英与许知州勾结,秦泽煜杀了许知州断了娄才英的财路。
所以这厮现在拿着鸡毛当令箭,急吼吼地那他当枪使,让他出头去清剿秦泽煜和清煜宫。
特么的!
四皇子想爆出口,人人都把他当枪使。
父皇是,五皇子也是,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统领也算计到他头上来。
真以为他是个愚笨不堪,任人拿捏的蠢货吗?
四皇子心中恼火,脸上却不动声色。
故意装出一副草包纨绔,不干正事的样子,不悦的道:“本王刚到南疆,一路舟车劳顿,浑身都快散架了,怎么着也得休息一个月才能恢复过来。”
娄才英一愣,“什么?王爷,你要休息一个月?”
“对啊!娄将军,这南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本王找来,本王要好好休养生息。”
娄才英翻了个白眼,心中鄙夷道:“真是个草包。”
嘴上却说:“王爷,咱们办正事要紧,这其他事情可以往后放一放,耽误了皇上的差事……”
四皇子不悦地道:“岭南是本王的封地,孝敬本王,让本王过舒坦,就是南疆的头号正事。”
四皇子的言外之意是我才是这里的老大,你们一个个的别想来指挥老子。
娄才英傻了眼。
不是说这个四皇子愚笨不堪,很好忽悠吗?
他被皇帝变相地流放到南疆,不是应该想着怎样建功立业,让皇帝另眼相看,重返京都吗?
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这家伙脑子里想的都是吃喝玩乐。
真是蠢得没救了。
娄才英如此想嘴里就如此劝道:“王爷,你剿灭秦泽煜这个逆贼,立下大功,皇上定会对你另眼相看,说不定就让你回京都,将来登上至尊之位也不是不可能啊……”
身为一个皇子,娄才英不相信四皇子对那个位子一点想法都没有,自以为拿住了四皇子的命脉。
可他不知道,四皇子刚刚目睹三皇子掉马,被其他皇子群起而攻之,日子过得多惨。
不时的不是被这个御史弹劾,就是那个大臣参了一本。
三皇子办的差事,也屡屡被刁难,错漏百出,可以说万事不顺。
要是他真的立了大功,返回京都,不就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哪还有还日子过。
父皇要是真的看中他,也不会把他发配到岭南这等蛮荒之地。
他在岭南立了功,只会把他牢牢地焊死在岭南。
再说秦泽煜那家伙是好惹的吗?
秦泽煜真要是那么好清剿,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早就嗷嗷叫着自己扑上去了,还会等他前来。
分明是拿他当挡箭牌,充当炮灰。
于是,四皇子大发雷霆,训斥娄才英道:“住口!父皇身体康健,正当春秋鼎盛,肯定千秋万载地庇佑我大虞子民,你再说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不用父皇动手,老子先砍了你。”
“不必再多言,本王累了,要进城休息。其他闲杂人等,没事不要来打扰本王,有事也不要来打扰本王。”
“淮安,送客!”
“娄将军,请!”
四皇子的小厮淮安,上前恭敬地做出请的手势。
娄才英被气得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