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软好舒服的床, 秋扑到床l上滚了几圈,一想到这是秦故的床,他就兴奋。秦故穿着条闷骚的浅紫色真丝睡袍走出出来, 就见到捡回来的小偷竟然爬上他的床,各种扑棱。他紧走几步, 提着秋的领子,把秋丢下了床。
“你下来!”这小东西脸皮忒厚, 给他机会打地铺已经是大发善心了。
秋爬起来, 坐在地铺上,嘴巴翘得老高,连张床都不给他。
“还不服气?”
“没。”秋迅速躺下来,被子一裹,不理他。
秦故踢了踢秋的屁l股,说:“喂, 带你回来可是因为你说能种出荷花来, 别忘了。”
秋被子一掀, 抬头看着秦故:“没忘,保证能开花。”切, 都不让我睡一张床, 让我怎么一个人开花、结果。秋眼珠子咕噜咕噜转, 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秦故睡袍底下,秋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喂,小流氓,你在看什么?”秦故意识到秋的眼神不对, 两腿伸到床l上,跟被人调戏的花姑娘似的,“我警告你,再看我会打人的,别以为你年纪小就可以耍流氓。”
“我什么也没看。”秋摇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挥之不去,还吞了吞口水。
“流氓!”秦故站下来,把秋一提,丢到床l上,“今天你睡上面,我睡下面。”让这样一个流氓小偷睡在下面太危险,他不能姑息这样一个危险分子,把他放在上面好监视一点。
秋什么也没做就获得了大床福利,愣愣地没反应过来。
“下面冷,你要不要上来一起睡。我一点儿不介意两个人睡。”
秦故吸起一口气:“我介意。”
熄灯,秦故躺在地上翻来覆去,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让一个小偷大摇大摆地睡在自己的床l上,身为主人却到地上睡,天理何在。不过男子汉大丈夫,既然都让出来,也没必要和他计较了。
小流氓,秦故嘟囔一句,翻身睡去。床l上的秋眯了一会儿就睡不着了。他的人就在下面,激动得秋眼睛里全是红心,哪有心思睡觉。
“喂,你睡了吗?”秋喊了一声。
没人回答。
秋一激灵爬了起来,跳下床去,钻进秦故的被子里,冰冰凉凉地激得秦故一哆嗦。秋抱歉地嘿嘿笑了两声,把碍事的衣服脱掉,贴着秦故的胸口紧紧地黏了上去,两条腿不安份地伸进秦故的睡袍里。
这样好,这样好。秋蹭了几下,秦故动了动,秋紧张地屏住呼吸,生怕秦故醒来把自己丢出去。不过秦故没有醒,相反很自然地把秋抱紧了些。秋身上淡淡的清香让秦故很熟悉,秦故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攻击与陌生,就仿佛是习惯一样。
我等了你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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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他真的能种出花来?”管家担忧地看着秋,身板小小的黄毛小子,真能种出来,这不太可能吧。
“谁知道呢。”秦故坐在湖心亭的石凳上,喝着茶看着书,偶尔抬头看一眼。
“可……”管家一拍大l腿指着划着一小船的秋道,“您看他这看见一片荷叶拔一根的劲头,没把这里的荷叶折腾完就不错了。”
秦故抬起头看,秋已经下了水入了浅滩上,这会儿拔的不是荷叶,而是前不久才种下去的一批藕种。秦故站起来,冲秋喊:“你干嘛呢?”
秋回过头,脸上全是泥水。乌黑的淤泥倒是遮不住他的白l皙,阳光一照,显得更加生机勃勃。秋拔了藕种,还理直气壮,先倒打一耙。
“都怪你!”
“我?”秦故指着自己问,这小流氓真是不讲理。
“对,就是怪你。谁让你种那么多其他的小妖精,有了我,你还要别人,真是气死我了!”秋对着秦故一顿数落,语气之间,倒像是秦故成了负心汉。
“管家,你先回去,我去好好教训下这小流氓。”
“少爷……您……”被支走的管家恋恋不舍,我好像忘记和少爷说什么事情了。欸,究竟是什么呢?
秋看着走过来的秦故,后退两步,扒着船,惊吓地看着秦故:“你要干嘛?光天化日,我是不会跟你胡搞的。”
秦故黑脸,胡搞个屁,谁要和你胡搞了。
“不胡搞,你过来做什么?”秋稚l嫩的脸上没一点儿不好意思,仿佛说这些话的根本不是他。
“收拾你。”秦故揪住秋的衣襟,把他夹在胳膊肘下,对着秋的屁l股啪啪打了几下,秋抱着秦故的胳膊,生怕秦故把自己扔水里了。
“下回嘴巴再胡扯,我……”
“再这样打我?”秋插嘴,一脸娇羞地盯着秦故,丝毫没觉得被打屁l股有什么不好意思,秦故后面的话顿时说不出来,憋了半句,蹦出一句:“不知廉耻。”
秋最大的能力就是秦故说什么话他都能当好话听完,秦故说他不知廉耻他还傻兮兮地笑,笑得秦故都没法再骂他,气全憋着自己吃了算。算了,和这么个傻小子计较什么,秦故把秋放下,秋还紧紧抓着秦故的腰不放。
“放不放开?”
“不放。”
“真不放?”
秋摇头。
秦故摊手,让你松手你不松,看来只能采取特殊手段了。秦故打了个响指,忽然水下动了,湖底的螃蟹小鱼泥鳅全都呼啦地围了过来。秋脸色铁青,脚下有什么东西在爬。一只螃蟹举着大钳子爬上他的脚背,一只黄鳝圈住秋的小l腿,小鱼往秋的脚丫缝里钻来钻出。秋哇哇大叫一声,吓得乱窜,眼泪汪汪流。秦故愣在一边,不是吧,这小东西怎么又哭了。看起来,这次不是假哭,是真吓哭了。秦故赶走鱼虾,按住秋的胳膊:“喂,小流氓,放松,走了,都走了。”
秋冷静下来,手还有点颤,他抬起头看着秦故,脸颊上全是眼泪。
“走了?”
“嗯嗯,都走了。”秦故拍拍秋的背,骂一声自己手贱。看他小小年纪这么会耍流氓,以为胆子多大呢,结果就被几只螃蟹吓成这样。
“好了吗?”小东西也哭得太久了吧,他都站在水里一个小时,脚都站麻了。秋没有回答,秦故低头看一眼怀里,哦,睡着了。秦故把秋的脑袋抬开一点,胸口的衣服没湿,胸口湿l了。这小流氓真是抓紧每个机会耍流氓,竟然解了两个扣子,贴着他的胸脯哭了这么久。
算了,我大人大量原谅你。秦故抱起秋走回来,窝在秦故怀里的秋嘴角一弯,当然得抓紧机会耍流氓了,这样才能找点找回我男人。
秦故走回地面,远远地就看到了管家。管家回屋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深山修炼的秦家父母昨晚打过电话回来,说是和另一个妖修世家一拍即合,让秦故和对方的女儿相亲。
“相亲?”秦故皱眉,好好地相什么亲啊。
怀里的秋握紧拳头,该死,几百年没见,竟然有人和他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