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老道心头一颤,他原本还想让金魁和孙皓为了这枚补天丹争得你死我活,可没想到金魁竟然如此沉得住气,眼睁睁地看着补天丹落入了别人的手中。
这让他不禁有些懊悔自己的计划落空,只是如今他身负重伤,只得依靠二人了,想来孙皓拿到补天丹后,不至于当场将他灭杀的。
心中这般的想着,凌云老道又往孙皓身边靠了靠。
与此同时,手中一个储物袋又扔向了金魁。
“金魁大长老,这是老道的一点积蓄,算是给大长老你赔罪了。”凌云老道讪讪的拱了拱手,如今还要靠星宫之人活命,他只能忍痛出点血了。
金魁一手摄过储物袋,神识一扫,面色微微缓了缓。
殊不知,金魁心中也是颇为郁闷,他虽然身居星宫大长老之位,但眼前的皂袍中年人所修行的功法,却是乱星海十大至强火属性功法之一的“炎焱功”,更是拥有着传说中的“火萤之体”。、
一身火属性法术,比之其他修士还要强上两分。
这才使得,皂袍中年即便在星宫内排行第七,真正的实力却隐隐超越他人,哪怕金魁也不愿意与其轻易对上。
因此,金魁自然不希望为了区区一枚补天丹,与自己星宫的七长老展开生死之战的。
毕竟,关于补天丹的功效,他也从天星双圣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对于元婴期的修士来说,它的效果并没有那么显著。
何况,凌云老道的心思,他也猜出来了几分。
不过,虽然有了储物袋中的补偿,这并不代表金魁就愿意放过凌云老道了,这个老东西可把他给气坏了。
金魁心中忿怒的火焰越烧越旺,他冷冷地盯着凌云老道。
而凌云老道则是面色讪讪,心中暗道只要出了虚天殿就远走高飞,躲他个百八十年再出来。
忽然。
似乎想到了什么,凌云老道呆滞地盯着远方的方向,仿佛被什么吓到了似的,一言不发。
金魁的怒意更加强烈,但是心中也有一丝疑惑与不解。
然而,不等孙皓开口质问凌云老道,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远处的黑暗中响起,那笑声如同鬼魅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笑声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意,直透人心。
“嗬嗬”灰袍人影缓缓显现,从黑暗中走出来,他的气息让人心惊。
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力量,带着阴冷而邪恶的气息,仿佛来自深渊的魔力。
“你是三阳老魔!”孙皓的眸子微微眯起,紧紧盯着三阳上人的身影,脸上露出警惕疑惑之色,心中不禁震惊莫名。
三阳老魔怎么有些不对劲?
“不对,这老魔身上的气息有些古怪,他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法力!”金魁忽地皱紧眉头,惊疑不定的说道。
孙皓听了金魁的话后,顿时瞳孔一缩,这个老魔的法力却是比以前更加强大了,但是对方的气息却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
他似乎能够感觉到这个老魔身上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众人心中也都有着同样的疑惑,这老魔难道已经突破了元婴后期?
可是,他明明在不久前还在外殿,分明是元婴中期的修士。
在这令人窒息的疑惑与紧张中,大殿中的气氛愈发紧张。
一场风雨欲来的紧张感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似乎预示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爆发。
“刚刚,就是这老魔一招将我重创,我三十余年前也曾与三阳老魔打过交道,对方绝没有这种实力,刚刚给我的感觉,仿佛只要稍一犹豫,就会被他瞬间灭杀,连神魂都不剩的。”凌云老道满含恐惧之意地说道。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仍然沉浸在那恐怖的战斗场景中。
周围的人群都陷入了沉默,只有凌云老道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星宫的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惊愕与不安。
韩立则再次默默后退了两步,他感觉现在的形势,已经隐隐超出了星宫的控制了。
“咯咯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三阳老魔”身后荡漾开来,那笑声如春水般醉人,诱人而深邃,让人听了只觉浑身难受。
是“温夫人”,这个如娇花般的女子脸上,此刻却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没有理会星宫众人,“温夫人”反而颇为恭敬的对一旁的“三阳老魔”拱手道:
“尊者,这里的祭品可还满意?他们便是星宫的修士,是我逆星盟的死对头,待解决了这些贼人,我们便在随后出了虚天殿,直接杀入天星城,到那时,乱星海都将响彻圣祖大人的威名!”
温夫人说着说着,声音居然变得阴厉起来,竟是从一个女声变成了中年男子声音。
话音却像毒蛇般阴冷,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狠厉。
“这个声音”孙皓的内心瞬间凝结,他的瞳孔紧缩,如临深渊。
这声音,他竟是如此熟悉,那是一种深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一种无法言喻的惊悸。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暗暗聚起法力,紧紧地盯着温夫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
“你竟然是六道那个老怪物!”金魁无比震惊,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
被六道极圣附身的“温夫人”妖娆一笑,姣好的脸上,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
“不错,这两个祭品,其品质似乎并不逊色于先前这具肉身的主人。”另一边,被古魔夺舍的“三阳上人”咧开嘴角,抬起了脸来,令星宫中人相顾骇然。
只见,此时的他双眸呈现异常的灰白之色,面容漆黑,皮肤褶皱中隐隐散发出一股乌光,不似人形。
“古魔夺舍!”
金魁和孙皓被他的目光看得心中一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忍不住暗暗叫苦起来。
一个六道极圣的分身也就罢了,竟然还出现了一头古魔,而且看起来就极为不好惹,这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