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忧三人看到阵璧化成的血色幕布后毫不迟疑地发动了攻击:千岁忧先发太白破禁锥,再用离焰火龙冲,最后则是五行神龙剑,同时也命令四队傀儡发动了攻击;吹梅听雪和纵横红尘也同样全力攻击,不过声势,乃至威力都比不上千岁忧,显得毫不起眼。
就在这时周围的虎灵发生了异变:它们的身躯抖动了一下后就突然失去了形体,变成了一缕缕血色的细流向天上飞去,与此同时三人又听到头顶传下来一个暴虐的声音:“哪个小辈胆敢小觑于我?”
“这是?”千岁忧还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吹梅听雪闻言白了他一眼:“这时候你还管他干什么?还是赶紧打破阵璧出去要紧。”话音未落太白破禁锥就率先落在了血色幕布上,只不过这是阵法形成的阵璧,并非什么禁制,不受太白破禁锥克制,其效果非常有限,肉眼都不能明显看出来;紧随其后的离焰火龙冲就不同了:火龙撞在血色幕布上立刻就将其焚烧掉了一部分,使阵璧变得非常薄了,千岁忧三人甚至可以透过幕布看到外面的天色;再然后达到的五行神龙剑剑气及吹梅听雪、纵横红尘的飞剑直接把幕布打成了筛子;傀儡的攻击最后达到,直接就把幕布打破了一个直径十米左右的大洞!
这一切说起来很慢,但其实前后也就2、3秒钟的时间,以至于主阵的金枪不倒还正在为即将出现的阿修罗将而高兴,根本没反应过来阻止,等他反应过来出手阻拦,并大声提醒几个把兄弟同时出手阻拦时已经迟了一步——千岁忧三人已经跃过阵璧、到了阵外。
千岁忧驾云飞出血海七杀阵后顿时觉得心胸大畅,觉得游戏中司空见惯的蓝天、白云、黄土都是那么的可爱,即使是前方城门附近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显得那么生动——不得不说血海七杀阵中的环境是非常压抑、的,任何正常的人类陷入阵中都会觉得不舒服,千岁忧自然也不会例外,虽然他在阵中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也没有吃亏。
“哈,这很简单嘛,现在该是和他们算账的时候了!”千岁忧飞出一段距离后立刻停了下来、回首看向血海七杀阵,就见三人飞出的那个大洞在外面看来要小了一些,直径缩小到了七米左右,并且现在四周的阵壁都在往中间蠕动延伸,看样子很快就能复原了。
“这还是你的实力强,否则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出来,虽然王八这个阵法的品阶也不高,要知道暴力破阵是最难的一种方法。”
“最难的?那就是有简单的方法了?跟我说说。”千岁忧现在对于阵法已经不是完全的小白了,但相比于纵横红尘这等内测老人来说还是有很多不知道、不了解的地方。
“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等下说,当务之急是杀掉那几个王八蛋报仇!”吹梅听雪忍不住爆了粗口。
“好!你说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再杀回去吗?”千岁忧答应过帮他们报仇,这时毫不含糊。
“你傻了?我们刚闯出来为什么要再自投罗网?当然是叫人来帮忙破阵了!”
“叫谁来?我不知道谁能帮忙啊?”
吹梅听雪再次白了千岁忧一眼:“谁指望你了?你有没有朋友懂得破阵的?”
纵横红尘苦笑一下:“倒是有一两个朋友说懂得破阵,但很不值得:一是他们距离这儿颇远,赶过来需要的时间不少,肯定是来不及的;二是请他们破阵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我觉得不值,这个血海七杀阵的品阶又不高,我们完全可以暴力破阵。”
“破阵而出和攻破阵法可不是一个概念,我们得用多少时间?”
“这个……对了,忧忧的阵法品阶很高啊,让他布下阵法然后以阵破阵不就可以了?”纵横红尘说完又向千岁忧解释道,“破阵而出就是我们刚才做的,只要集中全力打破阵璧的一点,然后抓住时机就可以冲出来了,但对阵法则几乎没有影响;攻破阵法则是要完全瓦解这个阵法,主阵者也会因此而受到反噬。”
“这差别很大吗?”
“当然,这就好比阵法空间是一间有门、有窗的房子,出入阵法空间这个房子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走门了,比如你进出自己的阵法走的就是门,但你要知道,你作为主阵者有通行卡自然是畅通无阻,而对于没有通行卡的其他人来说门是关闭的,想通过只能硬来把门打破了,不过很容易做到,难点只在于找到门在哪里,这就需要掌握高深的破阵法术,并且对此阵法有一定的了解才行;其次是走窗户,难度也不是大,毕竟窗户是阵法的薄弱点,难点同样在于找到窗户在哪里,也需要掌握一些破阵法术或者对阵法非常熟悉才可能做到;最次的方法就是采用暴力手段在墙上挖一个洞出来,这个只要实力足够强就可以了,没有其他的难点;而攻破阵法就是暴力手段的升华版:不再是在墙上挖洞了,而是直接把这间房子都拆毁掉!”
“这个……不是要把每面墙都打碎吧?”千岁忧听完纵横红尘的话立刻明白攻破阵法的难度了。
“那倒不用,因为房间是有承重墙的,也就是阵眼,只要破掉阵眼就能攻破阵法了——甚至都不用打破所有的阵眼就能使整个阵法崩溃了。”
“那我们眼下该怎么做呢?”千岁忧对阵眼并不陌生,早就知道那是破阵的关键。
“血海七杀阵一共有七个阵眼,我们只需要破掉四个就能使其崩溃了。虽然我并不知道那个王八是怎么布阵的,但大概的范围还是能够确定的,嗯,我们先攻击这里。”纵横红尘说着放出了一张太阴神雷网——他说话的时候可没有闲着,一直在准备着法术,这时就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