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忧出城之后直接就飞回了咸阴山,然后就开始等着秋月儿上线,同时也放出了傀儡继续去扫荡咸阴山魁——昨天漫山的咸阴山魁被消灭了大半,今天却明显稀疏了很多,因为游戏中的怪物刷新并不是如古老游戏一样无脑的、只要死了就出现新的,而是按照一定的规则、有种种合理的解释的,昨天那么多的咸阴山魁都是游戏开服以来积攒下来的,被傀儡杀死后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千岁忧并不在意咸阴山魁的数量恢不恢复,每个咸阴山魁的经验对他来说也只能算是聊胜于无,只是习惯性的能打怪就打怪,哪怕收益微乎其微;他也根本不去看傀儡打怪的情况,一个人坐在云头就憧憬起了以后和秋月儿在一起的生活。
不知道过了多久千岁忧才被秋月儿的传音惊醒过来:“我上线了,快来帮我!”
千岁忧连忙四处寻找秋月儿,但环视一周却没有任何发现,这时才猛然想起昨天两人是直接在祥云上下线的,再次上线后祥云自然是不在了,所以两人上线的地点都是在咸阴山上,而咸阴山上怪物的数量还不算太少,因此如果不走运的话一上线就会被怪物攻击,就比如千岁忧今天刚上线时就被咸阴山魁攻击了,但咸阴山魁的攻击对千岁忧来说没有任何威胁,他又急着回城,所以没有理会怪物就直接飞走了,但秋月儿显然不具备这种实力。
千岁忧想着连忙拨开祥云往下看去:秋月儿果然是在上线时遭到了一个咸阴山魁的攻击,因为上线的原因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被咸阴山魁一锤子砸翻在地,这时候想站起来或者躲开咸阴山魁的攻击都办不到,这样下去非死不可——这就是咸阴山魁的能力之一:玩家一旦被攻击到除非有人来救否则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才没有什么人来打咸阴山魁。千岁忧心中一疼,连忙发出五行神龙剑攻击咸阴山魁,然后又用出春风一度治疗秋月儿。
3队傀儡自然是从两人昨天下线的地点开始杀怪的,但因为杀怪的效率太高了,就在千岁忧发呆的这段时间内它们就不知道杀到哪里去了,结果后面又有咸阴山魁过来这才造成了秋月儿的困境。同时也令千岁忧自责不已:他是怪自己没有考虑周全,以至于秋月儿遇险。
千岁忧的五行神龙剑一出手就是34道剑气,虽然剑气本身比较分散,而且因为仓促出手他也没有时间去掌控剑气的走向,但也有一半左右的剑气命中了咸阴山魁,当场就把这个咸阴山魁打成了碎块,尤其是它的头部直接分裂成了三块,并且还都飞出去了八九米远;由于不知道秋月儿伤的多重,千岁忧在落地的一瞬间又用出了一个春风一度,紧接着就弯腰扶起了秋月儿。
“怎么样?伤的严重吗?”千岁忧一边紧张地问着一边仔细观察秋月儿的情况:她的发型有些散乱了,几缕头发飘到了眼睛上面;额头有一片淤青,应该是倒地时磕到石头上了,脸颊上也有灰白色的石沫;身体其他部位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不严重,刚才只是损失了四分之一左右的生命,现在已经快恢复满了。”秋月儿并没有埋怨千岁忧,不过也没有说谢谢——这是她把千岁忧当成了一家人,觉得是他应该做的。
“那就是还没有满了?再来一个!”千岁忧又用一次春风一度。
“可以了。”秋月儿挣开千岁忧的双手自己站好,同时也不让千岁忧再治疗了,“你的傀儡怎么不在?”
“我让它们自己去打怪了,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来,我们俩先组队。”千岁忧把组队法符、一本两仪法阵书和一本三才法阵书交给秋月儿,“你这两本书学了吧。这样以后你也可以组队。”
秋月儿大方地把东西都接了过去,然后一边使用阵法书一边问道:“今天还在这里吗?”
“不,我们换个地方。跟我来吧。”千岁忧调好经验分配就拉着秋月儿驾云而起,然后放出粉黛儿,让她寻路前往阏泽——他回到咸阴山后就询问过粉黛儿了,确认阏泽是可以自动寻路的,否则他就在秋月儿上线前去探明路径了。
“阏泽?那是什么地方?美不美?”
“我也没有去过,还不清楚怎么样。不过可能并不美,我们到那里去是练级的。”
“还练级啊。”秋月儿叹口气,“真不知道你们整天练级有什么好的,级别高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玩吗?为什么不找一些好玩的地方去玩呢?”
千岁忧点点头:“我也不喜欢练级,但又没办法,因为练级打怪是你在游戏中做其他事的基础——没有一点的实力你连快乐地游山玩水都做不到:一则游戏地图这么大,总不能老是步行游山玩水吧?再则有官道的地方也就罢了,没有官道的地方可是有怪物的,没有相应的实力怎么过去?并且越是美丽的地方怪物越强大,没有实力根本就到不了啊;最后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其他玩家的影响,像现在各个城都有玩家收入城费,没钱连城都进不了,以后野外也会被各个帮派圈起来,到时候如果既没有钱也没有实力只能困在一地了。”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在游戏中,没有现实中各种法律条文的约束,每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没人管,所以游戏中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心理可是见人就杀的,如果你游山玩水时遇到这样的人怎么办?也许被杀一次你不在乎,但两次呢?三次呢?还能快乐地玩耍吗?”
“好吧,就听你的,我们去练级。”
“嗯,我把经验都分配给你,这样你很快就能渡天劫、结金丹了,到时候你就算成不了高手但也能应对大多数情况了,然后我们再找地方去游玩。”
“好的,我听你的。”
两人说话间视野中就出现了一片灰雾蒙蒙的大泽,这正是此行的目的地: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