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坐在上座,眼睛微微扫了雪西施一眼,雪西施赶紧跪了下来,迎着刘三:“还请大人救我!”
刘三没说话,只是看着白老鹰。
白老鹰打了一个哈欠,摆摆手:“甭提昨天晚上有多爽了,我去睡会,啊啊……”这话说完,有连续打了两个哈欠。
“要去补觉,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刘三挥了下手,示意白老鹰暂且坐下,这才看着那雪西施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雪西施一脸不解的看着刘三。
白老鹰立刻笑道:“我就说嘛,原来你也是她的常客啊!”
“小民实在是记不起来大人,还请大人勿怪。”
刘三也不答话,只是把头发披散下来,搓揉了几把:“现在看看呢?”
“你……”不知道为什么,雪西施一看刘三这样,竟然觉得有些眼熟,细细一想之下,竟然把一年前的事情都给想起来,当下急得给刘三磕头:“还请恩人救我!”
“当初不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么?”刘三重新把头绾起,面无表情的看着雪西施。
白老鹰更加看不懂了,一会儿看看刘三,一会儿看看跪在地上的雪西施:“你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我以前的身份么?”刘三反问道:“当年我失手杀了人,被官府追杀,在一道破门前昏迷,是她给了我一碗饭,为了报答她,我给了她两个选择,做一个正常人,或者是在最短的时间只能成为花魁,她选择的是后者。”
刘三冷笑道:“只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的东西?你想不劳而获,那就一定于付出不可想象的代价,你看她的皮肤雪白无比,吹弹可破,美丽动人……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白老鹰疲乏之意全无,紧张的看着雪西施,狐疑道:“难不成她是妖怪?”
“妖怪算不上,但是也差不多是半人半妖了。”刘三指着面无血色的雪西施道:“她每天晚上都用尸油涂抹身体,她奉养的小鬼会帮助她吸收那些尸油,从而让她的身体变得美丽动人,但是每过五天,她身体里边就会有数不清的蛆虫钻出来,所以每五天,她就像是从地狱中走了一遭,活生生的看着自己美丽的酮体里边爬出无数的蛆虫……”
刘三看这已经完全变了脸色的白老鹰,咧嘴笑道:“不用怀疑,她从来都不用洗澡的,尸油会将她
的身体养的和僵尸一样,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哇……”
白老鹰从椅子上掉了下来,趴在地上就疯狂地呕吐了起来。
刘三看着被自己戳穿了一切,浑身颤抖蜷缩成一团的雪西施,远远的看去,那完全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个蜷缩成一团的妖物!
“你还有救。”刘三道:“这个办法当初就是我教你的。”
“求求你,救救我。”
“等到下一次蛆虫来的时候,你提前准备好一大缸黑狗血,记住,黑狗血不能凝固,凝固了就没有用了。”
“等你感觉蛆虫快要破体出来之后,就进入血缸里边,从你身体里边爬出来的蛆虫就会钻入黑狗血里边,如此而已九次,蛆虫就会消失不见。”
“此外,你在沐浴黑狗血的过程中,切记不可与男子交合,每日必定吃十斤重的大雄鸡鲜红的鸡冠子,每天吃一个,剩下的部分一定要去接济穷人,切记不可随意丢弃。”
“如此一来,只要你泡过九次狗血,当初跟随你的小鬼也会消散于无形中。”
刘三重新做到了座位上,端起茶杯来饮了一口,看着不断谢着自己的雪西施,“你别高兴得太早,还
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有说呢。”
“大人只管说,小女子绝对顺从。”
“顺从不顺从的,都和我没关系。”刘三冷笑:“你要使用我这个办法接触你身上的痛苦以后,你的肌肤就会逐渐丧失光泽变黑,变成你以前那般模样。”
“啊……”雪西施一阵痛哭,央求道:“小女子本无才能,若是变回原来那般模样,该怎么活命才好?”
“你这一年来,难不成就没有什么积蓄?”
“千万金还是有的。”雪西施道。
刘三摇头道:“你用这个办法消除尸油留下的隐患以后,只怕不可能在做这等皮肉生意,我给你指条明路。”
“还请大人相告。”
“年年往往出海之人多有亡魂,你在龙江关修一座神庙,我请来神像交给你供奉,你意下如何?”刘三淡淡道:“若是你不愿意,那也就当我没说。”
雪西施低着头思量了一会,暗自付道:自己当下虽然风光无比,但是这一年时间以来,每过五天就要承受一次万虫蚀体那等非人的痛苦。
眼下虽然风光无限,可那等痛苦比之于下油锅上刀山还折磨人,如果错过了刘三的指点,将来想要脱离这种痛苦
,那只怕是难于上青天的。
“愿意听从大人的指点!”雪西施抬起头来,看着刘三。
刘三抚掌道:“如此最好,你就按照我说的,先去泡过九次狗血,每天都吃一只十斤重的雄鸡鸡冠子,越红越好,等你泡过九次以后,身体上所有的问题就可以消失,到时候你如果还能坚持自己修建庙宇的想法,那就在龙江关等着我。”
“多谢大人指点迷津,小女子只有来世结草衔环以报。”
刘三还真是有些担心雪西施说自己要以身相许,听到结草衔环什么的,这都是虚的不能在虚的东西,当下挥挥手:“下去吧,该怎么安排你自己的事情,我也懒得过问。”
雪西施走了以后,刘三看这吐得已经在呕黄水的白老鹰,忍不住努努嘴,心想这昨天晚上到底是啃得多厉害?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吻得有多真,就伤得有多深。
陈良绍走到门口,马上就退出一丈开外,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道:“这味道……你也不嫌恶心的慌?”
刘三无所谓的耸耸肩:“以前跟着师父走南闯北的时候,见过比这个恶心的多了去了,如果连这个都承受不住的,那岂不是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