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沈从礼教育沈熹微
黎尤笙嘴角噙着笑,看着沈熹微说,“沈小姐听清楚了?”
沈熹微脸色惨白。
她又楚楚可怜地看着周宴沉,“观寂哥哥”
“好了,微微!”沈从礼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人家既然不喜欢你,就大大方方放手,再别自降身价,我沈从礼的女儿,何愁找不到满心满眼全是你的男人?”
沈熹微委屈地低下头。
“道歉!”沈从礼知道女儿委屈,但今天是沈熹微先找麻烦的,他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看向沈熹微吩咐道。
语气里是少见的严肃。
沈熹微猛地抬头,不可思议,“我为什么要给他道歉?”
“今天是你不对,道歉。”沈从礼命令道。
因为对沈熹微的愧疚,几乎没有管教过她,今天看她这般任性,沈从礼觉得要是再不管,迟早会出事。
周宴沉可不是善茬,好惹的。
沈熹微不服气,咬着牙,一声不吭。
气氛僵持着。
黎尤笙神色不卑不亢,没有因为沈从礼让沈熹微给自己道歉,有任何波动,“沈小姐,不愿意道歉就不道,没有强逼的道理。”
她看向沈从礼,这是第一次正面对上,神态自若,没有因为对方是时长就谨小慎微,“但还是建议您让沈小姐多听一听你的演讲,我听过几次,受益匪浅。”
说完,她停顿很短的时候,又补了一句,“其中有一句话,我很赞同。”
沈从礼很自然回了一句,“哪一句?”
黎尤笙淡声说,“素质不仅是对平民,更应该是贵族的约束。”
而沈家这种门楣,说是贵族也不为过。
这是讽刺他没有教育好女儿。
沈从礼深以为然。
他是对这个女儿是输于管教了。
用他的话来映射,发人深省,又不至于让人难看。
沈从礼对黎尤笙的印象不由得好了一些,眼底带着一丝赞赏。
这是个聪明有礼,又进退有度的姑娘。
该说的都说了,黎尤笙点了点头,要离开。
周宴沉早就不想待下去了,握住黎尤笙的手,对乔河和郑戚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外婆醒了,麻烦跟她说一声。”
乔河说道,“今天招待不周,让你们看笑话了,我送你们。”
到了院子里,乔河满是抱歉,“微微这么不懂事,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有想到,笙笙,真的很抱歉,是我这个做舅舅没有管好她。”
黎尤笙笑着摇头,“她父亲都没有管好她,你这个做舅舅的还隔了一层,更不好说什么。更何况,她也没有在我这里讨到好。”
乔河看她的眼神全是欣慰,“笙笙,谢谢你能理解。”
不由得对沈从礼在茶室跟自己说的那些事更加不信了。
此时,客厅。
郑戚见沈从礼有话要跟沈熹微说,作为一个舅妈,又隔了两层,也不好在这待着,寻了个去看看老太太的借口便离开了。
没了别人,沈熹微忍不住发作了,很是气愤,“爸,你怎么能帮着黎尤笙,不过就是一个装模作样的骗子!你还对她那么客气,一个平民而已,你可是市长!”
语气里是藏不住优越,还有对黎尤笙的鄙夷和厌恶。
沈从礼不敢想象一向温顺乖巧的女儿竟然如此跋扈,“微微,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
“怎么不知道!”
沈熹微气冲冲的,估计是被黎尤笙气到了,也忘记在沈从礼面前遮掩自己真面目,瞪着黎尤笙和周宴沉相携离去的方向,很是不甘。
沈从礼见她没有半点悔过之意,脸上染上怒色,“你的温婉娴静哪去了,一点也没有你妈妈的十分之一!”
沈熹微被吼的一愣,这是沈从礼第一次对她发火,她有些委屈,却很不甘心,“爸,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吼我,我是没有学到妈妈十分之一,那还不是因为我自小就走失了,根本没人管没人教!”
她眼里泛起泪花,很是可怜,看得沈从礼心里一软,愧疚之心再次涌起,轻叹一声,“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是我没有教好你。”
沈熹微看出他眼底的失望之色,心里一凛,立即怕了,不敢再顶嘴,放软了语气,“好了,我知道错了,爸,你别生我气,我就是看不得观寂哥哥被黎尤笙骗,还对她那么好,我一时没忍住才”
她挽着沈从礼胳膊撒娇,“爸爸,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本来属于我的,上学回来就是别人的了,这种爱而不得滋味,我也很痛苦的,我也很委屈。”
到底是自己疼爱的女儿,一撒娇,什么气都散了,无奈地看着她,“你啊,就是嘴甜,爸爸知道你委屈,可是这样有失礼数的事情别做了,自降身价不说,还让人看不起你,说到底,也是我的错,你走失那么多年,又出国几年,鲜少在我身边,更没教过你什么,是我失责。”
在这之前,他还没意识到,一味的想疼爱弥补,却忽略了教育问题。
今天也算是受到了教训。
沈熹微娇俏的冲父亲眨眨眼,语气雀跃地哄他开心,“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怎么能是你的错呢,是我今日失了体面,以后不会了,还要更加约束自己,做一个让爸爸和沈家骄傲的沈熹微。”
沈从礼点了下她的头,“你啊,就会说好听的话逗我开心。”
沈熹微故作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把小女儿家的俏皮可爱展现无疑。
也让人气不起来。
车上,黎尤笙问出心中疑惑,“刚才沈熹微说的股份,什么股份?”
周宴沉看她一眼,“你终于问出口了,我还以为你还一直忍着呢。”
黎尤笙瞪她,“那你快说啊。”
周宴沉便把股份说了出来。
黎尤笙听完,瞪大了眼,“30的股份,都是我的?”
“嗯,是周家的30。”周宴沉回头看她说,“你就是周家的女主人,任何决策都要经过你。”
“那你呢?”
“我也要听你的。”
“那岂不是我最大?”
男人嗯了一声,一手开车,一手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在我心里,你永远最大。”
“可这股权让渡,不是双方签字吗?我怎么不记得我签过什么东西?”
她把记忆里片段全部搜寻了一遍,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