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住她对面
她眸色冷了下来,“不管多没多虑,我之前就把话说清楚了,咱俩不可能,我更不会当第三者,当你外面的情妇,所以你还是别纠缠了,死了那条心吧。”
工作交接那一个月,江迟景也是这般纠缠,明里暗里不让她走,表达的意思就是还想回归从前。
之前他们那层窗户纸虽然没有戳破,但都是成年男女,彼此那点心思都是明了的,就那么暧昧着,若不是他突然订婚,单昭昭可能还跟他暧昧不清。
江迟景一边享受着跟自己暧昧不清,一边又有娇妻在侧,坐享其成。
她是对他有意思,又不是没尊严,他单身,她可以跟他搞搞暧昧,一旦有了主,她势必要抽身离开。
她单昭昭又不是缺了男人就会死,在她心里,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远不如金钱来的有满足感,所以江迟景提出回到从前时,单昭昭当即赏了他一巴掌,让他滚。
本以为以这男人的自尊心,已经彻底跟自己划清界限,不会再来纠缠,可昨晚他突然的出现,让单昭昭觉得,这狗东西心思还没歇,还想玩刺激。
所以她先发制人,把自己态度摆出来。
“没让你当第三者,也没让你当情妇,是你自己脑补。”江迟景沉默了半晌,才开口。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她翻着白眼,“有本事别跟着我啊。”
“谁跟你了,我也住这。”
单昭昭冷笑,根本不信。
她又不是没有去过他家,不知道他住哪,那可是高档小区,跟她这小区相差十万八千里。
电梯门口,单昭昭走出去。
身后的男人也跟着走出来。
她皱眉,“我说过,别跟着我”
不悦的声音在看到他走到自己对门掏出钥匙时戛然而止,又看到看在他面前打开,彻底哽住了。
不是,对门的邻居呢?
一眨眼换人了?
又想到今早起来,看到对门进进出出搬东西,莫非是搬家?
而现在住进来的人是江迟景?
单昭昭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眉头紧皱,能夹死一只蚊子。
江迟景看了她一眼,呵得一声,嘲讽的意味很浓,似乎在嘲笑她的自恋,然后门在她面前重重甩上。
单昭昭:“”
靠!
被鄙夷了!
又困又饿的单昭昭,回去之后,并没有多余的心思想江迟景怎么搬来对面住了,吃了碗泡面之后,就躺在床上午休。
睡了二十分钟,还做了个梦。
梦里的江迟景化身蛇妖,紧缠着她不放,直到她快窒息了,她才猛地惊醒。
一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午休结束,迅速洗漱,然后拿着包出门,直到坐在工位上,才有时间回想那个梦。
一定是征兆。
江迟景可不就是一个蛇精,不缠死你不罢休。
不行,她得赶快搬家!
本来就打算那一家子无赖离开之后,就搬家,现在又得知江迟景住她对面,她得加快速度了。
下午利用摸鱼时间,在租房网站上,看了两套公寓,都在公司附近,虽然房租贵了点,但却节省了通勤时间,她觉得可以考虑一下。
下班之后,约了中介看了一套,不是很满意,安全得不到保障,又将自己诉求细化了一些才又发给对方。
回到酒店,发现没了换洗的衣服,又出门回家拿换洗衣服。
从电梯里出来,本能地看向对门,见门关着,又听不到任何动静,难道江迟景已经离开了?
这么想着,她轻声走近几步,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
果然,一点声响也没有。
看来是走了。
也是,这种老小区,又怎么跟他那豪华大平层相比、
江迟景肯定受不了这里的环境。
她肯定地点了点头,转身要离开,却砰的一声,从里面传出。
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
怔愣间,手不小心按在门上,惯性使然,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里面冲。
她猛地稳住身子,下意识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听到什么东西碎了,才好奇听一下的”
然而,江迟景始终没有回应,她慢慢抬起头,才发现江迟景躺在地上。
旁边是碎了一地的杯子。
她一愣,试探着喊了一声,“江迟景?”
这狗男人不会是装的吧?
男人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真晕了?
她犹豫了片刻,才抬脚走过去,才发现江迟景长睫紧闭,脸红的很不寻常,散开的浴袍,肌肤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应该是跟何淼大家受的伤。
“江迟景”
“江迟景?”
“江迟景!”
连续喊了三声,一声比一声大,可男人依旧没有动静。
她这才蹲下身,摸着他不太正常的脸,才知道他是生病了。
额头温度高的离谱。
这明显是发烧了。
单昭昭四处看了一下,发现阳台的门开着,室内的温度低得不行,一股子冷风呼呼吹进来,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穿这么厚,都觉得冷,江迟景身上就一个浴袍,不生病才怪。
真是脑子有坑,这么冷的天,不开暖气,还把阳台门打开。
单昭昭当即便把阳台的门严丝合缝关上了,又将暖气打开,然后脱下外套,使出吃奶的劲儿把躺在地板上的男人拖到沙发上。
不想管的,可谁让她是唯一的一个目击者,又进入他家,人要是冻死了,她也得担责任。
她可不想为了这个狗男人,把自己前途搭上。
她视线在房子里巡视了一圈,发现处除了基础家具,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别说退烧药,就是连一床被子也没有。
就这潦草样,江迟景还敢来,是真的不知死活。
单昭昭跑回自己家,将医药箱和被子拿了过来,然后先将被子盖在男人身上,又烧了壶热水,随后又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打扫干净,才的得以喘息。
要不是她,江迟景死在这都没人知道。
她把江迟景助理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准备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照顾江迟景,可电话打了一个两个,对面的人就是不接。
她换着法打,都没有打通,最后无奈叹口气,捏着男人鼻子,狠狠戳了戳,“严重怀疑,这是你跟你助理给我下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