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周宴沉生病博可怜
上官珊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明显感觉这几天你心事重,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还可以出出主意。”
杨茜认同的点头。
黎尤笙抱着抱枕想了想,“真的可以说吗?”
“当然。”
“那你们别笑话我,觉得我矫情。”
“那肯定不会。”
然后黎尤笙就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上官珊珊听完,总结道,“你是觉得周医生在某些事情上骗了你,他这几天又对你忽冷忽热,恰好跟他关系很好的沈熹微回来了,并且大半夜还接了周医生的电话,就觉得自己是沈熹微的替身?”
黎尤笙点点头,“嗯。”
上官珊珊由衷的说,“我觉得你想多了。”
黎尤笙看向她,“何以见得。”
“就沈熹微那样婶的,周医生但凡不瞎都不会看上她。”
“可种种事项表明,他们关系匪浅。”
“就算如此,我也觉得周医生看不上她,天上的月亮会看上地上的泥泞吗?显然不会,他只会普度众生,连她一起照亮,我更觉得是沈熹微喜欢你家周医生不得,故意耍的一些手段。”
“至于那个电话”上官珊珊想了想,“说不定就是碰巧接到的,故意让你误会的。”
黎尤笙又看向一旁的杨茜,“茜姐觉得呢?”
“虽然姐没谈过什么恋爱,也没经历过什么感情,但我觉得珊珊分析的挺有道理的。”
杨茜四十了,典型的女强人,半生都奉献在自己热爱的事业上。
能从没有感情经历的她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虽然不了解那个沈熹微,但是周医生还是多少了解的,那样绅士高雅的人,眼光高,应该不至于玩婚内出轨那一套。”
上官珊珊猜出了黎尤笙的心思,“笙笙姐,你是不是也不是怀疑周宴沉出轨啥的,更在意他心里没你难受?”
黎尤笙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那就问啊,直接了当的问。”上官珊珊说,“这感情呢,最忌讳猜忌,你不说他不说,各个嘴硬,即便心里有对方也没磨灭了,最终的结果也是悲剧收场。”
杨茜吹了口咖啡上的热气,说出了关键,“你笙笙姐,被伤害过,害怕了,不想再次把自己毫不保留地交代出去。”
黎尤笙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却还是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
上官珊珊惊讶的看着杨茜,“茜姐你这也不像没谈过恋爱的样子,这不是很懂嘛。”
“那是姐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活了这么大年纪,什么不知道。”
上官珊珊深以为然,然后怒骂起来,“说起来都怪那个眼盲心瞎的陆时骁,要不是他那么伤害笙笙姐,笙笙姐现在也不至于因为感情的事情畏手畏脚。”
说着,声音又顿了一下,“不过,要不是他,笙笙姐也不会跟周医生认识,也就不会有此刻的忧心忧虑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认同刚才珊珊说的,男女之间最忌讳猜忌,你要是不确定周医生的心思,就直接问吧,最简单有效,也省得没日没夜的磋磨,最后也磋磨不出来什么。”杨茜看着黎尤笙由衷的说。
黎尤笙垂下眸子,深思熟虑一番,才点了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杨茜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感叹了一句,“要不说,我不喜欢搞感情呢,劳心费力的,太耗费人的精气神了。”
晚上回到御景湾,一片安静。
黎尤笙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周宴沉的身影。
可对面的保姆说,周宴沉下午的时候就回来了,一直没出去,应该在家才对。
她去了厨房和书房还有周宴沉卧室,都没有他的身影,黎尤笙蹙了蹙眉,试探着喊了一声。
然后从她的卧室传来声响。
她立即走过去,正要推门而入,周宴沉出现在门口。
经典款黑色高领毛衣穿在他身上,格外的矜贵优雅,让人移不开眼。
黎尤笙嘴角扬起浅淡的笑意,“原来你在这?”
“笙笙。”
“嗯。”
“笙笙。”
“嗯?”
“笙笙。”
“怎么了嘛。”
他一声又一声,温柔缱绻的喊声,叫得她心尖颤动个不停。
男人目光紧盯着她,缱绻缠绵,“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语气里是说不尽的委屈。
黎尤笙一愣,抬眸看他,这是这几天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他。
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眼下一片暗影,是藏不住的疲惫,又见他又是如此专注地盯着自己,黎尤笙心里软绵绵的,声音也是轻轻柔柔,“怎么会,不回来,我能去哪。”
“可是你早晨走的很早”
刻意躲着他。
黎尤笙心一颤,早该猜到,以他的聪明,很容易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那是因为要成交的曲子录音有问题,我得一早赶过去调整。”
黎尤笙说的很心虚,不敢抬头看他。
“那调整好了吗?”
“嗯,好了。”
“那成交成功了吗?”
“成功了。”
“那你开心吗?”
“开心。”
“可是我不开心。”
“嗯?”
她猛地抬头看他,一脸不解,就发现了不对劲,蹙起眉,“周宴沉,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发烧啊?”
她靠近一步,摸了下他的额头,有些滚烫,惊呼,“真的在发烧,额头好烫。”
他挺拔修长的身影直接朝她倒了过来,黎尤笙一把抱住,正要说什么,男人滚烫的脸颊蹭了蹭她修长雪白的脖颈,“笙笙,我头晕,好难受”
蹭完之后,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闭上眼睛,极具依赖,沙哑着嗓音说,“笙笙,别动,就这么让我抱一会。”
一会就好。
感受她的存在。
真真切切就在自己身边。
黎尤笙一动不敢动,就这么抱着他站在那,感受着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心疼的要命。
这么高的温度,也不知道烧了多久。
他一下午没有出去,就是这么一直熬着吗?
“宴沉周宴沉?”
她试探着叫他的名字,又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声问,“是不是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