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驱赶
黎尤笙发现,音乐会之后,她的事业运就来了,音乐机构的学生都多了很多,全都是慕名而来。
然而,她一个人根本带不了那么多学生,就推荐给其他老师,可家长却不愿意,只认准她,宁愿一周或者半个月一节课,也要坚持报名上她的课。
没办法,黎尤笙只能把自己休息的时间空出来给学生上课。
今天的课结束稍微早点,她准备去医院看外婆,却没想到撞上了安宁和陆时骁。
她将买来的鲜花递给护工,让她醒上,便一脸不悦地看向病房里的两个人,“谁让你们来的?”
看到安宁和陆时骁在一起,黎尤笙就猜到是陆时骁帮安宁找到这的。
只是有些奇怪,这俩人怎么会有交集。
陆时骁不悦地皱了皱眉,“笙笙,你怎么能这么说,安阿姨来看外婆是天经地义,只是你一直阻止不让她看,却没有这样的道理。”
“有没有道理,需要你管?”黎尤笙冷冷看他,“你家住太平洋,管那么宽?”
“时骁,你看看我没骗你吧,这丫头一看到我,像是看到仇人似的,我真的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黎尤笙厌恶的皱起眉,“你装什么装,以为找个帮手就能把外婆带走?这里可不是疗养院,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笙笙,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安宁可怜的看她一眼,“送妈送去国外,也是为她好,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再商量,你这么私自把妈藏起来,是我对我不公平,我也是妈的女儿。”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何时把外婆当成你妈了?不管不问十几年,说出这话的时候,你不觉得心虚吗?”
闻言,陆时骁眉头微微皱起,不解地看向安宁。
黎尤笙的话什么意思。
安宁面不改色,心不慌,“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也是身不由己,也是没办法,现在我知道错了,想弥补,可你却不给我这个弥补的机会,这怎么也能怪我呢?”
这些她为自己开脱的话,黎尤笙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她将花瓶里已经枯萎的花扔进垃圾桶里,直接驱赶,“我不想跟你吵架,你也没资格看外婆,外婆喜欢清净,门在那,立即出去!”
外婆看似睡着,其实是清醒的,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她不想让外婆知道这些糟心事。
安宁不仅没走,还质问她,“我刚才听护工说,你已经决定给妈做手术了,只有六成的机会,你是想害死她吗?”
“你送她出国,就是治疗,外婆在这就是我要害死她,你的逻辑是被狗吃了?”
“笙笙!”
陆时骁扯了下她的胳膊,不认同看着她,“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就算你跟安阿姨不睦,但也不能拿外婆的安危开玩笑,不管安阿姨以前怎么样,现在既然有了弥补之意,你应该给她一个机会,再怎么说她也是你母亲,你不能对她这么没有礼貌,你的教养哪去了?”
“教养?”黎尤笙忍不住冷笑,“不好意思啊,我妈死的早,我又何来的教养”
安宁怒不可遏,扬手就给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病房里响起。
黎尤笙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巴掌印清晰可见。
陆时骁脸色一变,正要出声,黎尤笙想也不想,反手打了回去。
啪啪两下,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连抽了两个巴掌。
陆时骁眼睛都瞪大了,拉住黎尤笙,“那是你妈,你怎么能打她——”
然而他话音未落,黎尤笙也甩了他一个巴掌,恶狠狠盯着他,“犯贱的你,也欠抽!”
“啊!”
安宁反应过来,尖利的叫出声,朝黎尤笙扑过去。
却在碰到黎尤笙身体那一刻,有人先一步扣住黎尤笙的肩膀,将她往旁边一带,护在身后,冷声对身后的保安说,“这俩人故意闹事,立即赶出去!”
是周宴沉。
他声音冷冽,眼底掀起风暴,脸色阴沉恐怖。
下一秒,保安上前。
陆时骁面色狠厉扫视那些保安,“我看你们谁敢碰我?”
“黎尤笙,你敢这么对我,我是你妈!”安宁气急败坏。
黎尤笙抿着唇,没有说话。
周宴沉盯着二人,“先动手的是你们,不想把事情闹大引来警察,还是奉劝二位乖乖离开。”
陆时骁恼火,“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你们的事情我也懒得管,但笙笙的事情我管定了。”
安宁不悦地瞪着周宴沉,“你又是谁?跟她什么关系?我可警告你,她就是一个冷心冷情没心没肺的人,你这么帮她,只会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
“那就不需要安女士操心了。”周宴沉冷声道。
安宁见他这么不遗余力地帮黎尤笙,又是一身白大褂,像是知道了什么,冷笑出声,“我知道了,你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她失望地看向黎尤笙,“游走在各个男人之间,跟这个男人不清不楚,又跟那个男人玩暧昧,黎尤笙你可真是让我失望,我怎么生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黎尤笙冷笑,“跟你相比,我这又算得了什么。”
“你!”
黎尤笙懒得跟她多费口舌,直接对保安说,“保安,把他们赶出去,他们已经严重影响我外婆休息了。”
陆时骁痛心疾首地说,“黎尤笙,你非要把大家弄到下不了台面才开心?怎么说,安阿姨也是你母亲,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面无表情,心里只有对两人的厌恶,“这是你们自找的,跟我没关系,以后不经过我同意,再来打扰我外婆,可就不是把你们请走那么简单了。”
不等陆时骁开口,周宴沉淡声提醒,“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良,还希望陆总明白。”
陆时骁听着他语气里满是嘲讽,冷冷地盯着他,眼底布满了仇视。
如果不是他,黎尤笙也不会这么讨厌自己。
陆时骁和安宁走后,黎尤笙被周宴沉带去了他办公室。
他让她坐在椅子上,低头给她处理高高肿起的脸颊,“要是疼,说一下。”
其实她半张脸还是麻的,根本感受不了疼痛,大概是他声音里的温柔太过让人安心,她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