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欲借了杜家的厨房,没一会儿色香味俱全的八个菜被端上餐桌,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姜一挨个尝了一遍,顿时发出满足的叹息,秦欲见此眼底满是笑意,见惯她懒散冷漠的样子,这样的表情尤为珍贵。
似是察觉的他目光,姜一抬头,嘴里还有没有嚼完的排骨,脸颊一边鼓起,终于有了一点烟火气息。
“你看着我干什么?”
他不答反问,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没有挪开。
“有这么好吃吗?”
点点头,“好吃,特别好吃。”
他一愣随即失笑,没想到是这么高的评价,简直出乎意料,“好吃,我给你做一辈子。”
姜一夹菜的手一顿,不知道想到什么,情绪低了下来。
“你的一辈子还是我的一辈子,一辈子很长的。”
“我们的一辈子,我和一一的一辈子。”
她微掀眼皮,愣了半天,似乎没办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叶君浩带着夏宁走进来,刚好看着这一幕,眼角微抽,亏她知道祖宗晕倒的消息担忧不已,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坐下刚想拿起筷子,手一顿看向对面,“祖宗,我能吃吗?”
姜一又恢复慵懒的模样,百忙之中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继续埋头苦吃。
这段时间秦欲不在身边,她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夏宁见没有人搭理她,也不在意,晃悠着双腿夹了一筷子递进嘴里,下一刻双眼一亮。
这手艺是真的不错,难道祖宗念念不忘。
秦欲又是夹菜,又是盛汤,眼神一直在姜一身上,照顾得无微不至,另外两个人完全插不上手。
不知道还以为他上辈子是男仆。
结束后,看见秦欲在旁边,夏宁好几次欲言又止,后者像是感受不到,没有一点出去的意思。
姜一抬眸看了一眼,“说吧,他听见没事。”
呦,这是把秦欲当自己人了?夏宁八卦的眼神顿时亮起。
察觉到姜一警告的眼神,连忙咳嗽了几声,开始说正事。
“你猜得没错,你们一走就有人闯进病房,不过他们不是来抢人的,是来杀杜思的。”
杀人!和上次的人目的不一样,难道不是一伙的?
“有活口吗?”
夏宁悠悠叹口气,瞪了一眼叶君浩,眼底满是埋怨。
“本来是有的,谁知道我们这边居然有叛徒,还没有开始套话就被杀死了。”
对于这个结果姜一倒是不意外,事务馆有叛徒早有迹象,五年前海城那件事情光是靠李姿是不可能的,背后肯定还有更厉害的知情人。
这个人或许是事务馆高层,只是现在还没有漏出马脚。
叶君浩闻言紧皱眉头,陷入思考。
姜一抬眉,静等着夏宁接下来的话。
“祖宗你真是料事如神,我们没有追究这件事情,后来就看见有人偷偷联系外面。”说着掏出一张地图,指着上面一个红点说道,“我们顺着ip找到了这个地方。”
姜一望过来,发现居然离青山不远。
“这是什么地方?”
“齐家工厂。”
齐家这些年主要做的还是军火生意,这个地方就是他们最大的窝点,平时低调守卫森严,要不是这次传递消息的事情,恐怕还没有人发现。
“我怀疑齐家的生意早就被另外的组织掌控了,而且这个组织一定不是境外的,有可能是神明教。”
听到神明教三个字,秦欲心头一震,却没有贸然打断他们的讨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们要杀杜思,和上次来的人又是什么关系。”
一直没说话的秦欲这个时候开口了。
“齐家确实被其他人掌控了,齐家所有的生意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好像齐老大死了对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
闻言,所有人沉默了一瞬。
“传消息那个人怎么说?”
叶君浩想了想才回道,“说是绑架了他父母威胁,不需要他做其他的,只要把杜思情况告诉他们就行。”
杜思情况?难道是发病时候的状态,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除了一个电话,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发现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空号。”
姜一嘴角扬起,既然能这么快察觉他们的动向,及时切断电话,又怎么会让他们查出ip。
这本身就是一件矛盾的事情。
其他人自然也想到了这点,眉头紧锁,这个工厂就是一个为他们挖好的坑,等着他们跳进去。
秦欲看看了一眼姜一,直接站了起来,“想去我陪你。”
她抬眸我望去,正好看见秦欲的下巴,不知道想到什么微微一笑。
“好呀。”
齐家工厂。
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厂房绵延几千米,最中间停靠着十几架直升飞机,边缘全部用铁栏围着,夏宁扔了一块石头上去,顿时发出滋滋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每隔百米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巡逻队伍不间断地走来走去,全部拿着最新的武器。
夏宁一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哼!也不知道防谁。”
姜一闭上眼睛,刚想放开意识,突然手腕被旁边的人抓住,她睁开眼睛就看见秦欲对她摇摇头。
从身上掏出一张地图,小声说道,“秦家和齐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齐家有我的人。”
“我刚刚收到他传回来的消息,山上的那个实验是三年前开始的,主要负责人是国来的一群人,齐家就是一个跑腿的。大约一个星期前齐家的生意被那群人彻底蚕食,此后这个工厂的人就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专心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秦欲指了指不远处,“那片地下面全是炸弹。”
夏宁倒吸一口凉气,气得全身发抖,所以一切都是陷阱,线索不过是请君入瓮。
叶君浩怀疑的目光落在秦欲身上,“既然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他又是怎么传消息给你的?”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姜一身边的男人,他莫名的有一丝敌意。
他绝对不容许五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