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多少钱。陪那群富家太太出去玩和逛街,哪样不花钱?”
傅斯铭脸色瞬间冷了下去,一针见血指出,“你不能总是当冤大头。她们根本就不拿你当朋友,真正拿你当朋友的人怎么会每次都会想让你付钱。”
像是被说中心事,文鸢急得舌头直打结。一下子竟然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反驳他。
想到这,傅斯铭一脸认真看她:“你和爸联系过了?傅家其他人也准你回国?”
当初两母子奔赴美国,是说好了,没有傅家人的同意是不能回国。这傅家人,说白了就是傅筠鸿和傅初霁说了算。
当然还有那死去的傅老爷子。那个只喜欢傅初霁的老爷子。
文鸢尽力不朝她那个方向看,尽可能将视线投向其他地方,这细小的动作都被傅斯铭看在眼里。
突然恍然大悟,傅初霁之前说的,送给他的这份大礼。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傅初霁打电话叫你回国的?”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文鸢继续狡辩着,怎么也不肯承认私下她和傅初霁做好了交易。
当一个人视线不敢直视你的眼睛,有意识无意识地拨弄自己的头发。那一定是有什么在隐瞒你的事情。
“你回京市多久了?”
文鸢不敢答话。越是默然,他越觉得越是在隐瞒什么。
头疼得突然闭上眼睛。在这一刻,傅斯铭突然把这所有这一切都对上。
半晌,又缓缓睁开眼睛,幽沉的眸色比这夜色还要寒凉。
“傅斯铭,你不要忘了我是你妈,你这辈子都得管我,负责我的后半生。”她走到他身旁,只见傅斯铭脸色冷得吓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这就真正的文鸢。除了钱谁都不爱。
没留下任何话,转身离开,仅剩下门关掉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
傅斯铭看着面前的车,想踢的脚又收回。上了车,双手握着驾驶盘。在停车场怒吼道:傅初霁。”
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微醺感,霓虹灯错落的光线分割着众人的视线,灯光照在忍脸上,让人恍惚。
周路衍一早就在包间等着人过来。
见来人落座后,将屋内的几个女人叫了出去。人太多,不方便谈事情,虽然这是周路衍的场子。
“harvey,怎么闷闷不乐的?”
对方连眼皮都没抬起来。
点燃香烟后,又觉得心里无故生出一种烦闷的感觉。又将右手香烟熄灭。“均樾能源那个项目底价都已经告诉你了,怎么就能这么又送回到傅初霁手上。”
harvey甚至觉得,回来找这么一个合作伙伴。
真的有必要吗?
“傅初霁确实手段毒辣,情愿谁都不收购,也要搞烂均樾。”显然,周路衍不想这么好的项目就这么溜走。
“蠢货。”harvey气不打一处来,只能这样恨铁不成钢。
憋了这么久的气,完全找不到发泄口能够一次性发泄出来。
下一次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要等到多久才能有。
反观周路衍并不生气,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讨好般朝对面的男人笑道:“反正你现在已经在傅氏集团上班,来日方长嘛。”
“行了,这次也就这么算了。下不为例。”
“harvey,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你在美国生活这么多年,怎么会和傅初霁不对付?”
只见harvey不答反问道:“那你又是为什么?毕竟你还和他表面上还称兄道弟。”他说的话,毫不留情。
“傅初霁将我从圈子里踢出来,让我成为整个京市的笑话,现在我们这个圈子全都在看我笑话。”周路衍想到这,气都不打一处来,越想越愤愤不平。
“哦?”只见harvey尾音上扬,刻意停顿。
“你是惹到他什么,他才会这么对你?”一瞬不瞬的紧盯着这个叫周路衍的男人,他了解傅初霁,一般情况下不会与人撕破脸。
“不就是因为一个女人。”这也是周路衍翻来覆去的回想,而想到的结果。
“女人。”harvey眼神变得一脸严肃。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那位。
“harvey这么久了,一直没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你的中文名是什么?”周路衍这些天也彻底想明白一个道理,他并不是完全了解harvey的具体情况。
只知道他的英文名,在美国有一家自己的公司。其他的一概不知。
harvey瞧着面前这个男人,当初他找到周路衍,也是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靶子。
只见harvey一脸讳莫如深,“我叫傅铭。”
“不过没想到你也姓傅。”周路衍收起自己看人的目光。
两人在包厢直到快凌晨三点才离开。
等再次回到自己的住所,傅斯铭已经累到连开口说一句话都不想。
看着整座陷入黑暗里的京市,在心里暗下决心:他一定要拿回自己的东西,谁都不能阻止他。
在客厅坐着,傅斯铭就这么将就着睡了一夜。
“傅总,你怎么了?”
等他回过神来,傅斯铭人已经坐在自己办公室里面,听着市场部报告着这些琐事,总觉得傅初霁是故意给他安排一个不痛不痒的部门。
敲门声响起,傅斯铭抬起头。
看着他身旁有人,顾浅没有像往常一样叫他傅二少。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傅总找你。”
一瞬间站在傅斯铭身旁的女人,甚至不知道在说哪个傅总。要不是傅初霁是独生子,她都在怀疑这人是不是傅总的兄弟。
见身旁人还在神游太虚,忍不住打断她:“你先出去吧,方案我看了之后不行会直接还给你。”
十分钟后,傅斯铭来到66楼。
知道傅初霁还在开会。他坐在他办公室,四下寻找着。
也想趁这个机会。
起身向前,一步步靠近傅初霁坐的位置,小心翼翼将左右两边抽屉都打开。除了一些普通的合同什么也没见到。
傅斯铭将目光投向放在角落里的保险柜。他认得出来,是英国皇家御用的集宝保险柜。
不知道密码要想打开恐怕很难。
“你在那里做什么?就这么想坐我的位置过瘾?”连续的质问声,让人不禁心生惧意。
傅初霁神情冷峻,薄唇下压,一向沉浸的点漆黑眸深沉如墨,似乎即将卷起狂风暴雨。
“就只是看看也不行?”傅斯铭一脸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