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两声,周路衍像是很满意见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只见眼前的梁洛一,冷白肤色,略施粉黛的皮肤,白得有些发光。精致的眉眼像被丹青大师画过一样,纯粹的眉眼令人着迷。
“跟傅哥身边跟腻了,不如跟我。我会对你更好。”
他说完,人越靠越近,炙热的气息几乎要喷到她的肌肤上,梁洛一也没有坐以待毙,直接用尽所有力气将人推开。
“女人不是用来交换的物品!”实在用力太猛,两人都往后退了几步,梁洛一侧身打开盥洗室的门,冷声警告道:“再靠近我,傅初霁不会放过你的。”
周路衍也就在听到傅初霁的名字时,还能知道点轻重,京圈太子爷睚眦必报,他实在是惹不起。
终于还是没跟上来。
傅初霁正跟人推杯换盏,见她进来了,才摆了摆手退出人群。
一片嘈杂里,他皱眉问道:“怎么去这么晚才回来?”
梁洛一倒是一脸平静,绝口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只随便找了个借口。
“刚才摘项链费了点时间,一直解不开。”
只是那心不在焉在傅初霁眼里根本遮掩不住,梁洛一自回来之后就失神地望着杯子,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冷,叫司机先将她送回去了。
确定人离开后,傅初霁刚喝完杯子里的酒,周路衍刚好回来。
“除了周路衍,其他人都出去吧,今天先散场。”
傅总开口说话的那一刻,众人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就只剩下傅初霁,周路衍,霍祈安这三人在场。
他姿态闲适,好看的眼睛就像一把锐利的刀,也没打算兜圈子:“说吧,刚才在洗手间都做了什么?”
“我去洗手间还能干嘛?”
此时此刻周路衍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是那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像是早就料到对方会不打算承认,傅初霁冷笑:“你好像忘了暮色的老板是谁?”
“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傅哥,你连兄弟都不信?”
周路衍现在已经在怀疑那个女人是不是回来说了什么。
他们这个圈子的大都是些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傅初霁和霍祈安已经算他们这一类比较出类拔萃的。
大家心里对他们有敬意,还是因为利益所趋。傅初霁带大家玩的项目都挣了不少钱。
除非必要,断不会得罪他。
周路衍不解:“傅哥,大家都是朋友,一个女人何必这么较真。”
“你该庆幸,幸好今天什么都没发生,不然你也别想全头全尾走出暮色。你要知道,我并没有和别人分享东西的习惯。”
傅初霁扫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都是在敲打周路衍。
最后还是霍祈安笑着出来打圆场,才好歹没闹得太难堪。等周路衍走了,霍祈安跟傅初霁保证,以后周路衍算是别想在他家的产业里混了,会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好不容易将傅大少爷送上了车,迈巴赫行驶过热闹的街区,最后回到半山别墅江悦湾。
司机是搀扶着人进来的。
梁洛一看见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不太想管他。
没想到傅初霁倒是贴过来:“梁洛一,我告诉你。”
许是喝了酒,情绪上头,男人说的话不用让人猜,语气无比笃定:“今天你看周路衍的眼神我都看见了。”
越听傅初霁说话,她就越弄不清楚到底闹的是哪一出。
梁洛一皱眉:“我没有在看他,你要怪就只能怪我眼睛没长在脑门后面。”
“你是我的女人,你该知道你到底该看谁。”只见傅初霁喉结滚动,低沉的嗓音落在耳边。
他突然转向梁洛一脸的方向靠近,肆意的气息喷洒在女人脸上,喝了酒,有浓烈的燥热感,伸出舌尖舔唇。
吻就这么带着酒意压了下来,舌头灵巧地探入,一点一点蚕食着她的理智。猛地一颤,好像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梁洛一也沉浸在这个吻里。
最后男人将自己脸直接贴在梁洛一脸颊。语气不似平常,“好热。”
完全没理会他话的弦外之音,也不知道今晚他到底是演的,还是真喝醉?
趁着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梁洛一赶紧推着男人就往浴室方向走去。
“我得睡觉了,你也该去洗澡了。”
可千万别来招惹我。
傅初霁满是醉气的眸光里倒是闪过一丝清明,等洗完出来,床上的梁洛一已睡得香甜。这是一日里难得的温情时刻,却只在她睡着的时候,傅初霁侧身吻了吻她。
一夜好梦。
次日傅初霁正准备叫司机开车回家,就见明语夕踩着高跟气冲冲走过来,拦住要关的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眼看着这女人又要找事,傅初霁的司机乖觉得很,自己看了对方眼色就下车了。
一男一女坐进车内,这样狭小密闭的空间里,明语夕也不再隐藏了。
“傅初霁,这个女的是谁?”
她拿起手机里的照片,递给男人看。
傅初霁瞥了一眼,只觉得无理取闹,反问道:“我怎么知道她是谁?”
“尚美巴黎那套首饰她发了照片。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送给这个小网红了?”
明语夕今天来就是来弄清楚这件事。
傅初霁听得头痛,每天处理集团事情已经够焦头烂额。他虽然属于高精力人群,但在这样高强度的精神压力之下,也时常觉得疲惫,如今还要应付明语夕。
“我根本就不认识照片上的女人。你再这么无理取闹,只能叫保安将你抬出去。”
他知道明语夕最爱面子,这样四仰八叉的抬出去,还不如就此消失。
“那一套高定珠宝我看过照片不会错,那一套也是独一无二的。你直接告诉我那套珠宝是不是准备送给我的?”
她现在很着急,尤其着急。
明语夕不能失了面子。
搞了半天,问题症结点在这。傅初霁斩钉截铁回道她:“谁说那套珠宝是送给你的。”
明语夕先是不敢置信,然后慢慢笑起来,那笑容并不明媚,在夜色下反而透着几丝疯狂,转身开门离开。
“好,傅初霁,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