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都不像个女人
“啧!”
我不耐烦地瞪他。
他赶紧捂住嘴:“行行行,我不说,不说。”
半晌,他将打包盒往我面前推了推:“赶紧吃吧,这是知州让我给你带回来的。”
我怔了一下,想起贺知州昨晚负气离开的情景。
我抿了抿唇,低声问:“他人呢?”
“他啊,去见客户去了。”
陆长泽往沙发背上一靠,掏出烟盒,准备拿烟抽。
我蹙眉:“不许在我屋里抽烟。”
陆长泽一愣,半晌,撇撇嘴:“真凶,而且知州能抽,为什么我不能抽?
小安然,你不能这样搞区别对待啊,好歹我专程回来一趟给你送饭呢。”
“贺知州在的时候,我也不准他抽。”我说。
哪知陆长泽顿时瞪大眼眸:“不是吧?那家伙烟瘾那么重,你说不让他抽,他真不抽了?”
“他烟瘾重?”
“嗯咯,他烟瘾老重了,创业期间有几个阶段格外艰难,他一天抽好多根呢。”
我疑惑道:“可他在跟我结婚的那三年,我一次也没见他抽过啊。”
这回陆长泽是彻底的不可置信了。
他冲我笑:“你就别给我开玩笑了,再要么,他躲着抽,故意不让你看见。”
我摇头:“不太可能,那时候,他身上都没什么烟味。”
而且那时候的贺知州很黏我,即便我厌恶他,他也总是喜欢跟着我,限制我的去处。
有时候我跟丹丹出去玩,他像个牛皮糖一样,一天24小时都跟着我,那会我也没见他抽过烟啊。
如果他烟瘾真那么重,他哪里克制得住,除非那人意志力非常强大。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贺知州沉冷阴翳的模样。
罢了,像贺知州那样的男人,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陆长泽把烟收了起来。
他坐直身子,一改平日里的轻佻不羁,冲我说:“小安然,你下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们要去参加一个饭局。”
我忽然想起昨天顾青青跟我说的话。
我冲他问:“晚上的饭局是要见什么重要客户么?”
“嗯,这个客户势力庞大,是这个项目最后的拍板人。
不过,这客户很难缠,我在这边一直没搞定他,所以这才把知州叫来。”
陆长泽说着,看了我一眼,冲我道:“不过你也别担心,这客户不给我面子,多少也会给知州面子。
有知州出马,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嚼着嘴里的饭菜,斟酌道:“听说,这客户有一个变态的嗜好,专门喜欢折磨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陆长泽一愣:“你听谁说的?”
“顾青青。”我如实说。
陆长泽啧了一声:“敢情我前脚跟她说了,她后脚就告诉你了?”
我认真地吃着面前的菜肴,平静地说:“她说,你们计划着,把我送给那个变态,以换取这次的合作。”
“放屁!”
我话音一落,陆长泽顿时飙了句脏话。
我抬眸瞅了他一眼。
他冲我诧笑:“我没说你哈,我说的是那顾青青。”
他说着,气愤道,“这女人也真是的,一副病殃殃的模样,不仅事多,还爱撒谎。
我们怎么可能把你送给那个变态,用脚趾头想,我们也不是那样的人好吧。
再说了,你在知州心里那是什么分量啊。
知州就算把他自己送给那变态,也不会把你送出去啊。”
我自嘲地扯了扯唇。
这个陆长泽,他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我在贺知州的心里是有分量的,那分量甚至还超过了顾青青。
这傻子都能看出,贺知州更在意顾青青好吧。
见我没吭声,陆长泽又道:“小安然,你也别胡思乱想,我们是绝对不会靠女人去牟利的。”
“我知道。”我点点头,“一开始我就知道那顾青青是骗我的。”
“嘿嘿,还是我们小安然了解我们,相信我们。
至于这个顾青青,我得跟知州好好说说这事,让他好好管管他这个顾妹妹。”
“那倒不必。”我淡淡道,“即便你跟他说了,他也不会把顾青青怎么样,毕竟,他向来纵容那顾青青。”
“呃……这倒也是。”
“所以,你还觉得贺知州更喜欢的是我吗?”
“当然!”陆长泽一脸坚定地道,“我跟你说哦,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很重的欲望,那便证明那个男人喜欢那个女人喜欢到了骨子里,反之的话,那就不叫喜欢。
我瞧着知州一副成天想睡你的模样,所以,他对你绝对是特别的。”
我对他这番话嗤之以鼻。
我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敢说,让一个美女脱光了站你们面前,你们绝对会有反应。”
陆长泽脸色一黑:“小安然,你这话说得,别对男人有这么大偏见嘛。”
“我说的是事实。”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所以,别拿你们的性欲望跟爱情联系在一起,那是两码事。”
许是我话说得太露骨了,饶是久经情场的陆长泽脸都红了红。
他搓着脸,起身,冲我闷声道:“这天真是没法聊下去了,小安然,你都不像个女人,啥话都敢说。”
我气笑了:“那只许你们开黄腔,就不许我说实话了?”
“啊呸呸呸,什么黄腔,我那是跟你开玩笑。”陆长泽脸红脖子粗地冲我狡辩。
我点着头:“嗯,开玩笑,带颜色的玩笑。”
陆长泽翻了个白眼:“关于女人该有的娇羞,你是半点都没有,你这样,知州会疼你会宠你才怪了。”
我闷闷地哼:“我也不需要他的疼宠,他尽管去疼顾青青那样的女人就好了。”
“呃,知……知州?”
刚刚陆长泽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
这会贺知州不知道何时竟走进来了。
我紧了紧手里的筷子,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我回来拿东西。”
贺知州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去了卧室。
也不知道他去卧室里拿什么。
我们是昨天才过来的,而从昨天到现在,贺知州都没怎么在这房间里待过。
唯一属于他的东西,就是他那口墨色小箱子。
而那口箱子就在客厅里,所以他去卧室拿什么东西?
陆长泽努努嘴,冲我小声说:“这下完了,你刚刚说的那话肯定被他听见了,你看他的脸色哟,阴得跟什么一样。”
我吞下嘴里的饭菜,头也不抬地说:“没什么,这也不是第一次,我以前说他坏话都被他听到了好几次,不也没事。”
“啊这……我感觉这次格外的不一样,他刚才的脸色是真的好吓人哦。”
说话间,贺知州忽然从卧室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