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爸急了,还想说什么,我赶紧拽着他,拼命的将他往外面拖。
来到公司外面,我爸气急败坏的冲我吼:“你干什么?刚才只要我开口,那贺知州肯定会给我钱。”
“给你钱?他凭什么给你钱?你难道还没看清楚,他跟我们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喜欢的也不是我,他凭什么给你这个外人钱!”
我气得大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还有,谁让你来他公司闹的,谁让你打他心上人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竟变得跟个无赖似的。”
“行了,有你这样跟老子说话的吗?我来闹,还不是因为你宁愿看着你爸我被他们砍去手脚也不肯开口找贺知州要钱!”
“我说了我会想办法,我是你的女儿,难道我真的会放任你不管吗?”
我无力地开口,真的发觉我爸的变化好大好大。
我爸冲我嗤笑:“你会想办法?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已经凑了多少钱?”
凑了多少钱?
除了哥哥拿命凑的那320万,我当真一分钱也没有凑到。
见我不说话,我爸哼道:“一分钱也没凑到是吧,呵,我叫你找贺知州要,你还傲上了,这年头,面子值几个钱。”
我爸说着,又朝大厦里头看了看,说,“就算他现在把我们都当外人,可是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只要我这个前岳父开口,他不可能不帮我这个忙,不行,我得再去跟他说说。”
我爸说着,又往贺知州的公司里冲。
我气疯了,连忙拽住他。
我爸还委屈上了,冲我气愤低吼:“你怎么回事啊你,还是不是我女儿了,你难道想看到爸被那些人砍去手脚吗?”
“谁都不想你有事,可你为什么非要去赌,非要把我们家推到这般水深火热的境地。”
“够了!”我爸用力地甩开我。
而我今天本来就不舒服,头晕目眩。
他这么一甩,我整个人顿时朝着地上扑去,额头直接撞到了一旁的花坛上。
我爸见状,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扶起我:”安安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爸爸不是故意。”
额头上很疼很疼,这么一摔,我的头更晕了。
晕眩中,我看见贺知州和他的白月光正从大厦里走出来。
白月光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正准备朝我这边走来,却又被贺知州叫住了。
贺知州几乎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上了车,
我爸还想去追他。
我死死的拽着我爸的袖子,近乎哀求的看着他。
我爸那样去找贺知州要钱,比我自己朝贺知州开口还要难受。
我的额头好像流血了。
我爸朝我的额头看了一眼,终是没动。
那白月光一脸担心地看着我,还是贺知州朝她喊了一声,她才跟着上了车。
车子疾驰而去。
我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尾,眼眶一片涩然。
我爸冲我生气地道:“现在该怎么办?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你搞砸了!”
说着,他又抱着头焦急道,“明天一过,那些人就要上门要债了,你说该怎么办!”
我一字一句的冲他保证:“只要你不去找贺知州,我答应你,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我一定帮你把钱凑齐。"
我爸不相信地看向我:“真的?”
我自嘲地道:“我是你亲女儿,我难道真的没有心,任你被那些要债的砍去手脚?”
我爸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心里忽然感觉一阵悲凉。
以前我们家多好啊,我爸对我们多宠啊。
可是一朝破产,一切都不一样了。
回到别墅时,王妈吃惊地看着我。
”哎哟,小姐,您的额头怎么了?”
我额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起了好大一个包。
王妈赶紧去拿了冰块给我敷。
看着王妈心疼的模样,我的心里一阵酸涩。
以往的仆人尚且还知道心疼我,可是我爸完全没有。
在得到我的保证之后,我爸就回去了,对我没有半点关心。
今天在医院的时候,我哥就跟我说我爸现在彻底变了,变得心里只有钱,没有我们一家人。
我当时还不信,现在算是彻底信了。
我难过的趴在桌子上,头疼,心更疼。
王妈着急道:“小姐,要不我把先生喊回来。”
“别!”我连忙拦住王妈。
贺知州很明显不喜欢我。
他现在肯定正跟他的白月光在一起,我又何必去打扰。
只是想起我刚才对我爸的承诺,我的心里就跟压了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回到房间,凌乱的床褥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想起昨晚跟贺知州的情事,我始终不太明白,贺知州喜欢的既然是她的白月光,那为什么还要碰我?
当真是为了报复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真是恨我啊。
宁可冒着让白月光伤心的风险,也要羞辱我。
我浑身虚脱地躺到床上,拿起手机,翻开与贺知州的对话框。
不敢打电话去打扰他们,我只能先给他发个短信,问他今晚回不回。
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今晚若是回来,我就朝他开口借钱试试。
如果他不肯借,那我也好再想其他的法子。
短信发过去了半天,他始终没有回复我。
我将手机扔到一旁,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身上是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浑身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样,又沉又冷。
我难受的哀叫着,睁开眼睛。
迷糊中,床边竟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我仔细一看,俨然是贺知州。
我费力的爬起来,看着他:“贺知州,你…你回来了?”
贺知州朝我冷哼了一声,也没说话。
想着他可能还在因为我爸打了他白月光而生气,我连忙冲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爸今天也不是故意去你公司闹的,你别生气,我代我爸向你道歉。”
贺知州冷冷地盯着我,还是没说话。
我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吞了吞口水,我小心翼翼的说:“那个,贺总,您…您能不能借我九百万?”
“呵!”一声嗤笑。
我耳根子都热了起来,连忙道:“我…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
“是吗?”他揪着我的衣领将我提起来,笑得嘲讽,“你拿什么还我?我倒是觉得,你直接脱光了求我,比你空口无凭地说会还我要来得实在得多。”
他说着就拉开了我的衣领。
我惊叫着‘不要’,猛地从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