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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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的任何一天,她都很愿意去跟他讨论。
向宜不明白庄单为什么现在才要讨论谁对谁不好的问题,如果放在他们在她低下头,看着庄单的脸,好像不太理解地问他:“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茫,他垂下眼,又感觉到了心里的难受。
庄单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向宜也会显露出自己过去脸上才会出现的迷会存在。
庄单觉得这股感觉让他太不舒服了,下意识想忽略它,就好像不思考就不可他也知道他不能再这么做。
什么。
"我不明白。"见他没有回答,向宜又说一遍,“庄单,我不太明白你现在要做向宜自己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样子回答,但庄单显然有一点儿被吓到,又像是砍倒樱桃树的华盛顿,犹豫一下,还是承认了自己的问题:“向宜,因为我想跟你道歉。”
庄单的语气很小心,道:.......我没有给你开门。”原本庄单还以为向宜可能会问“什么叫做没有给我开门"又或者很生气骂他“我就知道你这个王八蛋在门里",但并没有,没有庄单想象中的场面,向宜的样子太过冷静,也让他不知所措。
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点了点头,语气也很平静,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你知道?”
庄单记得杨洁跟他说的是她们两个人都以为庄单不在寝室,所以才离开了。“嗯。”向宜承认,“我一直都知道。”
跟杨洁不一样,向宜一直知道那天庄单在寝室。实际上,庄单跟向宜提出分手那天,杨洁之所以以为两个人会和好,其实也是因为向宜并没有直接回寝室。
她很清楚地知道庄单没有下楼,也没有回家。
向宜一个人在看到庄单跟师妹聊天的地方站了很久,在想两个人到底怎么就走到了这么一步,又在想为什么会因为一个简单的开会问题就会打破两个人长久以来的稳定。
起先,向宜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好,是不是因为她太过任性。在恋爱,向宜总是不可避免地产生吃醋的情绪,就像她看到庄单对师妹的笑容,总会对比他对自己的态度,她觉得是不是因为开始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所以才会对庄单没有告诉自己到底要去开什么会变得敏感。想到后来,向宜又不敢再想,她担心发现自己的这些情绪实属正常,其实并不是自己不够好,而是因为她总能感觉到庄单跟自己之间的距离。向宜还记得那会儿杨洁因为自己没有考虑过要跟庄单结婚教训了她好久,她才开始认真地思考自己是不是想跟庄单一直在一起。向宜对家的概念很弱,也从不认为这是可以避风的港湾,但跟庄单在一起的日子简单又幸福,闭上眼,向宜就可以想到两个人在毕业以后的日子,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会在哪儿工作,但很大概率向宜会在他们折中的位置租下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她会买柔软的床单,很舒适的转椅,布置一个温馨的客厅,添置他们都喜欢的浅绿色沙发。
她会要庄单住进她的家,也会隔三差五要求他打扫她最讨厌的马桶。庄单会变成她的日常,向宜也想要跟他结婚,直到某一天,两个人有能力就可以搭建起一个完全属于他们的家。
向宜发现自己很难不去会想起庄单,也没有办法再接受独自生活,但跟她不一样,庄单不依赖任何人,他什么事情都可以一个人解决。对于庄单来说,有向宜或者没有向宜,似乎一点儿都不会影响他的生活。向宜已经不想再回忆她在周年纪念日时听到庄单说自己不需要一个家的时候是什么反应了,就像她也不想再记得清楚跟杨洁在庄单寝室门外的时候,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一样。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一直知道庄单从来没有为她彻底地敞开过房门,就像他的房间,永远半掩,留下一点儿光亮,让她看得见又看不清楚。所以沉默一会儿,向宜还是说:“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要跟我说这些。"她看着庄单,像是在说一件早应该明白的事情,道,"因为没必要,没有意爷
如果总去回忆,现在的日子还会过得很苦,庄单,我不想再把这些放在心上时间已经很晚了,明天还有工作,向宜没在留在客厅。但回到卧室,向宜也没有能就此睡觉,林行清问向宜在安市玩得是否愉快,假期结束又是否已经回来。
直白地告诉了林行清:
可能是心里烦,也可能是假期已经结束,向宜不想再编造自己的谎言,很[我没有去安市。]
题了吗?]
林行清并没有表现出被骗的不爽,反而关心她:[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问[没什么。]向宜说,[不想去就没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向宜觉得自己在林行清面前表现得像个任性的小孩。方不太痛快的样子,早早远离自己。
自己现在这种坏情绪明明不关他的事情,但向宜觉得自己也像是想要让对门外,向宜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她不知道庄单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坐在原地,
面前的手机又是一亮,林行清的消息发了过来,问他:[你现在是不是不高兴?]
字,说,[没有,没有不高兴。]
[......]向宜很难表达自己现在的感觉,但眼眶就湿有些酸,手上还在[回头要不要一起吃烧烤?]像是看穿了向宜的嘴硬,很想帮助她一样,林行清说,[那句话怎么说?没有什么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或许是在等向宜接话,又或者是打字需要时间,顿了顿,他的消息才又发过来,
[如果有,那就应该吃两顿。]
且不说两个人的关系并不亲密,向宜不喜欢跟陌生人一块儿吃东西,她现在明知道林行清对自己可能有那么一点儿好感,就更不可能答应对方的邀约。很果断的,向宜就拒绝了对方的邀请,说:[不要。][好吧。]可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即使被拒绝,林行清还是表现的很方,说,[我只是担心你状态不好。]
价向宜是个好人,几乎总是有求必应。
其实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很容易拒绝别人的请求的人,认识她的人也总是评里实在有一点儿不好意思。
有时候,向宜觉得对比起林行清对她,自己对林行清的态度实在太差,心地回复:[没有,我的状态很好,但还是谢谢你的关心。]像是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想了想,向宜还是给林行清打字,语气缓和就喊我,我随时奉陪。]
不知道林行清到底信了还是没信,总之他说:[没关系,如果你想吃的[明天还要上班,先不打扰你了,早点儿休息。]林行清很识趣,又说,[晚安。]
尽管没有睡觉的打算,但向宜也跟林行清说了晚安。直到凌晨一点,向宜听到客厅终于有了一点儿响动。庄单应该是坐累了,关上了客厅的灯,准备回房间休息,觉得庄单的情绪应该是调节好了,向宜的心情才真正平复了一点儿,伴随很轻地洗漱声,向宜也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因为晚上又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向宜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庄单坐在沙发上掉眼泪,他没有出声,很安静地眠着唇,可能是因为眼睛有点儿泛红,他想看她又没有再看她,很快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沾湿了他的睫毛。
向宜发誓自己不是一个好色之徒,但任然被庄单这幅有些可怜的样子打动,她觉得心软,也忍不住凑近,坐到他的旁边,偏过身,靠近,用嘴唇很轻地碰了一下庄单的睫毛。
眼泪很咸,沾在睫毛上有一点儿冰,被她碰到的时候,向宜能感觉到庄单的身体有些僵直,又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跟庄单说别哭了,她心里也不太舒服。
泪分明高兴得很,嘴角也扬起了笑。
庄单的声音听起来很哑,涩涩的,指证她在说谎,他说向宜看到自己的眼像是那会儿在餐厅,向宜发现了庄单在笑一样,庄单也伸手,用指腹点了点向宜的唇角,紧接着,他的手摸到向宜的耳后,不动声色地就让向宜把头了过来,方便他转头吻住她的唇角。
眼前漆黑一片,向宜觉得他们没有和好,自己应该推搡几下,但向宜又的确感觉到了过去的安全。
像是很不愿意再失去这份熟悉的感觉,向宜也不想拒绝庄单,两个人莫名就抱在了一起,在不知道什么的时候又换了地方,双双陷入床上。向宜抱着庄单,抓着他的背。
黑暗里,庄单看上去再没那么乖,他的脸上带了几分野气,膝盖也抵在她的中间,像是过去以往一样,喊她的名字。
"向宜。"忽然,庄单的头低了下来,他的头发很柔软,轻轻地蹭在她的脸颊,嘴唇也不愿意离开她的皮肤,双手还紧紧地环抱住她,对向宜说,“求你了,"
别抛下我,真的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