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关心你(二章合一)
“感觉不错。”
“具体一点，哪方面不错?”
头，"这么看，姚樊哥哪方面都不错!
"长得帅，说话逗，人也不错，和我一样喜欢吃重口味，"林知睿掰着手指“别的先不论，"余明远蹙眉，“人不错你是怎么得出的结论?你跟他很熟吗?"
“我不熟,但他跟你熟啊，你的朋友我信得过。”
问题又抛了回去，还闭环了。
余明远太阳穴跳了两下,他说:“你和他不行。”“什么?”林知睿转过头,没听懂她哥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下周末，安吉徒步,“余明远说,“我和你们一起去。”林知睿怔了下，“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安吉?”
"不?"
.”林知睿无语，“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余明远看她一眼，"你说我担心什么?"
“我觉得你多虑了。”
“最好是。
林知睿觉得她哥想太多。
先不说徒步是集体活动，那么多人在一起，晚上也是单独的房间。就说她早已成年，和异性约会是很正常的事，哪怕发生点什么也无可厚非。夏晖就不说了，人品确实有问题，艾瑞克作为她的老板公私分明一点也对。会不知道男人都在想什么吗”这一套。
可姚樊是他的朋友，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可她哥还是各种反对，不惜拿出"我他不也是男人吗?
那他又在想什么?
车往长乐路开。
明天周末，两人和家里说好了回去住。
再聊下去大概率又要吵起来，于是关于姚樊的话题就此打住，默契地没再提。
林知睿抱着奶茶，小口地喝着。
么?"
又一个红灯，车停下，余明远安静地看了妹妹一会儿才柔声问:“喝的什“果茶，”林知睿强调，“没有茶底的。”
余明远点点头，又说:“偶尔喝一杯奶茶没事，但别晚上喝。"
“我已经很久不喝了。”
余明远蹙眉问:“喝了很难受吗?”
林知睿的身体对咖啡因和茶多酚这些提神醒脑的东西很敏感，喝了心跳会加快。
林知睿没解释，只随意“嗯”了声。
她不知道余明远是否还记得过去的事。
高三最后冲刺，她为了多刷题喝咖啡熬夜。
那天喝了一大杯美式，喝完没多久心脏就跳得厉害，呼吸也开始不正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余明远问她怎么了，她说不知道，就是心跳快。他问有多快，她想也没想抓着他的手就往心口摁。快入夏的天气，洗完澡她只穿了真丝睡衣，顺滑轻薄的质地裹着生涩尖尖的小青梅。
男生宽大温热的手掌按下去，触碰到小尖尖的一刹那，她身体瞬间紧绷，后背躬起。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两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脚乱地收拾，她才回过神她哥刚才摸到了什么......直到余明远的手触电般收回，转身拿起桌上卷子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手忙当然让她决定以后不喝奶茶的原因并非这个。
高考后，刻苦黑暗的那段时期也随之结束。
交大的大门已经为她敞开，未来对她来说一片璀璨光明。林知睿和林总是一类人，争强好胜，喜欢挑战，高考的结束也意味着没了挑战，没有挑战就没有意义。
人生不能没有意义。
喜欢上余明远，并且让他也喜欢自己，是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是因为陆芷产生的嫉妒，是为了证明自己对他有多重要，可能也有挑战高难度的成分在。反正当时她昏了头，怎么样都要得到他。
魔怔到以为他不喜欢她，是因为自己身材不好。十八岁的少女，高挑纤细，四肢匀称。
可她还是不满意，懊恼自己哪里都小小的。
他当然不喜欢，谁会喜欢干瘪的小孩儿?
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喝奶茶有用，她整日饭也不吃，抱着奶茶喝个不停。每天洗澡，期待地在浴室量一量有没有效果。
哪里会有效果呢?
就算天天浸在奶茶里，也不会出现奇迹。
那段时间真是喝奶茶喝怕了。
后来回想，都怕自己喝出心脏病来。
回忆太难堪，后来她就再没碰过奶茶。
“在想什么?"余明远问。
林知睿手里捧着果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喝了，歪头看着车窗外不说话。和姚樊倒是有说有笑。
“在想.....”林知睿拖长尾音，“过去的自己真傻。”余明远笑了笑。
“哥，”林知睿说，“你说人为什么总是会犯傻呢?”重的错，伤人伤己，害人害己。
"犯傻总比犯错好，"余明远说，"犯傻顶多惹人笑一笑，可是犯错，犯了严"哥哥。
“嗯?
"
“你犯过最严重的错是什么?有没有因为犯错，伤害过谁?”余明远久久没说话。
车外的灯光在他眼里一闪而过，最后归于一片灰暗的沉寂。余明远淡声道:“挺多的。
"
林知睿来了兴趣，“真的?我不信，你怎么可能犯错啊!还很多!”她无法想象，一向谨言慎行，克己复礼的余明远会犯错。在她的印象中，他不曾出过一丁点的错。
他对身边的人礼貌，耐心，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正确无比。余明远淡声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不住强烈的好奇心，问道，"能告诉我你都犯过什么错吗?"哥，"她看着身边穿着得体、事业有成，还英俊得不可思议的哥哥，掩饰但她的哥哥，温柔又强势地拒绝了她。
他说:“不能。
林知睿对余明远犯错的好奇，一直持续到停好车，她拉开车门下车，站在家门口。
她突然抓住余明远准备指纹开锁的手腕。
“怎么了?"余明远问。
“哥，"林知睿抬头，看进他眼睛里，“你告诉我吧，你到底犯过什么错?"余明远任由妹妹握着自己的手，低头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声气，"为什么这么想知道?”
“因为
....知睿顿了顿
不能犯爱上妹妹的错呢?
因为你曾说过兄妹相爱是犯错，你不能犯错，所以你能犯别的错，为什么样的错。
"因为我好奇啊，"林知睿随口道，"我想知道，像你这样的人究竟会犯什么"我......"
的兄妹俩，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试探着问，"吵架了?""两个人站在门口不进来干吗呢?"门被打开，邹诚站在门口，看着家门口架的样子吗?
"怎么可能?"林知睿拉起余明远的手在邹诚面前晃了晃，“你看我们像是吵手。”
“我看挺像，”林韵的声音从邹诚身后传来，“光吵架还不够，你还打算上“林总，"林知睿无语道，“你可别污蔑我，我和哥怎么可能动手啊!”远手上、肩上和脸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不可能动手?"林韵质问，“从小到大你少欺负你哥了?我就问你，以前明怎么来的?
她挠的、咬的、砸的。
至于为什么要弄伤他，在林韵看来，他们兄妹不和，不和的主要原因是林知睿。
自从余明远来到林家，女儿就一直看他不顺眼，各种作弄欺负，然而林韵不知道的是，林知睿确实有段时间针对过余明远，他身上的这些伤也确实是她所为。
但那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喜欢。
喜欢到着了魔。
那段时间，她是真的很疯。
他不让她伤自己，她就伤他。
指甲抠进他手臂里，牙尖刺破他皮肤，手边抓到什么就往他身上扔。她把自己和他都弄得狼狈不堪，精疲力尽。
狂的方式。
当时的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做，才能逼他也喜欢自己，只能用这么极端又疯还没休息?'
“妈妈一-”林知睿松开余明远的手，挽住林韵，转移话题，“这么晚了怎么林韵斜了女儿一眼，看她一副心虚的模样，没再提过去的事。“你妈妈说有点不舒服，“邹诚说，“我们正打算去医院。”"不舒服?"林知睿紧张地看着林韵，"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伤口疼吗?”“伤口早就不疼了。”林韵说。
余明远:“和医院联系过了吗?”
“还没有，"邹诚说，“你妈妈的意思是去附近的社区医院先看看。”“那怎么行?"林知睿摇头，“社区医院没那么多检查设备。"耐烦道，"要不是你们回来，我们都已经配好药回来了。“我只是有点发烧，验个血吃点药就行了，社区医院又近又方便，"林韵不"万一不止是发烧呢?"
“哎呦，你别咒我成吗?”
实，只有医生和检查结果才能判断你到底是不是发烧。“妈妈这不是迷信，不是我说你没问题就没问题，你的身体不舒服是客观事母女俩正争辩，余明远打完电话，对邹诚说:“医院我联系好了，还是之前那个病房。
“好，哥你去开车，我替妈妈收拾东西。”
“谁说我要住院了?“林韵叫停兄妹俩，“你们自说自话干什么呢?”邹诚拉住林韵，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就让他们送你去吧，要不然大家今晚都睡不好。"晚上车少，一路畅通无阻开到医院。
连夜做检查。
余明远事先联系过，医院里也有林韵的历史病历，医生很快开了检查单，
有两份报告等的时间比较久，邹诚照顾林韵在病房里睡下，兄妹俩等报告。一番折腾，已经半夜，医院大楼里寂静一片。
两人坐在取报告的长廊上。
夜深，温度悄然下降。
拉过来，塞进自己外套口袋里。
林知睿不自觉地裹紧身上外套，放在腿上的手被余明远握住，再将她的手在做这一切时，余明远的目光始终落在前面出报告的显示器上。林知睿身体动了动，然后偏头，轻轻靠在了他肩膀上，低声唤他。"哥。
"嗯?"
些，"妈妈会没事的对吗?
“我有点害怕，”林知睿放在哥哥口袋里的手被用力握紧，让她稍稍安定了余明远低头，下颚安抚般轻轻摩挲妹妹的额头，“当然。”办，"她眼角渐渐湿润，“哥，你说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可我还是害怕，我总是忍不住会想，万一哪一天她离开我....我该怎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没有爸爸了，如果林韵再出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
怀里，轻声细语地哄着，“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也不用想，也不用担心。"你不需要想这些，"余明远转过身，将妹妹眼角的泪痕擦干，再把她揽进“可我控制不住，"林知睿趴在哥哥胸口，泪水夺眶而出，"我总是不懂得珍惜，说离开就离开，四年一次都没回来。妈妈工作那么忙，还要抽空飞过来见我，可我每次都会和她吵架，气头上还说过让她别再来巴黎。我这么任性，这么不懂事，怎么会是妈妈的女儿呢?如果你是她生的，她一定会很高兴吧?什么?
余明远往后退开一点，捏住林知睿下巴将她头抬起来，不悦道:“胡说八道才像母子，妈妈她肯定很希望你是她亲生的。
“不是吗?"林知睿抽泣着说，“你们很多方面都很像，聪明理智优秀，你们么说，
“你一定要说这种话吗?"余明远抬起手背，擦她眼泪，愠怒道，"每次你这有想过我的心情吗?
你更像她的孩子。"
“难道你不希望是妈妈亲生的吗?"林知睿说，“你明明那么爱她，比起我，"可我也爱你。”
林知睿停住哭泣，茫然地看着身边的人。
"你说什么?
"我爱我的妹妹，"余明远没有回避妹妹质询的眼神，他认真地说，"所以我不会想做林姨的亲生儿子，不会夺走原本属于你一丝一毫的爱，更不希望因为我让你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
他不假思索地答:“你。
她忍不住问:“那你更爱谁?”
"作为妹妹吗?
余明远将人再次拥进怀里，用力地抱住。
"林知睿，你是我的妹妹，作为哥哥，我会永远爱你。”“爸爸也说过他永远会爱我。”
你应该剖开我的心看看。
余明远捧住妹妹的脸，她满脸泪痕，伤心不已，他叹出长长一口气，“林知睿，
看看吗?看看它被你划烂成什么样子了?
他低头，和她额头相抵，哑声说:“你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你要林知睿不说话，她被闷在他怀里，呼吸有些困难，但她不想推开他。痛都被隔绝在了他的怀抱之外。
她被他的味道，他的体温，被他整个人充斥着，填满着，好像全世界的伤沉默一阵，林知睿伸手，同样环抱住余明远。
虽然不是她想要的，可这样浓烈的兄妹情，依然让她无比动容。"我也会永远爱你，"她同样真挚道，"作为你的妹妹。"林韵的大部分检查报告都出来了，指标显示都正常，大家才松了口气。不愿意住院，但一看到林知睿眼角挂的泪珠子就不再坚持。但林韵还是被要求在医院多观察两天，原本无论邹诚和余明远说什么她都邹诚把两人送出病房。
“折腾大半夜了，你送睿睿回去吧。”
余明远看着眼皮都快睁不开的林知睿，冲邹诚点了下头。"我先送她回去。
“你也别过来了，这里有我在，尽管放心。”
事，难得周末可以休息两天，因为长辈的事没能休息好。两个孩子工作都忙，特别是余明远，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加班通宵是常“知道了，赶紧回去吧。”
近。
离开医院，余明远没回长乐路，直接开车去了自己那套房子，那里离医院二十多分钟的车程，林知睿已经睡熟了。
车里保持空气流通。
车停在地下车库，余明远没有熄火，车里打着暖空调，他降下点车窗，让余明远没有叫醒妹妹，就这么安静地等了半个小时，林知睿才醒。发现自己在车里睡着了，她揉着眼睛问:“怎么不叫我?”余明远伸手理了理她鬓角睡乱的长发，柔声说:“你睡得很好。"助眠的药，但怕影响复习她不敢吃。
林知睿睡眠浅，入睡难，特别是高考那段时间，压力大到失眠，医生开了气哭过两回，只有坐在车上时，她才会迷迷糊糊地睡一会儿。可睡不着实在太难受了，那段时间她的脾气变得很差，就连许阿姨都被她于是她一睡不着，余明远就开着车，带着她在家附近的马路上一圈圈地开。他不看手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着她。
从天色昏沉到繁星点点，看她睡着了，他就靠边停车，怕手机灯光影响，沾枕头就睡，如果实在睡不着，就喝一点酒，不用多，一小杯就能睡得很好。"我已经很久没失眠了，"林知睿也想起了过去的事，她笑了笑，"我现在一失眠的情况变得很严重。
林知睿没有告诉哥哥，当年她发现自己父亲吸食大麻还和一群人□□后，虽然不好，但酒精能暂时麻痹她的精神，让她不至于那么痛苦。安眠药根本没用，也没人大晚上开车把她晃睡着，她只能借助酒精，酗酒其实林总说得没错，抽烟喝酒，她确实在国外染上了很多坏习惯。抽了。
在医院等报告时，她真的很想抽一根，但当他握住她的手，她就不那么想这是林知睿第一次来余明远这里。
寸土寸金的市区，一套大平层的公寓。
林知睿不可谓不惊讶。
“这两年你赚了多少啊?”
林知睿相信，余明远买这套房子时不会向林总他们伸手要钱。余明远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一双新的灰绒女士拖鞋被整齐地放在林知睿脚下，她听见他的声音自下而上，带着几分失落，“我以为你不在乎。
"不在乎什么?"
余明远半蹲在妹妹面前，抬起头，
“不在乎也不关心我的工作和生活。
看着她。
很少问起他的事。
自从林知睿回国，两人见面次数不少，即使不见面电话也不断，可林知睿她知道他和人合伙开公司，却连他公司在哪里都不知道，她知道他事业有成，却不知他设计的建筑得过什么奖，她知道他买房子了，可却一次都没来过。“听起来好可怜呀，”林知睿捧住哥哥的脸，从善如流地问，“那.....我关心关心你?
余明远笑着问:"关心我什么?"
“关心一-"林知睿说，“你为什么拒绝张局的侄女，许总的女儿?"余明远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去。
“怎么突然问这个?”
林知睿理所当然道:“我是你妹妹，不应该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吗?”余明远拉开妹妹的手，站起身，随口回了句“不合适"。"真的不合适吗?"
林总给余明远介绍的那些相亲对象，看似都是因为各种原因他们才没相处下去，可林知睿很清楚，只要她哥愿意，哪怕对方有再多的缺点，再不合适，他也会尽可能地让两人变得“合适"。
边换鞋边说，"你不是喜欢漂亮的吗?
“林总介绍的条件肯定不错，而且听说一个比一个漂亮，"林知睿低着头，当年的陆芷就很漂亮，所以即使他不喜欢她，也愿意和她接吻。林知睿在法国生活了四年，法国人热情奔放，她见过太多被荷尔蒙控制，激情
上头的了。
就像余明远自己所说的，男人的劣根性。
即使没多少感情，仅仅因为颜值和身材也能在一起。余明远也是男人，他了解男人，他更是男人。
他也会有男人的劣根性。
“我喜欢漂亮的，不代表就得喜欢她们。”
林知睿抬头，怔怔地看着哥哥。
他没有否认自己是颜控，可他却说不喜欢漂亮的她们。林知睿表示不理解这其中的逻辑。
她问:“那你喜欢哪种漂亮的?
“这个问题....余明远顿了顿。
他再次俯下身，替妹妹把左右穿反的拖鞋脱掉，再亲自给她穿好。林知睿的脚生的细窄，适合穿高跟鞋，但余明远舍不得她穿，不想让她的脚被磨得脚后跟发红破皮。
她握住妹妹漂亮的脚，像对待圣物的虔诚教徒，将它们放进柔软的毛绒拖鞋里。
“我们下次再聊，你现在需要休息。”
这是林知睿第一次过来，因为太晚，她没能好好参观。余明远安排她睡主卧，自己则抱着没晒过的被褥去了次卧。了趟医院。
第二天林知睿九点多醒过来，余明远已经从外面买好早餐回来，还顺便去觉。
吃完早餐，林知睿和林总视频通话，确认她真的没事后，又去睡了个回笼妹妹睡死在自己床上才不得不把她叫醒。
这一觉睡得有点长，错过了午饭，差点又要错过晚饭，最后还是余明远怕吃完晚饭，余明远去了趟公司。
林知睿白天睡太多，晚上毫无睡意，在哥哥家里闲逛，从这个房间逛到那个房间。
家里的装修风格和余明远本很人像，简约却又不失品味。除了卧室和书房，其中有个房间被锁了。
底有什么。
林知睿好奇心作祟，翻箱倒柜找钥匙想打开看看被她哥锁起来的房间里到不着只好放弃。
但余明远那么细心的人，就算一个人住，也把钥匙藏起来了，林知睿遍寻她又回到卧室，平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翻了个身，整个人深埋在了枕头里。她很深、很深地吸了一口气。
全是余明远的味道。
昨晚她太累，
一躺上床就睡着了，
今天一天又睡得浑浑噩噩，此时才意识
到，她现在躺在谁的床上，闻着谁的枕头。
余明远有轻微的洁癖，所以他身上总是很干净，衣服干净，人干净，味道也干净。
有时她故意和他撒娇，钻他怀里，就是想闻他身上的味道。干净的、像阳光一样好闻的余明远。
她的哥哥。
林知睿侧过身，手伸到枕头下，将一半枕头向上抬起，盖住自己的脸。她的另一只手则缓缓向下..
手被夹住，像过去梦里无数次。
枕头很快被额间薄汗沾湿。
她张开嘴，很深地呼吸。
咙里溢出来。
抖得厉害时，她下意识咬住柔软的枕头，极力控制着，不让某些声音从喉诞液从嘴角溢出，沾湿洁白的枕套。
她埋在枕头里，眼睛被蒙住，耳朵也被蒙住。
见
所以她没听见门外响起指纹开锁的声音，没听见客厅里响起的动静，没听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