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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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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室内的男女死瞪着对方,僵持了半晌,崔珏才忸怩地别过脸,想回避。他刚起身,就被陈皎一把抓住衣领拽了过来,不高兴道:“你跑什么?”崔珏涨红着脸,难堪道:“陈九娘,你莫要得寸进尺!”陈皎一把将他推翻在地,泼辣跳脚道:“你是不是有病?“我就喜欢商这样的男儿,在外奔忙疲惫回来就想听他花言巧语哄。“你崔珏会哄人吗?

“你只会说陈九娘自重,只会板着一副棺材脸说教,谁他娘的稀罕?”崔珏额上青筋暴跳,从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泼妇!他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再次爬起来走人。

偏生陈皎跟他杠上了,犹如一头暴怒的母狮,容不得他人侵犯自己的领地,又一次出手粗鲁推他,却不慎踢到商价的尸体扑了下去。只听“咚"的一声沉闷,崔珏“哎哟”一声,二人撞在了一起。陈皎的额头撞到崔珏的下巴上,疼得他呲牙。

的眼神看绊倒在一起的男女。

外头的马春和汪倪同时探头观望,他们对商阶的死毫不关心,只露出奇怪那场景,好像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陈皎是真的泼,崔珏擅自处置商玠触到了她的逆鳞,又抓又揪。崔珏狼狈推开她爬了出来,裤腿却被她拽住,他连忙捂住裤头,差点露了腚。道:“泼妇!”

好不容易摆脱那女人的蛮横,崔珏连滚带爬,甚至连声音都破了,愠恼一直围观的汪倪从未见他这般失态过,有点想笑。马春也想笑。

商价的尸体明明很吓人,可是两人的举动委实滑稽,叫人忍俊不禁。前端详,那是女人指甲印留下来的痕迹。

崔珏很要面子,去到隔壁屋整理仪容。颈脖处有一条抓痕,他走到衣冠镜崔珏无比糟心,又啐了一句泼妇。

头上作威作福?

如果不是想用她撼动淮安王图强,他早就扭断了她的脖子,岂能容她骑在他憋着一肚子邪火整理衣着,俊脸上全是埋汰。陈皎不知何时走到门口,把他吓了一跳。

容你放肆?

崔珏警惕地看着她,那女人一脸煞气,面目阴沉道:"这是我的地盘,岂能才干得出的蠢事?

崔珏皱眉,“陈九娘你讲点道理,把商价那样的人放在身边,得有多大的心知道我不能在他身上动脑筋?!'

“我呸!老子做事不用你教!那商玠受薛良岳用寒食散操控行事,你怎么就“你疯了不成,以身做饵,万一出了岔子,谁能把你捞回来?”“我行事自有我的道理,老子不用你瞎操心!”崔珏盯着她闭嘴不语。

钟意我陈九娘,嫉妒商价不成?

陈皎方才跟他厮打,鬓发微乱,一双眼上下打量他,冷不防道:“你莫不是崔珏:"...."

背着我除掉商价,原是因为嫉妒。

陈皎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啧啧道:“难怪你要崔珏:“...

..."

一个人能自恋到这个程度也不容易。

幸亏汪倪解了他的尴尬,从商阶身上搜出一包药粉呈上。陈皎不用瞧也知道是什么,多半是寒食散,因为商价是瘾君子。然而崔珏接过细看后,却说是催情的药物。

陈皎:"???"

崔珏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九娘子好雅兴。”陈皎:“....."

道:“滥交易染病,生命可贵,九娘子且珍惜。崔珏用无法直视的眼神看她,随后把那包□□塞进她手里,用长辈的语气陈皎:“....."

一旁的汪倪露出看脏东西的表情,马春的眼神也很微妙。陈皎尴尬得脚趾抠地。

崔珏背着手出去了,身后传来她失态的咒骂声。崔珏挨了骂,却痛快至极,嘴角压不住的上扬。就是要让她体验尴尬到脚趾抠地的滋味。

那哪里是什么□□,分明就是寒食散。

商价的尸体被汪倪清理,陈皎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很快就回了官舍。相较于她的愤怒,马春很是不解,她觉得商价那样的人物就该处理掉,不管怎么说,始终是隐患。

陈皎心情不痛快,马春说起自己的疑惑,她绿眉绿眼看着她,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傻,今日崔珏敢在我的地盘背着我生事,明日他就有胆量爬到我床上杀我。

“这样毫无边界的一个人,难道不比商价更可怕?”马春愣了愣,倒没有想到这茬儿。

陈皎不服气道:"我能说服徐昭为我所用,自然有把握说服商价反水。他给薛良岳下套。

“他苦于被薛良岳操控以色事人,被当玩物随意践踏,我总有法子以出路诱不该生气?

“崔珏倒好,直接给我杀了,这般好的一颗棋子,私下里给我毁了,我难道马春后知后觉道:“奴婢浅显了。”

琴弦就能杀人,倒是小瞧了他。

陈皎骂骂咧咧道:“那狗东西,我当他是药罐子手无缚鸡之力,哪曾想一根缘由的。

马春客观道:“不管怎么说,崔郎君是男儿,外头传闻他是活阎罗,总是有陈皎不痛快的哼了一声,憋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下午晚些时候徐昭找崔珏商事,看到他颈脖处的抓伤,多嘴问了一句。崔珏淡淡道:“被官舍里养的狸猫抓伤了。”

徐昭半信半疑。

崔珏倒也没有隐瞒,说起商玠的事,徐昭诧异道:“文允把他给杀了?”崔珏点头,“我不容陈九娘出任何岔子。”

没了,多半会恼。

徐昭憋了憋,忍不住道:“她曾提过,想用商价给薛良岳下饵,你把人给弄崔珏挑眉,“把那么一个下九流的人养在身边,她是嫌命长吗?”徐昭闭嘴。

崔珏继续道:“我不容她出任何岔子,主公若追问起来,无法交差。”徐昭偷偷地瞥了他一眼,鸡贼道:“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崔珏:"???"

徐昭:

“文允

....是不是相中了她,这才怕她出岔子?

崔珏:"???"

但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文允对她有意也在情理之中,我......”徐昭露出过来人的表情,"九娘子这人亦正亦邪,虽然许多时候泼辣跋扈,崔珏受不了打断道:“你是不是疯了,我崔珏岂会眼瞎瞧上这等无耻之徒?徐昭闭嘴。

崔珏:“陈九娘那样的混子,岂入得了我的眼?”他像听到了天方夜谭,愈发觉得徐昭有毛病。

徐昭则审视地打量他,发出灵魂拷问:"若不然,文允何故亲手杀人?”崔珏不痛快道:“我杀个人还需要理由么?”

徐昭:“....."

论起不讲理,他跟陈九娘差不多。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崔珏坏脾气道:“出去,我乏了。”徐昭:“....”

他默默起身出去了,心里头直犯嘀咕,欲盖弥彰。女之情?

屋里一时变得寂静下来,崔珏浑身不自在,他怎么可能对陈九娘那厮有男简直是笑话。

他得多眼瞎才会看上那样的女郎,泼辣刁蛮,不讲道理,毫无节操下限。不过不痛快倒是真的,他们把商价吹得祸国殃民,他瞧过了也不过如此。那女人简直狂妄到家了,居然敢在身边养男人,且还是一个瘾君子,她怕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一跳,水洒到案几上。

崔珏满腹牢骚倒水喝,却见陈皎忽地走到门口,双手抱胸看他。他被吓了陈皎阴阳怪气道:“崔别驾心虚啥呢?”

崔珏重重地放下杯具,“我何故心虚?”

陈皎冷哼,“莫要忘了你说的话,我要干薛良岳。”崔珏不紧不慢拿桌布擦掉水渍,淡淡道:

“明日我去一趟大牢,提审郑县

令。

陈皎走进屋,蹙眉道:“吴主记审问过数次,嘴巴紧,撬不开。”崔珏:“用过刑吗?”

陈皎点头。

崔珏冷酷道:“那便是还不够疼,不足以让他开口。”听到这话,陈皎不吭声了,想起他杀人的手段,心有余悸。瞥一眼她的背影,卸下不自在。

先前两人闹得不愉快,也没什么好说的,陈皎并未待多久就离去。崔珏偷你就甭想从他嘴里套出东西来。

翌日上午崔珏走了一趟大牢,那郑县令着实是把硬骨头,只要没查到他头上,

吴应中还是太仁慈了,发愁道:“老夫审问了许多次,他就是不开口。崔珏“唔”了一声,吩咐道:“去把官舍的那只狸花猫捉来,再寻几只老鼠。”吴应中:“???"

崔珏:“再寻一只人高的木桶或铁桶。”

吴应中:“???”

崔珏温和道:“我自有妙用。

"

待人们把他要的东西寻来,他抱起那只淘气的狸花猫,轻轻抚摸它的毛发。定很疼。

狸花猫抱着他的手指头啃咬,崔珏捏住它的爪子,还挺锋利,抓到身上肯塞进木桶里,只留头在外面。

不一会儿郑县令被官差带了过来,崔珏命人把他的囚衣扒掉,手脚捆绑,那木桶被牢牢固定。

他的脸色才变了。

郑县令还没意识到等待他的是什么,但见官差把几只硕大的老鼠往木桶里放,

咙里只能发出呜呜声。

紧接着那只狸花猫也被放进木桶里,郑县令忽地惊叫,无奈嘴被堵住,喉猫抓老鼠是天性。

郑县令没穿衣裳,哪里受得住它们在木桶里东窜西跳。老鼠爬到身上寻求出路,使劲往脖子上钻,无奈被卡住,出不去,只得逃了下去。

呜呜嚎叫,面目狰狞。

抓它们的狸猫疯狂追逐,木桶里黑漆漆的,爪子难免会抓伤皮肉,郑县令这场猫捉老鼠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精神和身体上的冲击令他备受煎熬。旁的吴应中看得直冒冷汗。

崔珏好整以暇坐在方凳上看戏,官差送上茶水,他漫不经心摇麈尾扇,-活阎罗的称号名不虚传!

郑县令痛苦的呜呜声在牢里蔓延,伴随着还有木桶里老鼠的吱吱声和狸猫的咆哮声。

笔墨纸砚已经备好,就等着记录郑县令的口供。崔珏却不着急,慢悠悠问:“郑县令滋味如何?”郑县令怒目圆瞪,憋了满腔悲愤,喉头里发出呜咽声。该当何罪?

崔珏不理会他的煎熬,自顾说道:“你纵容狱卒收受贿赂,把犯人当肥羊宰,

“何家女被王家谋杀配阴婚,你草菅人命判下糊涂案,罪该万死。拨的钱银......

“薛家柏堂和当铺皆有你的乾股,官商勾结贪腐罄竹难书,以及去年时疫下他耐着性子列下数起罪状,听得郑县令额上青筋毕露。鼠抓咬。

因着手脚被捆绑,木桶又被固定,他只能痛苦地扭动身体,避开被猫和老的烂布。

崔珏的耐性好得不像话,直到近一个时辰后,他才命官差取了郑县令嘴上郑县令被折磨得筋疲力尽,大口喘着粗气。纵使他被抓得血肉翻飞,嘴巴仍旧很硬,什么都不吐。

崔珏命人弄来桑皮纸,亲自操刀。

一碗水一张纸,让郑县令体验了一把濒死的滋味。绝。

用桑皮纸敷面,沾上水,纸张吸满水则会吸附到脸上,同时也会把空气隔第二张桑皮纸敷面,郑县令已经有窒息的征兆了。第三张,第四张......

空气愈发稀薄,紧敷在脸上的桑皮纸犹如水蛭吸附到脸上,把仅有的空气隔绝。

郑县令疯狂挣扎,呼吸急促,他很想扒开脸上的东西,却无能为力。送你上路。

耳边传来崔珏恶魔般的低语,“你若想明白了,便点头,若不想活,今儿便求生欲促使他服了软。

郑县令喉头发出恐惧的呜呜声,再强悍的心理防线经过这番折腾彻底溃败,

濒临死亡的窒息令他选择了点头屈服,他只想活!确定他想活命后,崔珏才揭开了桑皮纸。

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腔,滋润了肺部。郑县令大口呼吸,被折磨得犹如贪婪的饿鬼。

崔珏很满意他的表现,问道:“你可想明白了?"郑县令连连点头,泪涕横流。

崔珏命官差把猫和老鼠放出来,给他穿好衣裳,等待审问。老鼠啃咬挠抓和狸猫留下来的战绩委实骇人,郑县令的皮肉被抓破得鲜血淋漓。

到今天,若老实招了,何苦受这般罪来着?

王学华给他穿囚衣时同情道:“你们这些贪官,当初干混账事的时候就该想仁,他是出了名的活阎罗,你落到他手里,只怕有吃不完的苦头。旁边的另一人也道:"是啊,咱们九娘子心慈手软,崔别驾可没有妇人之那囚衣上沾染了不少血迹,郑县令疼得直哆嗦,被二人拖到了审问室。崔珏坐在方凳上,开口就是王炸,"你郑治云与魏县的山匪,可有勾结?道:“没有!下官断不敢与山匪勾结!

此话一出,吴应中露出震惊的表情,郑县令连连摆手,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你们指使?

崔珏半信半疑,露出死亡凝视,"陈九娘初来魏县,遭遇山匪抢劫,可是受郑县令忙道:“九娘子来魏县一事,下官并不知情。”崔珏“啧”了一声,鬼都不信!

他缓缓起身,边摇麈尾扇,边道:"你不承认也无妨,魏县的山匪着实猖狂,连官家都不放在眼里,可见背后有厉害之处。“我且问你,薛良岳给你乾股,是因何缘由?”

郑县令怕再吃苦头,如实回答道:“他是商贾,买通衙门,方便行事。”崔珏:“给了你多少乾股?”

郑县令沉默,吴应中呵斥道:“如实招来!”

郑县令这才咬牙道:“柏堂和当铺各取一成利。”命案,年纪最小者只有十三岁,皆被你判得稀里糊涂,可是受了贿赂遮掩?吴应中横眉冷对,说道:"我翻阅魏县近些年的档案,柏堂里曾发生过六起郑县令垂首不语。

崔珏忽然问:“几桩命案里可有涉及到士绅?”吴应中点头,“有,钟家有涉案,狎玩妓子致死。”崔珏:“把这些旧案好好查一查。”

吴应中称是。

了陈皎会干掉薛良岳,自然不能食言。

崔珏接着审问,主要是围绕薛良岳的信息刨根问底。他把商阶杀了,应承有了他的雷霆手段,郑县令的确老实许多,审问下来比先前顺利不少。往来,除了魏县外,隔壁县也有营生等等。

他们从他口中了解到薛良岳的很多过往,比如他跟隔壁郡的法华寺有生意吴应中一一记录。

这场审问持续了半天才算告一段落。

般本事,能让郑县令开口?

吴应中把拿到的记录交给陈皎过目,她很是诧异,吃惊道:"崔珏当真有这啐道:“那个死变态,忒会折磨人。

吴应中默了默,同她说起崔珏用刑的手段,听得陈皎起了满身鸡皮疙瘩,吴应中也觉得变态,但是管用。

陈皎仔细翻看记录,看到法华寺的信息,皱眉问:“寺庙也有营生?”长生钱。

吴应中点头,解释说:“这里头可大有门道,通常寺庙里放出来的钱银叫做府作证,二来人在做佛在看,欠谁也不能欠佛主的钱。“现今世道混乱,许多商贾官绅手里的钱银都会选择寄存到寺里,一来有官利。”

“那薛良岳是个人精,据郑县令说,他每年都会捐香油钱给法华寺,从中获他就法华寺的情形细说一番,听得陈皎又长了许多见识。疑魏县的山匪跟县里肯定有关联,特地差胡宴他们去两郡之间蹲点。晚上几人在官舍里商量要如何击破薛良岳造下来的商业帝国,先前陈皎怀而武门跟魏县相交,法华寺在它们之间,无疑是最佳落脚点。崔珏提议把目光放到法华寺,原因很简单,因为该寺就位于怀安郡的武门县,

根据以往剿匪失败的案例来看,如果把法华寺控制住,便能切断山匪在两郡之间来回躲避。

点,

寻蛛丝马迹。

这个观点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徐昭说道:“那便让胡宴他们到法华寺周边蹲陈皎点头,“此举可行。

"

崔珏继续道:“吴主记继续刨县里的陈年旧案,但凡涉及到士绅利益,刨根问底。

吴应中捋胡子,“我正有此意。”

几人分工合作,一边掏薛良岳老底,一边打击当地士绅,将其一点点分化。抱团抵御。

而在他们商议怎么把魏县的官绅群体连根拔除时,以王家为首的士绅开始王震凤召集娄家和钟家等士绅聚到一起商议目前魏县的处境。娄家跟王家是姻亲关系,自然走得近。

一般情况下氏族都讲求门当户对,特别是这种有身家背景的,无论男女,精心培养的后代容不得平民高攀。

女性良家子若要进入这样的群体,唯有走妾室门路才有机会改变命运。上次王震荣在狱中自缢,娄家也挺愤慨,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区区一个婢女就能换得王震荣一条性命。

往日郑县令在时,这些士绅在当地算得上一手遮天。人懊恼。

官绅一体,你好我好大家好,如今来了个陈九娘,搞得怨声载道,着实叫家也是坐不安稳的。

王震凤跂坐于榻上,一脸官家派头的威仪,他说道:"郑县令落狱,只怕各这话说得微妙,人们集体噤声,谁家没有点欺男霸女的阴私呢?欺人太甚。

钟家长房钟志金附和道:“王老说得极是,此次陈九娘逼死王家子弟,实在这般为所欲为,我等只怕大祸临头。

娄家娄长松皱眉道:“她这般猖狂,难道就没有法子压制了吗?"又道,"照看州府那边是什么情形。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王震凤身上,他沉吟许久,方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娄长松着急道:"依我之见,陈九娘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倘若她肆意打压官绅,州府里定不会坐视不理,还请王老出出主意,当初郑治中把那烫手山芋扔到咱们这儿来,如今造下这般孽来,也不能坐视不管。狗一样四处乱咬,淮安王就不管一管吗?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是啊,那瘟神可是郑家丢过来的,现在像条疯家迟早遭殃。

“对对对,不若咱们联名上书,恳请州府把疯狗拽回去,照她这么乱咬,大人们七嘴八舌,早就受不了陈九娘了,能让官绅们引起公愤,也确实是个人才。

王震凤细细斟酌,确实要采取反击手段,若不然势必遭殃。中那里,给陈九娘施加压力。

当初陈九娘是郑治中扔过来的,当即便商议组织魏县官绅联名上书到郑治娘带官差去钟家抓人了。

就在众人热议怎么把陈九娘赶走时,忽见钟家的仆人急匆匆来寻,说陈九"那瘟神还有完没完?!

钟家人集体炸毛,鉴于上回她刨坟的猖狂举动,钟志金扭曲着脸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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