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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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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关系就这样定下了。

尽管这和他想象中的恋爱并不同,但他管不了那么多。

那天他带她一起离开的时候,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透着复杂,大概觉得世界上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在一起了。

他推着轮椅带她走,她扭头轻笑:“他们大概觉得你疯了。”

他这样的人,找什么样的女朋友都不难,没必要在她这里冒险。

“那你觉得呢?”他问。

他只关心她的想法。

“我觉得你晚上可以来我家。”她语气轻缓,意味难明。

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只说出一句:“好。”

到最后他也不知道那天她因为什么而露出那种悲伤的神情。

她像是一团镜中花水中月,无论映照得多么清晰,多么栩栩如生,始终隔着什么,触摸不到。

他早该知道,他们从来没有真正靠近过。

只是即便只是一层裹着毒药的糖霜,也足够甜,足够诱人了。

怪他自己,怪不到任何人。

“腿怎么受伤了?”那晚他去她家里的时候,只问过她这个。

唐不悔笑说:“我说被人打的,你信吗?”

“谁?”他语气严肃。

她便笑了:“逗你的。”

“那到底是怎么伤的。”他依旧固执问。

她回答了吗?好像没有,他们接吻了,唇齿纠缠,呼吸交错,她接吻的时候眼神很专注,情意绵绵,好像眼里只有他。

那眼神里有浓烈的情绪,恍惚让人觉得,她真的是爱他的,真的情深难抑,不可自拔。

季闻识觉得自己内心仿佛有一个无底的黑洞,在无限地吞噬着他的情绪。

她的房间里依旧是繁杂富丽的样子,夜里灯开着,流光溢彩,仿佛置身在中东宫殿,浮夸又俗气,却因她的存在添了几分贵气。

她去洗澡,衣服随意丢在沙发上,他就坐在她房间里回复邮件,偶然一抬头,看到墙壁上挂着一件不属于这个房间的东西,格格不入,以至于吸引他目光。

那是一副画,素净淡雅,勾勒一个女人的肖像,但脸却是模糊的,于是他走近了,仔细看,但站得近,连模糊的轮廓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一团意味不明的色团。

这才发现,画面很清雅,但却很压抑。

唐不悔从浴室出来,走得缓慢,看到他在看那副画,露出复杂的神情,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在厌恶着什么。

然后突然问一句:“你信命吗?”

季闻识幼时过得并不容易,那是母亲和父亲冷战最盛的时期,甚至彼此都不愿看到对方,但因为种种利益纠葛,却不得不纠缠在一起,甚至他们都无法在家里好好说上两句话,更别提同床共枕。

他父亲对他态度的极端冷漠,让他母亲彻底爆发,这场无爱的婚姻里,她生下了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她一边爱他又一边痛苦,因为丈夫的冷漠而感到更深刻复杂的痛。

于是她找借口将他暂时寄养在自己母亲那里。

老太太那时并不认同,但不忍一个婴孩被迫卷入到父母的战争里,最后还是把他接到家里住。

季母那时是在预备随时离婚带儿子独自生活的。季家并非野蛮豪绅,以季父对儿子的态度,和本身的脾性,从他那里获得抚养权并不难。他虽然是个十足凉薄的人,但却并不是个恶人。他只是不爱她罢了。

幼时的季闻识便很少话,早熟、过分理智,刚会走的年纪就已经懂得大人之间的种种龌龊龃龉,但他也不能做什么,就那么安静地长大了。

外婆和荣姨把他教得很好,温和、守礼,身上有季家长辈喜欢的儒雅书卷气,他开始偶尔回季家,随着父亲母亲和爷爷出席一些必要场合,到了十几岁,就彻底回家去住了。

在同龄人中,他的出类拔萃已经到了有目共睹的地步,老爷子亲自教养他,给他请最好的老师,带他出席一些本不该他去的场合,把他当做继承人培养。

只是那时谁也没想到,他的叔伯辈们都还在拼杀,有一天会真的轮得到他出来主持大局。

可当时的季闻识确实什么都堆在脚下,只要伸手,一切都唾手可得。

即便他去学文学,读对全家没有任何助力的专业,甚至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依旧没人说他什么。

他这半生谈不上舒心,但对大多数人来说,却的确已经是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人生了。

——你信命吗?

他本该是最信命的,人世间的权力、财富,生来就是不平等的。而即便他哭,也是坐在锦绣繁华的金银堆里哭。

“我不信命。”季闻识看着她说,“我信我的自己。”

唐不悔却说:“我也不信,但我也不信我自己。”

“那你信什么?”他好奇问。

“我不知道。”她摇头,“没有可以值得相信的东西。”

他当时其实想说:你可以信我。

但交往第一天,这话倒显得轻浮不够庄重。

于是他沉默,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但之后很多年,他都依旧记得,依旧固执地想告诉她:你可以信我。

但那时候太年轻,任何承诺都显得单薄。

九点一刻,他准时起身:“你该休息了。”

女人露出一点讶异,旋即笑了:“我以为你会留下。”

她一个人住,除了佣人,没有别人。

季闻识不想让自己显得像个青涩的男人,于是侧头看了她一眼:“你都这样了,还想做什么?”

“能做的多了。”她靠在沙发上冲着他笑,“真的不要留下?”

不要。

别相信她。

她就像一个蛊惑人心的海妖。

他没回答,直接离开了。

但第二天他还是主动去找了她,他受够了被她像放飞筝一样一松一紧。

他想自己掌握那根绳。

可惜她一大早就去医院了,他沉默片刻,开车去医院接她。

路上打了她两通电话,她都没有接。

他到的时候,她正坐在轮椅上,腿上放着本书,他低着头在看,身后一个男人推着她,担忧说:“你这样对眼睛不好。”

“我又不是飞行员,要那么好的眼睛干什么。”她随口应着,态度散漫。

“你总有道理。”男生说不过她,有些郁闷。

唐不悔便笑:“你不要跟我讲道理,就不会被我讲道理。”

倏忽,季闻识上前一步,单手撑住轮椅后的扶手,看着男生,目光中带着点警告和敌对的意味。

只是他还没开口,唐不悔看到他有些意外地愣了片刻后就笑了,跟身后的人说:“这是我男朋友,季闻识。不需要你了,他来接我回家。”

男生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忽然伸出手:“你好,谢辞远。”

那是一个很高也很漂亮的男人,但衣着简单,细节也不考究,经济水平看起来一般,可他一报名字,季闻识刚降下的防备,倏忽又升腾起来。

那是她的初恋,校园青涩的恋情,她为了他罚过站,请过家长,周凌飞去开家长会被老师通报了这件事后一度停过她的信用卡,那时才发现她母亲留给她的遗传不止律师经手的部分,甚至更早一起,就仿佛预料到什么,给她多线布过局。

她和谢辞远的恋情是唯一一个接近半年的,但分手后也依旧保持了良好的关系,她跟路风恋爱的时候,甚至要求过路风拿八十万去帮谢辞远解决债务危机。

“幸会。”他伸出手握上去,但表情一定十分僵硬。

“不要误会,我今天来取体检结果,正好路过,既然你来了,我就放心了。”谢辞远说,然后告辞离开。

季闻识一路沉默,唐不悔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下车的时候,忽然把书塞到他手里:“送你了,顺便告诉你,我从来不走回头路,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当下我爱你,那全世界都要为你让路。”

她回了家,他留在车上一直没动,像是还在消化刚刚的话。

过了许久,他才想起来看她给的书,有一张被折了页,那一页只有一句话:我发誓从此不再为任何人停留,但因为你,我决定破一次例。

他倏忽下车,去找她。

她家里没有一个人,门也关闭,窗帘都暗着,房间一片寂静,他甚至都怀疑她是否回来了。

“唐不悔?”他试着叫她,沿着旋转楼梯往上走,在拐弯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按在墙上,她倾身靠过来,眉眼含笑:“我跟我自己打赌,你会不会来找我。”

“那赌注是什么?”

“你猜呢?”她问,呼吸洒在他脸上。

他屏气,旋即觉得自己可笑,于是带着点怨气低头咬住她的唇。

“赌注是什么?”他第二次问,“我不来找你,就不理我了?像上次那样?”

“你不来,我就去找你。你要是来,我就狠狠亲你。”她笑说。

“那现在是谁亲谁?”他手指摩挲她的腰,只觉得胸口像是火在烧灼。

“你硌到我了。”她趴在他耳边,用气声说。

因为他怕她单腿站着累,一直用手臂圈着她的腰,贴得太紧,某些反应藏无可藏。

“那证明我是个正常人。”他努力装镇定。

“那你要吗?”她问。

那习以为常的语气,让他产生一种微妙的嫉妒,大概是恨自己珍重的第一次,其实对她来说不过是消遣。

他开始奢求爱这种东西,固执地觉得不易得到的才容易被珍惜。

于是他说:“等你腿好了吧!”

“下个月就可以拆石膏了。”她说,“但是也不影响,虽然……”虽然姿势可能受限。

但她没挑明。

季闻识轻嗤一声,低头深深看她:“当然影响,我可不想让你二次骨折。”

唐不悔便笑:“那你挺厉害?”

“试试就知道的事,不需要嘴炮。”他亲吻她额头,“但现在不行。”

于是后来他们经常在一起看书、看剧、在床上拥吻、缠绵,却真的没有上过床。

尽管他在梦里无数次地失控,阴暗又卑劣地希望自己能够从身到心完全占据她。

但梦里大多模糊,看不清他的脸和神色,只知道自己是如何地毛躁和急切。

只有一次看清她的脸,是她坐在他身上,眉眼里都是浓烈的征服欲,她说:“季闻识,你太生了,弄得我很疼。”

他不敢动,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发冷。

即便在梦里,都觉得像是某种死亡宣判。

直到她低头轻吻他:“但我原谅你。”

第二天宿醉头痛,他忘记了所有细节,依旧还记得那瞬间脊背发冷的恐慌感。

所以他一度觉得那是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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