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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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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三十一章

莫多娄一时为难起来,看看若澜又看看叱干拔列,只好打着圆场,“叱干将军只是笑话我太馋了。”叱干拔列虽然也没听懂,,却不妨碍他听出莫多娄的讨好,于是很不屑地重重地哼了一声,重新坐到地上,撕开半只烤鸡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眼神却狠狠地盯着姜从烟的方向。

他一直就看不上软弱的汉人,当初王要来梁国娶一个汉女回去当可敦的时候他就很不满,真喜欢汉女的话,随便掳几个回去关在帐里,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凭什么要让她做可敦?

王身上本来就有一半的汉人血脉,再娶一个汉女,以后生了孩子,鲜卑王庭还是他们鲜卑人的吗?只怕都被软弱的汉人血脉霸占了!尤其是看到王对这个汉女还如此千依百顺,他心头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再看莫多娄一副狗腿的模样,埋藏许久的不满也越来越憋不住,才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只是王决定的事不是他能反对的。

希望王早点玩儿腻这个汉女把她丢到一边。叱干拔列恨恨地想。

若澜暗自瞥了叱干拔列一眼,心里虽然也不高兴,却没再为难莫多娄。

相比起其余鲜卑将领,莫多娄会汉语,对她们这些汉人的态度也算不错,沟通和谐,虽然粗鄙些,但这些日子不曾无辜欺压旁人,是个可以拉拢的对象。

女郎孤身远嫁漠北,正该收拢人心站稳脚跟,她要尽量配合女郎。

若澜直接递了几串肉串给莫多娄,没给他用白瓷盘。要烧出这么洁白如雪的瓷器可是一项技术活,是女郎耗费数年让工匠数次改进工艺才烧出来的,这样的白瓷放到长安至少要卖数百钱,只有士大夫阶层才用得起,是女郎最赚钱的产业之一。

这次北上带的餐具不多,都是给女郎准备的,不是哪个外人都可以用的。

莫多娄一拿到肉,顾不上烫嘴,狠狠咬了一口,然后他就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里面流露出不可思议的光芒。一股咸香霸道地占据所有味蕾,其中还有种说不上来有点刺激却又上头的辛香,一口咬下去,外皮焦香里面软嫩,油脂在嘴里爆开,真是恨不得把舌头一起吞下去。烤肉原来还能这么好吃?!

相比起来,他以前吃的只能算是烧熟的肉,难怪她们汉人这么嫌弃。

莫多娄咔咔几下撸完手中的肉串,还觉得不过瘾,又蹭到若澜身边,庞大的块头像只大熊蹲在她面前,粗犷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矫揉起来,“姑姑,你能不能……再给我烤占?”

活脱脱一个壮汉装少女撒娇,实在有点惨不忍睹。若澜眼角抽了下,自顾自地将剩余的烤肉分给兕子,面无表情道:“我可不是你的仆人。”

女郎曾经说过,上驭下,以威慑之,以恩赏之;中交友,以志同之,以义从之;下服上,以忠侍之,以责任之。对莫多娄,须以恩收之,再以义命之。

但恩也分大小,小恩小惠太多,对方不仅不当回事儿,反会觉得理所应当。

莫多娄一时为难起来,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若澜心硬如铁。

“莫多娄,本王从未见过比你还贪嘴的人。“拓跋骁瞧他为了口吃的竞然这么没出息,也忍不住低声训了句。莫多娄知道王并不是真的责备自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讨好地笑了笑,“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爱,就好一口吃的和一口美酒,别的我都不在乎。”说到酒,他突然想起上次这个汉人公主来找王时,带的礼物里就有酒。

王对他们这些下属都很大方,大部分吃的喝的都分给他们了。

莫多娄当时要了酒,原本以为跟大梁别处的酒没有什么不同,喝到嘴里后却惊为天人。

他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酒,够香,够烈,够霸道!恨不能狂饮三日。

一整坛下肚,千杯不醉的他竞然醉了,呼呼睡了一整天,连他的属下都很惊讶。

可惜那酒不多,识货的人却太多,他只抢到两坛,剩下的一坛被他当做珍宝,每天只舍得喝一碗,却还是没多久就喝完了。

那滋味,真是让他念念不忘到现在。

光是想想,他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出来了。这么美味的烤肉,如果再配上先前的烈酒,莫多娄都不敢想象自己能有多爽快。

他只敢靠想象来缓解自己的馋意,然而下一秒,他听到一道清澈的女声,她话里的内容落在他耳朵里简直宛如天籁。

那个汉人公主说:“既然莫多娄将军喜欢我们的美食,若澜,你便分与将军一些香料吧,对了,我们车上还带了酒,王,您允许他们喝酒吗?”

莫多娄紧张地看着王,已经忍不住吞起了口水。王,您可一定要答应啊!

他在心里祈祷着,只见王抬起那凌厉的眉,看了他一眼,又落在身边的汉人公主身上,似乎在仔细研究她的表情,见她眼神亮亮地盯着自己,才终于点头同意了。姜从烟让若澜带人去拿香料和酒。

除了莫多娄,营帐周围还有许多亲卫。

既是决定做人情,姜从因便不吝啬,拿出许多香料分给众人,告知使用方法让他们自己去弄。

又开了酒。

那酒甫一抱过来,莫多娄两眼射出光,活像瘾君子见到了毒.品。

同时对姜从烟这个汉人公主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感,“公主,要是天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肉喝到这么好喝的酒,我就是死也值了。”

莫多娄拍开封泥,十分浮夸地闻了口酒香。拓跋骁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为自己有这么个属下而丢人。

只能说莫多娄在大事上分得清轻重,知道什么时候能肆意什么时候不能,从没因为喝酒误过事他才能纵容他如此。

拓跋骁用人从来只看本事,有真本事他就用,至于对方的性情他并不在意。

姜从恐瞧着,倒是觉得他的性格有些率性可爱。最重要的是,莫多娄会说汉语,他们沟通起来很方便。她盯着莫多娄瞧了一会儿,若澜看得分明,女郎那眼神分明就是一种看猎物正在走进自己陷阱时的淡淡的喜悦。这么想着,若澜也忍不住打量莫多娄一眼。身高八尺的壮汉,浑身肌肉虬结,壮得能一拳打死一头熊,此刻却快乐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这人确实还不错。

亲卫们得到香料后也纷纷学着若澜先前的烧烤方法烤起肉来,尽管不如若澜和兕子手艺精湛,可独特的香料就是烧烤的灵魂。

一时间,营帐周围的空气全都充斥着香料和油脂的芳香。

叱干拔列的手下也领到了香料,他们把肉烤熟后先献给将军。

“叱干将军,肉烤好了,您先尝尝?”

但叱干拔列看不起汉人,更不屑吃汉人的食物,重重地哼了一声,眼神不善地盯着属下。

服侍他的下属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敢劝说,只好将烤肉拿得远远的,躲到营帐后面去跟伙伴偷偷分享了。叱干拔列注意到他们鬼鬼祟祟的动作,又环视一眼,发现大部分人都在夸这汉女的香料美味,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莫多娄的手下,跟他一个德行,甚至还夸起这个汉女来了,好像真把她当成了鲜卑可敦。一点香料和酒,就把他们收买了!

叱干拔列越看心里的火越大,只是碍于拓跋骁的威势不敢直接去找姜从烟麻烦。

他愤怒地抬脚踢了一块木头到火堆里,架子上的烤肉正好被撞翻,属下惊呼出声,却不敢抱怨,只好捡起火堆里的肉,躲到旁边去烤。

叱干拔列暴躁又愤怒,正好此时一个属下来禀告,说在营地外抓到了一个匈奴探子。

他精神一振,眼神亮了起来,一挥手,“把人带过来。”

他当即起身往拓跋骁的位置走来,单膝跪地,声如洪钟。

“王,属下抓到一个匈奴探子。”

姜从烟抬起眸,乌瞳琉璃,有些惊讶,往拓跋骁看去,却见他冷硬的侧脸并没什么变化,连眉毛都没抬,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

“带过来。”他说,语调寻常却自带一股上位者的威压。叱干拔列便命下属将人拖过来。

探子被绳子捆住了手,踉跄着被推了过来,又被叱干拔列一脚瑞在膝盖上,整个人“咚”一下扑倒在地,侧脸撞到砂石蹭出一片血痕,在晃动的火光中明明灭灭显得有些可怖。

姜从烟微不可觉地皱了下眉。

尽管看过许多次,她还是不喜欢血,不喜欢不干净的画面。

拓跋骁没察觉到她这点细微的变化,他姿态很随意,张腿坐着,一手搭在膝上,只用一双幽深的碧眸看着地上的匈奴探子,声音似刀锋般锐利,“是乌达鞮侯派你来的?”探子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惊讶,没回答拓跋骁,反而冷冷地哼了一声,将头偏向一侧,大有要杀就杀的意思。叱干拔列暴怒,骑到他背上狠狠掐住他的后颈按在地上,“王在问你话,还不快交代,乌达鞮侯派你来干什么?”他手劲巨大无比,探子半张脸被砂石珞得血肉模糊,几乎嵌进地里。

探子深知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她着牙叫嚣,“既然落到你们手上,要杀要刮随便,我要是求饶一句,就不是胡天神英勇的儿郎。”

叱干拔列越发恼怒。

拓跋骁唇角扯起一抹冷漠嗜血的弧度,气势完全释放出来,仿佛从沉睡中被惊醒的雄狮,“不肯交代,那就杀了吧。”

语气却平淡得仿佛在杀一只鸡。

叱干拔列兴奋地应下,那双野蛮的眼睛里同样闪着嗜血的光。

他拔出腰间的长刀,正要动手,瞥见拓跋骁身边娇美得跟花一样的姜从珮,想到什么,问拓跋骁,“王,我要是杀人的话,这个汉人公主不会被吓晕过去吧?”拓跋骁露出一个自信的笑,用欣赏的目光看了眼姜从瑚,告诉叱干拔列,“本王选的女人,当然不会这么软弱,她不怕!”

他亲眼见过她临危不乱将长剑刺进刺客心脏的场景,知道这副美丽娇柔的外表下她是多么有胆量。叱干拔列动了动牙,也看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恶意的笑。

他举起闪着冷光的长刀,利落地朝那匈奴探子的脖子砍下。

雪亮银光一闪,头颈分离,鲜血狂飙。

赤红的血溅了姜从因一身。

胸前、衣袖、裙摆上全被染成猩红。

洁白的菱纱裙被黏腻的鲜血污染,她甚至能感受到眼尾处温热的液滴正在顺着脸颊往下淌,像一只滑腻的虫子爬过肌肤,恶心心战栗。

场面一时血腥无比,姜从珅瞳仁一缩,忍不住变了脸色,却不是害怕,也不是紧张,而是愤怒!完全的愤怒!

她分明看到叱干拔列眼里的恶意。

他杀人时根本就是故意对着自己所在的方向下刀的。探子被抓过来,他们一直说的是胡语,姜从烟不能完全听懂他们的对话,只能依稀猜出大概。

她原以为这不关自己的事,可叱干拔列的行径实在太过分。

她偏头看向拓跋骁,他好像并没有因此生气,脸上反而露出骄傲的神色,正对着叱干拔列炫耀,“看,本王看上的女人才不像一般的汉女那么胆小。”

叱干拔列看姜从烟果然一脸镇定,没达到吓人的目的,不得不点头迎合王,确实对这个汉人公主的看法改观了一点,她没那么懦弱,但并不妨碍他讨厌她。姜从瑚见两人说得起劲,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中的怒火,站起身,冷冷地瞧了拓跋骁一眼,接着转身甩袖,一言不发地离开。

拓跋骁因这一眼才注意到她情绪不对,还没弄清楚她为何这样,就看到她转身离去的身影。

美人纤细玲珑的背影都透着一股怒意。

拓跋骁忙起身追去,修劲的长腿大步迈开,不过几息就追上她,粗粝的大掌牢牢钳住她细若花茎的胳膊。“为何突然离开?”

他力道极大,姜从烟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拽得踉跄了下,上半身斜过去,乌黑秀发在空中荡出一抹飘逸弧度。接着她被他抓着胳膊被迫转过身与他对面相视,整个人完全被他掌控。

姜从珐抿着粉唇不说话,折起手腕去拍打他小臂,男人纹丝不动。

霸道,强势,不容拒绝。

他的身高于她而言过分高大,不,应该说他的身高对绝大部分女子都太高,她脸颊只到他胸口,若是平视,两人的视线根本对不到一处。

她此刻没有抬头,眼睫微微下垂,卷翘浓密的睫羽完全遮住她那双清冷琉璃眸,拓跋骁看不到她的神色,空出一只手,粗硬的手指捏住她柔嫩的下巴,逼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等看清她瞳仁里明晃晃的怒火后,他一怔,“生气了?”

姜从瑚仍不理他,只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将视线转向旁边,就是不看他。

拓跋骁实在没懂她在闹什么脾气,烦躁起来,锋利的五官笼在昏昧的夜色中愈显峭刻阴森,高挺的眉弓和鼻梁不由露出骇人的威势。

姜从烟此刻却不怕他,仍绷着下颌。

月光与火光的交融下,冷与暖的交互中,美人肌肤胜雪,辉映着柔润的光泽,一双大而清冷的眼睛此时微光粼粼《,氤氲着潮意,宛如雪山月下的一弯湖水。是极力隐忍却还是泄出一丝的委屈。

此刻的姜从瑚,一身月纱,鲜血点点,扬着修长细白的脖颈,如同一只高高昂起头颅引颈就戮的天鹅,偏又脆弱得惹人怜惜。

拓跋骁此刻不该想这些旖旎的,但他控制不住,尤其她眼尾处一滴鲜红的血珠滑落,沿着欺霜赛雪的脸庞蜿蜒出一道粉痕,让这张眉目如描的清冷美人脸平添几分妩媚风情,纯与媚的矛盾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拓跋骁两眼里渐渐燃起一团火,凸出的喉结滚动了下。“为什么生气?"他哑着声音问。

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

姜从因更气了,一个字都不想说。

可她知道,以他执拗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自己离开,再加上男人渐变的眸色,胳膊上不断收紧的力道,姜从珮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生怕他又借机发疯,只好不情不愿地看着他的眼睛。

“漠北王既任由叱干将军向我示威,又怎会在意我生不生气。"娇软的音色语调冷硬,带着嘲意。拓跋骁面色微沉,“我什么时候不在意你了?”不过他却顺着她的话回忆了下刚才的情形,叱干拔列确实对她不如自己恭敬,但这在草原是常态,强者为王,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让人尊敬,而叱干拔列的性格尤其明显;至于杀人,就更是寻常了,他出征时常常杀得满身是血,跟从血池里走出来一样,所以他一时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仔细一想,叱干拔列下刀的位置确实有些刁钻。他征战沙场,杀人无数,更知道从什么样的角度下刀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口,以刚才的站位,叱干拔列明明有更顺手的杀人方向。

拓跋骁微眯起眼,神色愈发冷峻。

他放开姜从因,一挥手,“来人。”

立刻有亲卫上前听候命令。

拓跋骁:“把叱干拔列带过来。”

叱干拔列还在原处,他一直关注着姜从咽,见她一离开王马上追上去,胸口堵了一口闷气。

两边离得不远,只有一个火堆的距离,不用亲卫传令他就听到了,于是提着那把刚杀完人刃尖还在滴血的刀上月」。

“王!“他俯首半跪。

拓跋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叫起。

溶溶夜色中,他颀长的身躯犹如一座高大的山岳,逼至身前时,如沉云罩顶,压迫感扑面而来。“叱干拔列。“他冷冷开口,带着刀锋一样的森然,“你冒犯本王的可敦了!”

叱干拔列心头一跳,握刀的手收缩。

“我……“他抬起头,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一碰到王冰冷黑沉的眼神,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确实是故意的。

他没想到王对这个汉女竟如此看重,他不过是小小的恐吓了下,王竟然就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叱干拔列按下心头的郁气,垂首说:“王,属下知错了。”

他原以为低声认个错王就会放过此事,没想到又听到他说,“你该给本王的可敦赔罪,再去自领十鞭。”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叱干拔列霎时瞪大了鹰眼,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王居然要他跟这个汉女认错?还要他自罚十鞭?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知道他因为个汉女被王罚了,他以后的面子往哪儿搁?恐怕今天之后,所有人再提起他,都不再是勇猛的叱干将军,而是一个被汉女罚了的没用的软蛋。

叱干拔列握紧了掌心;里的刀,手背上已绷起了青筋。他脸上出现一种类似被羞辱的表情,五官扭曲起来。“嗯?"拓跋骁喉间发出一个危险的音节,碧色的暗眸如旋涡搅动,暗藏风暴。

他不敢违背王的命令,无奈之下,只好将视线转向姜从咽,梗着脖子,瓮声瓮气地道歉:“对不起,我冒犯您了。”

他此刻像只被套住脖子的野兽,不断地咆哮怒吼,最终却无济于事。

就算姜从珮听不懂胡语也能感受到他的心不甘情不愿。但她并不计较这些,她只需要让叱干拔列知道,自己不是他能随意冒犯的就行了。

“我已命叱干拔列向你赔罪,可还生气?”美人一直绷着的素白小脸终于缓和下来,拓跋骁瞧她似乎消气了,挥挥手让叱干拔列退下。

他这么说,姜从因便不好再冷着脸了,于是放软语调,“多谢漠北王。”

适当的发怒可以赢得尊重,如果不懂见好就收,只会适得其反。

拓跋骁听她仍叫自己“漠北王",而不是那令人遐想的“王”,心底有些失落,忍不住迁怒起叱干拔列来,她今晚对自己明明放开了许多,除了不能亲她,两人就像草原上定情的恋人一样有说有笑,可惜都被叱干拔列破坏了。拓跋骁还想着再哄哄她,却听她声音冷淡,“漠北王,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他低头去看,果然瞧见她摄人心魄的双眸里的光黯了许多,眼角微微下垂,泛着娇弱的疲意。

就算拓跋骁还想跟她待一起,眼下也没了氛围。他只好点点头,“我送你回营帐。”

说罢,他宽大的掌心往下一滑,便将她如玉的纤指完全包裹。

男人年纪轻气盛,火气极旺,靠近他时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现在被他攥在手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几乎要渗进血液里。

姜从烟觉得自己的手背烫得厉害。

两人沉默着踏过河边的沙石滩来到姜从咽的营帐前,她微微动了下手,示意他该放开自己了。

拓跋骁不仅没放,反而重重捏了下,布满武茧的手指摩挲着柔美,他定定地看着她,锋利的眉眼格外郑重:“你放心,今后我绝不会让人欺你。”

姜从烟睫羽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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