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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解决宋鹤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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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一章解决宋鹤元

“不是坏事!"沈宁鸢澄清道。

“好事也不行。”

“夫君,你帮帮我吧。"沈宁鸢走到他跟前,伸手挡住他的去路。她目光赤诚地说:"真的是好事,你先听我说嘛。”见既然出不去,萧平铮只得听她说。

“璞箬虽然知晓了宋鹤元的真面目,但还有许多人不清楚啊。宋鹤元家世门第高,他本人在外头名声也很好,是京中许多名门贵女的首要夫婿人选,可这都是他欺骗世人的结果啊。”

宋家家世的确好,但并非唯一选择,宋鹤元在京中贵族姻缘圈里成为热门人选的最主要原因还是他本身才貌俱佳的原因,世人谁不爱翩翩君子,如意郎君?可这若是他营造出来的假象,底下是那般不堪的丑陋姿态,还有多少名门贵女会选择他?

他宋鹤元又不是皇帝亲戚,往高了说,就是皇帝亲戚,以京中诸多贵人眼界,也是要挑好的的。

婚姻本该是双向选择的结果,可一方隐瞒,还瞒了这么重要的信息,那这婚姻就是骗局,是血淋淋的圈套!沈宁鸢想到犹如纪璞箬,蔡静姝这样无瑕的女子会被他骗去,进入无人可以诉说的陷阱,心里就很是不忍,愤怒。“夫君,你帮帮我,帮我把他的真面目揭示以天下,好不好?”萧平铮从她开口那一瞬就猜到了她想说的话,他的小妻子素来心软,心思不难猜测。

萧平铮垂下眼眸,并未立即回答。

“夫君?"沈宁鸢窥探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哈哈哈哈哈夫人说得极好!”

萧平铮还未反应,一道爽朗笑声自门外响起。“先生。”

赵顺昌站在门口,拱手道:“方才不巧听见两位对话,可否容小生参与进来?”

“先生请进。”

赵顺昌走进屋子,又客气地行了个礼,这才坐下。“夫人所言极有道理,那宋鹤元藏污纳垢,以假人面孔示世,还不容人说了?我观京中姑娘,虽有娇纵任性之人,多也大大方方,端庄得体,一好端端妃娘被人骗入火坑,身为君子,我绝不能坐视不理!”萧沈二人同时忽略他“君子"自称。

沈宁鸢为自己找到一个盟友很是高兴,当即问道:“那先生认为如何?”赵顺昌一本正经地说:“那自然是要揭穿他的真面目,不能让他继续骗人!”

这就是沈宁鸢的目标,她连连点头称是。

“先生果真大才!”

“夫人谬赞!”

萧平铮都懒得看二人表演,有这两人一唱一和,这事情是不办都不行了。赵顺昌:“我觉得,应该要那宋鹤元当众露出真面目,用计诱他,使之发狂,他如今没了可以宣泄怒火的人,怒气积压,只需稍稍点燃,就可使他爆炸。沈宁鸢:“有理有理,先生认为该如何操作?”“我们找一个清纯美貌女子,引诱宋鹤元,数次勾引,数次欲拒还迎,勾得那宋鹤元.……

萧平铮:“咳咳咳!”

赵顺昌:………气大涨。”

沈宁:…“其实,我懂的。

“然后趁着宋鹤元暴露本性之际,我们让提前布置好的衙门的人推门而进,将他抓个正着。”

好恶毒的计谋!

沈宁鸢低着脑袋思索了片刻,抬头道:“可是宋家毕竞皇帝亲近,说不得衙门看在宋父面上就不将此事宣扬出去了。”赵顺昌:“也有道理,那,夫人认为如何?”“不若这样,我们一面报官一面安排人在街坊中大喊有人强迫女子,引得街坊邻居一起过来。这样一来人多口杂,哪怕衙门肯闭嘴,总有人将事情传出去,二来若是宋鹤元见人多不敢当众宣告身份,就只能被衙门带走,宋父为了营救,肯定要花时间,能让我们更好地将事情宣传出去。”“不管哪一样,都会给他带来麻烦,制造时间差,让消息传得更广。”赵顺昌连连鼓掌。

“妙,妙啊!”

“夫人妙计!我都能想到宋鹤元开门看到一大堆人时脸黑的样子了,夫人果真足智多谋。”

沈宁鸢:我就当你没有在骂我。

萧平铮看这二人狼狈为奸,沉瀣一气,很快就制定好了害人的计划。“说完了没?”

赵顺昌:“说完了说完了,具体如何实施,带我回去细想。”“说完了就吃饭了,赵顺昌,跟我出去。”“是,大人。”

“夫人,等我改天再跟你核对细节。”

“好。“沈宁鸢挥挥手,送二人出门。

等二人走出主屋,赵顺昌看向萧平铮,轻笑了一声。“大人,宋家自认清贵,却连个儿子都养不好,这也是个机会,不是么?”萧平铮淡笑不语。

赵顺昌说干就干,这种事情他干得多了,很快就有了实际操作方法。方案是这样的,由于雪薇失踪,宋鹤元这几日定然非常焦躁,若是这时候出现一个楚楚可怜的姑娘,说不得就会勾起他的凌虐欲一-萧平铮撇了他一眼,但这时候赵顺昌说到兴头上了,也没注意到。“一定要让宋鹤元自己注意到她,宋鹤元此人警惕心高,且暴虐心重的人往往自以为猎人,喜欢自己狩猎的快感。”萧平铮:“咳咳咳!”

赵顺昌激动神色微微收敛:“待他上钩之后,我们还要外部给宋鹤元施加压力,让他在尽量短的时间内显露真面目,关于这方……赵顺昌看向沈宁鸢,沈宁鸢怔了怔,道:“是纪璞箬么?”赵顺昌点点头:“此前宋鹤元几番失态应该也是因为在纪小姐那儿吃了瘪,有她迫使宋鹤元,可以使他更快崩溃。”沈宁鸢抿着唇沉思了少许,最终道:“我会跟她说的。”“好,然后,我们接下来这样做…”

自雪薇逃走之后,宋鹤元的情绪就没有平静下来过。宋家受皇帝恩宠,宋父对家中子嗣要求极严,若有不合意处,动辄打骂,且又不许宋鹤元打骂下人出气,实非君子所为。幼时宋鹤元还能以养宠物为由,对家中狸奴出手,后被母亲知道,虽然帮他隐瞒了父亲,却还是将狸奴送走了。待到渐渐长大,他一言一行愈发合乎父亲要求,父亲也就不再责罚他了,可是宋鹤元心中始终有一团火在,让他终日无法平静下来。

后来他于一次宴会上看中了一女子,因家中不许成亲之前有通房,他只能将女子养在外头,初始郎情妾意男欢女爱一切正常,但是渐渐的,宋鹤元觉得不够,不够,这完全不够,幼时凌虐狸奴时伴随着痛苦惨叫的快感一次次涌上心头,一次在朝中受气后,他终于将心头怒火宣泄在了女子身上。从未有过的快感,像是整个人从头到脚清洗了一遍,自那之后,宋鹤元就爱上了凌虐一个人的快感。

而今雪薇逃走,一来满腹躁动无处发泄,二来又害怕她对谁说起此事,这几日,宋鹤元的脾气一日比一日差,竞然到了在同僚面前都无法掩饰的地步!不行,他必须尽快找到“雪薇"。

茶馆饮茶是宋鹤元另一个平息精气的方式,这一日午后,他照旧到了茶馆靠窗的位置,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行人,为生活奔波。一道悦耳的琵琶声响起。

只见茶馆一处空闲位置,有一女子和一老人正在弹奏演唱,茶馆为了笼络客人,时不时是要弄些娱乐的,弹唱说书是最常见的,宋鹤元不以为意,但在看到女子容貌时目光动了动。

那女子虽是荆钗布裙,却一张脸蛋却格外水灵,哪怕不着一胭脂,但十五岁六小姑娘的颜色本就鲜嫩,又何需胭脂映衬。这一老一幼显见是老手,女子一手琵琶弹得很是精彩,边弹边唱,语调轻柔,听口音,应该是南方来的。要说二人演出中有什么缺点,就是那老的时不时在旁咳嗽,叫人倒了胃口。

等演出结束,那女子下来端着个盘子收赏钱,待到宋鹤元面前时,宋鹤元面带微笑,如沐春风,在盘子上放了一锭银子,那女子眼睛猛地一亮,连连鞠躬感恩:“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那位是你爷爷还是父亲?”

那女子声若蚊蝇:“是爷爷。”

“那好,给你爷爷买点药吧。”

女子眼眶微红:“多谢公子。”

那女子一连两日都到茶馆演出,第二日,见到宋鹤元也在,女子脸上流露几分欲言又止,似是想上前搭话,却又不敢,她最终没有上前,连着最后讨赏钱都是那老的来的。

这一日他回到家,却听下人说纪璞箬过来了。纪璞箬是京中名女,不论才情性格样貌都令宋鹤元十分中意,他知两家有意结亲,父亲也曾暗示他可以向纪璞箬示好,因此宋鹤元平日分外热情。只是纪璞箬对他从来平平淡淡,上一回邀请眼看气氛极佳,宋鹤元意欲更进一步,到了最后她却突然抽身,让宋鹤元心中恼怒,回去之后对雪薇发了一顿脾气。

园中,纪璞箬正和家中妹妹一同赏花作乐,几个小姐妹说说笑笑,气氛愉悦。宋鹤元整理衣袖,踏入步伐。

“璞箬妹妹,你来了。”

纪璞箬在看到他之后笑容忽然收敛:“宋公子。”宋鹤元手指勾了勾,心中闪过一道不愉,但迅速重整心心情上前:“上回便想着邀请璞箬妹妹过来赏花,没想到,今日就来了。”纪璞箬脸色淡淡,半低着头说:“今日路过贵府,想着上回人多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花园景色,凑巧玉儿在家,未写帖子便登门,还望公子见谅。”

“璞箬妹妹又不是外人,来便是了,何须帖子。”纪璞箬低头浅笑了笑,道:“玉儿,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了,我们改日再聚。”

“好啊好啊,那改日纪璞箬姐姐邀我出去玩耍啊。“宋玉儿天真无邪地说。“好。”

纪璞箬毫不吝惜地给了她一个笑容,这才起身。宋鹤元抢先一步道:“璞箬妹妹,我送你出去吧。”纪璞箬怔了怔,但还是点了点头,两人只见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一前一后慢步向大门走去。宋鹤元一路上都在斟酌语句,唯恐冒犯了她,眼看大门就要到了,他不得不开口:

“璞箬妹妹这几日…….”

“宋公子一一"纪璞箬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她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只有淡淡的疏离:

“宋公子不必送了,贵府我都熟的,时候不早,公子也请回吧。”宋鹤元看着她脸上显而易见的冷淡,愣了愣神。纪璞箬朝他盈盈行了个礼,快步走出了大门,上车之后,她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宋鹤元眼中温润神色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还有无法隐藏的焦躁。

次日早朝,朝中事情诸多,此前皇帝命北肃王萧平铮负责军队减饷一事,数日之内,萧平铮毫无进展。然而这事甚至都在朝中排不上号,御史大夫状告太子纵容府中仆人收受贿赂,以权谋私。

原本还只是一个太子家仆,都不知怎的,这事情越闹越大,什么国公郡爷俱被拉下了水,人数众多,金额巨大,几家合起来的数额,都快能够供养军队一月有余了。

为这事,朝廷近日闹闹哄哄的,一时之间也没人再想得起来减军饷这事了,毕竟你这钱都给朝中权贵贪污了,不向他们要钱,反而想着军队减饷,这话说不过去吧,你当诸位都督都是吃干饭的么?这本来他一个翰林小官是沾不到边的,但这日不知怎么,战火还烧到了他身上,在朝中同僚连声诘难之下,宋鹤元心中腾生一股怒气,胸口愈发焦躁。处理完朝中事宜,午后他到茶馆,却不见那对卖唱的爷孙,根据小二所说,是那爷爷体弱多病倒了下来,那姑娘在家照顾爷爷,这两日都没得来。宋鹤元心口微动,问他:“这二人家住何处,在新京没有别的亲戚朋友了吗?

小二得了赏钱,心中乐呵,不敢得罪宋鹤元,随口就道:“那爷孙俩是一路卖唱到京中寻亲戚的,我听说那亲戚搬走了,找不到人了,如今爷孙二人在白水巷子租了一件屋子,掌柜的看他们可怜,容他们在此卖唱。”“原来如此。”

宋鹤元喝完茶水出来,却在路上偶遇了出来逛街的纪璞箬。“璞箬妹妹!"宋鹤元扬声叫住她,走上前。“璞箬妹妹今日出来玩吗?实在是巧。”

纪璞箬眉宇动了动,屈膝行礼:“宋公子日安。”“公子也在此处喝茶么?"纪璞箬抬眸看了眼一旁茶馆,道:“的确是巧。”“是啊,此处视野好,我就爱在这里喝茶静心。”“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公子好雅兴。”“璞箬妹妹过誉了,妹妹也是要回去,我送你吧。”“不必了。"纪璞箬快速道:

“不劳公子了,我自己回去就成。”

顿了顿,她又道:“说这话或许是我自作多情,但是宋公子,你我二人并不适合,望公子从今往后另觅佳人,勿再纠缠我了。”宋鹤元仿佛被“纠缠”二字狠狠地打了一耳光,他脸上勉强维持着笑容,仿若无辜地道:

“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可是我哪里做错了事情,得罪了妹妹?”“公子并未做错事情,也并未哪里不好,只是我与公子并不适合。“稍顿,又仿佛怕宋鹤元听不懂般,加重语气重申:“公子并不是我想要的人,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她如此嫌弃,饶是宋鹤元再有耐性,眼底也流过狠戾,只是面上还要维持:“璞箬妹妹请勿多虑,我只是心中好奇,鹤元哪里做错,日后也好订正。“不需要,公子没有哪里做错,也不需要订正。”纪璞箬直白地说:“我只是不喜欢公子而已,我与公子已经把话说清,请公子日后也别纠缠我了。”

说罢,她转身离开。

纪璞箬说到这份上,宋鹤元但凡还要一丝脸面,都不可能上前纠缠,他望着纪璞箬狠心离去的背影,手掌握成拳头,起伏的胸口预示着他内心的不平稳。宋鹤元从来被人称赞,是他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何曾如此遭人轻辱,他内心越发焦躁愤怒,一双眼睛渐渐红了。

仆人知晓他脾气,不敢触他霉头小心,翼翼地问:“公子,我们是回去吗?”

“回一一”宋鹤元脑中闪过一道景象,改口道:“不回了,我们去白水巷子。”

白水巷子是新京一个住宅区,这儿住的多是平民,还多是不怎么有钱的,巷子又杂又乱,房屋普通低矮,若是往常,宋鹤元绝迹不会踏入其中。他心里想着找人,但人海茫茫,找一个人何其艰难,他和仆人转了一圈也没碰到人。不过宋鹤元本就是顺口一提,并不大抱希望,正要回去,路过一医馆,宋鹤元脚步微微顿住。

正巧此时,里头传来一道女子声音。

“大夫,再宽限两日吧,我明日就去挣钱,将钱还上,你先将药给我爷爷吧!”

那女子哀切地求道,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好心人,大夫摇头道:“我已经给你们赊了两副药了,今日再不把钱拿来,不会再给你们了。“大夫,大夫,求求你了,就宽限一日,我爷爷真的病的很重!”“那也不关我的事!”

大夫甩袖将人推开,那女子脚步不稳,眼看着就要被他推倒,一个手臂在她身后轻轻一扶,稳住了她踉跄的脚步。

女子急切回头。

“公子!”

她惊呼一声,宋鹤元并未理睬她,只是看向大夫:“大夫,这位姑娘欠了你多少钱?”

大夫看到他身上绫罗就知道他是哪位富家公子,忙不迭笑道:“不多不多,只二两银子。”

“这银子我替她还了,还有这位姑娘要的药,你且给她开上三副。”“好好好,公子,稍等。”

大夫进去拿药了。

“公子,这如何是好?”

女子脸上犹带泪珠,脸色苍白,眼眶红肿,显然这几日都没歇息好,那样憔悴不堪的神色刺激着宋鹤元心中的凌虐欲。他微笑道:“不过小钱而已,姑娘的爷爷生病了吗?”“嗯。”

提到爷爷,女子再次抽泣道:“爷爷本来身子就不好,我们二人互相扶持想着上京找到亲戚就好,不曾想亲戚也寻不到,爷爷人也病了,幸而我还会弹奏琵琶,勉强挣点小钱渡曰。”

“没事的,你爷爷的病会好的。“宋鹤元温声安抚她。拿到药后,宋鹤元将她送到家门口,女子这时才恍然回神。“多谢公子,我挣到钱之后会还公子的。”“钱是小事,既然碰见就是有缘,我如何能看你在危急之中而见难不救呢?”

宋鹤元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听着他说话,女子一张脸立刻通红。垂着脑袋诺诺道:“那就谢公子了。”

宋鹤元脸上闪过一道笑意,目送女子进门,这才离开。身边仆人知道他的本性,向前一步,机灵道:“公子,这位姑娘住的也太差了,是不是要给她另外选栋房子?”

宋鹤元此时已然恢复往常名士公子姿态,悠然道:“不急,再等等。”“是,公子!”

次日,那女子再来茶馆,如今只她一人,她爷爷还卧床在家。她下来讨赏钱的时候,宋鹤云又在她盘子上放了锭银子,女子连声道:“不可不可,公子昨日已为我解围,我怎好再收公子的钱。”“昨日是帮你的忙,今日是为你爷爷买药用的,你要谢就替你爷爷谢我吧。”

女子脸上满是感动,还带着几分少女怀春的羞涩,低着头似是不敢与他直视:

“那,那我替爷爷谢公子。”

宋鹤元脸上笑意加深。

第二天他再来的时候,那女子与前几回不一样,脸上涂抹了胭脂,尤其嘴唇涂了口脂,显得娇艳无比。

历来女子为悦己者容,当她走下台,来到宋鹤元面前,满面绯色时,这个悦己者已然不言而喻。

这一回宋鹤元多和她说了几句话。

“你爷爷今日也好些了?”

“谢公子关心,爷爷他好多了,已经能下床了。”“那就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名唤采枝。”

“采枝。”“这两个字在宋鹤元舌尖滚了一圈,慢声细语地说:“真是个好名字。”

采枝脸上一片薄红。

“公子。“待采枝走后,仆人调笑着叫道,宋鹤月打了打他的手,面上却是笑而不语。

就这样暧昧了几日,这一日,宋鹤元回到家里,被他父亲叫到了书房。虽然自成年之后,宋父就鲜少打骂儿子,但宋鹤元对他心结早已存在,父子二人并不亲昵。

他一进门就看到宋父拉下的脸,心中一个紧张,连忙垂手问道:“父亲,您唤儿子进来是有什么事吗?”

宋父冷冷开口:“你最近和纪璞箬相处得怎么样?”宋鹤元谨慎回道:“还好,父亲为什么这么问?”“还好!“宋父用力地拍了拍桌子,怒道:“你还敢欺瞒我!纪叔清今日亲口对我说,之前在商量的婚事就算了,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若不是不满意你,要不是你不争气,他怎么会不顾两家情面这么跟我说?”

“说,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情?!”

宋鹤元见他动怒,幼时心魔顿时复生,慌忙喊道:“父亲,我没有,我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皇帝信赖宠爱我宋家,却也只是宠爱,但陛下却是事事与纪叔清商量,耐心问他意见,在与陛下的关系上,他纪家比我们宋家要亲近得多。若有纪家相助,我宋家必更进一层楼,我将心血都花在了你身上,将你培养的这么好,你怎么连一个纪璞箬都搞不定?”宋父怒火攻心,将他骂得狗血喷头,宋鹤元一声不吭地受了,直到从书房出来,他才在自己房中打砸一通发泄。

然后这远远不够,宋鹤元脸色愈发阴沉,心心中怒火不断累积,如果再不能宣泄掉,他一定会当众失态!

他需要一个“雪薇"!

“来人,备马车,我要去白水巷子。”

日暮四合,还在街上的行人匆匆往家的方向赶,巷子里头,家家户户亮起了灯,虚掩的门里飘出饭菜的香气。

采枝洗好了衣裳正往家走,忽然看到一个身影从巷子里头出来。“谁?!”

她惊了一跳。

那身影自黑暗中走出,袒露在微薄的夕阳之下。采枝惊讶地喊出声:“公子?!”

“公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宋鹤元神色寂寥,无端显得伤情:“我今日心心情不好,你能陪我说说话么?″

“当然没问题,公子,我去将衣服晾了再出来,你等等我。”采枝快速地跑进屋里,将衣服晾好,又对屋子里还在咳嗽的老人说了几句,这才出门。

“公子。”

黄昏暧昧的光晕之下,俏丽少女的脸庞就好似那月晕一般皎洁无暇,又纯情可爱,让宋鹤元内心油然燃起一股暴虐情绪。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采枝,直到采枝红着脸催促道:“公子。”宋鹤元目光这才收敛,恢复往日儒雅姿态:“你陪我走走吧。”“好。”

二人一前一后慢慢地走在巷子里,日落之后天黑得很快,有哪家挂在门口的灯笼照出二人影子,在地上拖出长长的一条。“采枝姑娘是哪里学的琵琶?”

“我爷爷以前在乐坊弹奏,我是向他学的。”“原来如此。”

“你原本进京是想找谁的?”

“是我的姑姑,我听爷爷说,我姑姑姑父在新京做早点生意,还有三家店铺呢,只是几十年过去了,原本的地址早就没人了,不知道搬去了何处。”“几十年时光荏苒,物是人非啊。”

“公子说的是,是我们想的太当然了。”

“那你们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来新京投靠亲戚?”“因为爷爷身子不好,他担心自己去了之后没有人照顾我,就想把我托给姑姑一家。”

“可怜天下父母心。”

宋鹤元忽然停下了脚步,采枝一个不慎,差点撞上了他。“公子?"她疑惑道。

宋鹤元站在她面前,目光温柔地望着他,他的眼中好似有无限柔情,让采枝不敢直视他。

“公,公子。“她心v慌地呢喃。

宋鹤元声音不疾不徐,低沉而充满诱惑:“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数次帮助你,与你偶遇,今夜来找你,并非只是将你看作寻常朋友。”采枝脸上红晕愈发艳丽,她低着头语无伦次:“我,我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采枝姑娘,我心悦你。”

这么大胆的话,惊得采枝倒退半步,张大了嘴哑口无言。而宋鹤元并未停下,他蓦然上前,握住她的手。

采枝的手震颤了下,却没有将他推开。

“采枝,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实在不放心,从今往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和你爷爷好不好?”

采枝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低头咬着唇,像是在经历内心挣扎。沈宁鸢当然知道她内心的不安,但是同时他也对自己充满了自信。他款款诱惑地说:“你也知道,以我的家世,我是不能娶你为妻的。但是你放心,成亲以后我一定会将你接到家里,纳为爱妾,从今往后,你在新京就有家了。”

“我,我不知道。“好半天之后,采枝终于有了回应。女子的不知道,就相当于答应,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明说而已。宋鹤元成竹在胸,语气越发温柔,美好得令人不忍拒绝。“采枝,你喜欢我吗?”

“我…….小女子自然心悦君公子。”

“只要你心悦我就好,你我二人既然两情相悦,那便该相依相守。”宋鹤元想到自己如今状态,知道不能再继续等待,加强攻势道:“你一个柔弱女子加上你爷爷,住在这种地方叫我如何放心?我重新给你换个地方,让你和你爷爷能安心居住,好不好?”.…都听公子的。”

采枝终于松口,宋鹤元心中狂喜。

“但是一一"采枝又道:“爷爷这几日身子还未恢复,我不想刺激他,等过段时间好了之后我再与他说好吗?”

宋鹤元心中深处不耐,恨不得那老头子立刻就死,但也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吓着了她,便道:“可以,但是以后你都不要到茶馆去了,我看你有时被客人为难,着实心疼,你爷爷的药钱就由我来出吧,你以后也要日日与我见面好吗?”

“嗯嗯。"采枝羞答答地点头。

宋鹤元十分君子地将采枝送回了家,临进门前,采枝忽然道:“公子一一”她咬了咬唇,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明日,我爷爷要出门找人,等傍晚才会归来,我在家里等你。”

宋鹤元先是一愣,继而欣喜若狂:“好,好,就这么说定了!”到了第二日,宋鹤元早些时候就从翰林出来,加快脚步,步履匆忙地往白水巷子赶去。

采枝果然在家里等着他。

“公子。”

她打开门,她今日着了颜色,戴了一只漂亮发簪,涂抹了口脂的唇瓣更是娇艳胜火,惹得宋鹤元内心难耐。

“公子,进来吧,我爷爷还未回来。”

宋鹤元进了门,又朝着仆人看了一眼,示意他们二人守好门。采枝给宋鹤元倒了杯茶,茶杯污秽破旧,换了往日宋鹤元碰都不会碰,就算是现在他也皱了皱眉,没有伸手去拿。

他抬起头,目光温柔地望着女子,起身要将她抱在怀中。采枝忽然一把推开了他,羞答答地说:“公子,还未进房呢。”“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二人进了房间,说是房间,其实就只摆了两张床,这两张床之间只用一个帘子遮住,条件如此之简陋,让宋鹤元难以忍受。但事到如今,他也不能抱怨。

他内心的野兽急欲寻找一个宣泄的口子。

“姑娘。”

宋鹤元再次上前,抱住了采枝,这一回采枝安静乖顺地被他搂在怀中,二人胸膛相依,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宋鹤元深情望着采枝,低下头。

“公子不行一一"采枝再一次推开了他。

“这不行的,这太突然了。”

宋鹤元眼中流出不耐,她都将他带到房里了,还说什么太快了,真是当飙子还要立牌坊。

宋鹤元来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把怒火宣泄出几分,他已将采枝看作囊中之物,自然不许她逃跑。

他以为她是故作姿态,安抚道:“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将你纳入府中的。”

“不是的,公子,你听我说。”

采枝三番两次地推开宋鹤元,被拒绝的愤怒让宋鹤元想到了纪璞箬当日的话,二人画面逐渐重叠,宋鹤元胸口有股燥热蠢蠢欲动。她纪璞箬给他脸色就算了,这个女人算什么,也敢给自己拿乔?“装什么装,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语气赫然一凶,吓得采枝怔了怔,睁大眼睛看着他,忽然她大声道:“公子,今日之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希望公子不要再纠缠我了!”“纠缠"二字将宋鹤元彻底点燃,他一把握住采枝的手,一张面孔阴冷可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放开我,公子,你想要做什么?我说让你,走,快离开我的家!”“你是什么人也敢命令我。”

采枝剧烈挣扎起来,一把将宋鹤元推到墙上,宋鹤元背后吃痛,暴怒顿生,他一把上前,抬起一只手,一巴掌打到了她脸上。“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拿乔?”那女子被他一巴掌打翻在地,震惊之下更是反抗,宋鹤元心中的怒火和凌虐欲完全被勾了起来,又伸出手臂,眼看着又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让你挣扎,你是个什么狗东西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惺惺作态?”屋外,宋鹤元的仆人正守着门口,想象着屋里现在发生的情景,二人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了口□笑容。

这几日因为雪薇逃走,公子的心情一直不好,公子的手段外人是想不到的,他们心中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因此遭殃,幸好终于有人能够代替雪薇姑娘承受公子的怒火,他们心里都暗自高兴。只求公子今日能怜惜一点,别把人给打残了,毕竞还没完全到手呢。

忽然,二人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许多人往这里跑了过来。“什么人啊?"他们定睛一瞧,竞然是一队官府的人,而且像是朝着他们这奔来似的。

糟了,这要是被人看见,那公子的名..……两个仆人心中慌忙,想去阻拦。

“哎呦哎呦。"官兵身后一个老头叫了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我家姑娘要被人糟蹋了,快来人救救我家孙女吧!”那老头一路跑,一路喊,后面跟着不少看热闹的街坊邻居,还有许多见义勇为的好汉。

“官爷,你走快一点,要是慢了,我家孙女就要被人糟蹋了!”不多时,众人就停在了仆人守着的屋子门口。仆人见形势不对,连忙拦住:“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你是什么人?这里是我家,你挡在我家门前做什么?难不成,你是那贼人的同伙?”

有几个认得老人的街坊忙道:“对对,这就是这个老先生家的,你们又是什么人?”

别的不明所以的人见有人挡在老人家门口,愈发相信老人家说的话,看热闹的心也更重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

捕快把手放在刀柄上,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快让开!”

那两仆人哪里敢让,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让另一外进屋通传,自己张开手臂将人拦住:

“你们弄错了,这是我家,不准进去!”

“哎,这人要通风报信,快拦住。“有热心人将想要跑进屋的人按了下去。那捕快也不客气了:“让开,你再敢妨碍我,我将你一并捉拿!”“不,不能,你们不能进去!"仆人连声大喊:“公子,公子一”有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将人拿下了。“来人,给我冲进去!”

几人推开门,就听到里头有人大叫着救命,老头儿听到这声音更是急得冲上去,领头捕快几步冲到卧室门口,一脚将门瑞开。里头场景显而易见,一个穿着锦衣,面容俊雅出色的男子按着一个女人,正欲对她施暴,女人头发凌乱,脸上满是被抽打的红痕,嘴角也渗出血迹,一看就是遭到了虐待。

“我的采枝!”

“爷爷,爷爷救我!”

宋鹤元见一群人乌压压冲进,心中一紧,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快放开她!”

宋鹤元隐约察觉不对,正欲说出自己是谁,又看他的身后一群好事群众,硬生生将嘴里的话憋了进去。

然后他不说不代表就没有人认得他,人群之中,忽然有一人大声道:“这不是宋詹事家的公子小宋大人么?怎么会是他?”“小宋大人,那个很有名气的翰林?”

“对啊对啊,我认得他!”

“天呐,他可是翰林啊,怎么会是他?”

人群像是被点燃了的炮仗,一下子沸腾了。倒是那几个捕快,听到宋鹤元身份后有所迟疑,但在众人面前也不敢公然渎职,只好将人拿下。宋鹤元哪里受过这种屈辱,恨不得立刻将他们上级叫到自己面前,狠狠辱骂。

可是他现在不敢承认自己身份,只能由得人将他抓回去。“公子,公子-″那两个仆人倒也衷心,这会儿还没放弃宋鹤元。宋鹤元朝他取了个眼色,那仆人立刻领悟,飞快地往家里跑。但也已经晚了,围观群众可不管你是什么宋大人还是宋皇子,反正法不责众,这么多人,你也不知道是谁传的。

宋詹事府的公子强迫女子,对其粗鲁动手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半个新京,众多消息灵通的贵人家里立刻收到了。知道了这件事,众人又惊又呆,毕竞宋鹤元在他们心目中算得上是新京第一档的好夫婿,好女婿人选。翩翩公子突然变成了口口犯,这谁也接受不了啊。宋父得到消息,惊得他差点没栽倒在地,余下的时间里,他各种走门路托关系,妄图将影响降到最小。

也曾有人为他出谋,就说那女子本就是暗娼,故作可怜惹了宋公子同情,本欲对宋公子行仙人跳,被宋公子揭穿,这才怒火攻心对她出手。虽然这法子听起来怎么都像假的,但总比没有好。

宋父正欲以此来挽回名誉,未料到又有人在大理寺击鼓鸣冤,状告宋鹤元肆意虐打凌辱家奴。那家奴本是宋鹤元外室,但外室甚至不如妾室有个正经身份,只他握有那人卖身契,便当寻常家奴身份呢。大陈律例,主人家可以自由发卖家奴,但一则未经允许,不能卖身入妓馆,那种得另外签契书,另一则是不能伤其身体,虽总有家主打骂仆人,但都在容忍之内,真的凌虐按照律法是要受惩罚的。不过对于宋鹤元,惩罚显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美玉公子的名声,一日之间荡然无存。不说他自己,就是整个宋家,都因此受累。虽然宋家不停把脏水泼向告状女子,但但凡新京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了,宋鹤元的品性,以后再寻夫婿绝然不会将他考虑在内了。若是这事情到此结束也就罢了,偏偏那女子说宋鹤元是在外一处宅子安置的她,那宅子落地金贵,加上装潢奢美,无论如何也不下万两银子。宋家自诩清贵,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财?

被御史大夫告到御前,又是一笔糊涂账。

原来其他皇亲贵族的事情还没结束,这边又来了一个宋家,皇帝每日被御史还有刑部户部纠缠,苦不堪言,摆扯都掰扯不清,皇帝心知肚明这是萧平铮反击他的策略,却又无可奈何,毕竞桩桩件件都是有实证证明的。这边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民间,也因宋鹤元的事发生了不小的议论。蔡静姝得知此事后,又邀请沈宁鸢一起到纪璞箬家中,三人暗搓搓地说着小话。

蔡静姝:“没想到宋鹤元竞然是这种人,幸亏璞箬你原本就不待见他。你二人要是定下了亲事,就算日后退了婚也呕心的呀。”纪璞箬淡淡一笑,又朝着沈宁鸢望了一眼,沈宁鸢正低头专注搅着一碗杏仁豆腐。

这事情本是两人合谋,当日沈宁鸢来找她,略一思索后,纪璞箬就答应了,她心中对宋家其他姐妹有几分歉意,但对宋鹤元那是全然没有的。正如蔡静姝所言,就算不是自己,也会有其他女子受骗,要是不能揭开他的真面目,不知道,又会是谁被他假象所蒙骗,人生从此陷入深渊。“好了,这事情我们心里知道就好,毕竞不光彩,就别拿出来说了。”“知道。”

蔡静姝满不在乎地说:“道谁爱讨论他么,还不是被他的无耻给震惊到了。”

“听说了吗,那被他养在外面的女子说他竞然将她用绳子绑住,扔在床上,一整夜不能动弹。”

蔡静姝打了个寒颤,这也太可怕了。

说到那个勇敢状告宋鹤元的女子,纪璞箬也有几分担忧,她看向沈宁鸢道:“她如今得罪了宋家,不知道未来如何?”沈宁鸢这才从杏仁豆腐中抬起头,她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如她这般勇敢善良的女子,定然是好人有好报的。”这一日,沈宁鸢回到家时,正巧见到钱铎回来。沈宁鸢从车上跳下来,问道:“钱将军,人送出去了吗?”“夫人放心,人已经安全送出城了。”

“这就好。”

当日,萧平铮给了雪薇两个选择:

“一,是你从今往后隐姓埋名在这王府之中生活,我可以留下你,但要是宋家的人找到你,我不会为你出头。二,你出面指证宋鹤元,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笔银子,让人将你送走,你依旧是隐姓埋名过你想过的生活,你自己选吧。雪薇望着上方威严冷峻的王爷,还有一旁温柔似水的王妃,咬了咬牙,跪下道:

“王爷和王妃的恩情,奴婢莫齿难忘,奴婢愿意指证宋鹤元。”萧平铮得脸上露出淡淡笑意。

“这就好。”

回忆到此结束,沈宁鸢又问道:“那王爷回来了吗?”“王爷还在衙门呢。”

“如此,我没事了,将军进去忙吧。”

“好嘞。"钱铎朝她抱了抱拳,走进王府。这些日子,沈宁鸢结交了新朋友,也达成了自己的目标,心情畅快,想要找个人庆祝。她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萧平铮一人。毕竟几个丫鬟虽然与她亲近,却与她身份相异,都是捧着她而已;至于纪蔡二人,毕竟是才认识的朋友,虽然目前关系正在升温中,可相互之间还是客气;至于家人,她在家人面前一向是个乖乖儿,这要是暴露本性说自己做了这公危险的事,还不得让他们担心?

想来想去,唯有萧平铮。

他二人之间如今是盟友状态,又“合谋"做了许多事情,彼此之间知根知底,是最能够敞开说话的。

沈宁鸢心情畅快,很是想和他庆祝一番,如今时间还早,她回到房里细思片刻,叫来巧心道:

“巧心,你让厨房做几样王爷喜欢的吃食,我中午给他带去。”“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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