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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父遗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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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萧父遗物

沈宁鸢果真累了,很快就陷入了浅眠。

这一睡,直待萧平铮叫醒她。

“醒醒,该回去了。”

沈宁鸢迷迷糊糊睁开眼。

“就到时间了么?”

“到了。”

好吧,她还有"工作”呢。

沈宁鸢将衣服还给萧平铮,重新穿上褚子。“好了,你转过来吧。”

萧平铮这才转过身,沈宁鸢又理了理衣服头发,问:“没问题了吧?”

萧平铮哪里懂这个,他看她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脖子后头,就道:“没问题。”

“那我们回去吧。”

沈宁鸢今日带的是春熙,映莲二人,两人眼见着自家夫人被王爷带走,内心充满绝望,唯一期盼的就是他们能够在开宴之前回来。

不敢乱走,她们就在原地等着,直到一抹身影再次出现在二人视野。

“夫人!”

“夫人!”

二人连忙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

“不好意思啊,我去补了个觉。"沈宁鸢还挺不好意思的:“我身上都没问题吧。”

“有!”二人不约而同地道,然后拉着沈宁鸢往树后一躲,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从中取出梳子重新梳理她的头发。沈宁鸢茫然地望向萧平铮:他不是说没问题么?萧平铮淡然避开视线。

小半炷香时间后,沈宁鸢重新打理好了,两人才往前堂走去。

这会儿不少人已经坐到了位置上,萧平铮和沈宁鸢二人位置靠前,亏得一路有人给她们让路,这才顺顺利利到了地方。

正式开宴,梁将军站在主桌,举着杯子:

“诸位大人夫人与我梁某也是多年老交情了,梁某人有此一日,一谢陛下隆恩,二谢诸位昔日照拂,今日我夫人大寿,我厚颜邀诸位来府上一聚,文绉绉的话我一个老匹夫不会讲,总之诸位今口能够赏脸赴宴,我梁某人铭记在心。请一一”

说罢,他先饮为敬。

诸人已经举起杯子,随着一同饮下。

“好,诸位请随意,今日好酒好菜,尽兴为止!”宴会,正式开席。

与萧平铮同坐一桌的皆是皇亲国戚,虽然权力不怎么有,但身份贵重,沈宁鸢在这些人面前既要保持住王妃格调,又要寒暄,确实劳心劳神。

幸而萧平铮还算懂事,会帮她挡几句。而皇室中人毕竞在乎颜面,嚼一粒肉丸子都要好一阵功夫,说话频率不算高,而且沈宁鸢还会装作给萧平铮布菜,避开对话。好不容易挨到宴会中场,梁将军携夫人过来敬酒,只是梁夫人年岁大身体也不太好,敬了几桌就停了,让大儿子代他与父同去。

“诸位大人,夫人。“梁将军举着杯子道:“我老梁日常在诸位大人面前也混不上一个脸面,今日诸位能赏光来为我夫人贺寿,老夫实在高兴,来,敬诸位。”

众人纷纷举起杯子。

梁将军又转向萧平铮。

“王爷,你年纪比我小两轮,又曾在我麾下效力,我托老喊你一声老弟。”

萧平铮举杯表示将军言重。

“萧老弟,如今我这老将退伍,大陈就要靠你们年轻人支撑起来了,陛下英明,我大陈王朝民康物阜,丰亨豫大,这大好山河就交托给你们年轻人守护了。”“将军放心,小将必不负所托。”

“好好好,王爷认是我晚辈,我梁某今日脸上有光。”“王爷,王妃,请!”

梁公子正要往沈宁鸢杯中倒酒,萧平铮伸手挡了挡,道:“王妃不善饮酒。”

沈宁鸢立刻接道:“我以茶代酒,敬将军,敬夫人,感谢两位为我大陈子民殷殷庇护。”

“好,也谢王妃善言。”

喝完酒后,梁将军又去了下一桌,沈宁鸢吃了八分饱,萧平铮则对酒宴并无兴致,正事已了,两人差不多也该走了。

沈宁鸢过来的时候望见了父亲那桌,道:“我和父亲母亲告了别就走。”

“好。”

萧平铮伴着她到了沈父沈母在的饭桌,这儿都是五六品的官,属于被人遗忘那种,但因为官阶低,说话做事也放松。

沈母看着女儿女婿过来,忙拉了拉沈父袖子。“诸位大人,夫人好。”

沈宁鸢心中纵有千言万语,这个场合也不适合家庭座谈,她先客气地向席中大人道了一声,才道:“父亲,母亲,我与王爷先回去了,你们慢用。”

沈父忙不迭道:“好好,王爷慢走。”

萧平铮客气地颔首示意,跟着沈宁鸢出了宴会厅。沈父方才听夫人说起女儿,本来没指望能跟女儿说上话,这会见到了女儿,心里也很是高兴。再看桌子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显是愈发灼热了。

咳咳,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二人打完招呼意欲离开,却没想到想走没那么容易。“王爷,这就走了吗?我还想和王爷好好说会话呢。”三皇子带着两个侍卫拦住了二人出府的路。萧平铮对太子和三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毫无兴趣,对这两人都没什么好感,他神色淡淡道:

“今日是为将军夫人贺寿而来。如今寿宴已近尾声,自然该回去了。”

“寿宴是结束了,不代表不能继续饮酒了呀。今日难得在宫外碰见将军,本王请客,请将军到酒楼一坐。”三皇子这么大胆也是有原因的,上回萧平铮接收了那六个美人,他就私以为萧平铮虽然面上孤高傲世模样,其实心底也不过是个寻常男子。这男人喜欢的东西不就那几样,酒色财权,只要抓住他的把柄,不难让他屈服。萧平铮显也是看出了他的打算,他心底有几分厌烦,只是压着脸上没表露出来。

“不必了,府中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殿下请自便。”“王.……”

沈宁鸢看着二人纠葛,也看出萧平铮的不耐烦,要她说,这晚一分回去,遭殃的都是自己,萧平铮还能与他虚与委蛇,她的腰可要坚持不住了。

“王爷。”

沈宁鸢虚扶着额头,一副孱弱模样。

“王爷,我这脑袋实在是疼。”

萧平铮迅速接收到她的信息,扶着她道:“殿下,内人身体不适,这就回去了,殿下请自便。”说罢,他也不再理会三皇子反应,扶着沈宁鸢快步走出将军府,沈宁鸢也是迫不及待想回去,一路跟上他的步伐,直至上了马车,她的腰才蓦然一软。

“可总算结束了。”

萧平铮才将人扶到马车上,闻言嗤笑了一声,退出去。二人这就回了家,到家之后,沈宁鸢头一件做的事,就是将身上褚子脱下,用力往着床上一摔。“哈,可总算活过来了。”

巧心没跟她去将军府,但看她模样,就知道她累的不行,连忙上前替她解下头上珠翠。

“小姐,洗把脸就睡吧,巧心守着你。”

“嗯。”

沈宁鸢洗了把脸,上床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过了八月初一,就意味着对于中国人而言,一项很重大的节日就在眼前。

中秋。

中秋是团圆的日子,从前沈宁鸢跟家里人一家子聚在一起,晚上热闹非凡。而如今,这王府满打满算,将赵顺昌和其余将军算在一起,也就六个人,况且赵顺昌已经公开表示,自己不会参加中秋团圆夜活动。因为他听说新京的中秋,晚上街上会有许多热闹活动,他身为一个外乡人,自然不能错过。

沈宁鸢看其他将军似乎也是这个意思,因此这个中秋的晚上,也就只有一顿晚饭要注意,等吃了饭,最多再吃上一个月饼,晚宴就要散了。

说到中秋,今年中秋还需要注意的一件事,就是在中秋前一个礼拜左右,他们需准备贺礼,送到宫中太后,皇后处。

这项活动素然只有皇亲国戚及功勋人家参与,是金贵身份的证明,如今沈宁鸢成了王妃,自然也获得了一枚参加这个皇室活动的入场券。

沈宁鸢素是不管事的,因为需要备什么礼,注意什么细节,此类事情都是管家在办,他私下里联系了好几位王府的管家,虚心请教。

除此以外,还有中秋当日中午是到沈府吃饭,新女婿头回过节,礼物也要庄重。

这几样都是早有准备的,因而虽是头一回,也是不慌不忙,有条不紊,不如某件事情来的突然。这日午后,一张帖子送到了王府。

是一张邀请函。

此前提到,萧平铮没有什么要好的亲戚。此话不假,一般家里往来频繁的亲戚大都是父母同辈,什么叔伯姑舅类,连带他们的孩子。若是再上头的祖父母辈兄弟姐妹还在,也会走一走。

萧平铮的这些个亲戚,母亲一边的在外地走不来,父亲这边的没一个跟他们家关系好的,所以此前说萧平铮没有什么要好的亲戚。

但是也有一位远方亲戚,跟萧平铮关系还不错。那是他祖父的堂兄弟,按辈分,他和沈宁鸢得喊他一声堂叔公。论血缘,那是走的远了,但要论关系,还是挺近的。萧平铮的祖父母去的早,父亲的姐妹嫁了人,跟唯一一个兄弟又关系交恶。而他母亲是外嫁过来的,他们家在新京最艰难的时候,只有这位堂叔公出手帮忙。从前,萧平铮父母还在的时候,每年过年都会带着他去堂叔公家中拜年,一年又一年,都说亲戚是走出来的,这感情自然不浅。

萧平铮封王回来之后,也来拜访过堂叔公,给他们家中兄弟姐妹各自安排了前程。

这一回中秋在即,就是这位堂叔公邀请萧平铮携夫人一块到府上吃顿便饭,这等要求,萧平铮自然不会不应。可偏偏问题就出在,他们不仅请了萧平铮,还请了萧平铮名义上叔父叔母。

萧平铮的叔父名为萧守礼,妻子为周氏,现如今他们两人脸上满揣着讨好的笑,和一脸冷漠,满眼都写着“厌恶”的萧平铮面对面坐着。

沈宁鸢左看看右看看,低头慢慢捧起手上的茶。啊,好茶~

堂叔公已经年近七十,白发苍颜,老态龙钟,由下人扶着后背,嗓音含糊,慢吞吞地说:

“平铮啊,我本来不该管你和守礼的事,可我这两年身子骨越来越不好,大夫说我也就这两年了。等我走了,你在新京就更没有亲戚了。”

“这两人求到我头上,说他们知错了,过去不该这么对你,想要让我帮他们求个情。我知你心里有怨气,我又如何没有?可亲戚总归是亲戚,他也总归是你父亲的亲兄弟,我走以后,他们就是你最亲的亲人了,我只在不愿见你孤身一人啊咳咳……

这咳嗽声听得沈宁鸢内心颤抖,她偷偷看了一眼萧平铮,萧平铮半垂着眼,神情淡漠,既没有发怒,也没有被感动到的样子。

等堂叔公咳嗽完,他才淡淡开口。

“叔公的意思我明白,今日不过就是来吃顿饭,这顿饭我是可以吃的,至于别的事情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叔公,你也别急,别操这个心。”

“行行,你肯给面子来吃这顿饭,我就高兴了。”堂叔公又看向那二人:“都是你们两个造的孽,人我是给你们请到了,至于以后如何,我这个一条腿迈进棺材里的人就不管了!”

萧守礼还能说什么,连连道是。

“叔父肯给我们说话,我们就感激不尽了,至于以后如何,都看我们两个人的表现。”

“你们知道就好!”

叔公家中四世同堂,家里人数非常多,最小的是个才半岁大的孩子,有奶嬷嬷抱着,乐呵呵地往沈宁鸢脸上伸手。

“别胡闹。”

他母亲笑道:“王妃,别见怪。”

“不会不会,孩子很可爱,叫什么名字?”“大名叫念真,小名叫虎儿。”

除这半岁大的“侄儿"外,沈宁鸢今日还见了三岁的侄女,七岁的堂妹,十三岁的堂.……果真是儿孙满堂,其乐融融。

沈宁鸢身为长辈,送出了不少见面礼。

几个叔伯母倒也想给她礼物,只之前成亲的时候都已经给过了,沈宁鸢婉言拒绝,说了许多好话,嘴皮子都快干了。心中第一回遗憾王府人丁凋零,这萧平铮要多几个兄弟姐妹,多几个侄媳妇的,就不用她一个人应付这么大场面了呀。

坐了好一会,终于到吃饭时候了,因为一家子人太多,能上桌的都是长辈。

饭桌上,萧守礼还在试图讨好萧平铮,数次朝萧平铮敬酒,萧平铮只是抬了抬杯子,并不喝酒。座上所有人脸上神色各异,但都没有出言替萧守礼说好话。又一次不经意的冷场后,叔公的大女儿,也就是萧平铮的堂姑母道:

“眼看着王爷王妃成婚也有一个月了,可有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你看,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结婚要孩子都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话题。

沈宁鸢和萧平铮的筷子同时放了放,萧平铮看向沈宁鸢,那目光就像在说:你来发挥。

沈宁鸢只得上阵。

她语气甜甜地道:

“孩子是肯定要有的,我与夫君到庙里算过,庙里的师傅说夫君命中多子多福,孩子肯定会有的,只是如今我二人方才成婚,倒也没那么快,就想要孩子。”她这话也不算是假的,庙里算卦是真,和尚说萧平铮多子多福也是真。只不过和谁生,生几个,那就不知道了。长辈都喜欢听到孩子们以后有福气,听闻他们还去庙里特意算过,很是高兴。

“好好,宁鸢说的对,确实不急,只你们心中有数就行。”

“放心心吧,我和夫君心里都有数的,对吧,夫君?”她甜甜地看向萧平铮,萧平铮对着她一张嘴就是一通胡言乱语的嘴,默默地点了点头。

沈宁鸢就又甜蜜蜜地笑了,萧平铮缓慢收回视线,伸出筷子给自己夹了只虾。

叔公又问了沈宁鸢家中情况,有几个兄弟姐妹,得知她家中也是四世同堂,直夸他们有福气。

“若平铮有这福气就好了。”

堂叔公回忆往事:“从前守诚夫妇还在时,时常到我们家里来做客,那时候一家子人热热闹闹多高兴。虽说现在平铮受皇帝隆恩,当上了王爷,可家里毕竟冷清,我就盼着你们王府能够热闹起来,有亲人相互扶持。等年纪大了就知道,有亲戚能走动是多么重要的·.…”沈宁鸢心中咯噔了一声,堂叔公这是又要往“亲人”缘上扯了,再看对面一直赔着笑的萧守礼夫妻,两人眼见着就想要接过话题。

沈宁鸢自从知道萧平铮不喜欢他那位叔叔和叔母后,就向管家打听过从前的事,知道那么一点。萧平铮母亲身子似乎也不大好,生产时遭了很大的难,且这次生育完后,就很难再怀孕。萧守礼夫妇不仅没有体恤嫂子,反而趁她还在坐月子时,想要往萧平铮父亲房里塞人,让别的女人给萧家“开枝散叶"。幸而萧平铮父亲与他母亲感情深厚,不仅拒绝了弟弟弟妹荒唐的请求,从此以后与他们渐渐远了。不管从一个女性角度看,还是从萧平铮夫人角度,沈宁鸢都由衷看不起他们的做法,知一窥三,想来这种荒唐事,这两夫妻没少做,萧平铮看不起他们也是情有可原。眼看二人就要表衷情,沈宁鸢抢先一步开口。“叔公你就放心吧,从前是从前,从今往后夫君身边有我在,我定然不会让夫君孤单的。”

她又转向萧平铮,一派天真地问:

“都说男儿吵闹,女儿乖巧,夫君,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女儿?还是不管儿子还是女儿,你都喜欢?”萧平铮眼中的冷意渐渐淡去,他反应还是平淡,但接了话。

“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那就好,等过上一两年,我们就带着孩子再来拜见叔公,叔公你说好不好?”

叔公早已乐开了怀,合不拢嘴地说:“好,好!”“你们有这个心,那我这老头子再怎么样也要再多活两年!”

“那就这么说好了!”

其余众人都笑了起来,唯有萧守礼夫妻,见自己插不上话,只能尴尬地在旁陪笑。

这顿饭无惊无险地吃过,大家重新换了个地方坐下聊天。

沈宁鸢喝多了茶,找了个由头下去方便,回来的路上院子里晚风徐徐,吹散了在屋里的烦闷,沈宁鸢方才说了许多话,大约是将她还在闺中时一整个月的话都说完了。她想在外头吹会风,对领她下来的丫鬟道:“你们去忙吧,我在外面吹会风,很快进去。”

“是。”

丫鬟离开后,沈宁鸢只带着瑞珠,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院中散步,不觉到了池塘边上,一座假山遮住半边月亮,湖心泛着月白的光晕,在风中渐渐晕开。

沈宁鸢正打算绕开。

“这个萧平铮真是不尊长辈,就跟他娘一样,没教养!也不知道你哥他是怎么教的。”

沈宁鸢皱了皱眉,正欲转身离开。

“亏得我们没将他爹的遗物给他,让他这辈子都不知道他爹给他留了什么!"男声跟着恶狠狠道。“该!”

沈宁鸢先是诧异,继而眼底闪过一道冷意,很快她的表情平复,微微翘起的唇瓣扬起一抹笑意。晚上时间已经不早,差不多该回去了,叔公单独叫了萧平铮过去,沈宁鸢借口到外边吹风,也和丫鬟慢腾腾走着,她关注着萧守礼夫妇的行动,见二人起身要走了,忽然叫住他们。

“叔叔,叔母。”

二人齐齐回头,只见萧平铮新娶的夫人正站在院中月光下头,她娇嫩的脸蛋在月色下好似剥了壳的鸡蛋,双频泛着羞赧的红晕,拧着手帕柔柔地望着他们。周氏心中一动,萧守礼已经揣着满脸的笑走上前。“侄媳是喊我们么?”

“嗯,叔叔,叔母。“沈宁鸢半低着头似是十分羞怯。“上回叔母来时没有好好招待,失了礼数,心中一直有愧,今天再见,心里十分高兴。”

萧守礼夫妇受了萧平铮一晚上冷眼,又羞又恼,如今沈宁鸢上前主动搭话,还好声好气,客气有加,让二人满足了一把虚荣心。

周氏连忙道:“上回不怪侄媳,都是我那侄子,他,唉!”

沈宁鸢目光柔柔地望着她:“夫君的性格就是那样的,不说对你们,就是对我…”

她自知失言,很快抿上唇,过了会又道:

“今日已经晚了,改日侄媳再登门拜访,可否?”萧守礼下意识道:“当然可以,侄媳过来,我们求之他话还没说完,衣服被用力拉住,叔母跨出半只脚,道:"侄媳要过来,我们当长辈的自然高兴,明日你就过来吧,都有空的。”

她虽然也态度热忱,但显然没刚才激动了。沈宁鸢高兴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时候不早,王爷也该回来了,两位请便吧。”萧守礼夫妇这才走了,和刚才打算回去时不同,两人这回脸上都是收不住的笑。

等到了外头,坐上了回去的车,萧守礼才想起来问:“刚才怎么不让我说话?”

“说话,说的什么话?”

周氏拧了他一眼,一脸得意地开口:“你们男人不懂女人的心思!”

“方才我看她的意思,在王府也不怎么受待见。那侄媳么门第本就不高,你那侄子就是个没教养的,说不得在家时怎么欺负她呢,没看到吃饭时,姓萧都不怎么搭理她么?”

“娘家做不了主,夫君不待见她,可不就只能指望我们当长辈的给她做倚仗了么?所以我说啊,你别对她太客气,像我们讨好她似的,现在是该她讨好我们了。”她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事情真是那样似的。萧守礼倒没这么异想天开,毕竞他在萧平铮面前从来都是受冷眼,突然一下子他夫人要“讨好”自己,哪能不受宠若惊。

他不确定地说:“真的是这样?”

“肯定是。“周氏笃定地说:“要不她怎么主动叫住我们,还要求上门拜访。”

“女人的心事我们女人懂,她一个新媳妇,我还不知道她?”

萧守礼想起自家后宅给她管得服服帖帖的事,被她说服了。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怎么办?“周氏得意地拧了拧鼻子,一脸二十年唯唯诺诺小媳妇终于熬成婆婆模样。

“明日,一定要拿制住那小媳妇,这以后我们日子就好过了!”

第二日早上,就在萧平铮出门后不久,沈宁鸢就穿戴整齐,同样出了门。

她嫁进王府之后,还是头一回单独出门,何况还是精心打扮,且带了礼物。她出门才两刻钟左右,消息就传到了萧平铮耳中。

“夫人出门了?”

“是的,夫人去的是萧守礼的府上。”

萧守礼。

萧平铮眼中闪烁着锐利光芒,语气淡淡地道:“继续派人盯着。”

“是!”

沈宁鸢自嫁给他以来还没有过行动,他倒要看看,她找上萧守礼是为了什么。

沈宁鸢才到萧府门口,周氏就迎了出来。

“侄媳这么早就到了!”

“叔母。”

沈宁鸢温顺地喊道,她今日穿了一身沉稳的宝蓝色,头上梳了个单螺髻,显得娴静淑雅。她仗着王妃沈飞,没有行礼,却也没有要求周氏行礼。

周氏将她拉进府中,脸上一直笑呵呵的。

“家里已经等你许久了,之前没机会介绍,你几个堂兄弟都等着你呢。”

萧守礼府上一共有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当真是多子多福。只不过考虑到萧守礼还有两位妾室,就不知道这五位子女,都是由谁所出。

周氏将孩子们叫出来,一一见过了沈宁鸢,这里头有两个孩子显然跟周氏更亲近,沈宁鸢只当没注意到。她虽然年岁不比他们大,但身份高贵,一一给他们备了礼物。周氏在旁看了,心里愈发确定,这个侄媳是有事要求他们,否则不必这么客气。

“真是的,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

沈宁鸢温柔地笑笑:“该的,我如今身为王妃,是该走的。”

周氏听到她说“王妃"两个字,眼里不受控制地冒出嫉妒和贪婪神色,又压下,一副端庄主母模样,笑着说:“家里什么都好,就是吵闹了些,让侄媳笑话了。”“怎会,昨天叔公就说了,家里要热闹些才好。我如今在家,除了几个丫鬟也找不到人说话,时而觉得苦闷。”“是啊,丫鬟毕竞是丫鬟,跟主子不一样,没有说话的人在,是要苦一些。”

周氏抚着她的手背,意有所指地说。

“对了,你昨晚临走时说今天要过来,具体是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有具体的事,只是,只是你和叔叔毕竟是王爷长辈,叔公也说,亲戚之间要相互走动,互相扶持。我就想着要来拜访,这样亲戚之间感情才会深厚。”“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呐,侄子娶了你是有福了!”沈宁鸢腼腆地笑了笑,周氏看着她,觉得她跟昨日那个在饭桌上侃侃而谈的女子形象有些出入,但也没有往心里去。她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打算,说话间有意无意地往上面引。

“王爷对你可好?”

“王爷为人豁达大方,对我是好的。”

周氏看着她手腕上有意无意露出的翡翠手镯,眼馋了馋,语重心长地说:

“傻孩子,一个男人对女人好不好,不只是体现在物质上,还有生活之中。他在生活当中可有体谅你?”沈宁鸢露出为难表情,过了稍许,她还是道:“那,那也是体谅的。”

“只是偶尔性子焦躁了些,除此以外,对我都是极好的。”

周氏就等着她说萧平铮不好,闻言立刻道:“我那侄子性情是这样的,以前我也说过他几回,他就是不愿意听,还跟我们疏远了,唉。”

“他对我们当长辈的尚且如此,何况对你,你受委屈了。”

沈宁鸢咬着唇,摇摇头:“不委屈。”

“唉,我只怜惜你一个人在府里,连个说心事的人都没有。要是哪日他又心情不好,朝你发火,我这作叔母的想到该多揪心啊。”

周氏说完这句,就觉得放在自己手心的手掌都紧了紧。见这话有效,她立刻变本加厉。

“这孩子从前还好,后头在军营里厮混多年,那军营里头的都是什么人啊?那都是些粗鄙无知,只会舞刀弄枪的粗野汉子,我就怕他学了那些乡野汉子的陋习,动辄打骂,我这么娇滴滴的侄媳妇,可怎么受得了他的打哦!”沈宁鸢刚才还很平静,这会儿慌张起来,急声道:“不会的,夫君好歹是王爷,不会那么做的!”“就是王爷才更可怕啊。”

周氏把她的手拉回来,继续掏心掏肺地说:“他是王爷,他若是动手,谁敢说他半句不是。你在府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算有个事情,谁会为你出头?说不得连个敢说王爷半句的人都没有。”“侄媳,我是看你楚楚可怜,又投我的缘,我这当叔母的才这么劝你,别人我管她什么?”

沈宁鸢被她吓得又惊又怕,脸色都白了。

周氏看时机到了,慢腾腾道:

“不行,越说我这当叔母的越不放心,这样,我府里有个远方亲戚,没了家人过来投奔我,做事利索,还有几分姿色,不若让她进了府,到王府陪你去。”“这一来日常可陪你说话解闷,二来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也能及时通知我,我好为你说话,你说是吧?”“叔母!”

沈宁鸢虽然天真,却是不笨,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这不行的,这怎么能行!”

“有什么不行的?“周氏强硬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挣脱。

“难不成你以为我那侄子往后只你一人么?与其让他在外面找个不知根底的,不如找个知根底的,还能帮着你。”

“你叔母是过来人,不会骗你的,你是皇帝赐婚,区区一个丫头,难不成还能越过你了去,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沈宁鸢支支吾吾。

“我,可是我….…我与夫君刚刚成婚,哪有主动为他纳妾的。”

周氏听到她说纳妾两个字,就知道这事成了一半。“不算纳妾,只不过安排个远房亲戚进府,日常她就伺候你,能不能成都看她自个的运气。她要是个有福的,那王爷自然会看上她,若她没这个福气,也就罢了,你说是不是?”

沈宁鸢表情纠结,不说话。

周氏知道自己差不多了,再逼她,说不得一时激动反而不答应了。

她又拉着沈宁鸢说了许多好话,拼命向她灌输自己才是她家人,是她往后依靠的想法。沈宁鸢脸上始终迷迷糊糊,却没有做出反抗举动。

等到中午时候了,她才坚决要回去。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好歹留下来吃个中饭啊。”“不行的,王爷中午可能会回去,我没跟王爷说这事,必须得走了。”

周氏听闻可能会被王爷发现,也不敢留她了。“那好,叔母今日跟你说的,你回去再好好想想。”“你一个人在王府,连个女眷都没有,真发生了什么事,你能怎么办呢?好歹有个相互照应的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沈宁鸢脸色虚弱:“我再想想。”

“好,好,你回去再想想。”

周氏把人送出府,看着人坐上马车,渐渐远去,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收敛,透出冷光来。

好一个不知羞耻的丫头,跟她婆母一样,想独占男人,呸,凭什么?!

萧守礼听了周氏的话,今天没出来,直到听到人走了,才连忙出来问道: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我做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周氏翻了个白眼,得意道:

“那丫头已经被我吓到了,接下来,我们只需慢慢筹划,软硬兼施,她估计就会从了。”

“那太好了!“萧守礼喜极若狂。

这要真的将家里的人塞进王府,从今往后他就不怕那小子再给他们脸色看了。

哼,这偌大的王府,他难不成还想一个人独占了?难不成,他就没半点出过力?

果真跟他那个爹一样,忘恩负义无情无义,为了个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

“那我们再筹划筹划,看怎么让侄媳妇听我们的话。”沈宁鸢一回到王府,就听到萧平铮问:

“上午去哪了?”

沈宁鸢悄咪咪地放下后进来的那只脚。

“出去逛了街。”

“逛街,那你给我买了东西?”

沈宁鸢诚实摇头:“没有买。”

萧平铮被她气笑了,你要是想做戏,就做完整。“为什么没买,是觉得不值得么?”

沈宁鸢见他咄咄逼人样子,怀疑他已经知道自己上午做的事,其实就算被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她本身是为了给萧平铮一个惊喜,因此,要瞒着的事情还是先得瞒着。

只不过,万一她没办法从那对夫妇手中要到他父亲的遗物,最终还是得将实情告诉他。到那个时候,萧平铮会对那二人使用什么手段,自己就不知道了。“忘记给夫君买了,就是随便买了点东西。夫君,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难不成你是觉得,我用了王府的钱,心里头不开心。”

萧平铮见她还要说谎,也不生气,慢悠悠道:“你是王妃,王府的钱,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别介意,我只是随口一问。”

“那就好,难得夫君中午回来,我们一块用膳吧。”“好。”

沈宁鸢此前说的萧平铮中午时常回来吃饭,完全是个谎言。那她也没有办法,她虽然能委屈自己与那俩夫妻虚与委蛇,但做不到委屈自己的胃。

午饭她还是要回来吃的。

吃过了午饭,沈宁鸢一如既往午睡休息,一日时间很快过去了。

到了第二日,周氏登门。

沈宁鸢心中早有预料,甚至还特意叫管家取消对萧守礼夫妇的禁入条约。

“叔母,你来了。”

一接到下人传报,沈宁鸢就迎了出去。

“是啊,你昨日才到家中来过,我今天就来了,你不会嫌叔母烦吧?”

“怎会?有叔母陪我,我心里高兴的很。”“这就好。“周氏笑眯眯地让下人将礼物放下,这一回沈宁鸢没有拒收。

周氏看了,心中愈发高兴,也笃定沈宁鸢是真心想和他们打好关系。

这一上午时间,又说了一堆的废话,只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周氏才忽然道:

“昨日我跟你讲的事情,你考虑好了没有?”“叔母。”

沈宁鸢咬着唇,满脸为难。

“这事我,我不能决定。”

周氏急道:“你是王妃,弄个人进府,有什么不好决定的?”

“我真的不能决定。”

沈宁鸢为难道:

“这府里进进出出所有人,都是要经过王爷许可的,何况还是我贴身的丫头。这样吧,我问问王爷,若是他同意,那这事就能成。”

周氏一边恨她在府里没点权利,一边又暗自高兴,这王妃没权利,还是个懦弱没主见的,以后她娘家的姑娘进了府里,才有办法拿住王爷。

“行,那你记得问王爷。”

“问的时候你要想些办法,别干巴巴地问,知道吗?”沈宁鸢听懂了她的暗示,脸蛋瞬间涨得通红,害羞地点头:

“知道了。”

“好好好,这才是我的乖侄媳。”

于是乎,周氏回家等了两日,两日过后,沈宁鸢那边还是什么信号都没有。

她又不常出门,周氏想逮住她都没办法,迫于无奈,周氏只好托家里的下人到王府去。

沈宁鸢倒是见了下人。

“我知叔母担忧的事,只是这两日不好向王爷开口,再等两天吧。”

周氏就这么等啊等,又过了两天,还是毫无动静。周氏只能再托人去问,没想到这一回,沈宁鸢干脆连人都不见了,这下周氏是真急了。

沈宁鸢的行为不亚于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如何能不急?也不想着让沈宁鸢主动求他们的事了,这一日,周氏早早地出了门,亲自登门。

沈宁鸢能不见下人,可如何能不见叔母,见是见了,就是这一日,她显然不似前几回热情。

周氏窥探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

“侄媳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不见人了呢?可把叔母吓坏了。”

这急归急,场面话还是得说。

沈宁鸢脸色微微发白,显得小巧脸蛋愈发娇怜,饶是周氏,也不得不承认,这侄媳妇脸蛋生得真不错,幸好性子柔软好拿捏。

“叔母,我没事的。”

“既然没事,怎么不见叔母的人啊?”

“我知道叔母派人过来是问什么事情,只是,只是我她一脸的欲言又止。

周氏彻底急了,快速道:“只是什么?”

“叔母你不知道,自那日在叔公家里吃了饭之后,许是想起了家里人,王爷这几日日日郁郁寡欢,拿着公公婆婆从前的东西发呆。我要是扰了他,他就冲我发脾气。我哪里还敢问他叫人进门的事。叔母,你且饶了我吧,我当真不敢问!”

这个狼心狗肺的侄子整愣的事多!

周氏心中咒骂了一句,还是得好声好气地跟沈宁鸢说话。

“原来如此,当真委屈你了。”

沈宁鸢目光中含着一丝委屈,幽幽道:“我不委屈,只是想叫叔母知道,王爷如今正思念父母,我若是这时候叫他纳新人,不是存心让他不快吗?”

“说不得,王爷还会觉得我对公婆不经,我是万万不敢提的呀。”

周氏也知道这个理,但是她心心中焦急,还暗骂萧平铮装模作样。

“那这,那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办法我是想过的,可是这个办法靠我是做不到的。”周氏听闻有办法,眼睛一亮,道:“你说,看叔母能不能帮上你忙。”

沈宁鸢就一字一句地说:“我想着夫君是因为触景生情,一时伤情才入了神,若是有东西能解他思念之苦,或是能帮他开解,他或许就不会再沉湎于过去了。”“可是叔母也知道,我进王府时,公公婆婆早不在了,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又如何能开解王爷。”“对了,叔母你和我公婆是见过面的,你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

周氏连连尴尬地笑。

她跟萧守诚夫妻两个关系从来就不好,别说开解了,没把人弄得发火,就算不错了。

“唉。”

沈宁鸢叹息着说:

“我看王爷那架势,得好一阵子才能过去。马上就是中秋,过完中秋就过年了,这下半年匆匆忙忙,王爷刚回新京,我又是新媳妇,我看这新人的事,就等过了年再说吧。”

“这怎么能等过了年?!"周氏焦急地喊出声。沈宁鸢被她吓了一跳,惊讶地望着她。

周氏自知失言,连忙捂上嘴,尴尬地找补道:“我是说,王爷思念父母孝顺是孝顺,在长久沉溺于哀思之中,终于与他身体有害,实是不应当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我也没有办法啊。“沈宁鸢叹了口气,低头喝茶。

周氏心中隐隐约约生出了一个念头,但没有明说,只是若有所思地道:

“行,这事我知道了,我回去和老爷一起想想办法。”“是啊,这事只有叔叔叔母能帮忙了。”

心中挂念着事,周氏也没有久待,沈宁鸢热热情情地把人送出了家门。

等人走后,巧心才回头望向小姐。

“小姐,你觉得这二人能按小姐想的那样,把东西交出来吗?”

“不管能不能,总之我已经尽力了。”

他们识时务最好,若是不识时务,萧平铮的手段她可不敢说。

只不过遗物这个东西,范畴实在是大,难说真假,若是被逼无奈反而生了恶气,到时候他随便拿样东西糊弄萧平铮,也未尝没有可能。因此,她觉得首先需要智取。若是实在智取不来,那也只能交给萧平铮了。希望他们识时务吧。

周氏回了家,果真立刻就跟萧守礼商量了起来。萧平铮这个情况,要是真到年后说不得情况还得变。“事不宜迟,拖久了容易生变故,现在趁侄媳相信我们,就得趁热打铁把事情给办妥了。”

萧守礼也觉得等到明年不靠谱,小半年的功夫,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那你的意思是?”

周氏:“我是想说,能不能把他爹的遗物给他,你看他那信上不也写着,要他好好地生活。这好好生活,不就是多娶几个媳妇多生几个孩子嘛,指不定他看了那封信,就想着要开枝散叶往府里多进几个新人了。”萧守礼的想法跟周氏一样,对男人来说,好好生活不就是成家立业生孩子这几样事嘛。

“不过……不过我们要怎么解释这封信呢?”“这还不简单么?"周氏满怀信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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