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三十八张脸
安室透挂断电话之后，还是不太放心。
倒不是不放心年辰，主要还是不放心案子。东京的杀人率最近那是稳步上升，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公安在黑衣组织的卧底，现在并没有办法腾出手来去整治治安，他决定不会放任警视厅的人这么混下去的。正好他有点事情要到这附近来，做完之后安室透便开着车在年辰所住的地方绕了两圈。
紧接着就开始打喷嚏了。
安室透揉了揉鼻子之后，,有些凝重的看着年辰所在的那栋楼。
消息在网络上已经传开了，他走在这附近，已经能够在手机上刷到一些消息。
这种没有官方控场的消息很快就会传的失去本来的面目，回头警方也会介入删除一些太过离谱的帖子。不过对这种舆论已经很熟悉的安室透还是很快从中提取到了重要的信息，基本拼凑出了案件的一些情况。不得不说，这样恶劣的案件，这几年在东京也很少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警方这两年的形象太和善，倒是犯罪分子们都越来越大胆了。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黑衣组织做的。
他们的报复心比任何犯罪分子都要强烈，但是选择的方式不会这么惹人注目。
没有必要。
抱着一种打听消息顺便填饱肚子的心态，安室透停好了车下去找了个地方吃了点东西，凭借着优秀的外表和出众的交谈能力，结合网络上的信息，很快就把事情听得七七八八了。
多半是情杀的案子。
安室透心中下了判断，不过并没有打算将这个事情告诉警方。
只要知道对方不会成为一个连环杀人犯就行了，剩下的事情警方会处理的。
他虽然是公安，但是也不好太过涉及到其他部门的活动。
本来公安高于警察和检察院的特权就让他们很多人不满了，这种事情上再插手，会有多少人是感激多少人是觉得多管闲事安室透可说不好。
不过安室透也让风见裕也留心着点警方的查案进展，如果方向不对的话，为了能够尽快破案，还是要出声提醒一下的。
这也是为了日本的安宁。
安室透奔着不浪费的心态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咖啡，觉得这玩意儿果然还是自己手磨的好之后，结账离开了餐厅，准备回家。
然后出门就碰到了自己的好友，拎着一袋厨余垃圾。安室透”
荻原研二”
两人对视一笑，安室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确定了一下周围没有危险后问：“好久不见，要不要去喝一杯？”荻原研二愣了一下：“可以吗？”
他的好友是个卧底，平日里见到都要装不认识的，现在直接去喝酒，真的可以吗？
安室透：“正好碰上了，有缘分，可以。”更何况，他想要叮嘱荻原研二一些其他的事情。荻原研二眸中一喜，连垃圾都顾不上扔了就直接跳上了安室透的车。
安室透：“……喂喂，怎么拿着垃圾啊！”最后两人找了个居酒屋。
这种地方在华灯初上的时候就人多混杂，大部分都是中年男社畜在这里找自由的空间和占占老板娘的便宜。荻原研二和安室透在这里真的一点都不突兀的。不过两人一个是现役警察，另一个是现役卧底，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允许喝多喝醉的，所以只要了一瓶烧酒两碟小菜。
主打一个氛围，肚子倒是都不饿。
这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再重逢的相遇了，两个人都憋了一堆话，细细碎碎的说个没完。
中间一瓶酒根本不够喝，于是又叫了两大桶的果汁。不然实在口渴。
到最后实在是时间很晚了，就连居酒屋也要关门了，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五个人一起坐下来喝酒啊…款原研二眼中带着期盼，“那样的日子，真的是很久都没有过了。”
安室透眼中也流露出怀念。
不过他的情绪要恢复的快得多，拍了拍荻原研二的肩说：“我会努力的，但是短时间内我们还是要保持陌生人的距离了。”
荻原研二点了点头。
“对了！"借着酒劲儿，荻原研二问出了一个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你的那个同事……”
“同事？"安室透愣了一下，“你是说年吗？”荻原研二点了点头。
“她现在算是我的下属，怎么，她最近找你麻烦了吗？我这就去教训她。”
安室透微微皱眉，“而且……你离她远一点，她的身份……比较特殊。”
“哦，这倒不是。“荻原研二连忙摇头，“事实上她虽然刚刚搬过来没多久，照顾我却很多了。”“人……还是挺好的。”
光饭就在人家吃了两回了，这点好话荻原研二还是得说的。
“我是想问……她是不是喜欢我？”
安室透阿？”
虽然他和年辰不熟，但是他总觉得，年辰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更不用说随随便便就喜欢一个人了…没说出来之前，荻原研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说出来之后，荻原研二就没什么顾忌了。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我觉得她暗恋我！”安室透：“…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荻原研二沉吟片刻，“应该知道工藤新一吧。”安室透点了点头。
这个人他当然是知道的，并且很欣赏。
“她已经把我认错成三次工藤新一了，问题是我和工藤新一一点都不像！"荻原研二斩钉截铁的说，“但是她却生生认错了三次，她一定是暗恋我！”
安室透：这…
怎么说呢，按照他对年辰的了解，她可能还真的不是暗恋的问题。
年辰有点脸盲，或许所有人在她眼里都长一个样子，只有高矮胖瘦，没有俊帅美丑。
所以安室透迟疑片刻说：“……或者，她只是认错人了？”
毕竟年辰的任务是确定工藤新一这个人死没死，满脑子都是工藤新一的情况下认错一次两次也很正常。荻原研二一开始也有过这个想法，但是他觉得：“如果只认错一次的话，那我觉得她可能是认错了，但是她认错了三次！”
安室透”
“更何况，我和工藤新一长得一点都不像！”这一点安室透也赞同。
工藤新一和荻原研二都是帅气明朗的那种长相，但是工藤新一少年感十足，清爽的像是朝阳。
荻原研二则是那种浓颜系帅哥，眉目深邃，一双桃花眼更是看狗都深情。
这样的两个人只要是长眼睛的人来看，那都是不会认错的。
但问题是，年辰就是这么一个不长眼睛的人。或者说，对人的脸她不长眼睛。
荻原研二多少还是高估了自己了。
“那，你喜欢年吗？"安室透突然想到了什么，反问道。荻原研二愣了一下：“我？”
安室透死死地盯着荻原研二，后者突然一笑，抬手勾住了安室透的脖子：“这个世界上会有我不喜欢的女孩子吗？你这个问题问的哦。”
安室透”
这个回答很荻原研二，不过也表明了他对年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看法。
这让安室透松了口气。
虽然基本能确定年辰不是黑方的人，但是她的身份暂时还是成谜，荻原研二身为日本警察，这种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吧。
平时做个邻居就算了，牵扯太深也不好。
“如果她不跟你告白的话，你就当不知道算了。“安室透拍了拍荻原研二的肩，“反正你也不喜欢人家，就算是告白了不也是拒绝吗？”
荻原研二”
安室透没注意到好友突然的停顿，脑子里已经回想起了在警校求学时期的情况：“女孩子们没跟你告白之前你还能跟人家玩下去，一旦告白了就拉开距离了吧？”荻原研二点点头。
他一直是这样没错，但是现在被这么一提，荻原研二才猛然发现，他似乎并不想跟年辰断绝来往。就算是对方跟自己告白了也一样。
原因荻原研二并不知道，不过他现在并不想去追究这个。
反正年辰还没有告白，他就当做不知道好了。“零，你说的没错。"荻原研二感激的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属下的自尊心的。”既然降谷零是卧底，而年辰又是降谷零的属下，那也应该是个他们的同僚了。
无论如何不能伤了同僚的心啊！
这还不是个普通的同僚，是个卧底的同僚。安室透”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那家伙是敌是友你搞清楚了吗就保护自尊心了……
不过话实在是不好说的太明白，安室透最后张了张嘴，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了。
“总之，你把握好分寸吧，走了，再见。”说完，安室透便直接踏入了深沉的夜色里。荻原研二特意在原地又多待了半小时，等到居酒屋关门才离开。
安室透在和荻原研二分开之后，他才开始反省自己的冲动。
以他现在在黑衣组织里的地位，偶尔这么放纵的跟好友们聚会一下也不是不行。
只是不够安全。
更何况贝尔摩德也来到了东京，谁知道这个千人千面的家伙会不会在什么时候突然易容成什么样子出现在你面月」。
被她看到了，当真不好解释。
他坐在驾驶位上让自己反省了一会儿，正准备启动车子回家，便收到了一封新的邮件。
来件人：年辰。
安室透饶有兴致的挑起了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