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好硬啊
对于以怎样的状态来面对封砚,戚柠其实是有点逃避心态的,暂时还没理清思绪。
总怀疑自己会对他带了额外的情绪,表情不自然,招致气氛尴尬。不然,她也不会故意磨蹭拖延时间,跟戚兔兔在院里玩了半天,都没做好上门的心理准备。
可真等这一刻到来,戚柠才发现,是她多虑。
那些预设的复杂情绪压根没机会展露,倒是尴尬,确实如约而至。甚至比她所能想象的还要更胜一筹。
“怎么?心虚得话都不会说了?”封砚嗓音疏懒散漫,勾带几分不正经的腔调。戚柠大脑凌乱,内心可谓万般滋味不可言说。
但这些,都要往后排,当务之急是她差点被撞坏了的鼻梁。应该是在栽下来时,不小心撞到了什么硬物。
神经,钝而绵长的刺激感,一瞬间激出泪花。
不算很痛,但那种酸爽、酥麻,尖锐而后知后觉,就像是手肘不小心撞到了尺戚柠吃痛地“嘶”了声
想说好痛,又想抱怨是什么东西这么硬,话到嘴边自动缝合成:“嘶,好硬。
安静两秒。
片
气氛走向越发古怪微妙。
戚柠明显感知出,封砚攥她手腕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过了会儿,才意味不明地哼出一声:“耍流氓啊?”
他尾音上扬,语速不紧不慢,配合他那特有的妖孽嗓,蛊惑意味十足。特别是,封砚在话音落地的同时,戚柠慢了N拍地,终于从手下的触感和温度,反应过来,自己手放在了哪里。
那叫一个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戚柠火速将手弹开,语无伦次胡乱找补:“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指.....你的、你的腹肌,对,腹肌!"
她自我洗脑般重复一遍。
“成,腹肌,”封砚并不跟她争论,略作停顿,彬彬有礼地回答说,“谢谢夸奖。”
好在封砚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打算怎么着她。
调整了下呼吸后,要笑不笑地提醒她:“所以,你能不能,先从我很硬的腹肌上起来?
戚柠:“
难道是她不想起吗?!
戚柠早就尝试过了,是客观条件不允许她起来好吗,“你压住我头发了。”封砚动了下:“现在呢?
”
戚柠再次尝试,还是不行。
封砚继续侧了下身。
戚柠头发太长,
,绝对的发量王者,摔倒时四散下来,铺得哪哪都是。屋内光线几近于无,视野受限,光靠抹瞎乱弄一根本行不通。
封砚先一步有所察觉,及时止住,咬牙切齿指挥戚兔兔。且,在两人调整的过程中,她侧脸压在他身上的部位,不知不觉正在下移。“rabbitsen,把灯打开。
黑暗中传来小狗轻快跳上墙面立柜的哒哒声,步伐敏捷且娴熟,一声清脆的咔嗒声后,总闸开关启动,顶板射灯和客厅水灯同步亮起。光线骤亮,戚柠下意识要闭眼,被封砚提前用掌心覆盖住眼皮。等她眼睛适应之后,
又不动声色挪走。
“你.
....."戚柠本想说
,你帮我抓一下头发,还没出口,在灯光和眼睛的协助下,猝然发现,两人此刻的姿势,是多么的不堪入目。地一条腿无力地耷拉在地上,
另一条腿从封砚腿上横跨了过去,膝盖向外的半跪姿势,上半身俯低,不偏不倚,刚好趴在了他腹肌上。而封砚身上单穿了件黑色浴袍款睡衣,腰间不知道是没系丝带,还是被她蹭开了,大剌剌袒露着胸口。
下面是一件膝盖长的同款真丝睡裤,布料轻薄偏软,非常亲肤贴身的材质,松松垮垮套在腿上。
什么痕迹都掩盖不住,一目了然。
封砚就这么不要脸地倒打一耙:“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倒也没必要看到眼睛发直吧?“
“你
”戚柠简直无言一对,嫌辣眼睛似的迅速捂住视线,谴责他:“暴露狂!"我是暴露狂,那你是什么?"封砚好笑反问,若有所思的语气,“色情狂?
不待戚柠反驳回来,他又漫不经心地说:“摸都摸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再说暴露,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谁摸过了!”戚柠瞪大眼睛,一副被污蔑了的炸毛模样。“睁眼说瞎话可就没意思了啊
,前几天不才刚摸过吗?
“我哪有,我那天,明明只摸了腹,
"我们不就是在说腹肌吗?"封砚看着她,表情无辜真诚,“还是,你其实是在说别的?
”
戚柠懵了一瞬,从脸颊到耳朵根和脖颈,已经不是涨至猪肝红可以形容。她顾不上头发扯痛,当即就要从封砚身上起来,脑后却托上来一只大掌,动作轻柔体贴地,帮她把凌乱的发丝拢在一侧。
戚柠没强行自食其力,但
<1.
但也没表露谢意,
当X
,一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
PJ心又,
任由他折腾。
等全部梳理完,她面无表情,刚要起身离开,蓦地身体上移。封砚将她往上提了提。
戚柠.
一时不备,再次下跌,这次脑袋扎进了他肩窝处。"别乱动,”封砚按住她后脑勺,“陪我待会儿。
戚柠怎么可能轻易同意,继续挣扎着表示抗拒。
“就十分钟,给我抱一
封砚见她不吃软的,只好皮笑面不笑地威胁:“再乱动,我可就不保证只是抱一下了。
戚柠瞬间安静如鸡。
沙发不算窄,但再宽它也不是床。
靠垫占去一半面积,剩下的那点宽度,仅能容纳两人侧躺,空间狭小逼仄,稍微有点动静,都能从触觉传递给另一个
没多会儿肩膀就有点麻。
戚柠感官过载,僵硬着不敢动弹,
“为什么要在沙发上躺着?”戚柠说完才发现有歧义,生怕封砚顺坡就上,提议说那不然去床上。
她又连忙补充道,“我是说,你怎么大早上躺在沙发上休息。“开了一晚上的跨国视频会议
,懒得上楼。
封砚声音透着没睡饱的困倦之意,有一搭没一搭通着她的头发。圈在指间,松开,又重头开始。
手指分开,指缝从她发丝间穿过,顺着发丝向下滑,然后到了发尾,缠绕几这一套动作有点像安抚小动物,给它梳理毛发。
戚柠不知不觉享受地软下了身体,听到他这么说,不由抬眼打量起来。封砚眼底泛着青黑,眉心微皱,下巴上冒出了不明显的须刺,有些扎手,整个人看着有种说不上来的疲惫。
女人总是轻易在不合时宜时机,没有原则地开始心疼男人。戚柠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不禁哄,十分钟都没抵挡住,就迅速倒戈心软。不过
,面上还是要装一装。
她假意挣脱了下,鼓着嘴问:“你很喜欢我的头发吗?”封砚停下了动作,撑着上半身坐起来,打量她片刻,开口,“一般情况下,有
人这么提问,‘的"字后面的都是障眼法,
真正想问的,只有前五个字。”
他表情顿了顿,好整以暇地说:
“我得先搞清楚,你是要我答哪个问题?”
你很喜欢我吗?
你很喜欢我的头发吗?
对她来说,哪个问题好像都不是需要他回答。
她有眼睛和心,
自己会观察会感受会判断。
短暂的无声对视后。
戚柠忽然没来由地冒出一句:“没有下一次了。I)封砚唇角收了收,眼神微闪。
戚柠不管他的神色变幻,自顾自往下说:“下次再被我看到,你跟其他女孩拉拉扯扯,就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解决的了。
封砚不动声色看着她,良久,他问:“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道歉的?”
“"难道不是吗?”戚柠眨眼。
她眼睛大而明亮,天生一副具有欺骗性的无害长相,乖巧单纯,实在太适合撒谎。
连封砚一时都分辨不出,她话里有几分真假。
戚柠侧了侧下巴,避开了他探究的眼神,接着话题追问:“那天在游轮上,那个长头发的女孩是谁?,
乍听是在质问和吃醋,可惜问得太急太快,反而有种故作掩饰的心虚。封砚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想,故意延长了些等待的时间,才回答她:“是程易。
“程易?’
“嗯,
他跟别人打赌赌输了,扮的女装。
"怪不得他走路姿势那么别扭。
封砚观察着她脸上的细微表情:“除了这件事以外,你没有其他想问我的了吗?
戚柠像是思考了一下,严肃着脸:“有。’
封砚从旁边圆几上拿起水杯,抿了口清水润嗓子:“你说。"卤鸡蛋,我可以多拿几个吗?
封砚目光淡了几分:“随你。”
态度说不上是失望,
还是松一口气。
时间不早了,戚柠得尽快回去给表姐送早饭。
她用打包盒装了一半卤鸡蛋,挥手跟戚兔兔告别,封砚懒洋洋起身,把她送到了门口
他半靠在玄关的鞋柜上,瞧她一边被戚兔兔捣乱,一边艰难换鞋,没有出手帮忙。
戚柠花了十多分钟才系好鞋带。
临出门前,她最后扭头看了封砚一眼。
两人视线在空中撞上。毫无征兆地,她脱口而出:“接下来一个月,你给我送早饭吧。
”
高中那会儿,戚柠和封砚每每闹别扭冷战,做错了的一方,都会给另一方带一周的早饭,作为认错和求和的信号。
忘了是谁先起的头。
总之,到后来,这已经是两人不成文的约定俗成。戚柠现在突然这么说,话外之意,不言而喻。
对着她不设防的目光,封砚点了点头:“"好。”
封砚厨艺不错,中餐西餐都会一点,其中最不拿手的,要属中式早点。他在国外读书时,早上这一顿基本都是随便糊弄,北方面点的包子和馄饨勉强还会点,其他的,都要现场看教程。
好在道理都是相通的,对他来说无非是麻烦点或者简单点的区别,不算难。连着送了十几天早饭,目前还没重过样。
从戚柠的反馈来看,应该也还算合她胃口
唯一比较憋屈的是,封砚每次都只能像个外卖员一样,拎着打包好的早点,放在戚柠门口
等他走了之后,她再开门取走。
无接触式外送取餐。
原因嘛,因为戚柠的表姐付荔,孕期对异性过敏。尤其是长得帅的异性生物,一看见,她就忍不住想起来,自己是如何色令智昏,一步错步步错,稀里糊涂半只脚踏进了婚姻的坟墓。所以,付荔不仅霸道地不许封砚进门
,还蛮不讲理,不许戚柠跟他多接触。
当天戚柠带了卤鸡蛋回去,刚好碰上付荔起床。
她还没来得及把打包袋递给表姐,就被表姐一个干呕,放手推进了洗手间,非声称她身上有野男人的味道,让她洗干净。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
戚柠这些天,对表姐可谓是百依百顺,下了班就紧赶慢赶回家陪她。平时跟封砚连线上联系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偶尔忙里偷闲,通过戚兔兔传递个信件,都跟偷情似的,心虚又躲躲藏藏。有了异性作对比,付荔倒是对狗毛的宽容度,提高了那么一丢丢,准许戚兔兔在院子里玩。
甚至起了心思,给未婚夫蒋津南发语音:“你要是允许我在家里养十条狗,我就考虑重新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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