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其他类型 > 错撩敌国帝王后 > 情定

情定(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小情郎 换亲后和糙汉大佬结婚了[八零] 娇纵美人 德妃(清穿) 猫猫怎么能是虐文女主呢 吾手所植[gb] 乱世小娘子和泥腿子 神君手下留情 男主都是自卑恋爱脑 女配,但叛逆期[快穿]

第76章

情定

江辞宁眸光微动。

她像是在寒潭边垂钓的旅人,冬逝春来,寒潭上的积雪一点点消融,冰层断裂,露出水中游鱼。谢尘安微微一笑:“殿下既然不说话,那谢某便当殿下愿意倾听。"

谢尘安蜷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顷刻之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谢某出身于江淮谢氏。.出生于永安。

江辞宁眼角一跳。

他方才是在说.

...出生于永安?

江辞宁心跳加速,她自是知道谢尘安皇族的身份,可她没想到他竟然愿意同她说这些。

见谢尘安薄唇微动,似是还要开口的模样,她连忙打断他:“谢先生,够了。

他是皇族的事,乃是天大的秘密。若此时便暴露于人前,对他不利,对萧晟也不利。江辞宁对上谢尘安的黑眸,先行败下阵来。她放软了语气:“雾有散尽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方才.

不该那样说。

谢尘安心底再度涌起古怪的感觉。又来了。

仿佛他未尽的话,她都已经知道,所以才会这样急切地打断他。

可他不愿揣度。

两个浑身都是秘密的人,总有一个要先坦诚。谢尘安敛目微笑:“殿下,等待雾散尽,不若直接进入雾中。”“谢某的确出身于谢氏,因为我的娘亲乃是谢家前家主的义妹,我的父亲

“乃是燕昭帝。’

江辞宁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仍在说:“论血脉,我的确是大燕皇族,但....’“我不认。’

他似乎陷入回忆。

“我娘生前潇洒自得,乃是一个纵马长歌,与天地为伴的奇女子。

“可在遇见燕昭帝之后......’

他面上露出自嘲的神色。

“我娘为情爱所困,自愿束缚手脚,抛弃亲友,远赴异乡。"曹太后生性善妒,后宫妃嫔死于她之手者多入过江之鲫,燕

昭帝不敢暴露我娘的存在,我娘成了一株娇藏在阴暗处不得见光的娇花。

他眸中浮现出痛恨之色:“燕昭帝言之凿凿会与我娘携手一生,却只能让我娘苟且偷生,困于三尺之间。“可即使那样.....曹太后还是发现了我娘的存在。’“我娘诞下我不足一月,正是身子虚弱的时候,燕昭帝却因政事离开永安。

他面上云淡风轻,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江辞宁分明瞧见他放置在膝头的手在轻颤。“曹太后找到了我娘,以我为胁迫,拔其舌,剜其目,砍其手脚,

江辞宁如同被人当头一棒,脑海中一片嗡声。谢尘安唇色泛白,却依然继续说:“谢某自幼丧母.....忽有一根柔软的手指落在他唇上,谢尘安的话被堵在喉头。“谢先生!别说了!”

谢尘安怔了下,终于回过神来江辞宁已然是泪流满面。

她带着泣音说:“谢先生,对不起。她从未想过他有着这般惨烈的身世。若早知如此,哪怕他身世再成迷,她都不会去探究!后面的事...不用他说,她都能猜到几分。然经历了九死一

燕昭帝长成的皇子唯独萧珩一人,他之所以出身于谢氏,定

生才从皇宫中逃脱出去!

其中艰险,又何尝向外人道!

难怪他会写出“天地不为伴,日月两相厌,吾归何处”这样的字句....

谢尘安轻轻替她抹去眼角泪痕:“别哭。’厌,吾归何处.

江辞宁却哭得更凶了,她哽咽道:“天地不为伴,日月两相谢尘安表情微动。

“对不起,我早知你的心境,却还在试探你。’她又何尝不是心怀秘密,她又何尝不是雾中之花?偏偏先咄咄逼人的,是她。

江辞宁的手指被温热的掌心包裹。他缓缓摊开她的手,在掌心落下轻柔一吻。不同方才她仓促间的接触,他的唇柔软湿润,似是蜻蜓点水,在她掌心惊起层层涟漪。

谢尘安抬眸看她:“殿下莫要伤怀。’"谢家待我很好,前尘往事,已随风飘散。”他微笑道:“至于那句话......不过是年少困顿时的随意抒发,当不得真。

江辞宁却心想,你骗我。

她在梦中窥见多年后的他,满身寂寥,竟比荒寒积雪还冷上几分。

他站在幼帝旁边,淡得像是天地间的一缕清风。只因为有牵绊,才暂时驻足人间。江辞宁被压下的泪意再度上涌,她带着鼻音说:“既是年少时的想法,现在总会变吧。

谢尘安没有放开她的手,他以指为笔,在她掌心勾勒了一个“宁”字。

“若殿下愿意,归处便是殿下。’江辞宁破涕为笑:“倘若我不愿意呢?’谢尘安认真地说:“殿下在何处,谢某的归处就在何处。”江辞宁心弦颤动。

他方才写过字的地方一片酥麻,似是被电流击打而过,叫她整个人都有些发蒙发晕。

她对上那双黢黑的眸,忽然开口:“我愿意的。'江辞宁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忽然闻梁上有扑簌之声。当天夜里下起了一场鹅毛大雪她披衣起身,朝窗外一看,地面竟已经覆上浅浅一层白。好斗篷,挑起一盏灯笼,偷偷溜出了门。殿外枯树一夜之间犹如万千花朵绽开,江辞宁心中欢喜,披风荷她们睡得正熟,江辞宁蹑手蹑脚走到院中,于一棵文冠树下立定。

枝头新雪洁白无瑕,蓬松如云,她以指尖采撷一朵,放在唇边浅尝。

寒凉之意在唇齿之间炸开,是清冽的甜。或许是因为雪太凉,直到此刻,江辞宁才觉得晕乎乎的感觉彻底消散。

她绕着文冠花转了一圈,仰头看天上月。虽然下着雪,但今夜无云,明月高悬于天际,散发着柔和清朗的光泽。

江辞宁伸出指尖,触碰明月的轮廓。两心相交,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滋味了。掌心依然酥麻一片,江辞宁扔掉灯笼,展开双臂开心地转了两圈。

雪花似乎也受到她的感染,欢快地落在她的眼睫发梢之上。不.

一会儿,江辞宁的发便被融化的雪花沾湿,可她丝毫不觉冷,两颊反而越来越热。

江辞宁忽然提起灯笼,朝着门外跑去。她现在就想见到他

哪怕他此刻正在酣眠,她站在嘉德殿外远远看他一眼也好。宫门吱呀打开,江辞宁从门缝中侧身而出,下一刻,她愣在原地。

风雪迷离,宫门前的红墙之下,谢尘安身披墨色大氅,肩上已经落满了白。

江辞宁手中的宫灯映亮雪色,也映亮他的一双眼。他眉目含笑,朝她张开手。

江辞宁提起裙摆,朝他奔去,猛地撞入他的怀中。谢尘安被冲击的往后退了一步,两人衣袖交缠,惊得雪花都偏了方向。

周遭是冷的,他的怀抱也是冷的。江辞宁后知后觉,扶着他的手臂站定,问:“谢先生来了很久吗?

他的睫毛上落了一层白,此时垂眸看她,清冷又缱绻。”不久。

江辞宁犹豫片刻,终究是主动牵起了他的手。他的手寒凉如冰。

江辞宁心疼得蹙起眉头:“手这样凉。”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温热柔软,只这样虚虚地抓住他,让他仿佛握住了天上炽阳。

谢尘安的目光落到两人交叠的手上。她忽然抓着他的手,要带他往毓秀宫中走。谢尘安用了些力气,没有动。

江辞宁回眸:“这么冷的天,谢先生还是去屋里喝些热茶暖暖身吧。

宫灯幽幽,映亮她瓷白的脸颊。她未戴珠钗,青丝披散在肩头,是清水出芙蓉的美。一口,便会汁水四溅。

雪色寂寥,偏她红唇张合,如同盛夏枝头熟透的樱桃,轻咬谢尘安眸光幽暗:“殿下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江辞宁眉眼间露出些狡黠:“正因为是深更半夜,所以无人知道。

她话音落,对上他深沉得过分的眼眸。江辞宁忽然反应过来,她的脸颊一下涨得通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臬导置结递袤愿意,扭头就跑的人,能指望她有多大的胆子。还是不结实的纸糊的那种。

谢尘安动了。

他朝她伸出手来:“若信得过我,便随我走。’这一次,江辞宁没有犹豫就抓住了他的手,她仰脸看他:“好呀。

谢尘安轻轻拢住了她的手。

他们没有在雪夜中走很久。

约摸半刻钟后,谢尘安带着她来到了一处高高的阁楼外。她:“冷不冷。

他们在檐下站定,谢尘安替江辞宁抖落斗篷上的雪花,问或许是太过激动,江辞宁四肢百骸都翻涌着热意,她摇头:”不冷。

谢尘安仔细拂去她鬓边沾染的雪花:“为何半夜出宫?”江辞宁反问:“谢先生又为何在毓秀宫门外?‘“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如碎玉击盘的几个字。江辞宁没想到他说得那么直白,脸颊再度烧了起来。她小声说:“蒹葭写的可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谢尘安拨弄鬓发的手停顿住。

某如今是求得了..还是没求得?他俯身靠近她,眼眸带笑:“那殿下能否给谢某一个答案,谢江辞宁开始后悔下午的时候脱口而出那句:“我愿意的。”谢尘安分明已经知道,却偏偏要问出来。她故意道:“我也不知道。’

她感觉到一股微小的风,旋即整个人忽然悬空。江辞宁险些惊呼出来!

谢尘安将她打横抱起来:“殿下会知道答案的。’他用肩膀撞开了阁楼的门,抱着她走了进去。江辞宁抓紧他的胳膊:“谢先生!”屋内并未掌灯,黑暗之中,他身上的淡淡清苦药香扩散弥漫开来。

下,莫要紧张。

谢尘安察觉到怀中之人手越抓越紧,他闷闷笑了一声:“殿片刻之后,江辞宁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才发现谢尘安抱着她踏上了楼梯。

袜。

“这处阁楼久未有人打扫,我抱你上去,以免尘埃脏了你的鞋江辞宁的手慢慢放松,埋在他怀中发出闷闷一声笑。谢尘安抱着江辞宁往上爬,不曾停歇。幽闭而黑暗的空间里,一切都被放大。他气息微乱,胸膛起伏,额边也垂下几丝墨发。顶风冒雪走了一路而稍显冰凉的身躯此时散发着阵阵热意,他们的衣袍交叠摩挲,惡翠作响。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鬓角,轻轻重重,像是起伏的潮水。江辞宁能感受到他每一次拾阶而上时微微用力的手臂,她像是被钳制住的猎物,被迫仰头缠上他的脖颈。终于来到了顶楼。

江辞宁稍作挣扎,他轻轻将她放到地上。雪色清亮,天际孤月光辉幽幽。江辞宁只能庆幸这是在夜里,否则她脸颊这般红,定要被他取笑。

谢尘安取出帕子,将作榻上的灰尘仔细拂去,示意她坐下。江辞宁好奇地打量着着处阁楼,除了屋子中央放置的坐榻之外,空空如也。

她问:“这里平日是荒废的吧?‘谢尘安颔首:“废弃多年了。’

她没有问为什么要带她来此处,只安静地笼着披风坐在榻上,目光温软看着他。

屋内分明空荡荒凉,却因榻上那一人而变得温暖起来。谢尘安清冷的双眸也浮现出点点暖意。宫人都说这摘星阁多年前死过一个妃嫔。那一日她穿上自己最华美艳丽的衣裳,从摘星楼一跃而下。传闻里摘星楼在这之后开始闹鬼。但他是不怕的,反而因此处人人避讳,常常偷跑来。有时候是为了看星星看日出,有时候是受了委屈躲在阁楼里哭。

一日他字帖没写好,被曹太后责骂,躲在这里哭了一宿。那时正是冬日,阁楼里没有炭火,他冻得浑身僵硬,脸色发紫。

直至一个负责洒扫的老嬷嬷看见他。老嬷嬷年纪大了,

边自言自语骂是哪儿来的野孩子,一边取来一件厚实的衣瞧着不大清醒。

服盖住他。

睡在这里?

在看清他的脸之后,老嬷嬷恍惚道:“殿下!殿下...您怎么“一会儿容妃娘娘找不着您,又该担心了.....'老嬷嬷话里话外都是把他认成了自己的父皇。了,我是萧珩。^

谢尘安知道自己跟父皇长得像,只对她说:“嬷嬷,你认错人没想到那老嬷嬷霎时变了脸色。她扑过来抱住他,涕泪交加:“皇后娘娘,求您饶了小皇子和云姑娘!求求您.

谢尘安云里雾里问她:“谁是云姑娘?”老嬷嬷又哭又笑,状若疯魔:“小皇子,云姑娘是您的娘亲啊她忽然掐住自己的脖子,

喉咙里嗬嗬作响:

“珍珠什么都没看

见,什么都没看见!云姑娘不是皇后娘娘杀的,小皇子是皇后娘娘生的.....

她不断重复:“小皇子是皇后娘娘生的......”谢尘安还想再问,那老嬷嬷却疯疯癫癫往楼下跑去。那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世起疑。只可惜他偷跑来此处的事到底是被曹太后发现了。几日后,他逮到机会再度前来,却听宫人议论到摘星楼摔死了个老宫女。

宫人们议论纷纷:“都说了这摘星楼闹鬼,果不其然.....’“原想她痴痴呆呆,也只有她才愿意来此处打扫,没想到反倒送了命!

“这人啊,看命,早些年那老嬷嬷也是先帝身边近身伺候的,谁能想得到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躲在假山后的谢尘安浑身发抖,抓住石壁的手几平折断骨节。那一年,他八岁。

从此以后,他再未来过这摘星楼。脚步声将谢尘安的回忆打断。

江辞宁猛然起身,脸上露出一丝慌乱。谁会这个时候来这里?她和谢尘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被人瞧见.

谢尘安看出她的紧张,眸色微黯,道:“是我的人。江辞宁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归寒带头,一行人走了上来。“见过大人,见过殿下。‘

谢尘安道:“先把炭盆放下,明日再来仔细布置。’不一会儿,阁楼便变了个样。

宫人手脚麻利,将坐榻打扫得一尘不染,铺上厚实柔软的毛毡,条案上的清茶也已沸开,满室幽香。一行人无声无息退下,只剩谢尘安和江辞宁两人。谢尘安将汤婆子递给她:“大燕不比大齐,冬日寒凉。"骸,轻声道:“其实不冷的。

江辞宁将汤婆子笼在袖中,任由热意顺着手掌渗入四肢百不仅不冷,她还觉得浑身燥热,血流一股一股往上涌,耳尖都是一片赤红。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让你打怪兽,你唤醒加坦杰厄? 斗罗:抢夺机缘后,我成就双神位 从三十岁开始自律变强 凡骨全文 食宠 公主的黑莲花野犬 女扮男装后,被戏精死对头攻略了 好孕快穿:娇软女主在位面被团宠 如何把握温润人夫? 驸马身娇体弱(女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