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混在男校的花痴渣女33
某个酒店套房里。
明亮的灯光下,岑默面容冷峻坐在床头。
而女人匍匐在他身前,正在试图唤醒那玩意。
他身上有不少浅浅的疤痕,像是遭遇过虐待一样,又是鞭痕,又是烫伤,有点狰狞。但那并不影响女人爱上他强健的身体和英俊的面容。
可是,她都已经泥泞了,他却半点没有苏醒的节奏。
他该不会是不行吧?
岑默的神色也越发冷凝,眼底隐隐浮现着挥散不去的怨毒。自那以后,他那里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都是因为岑时夕。
那个恶毒的小混蛋。
他迟早要把她废了。
要让她也尝尝鞭子的味道,让她哭着喊着求饶......
岑默拿起震动的手机。
打开对话框,便看到一张张照片跳出来。
戴着白色毛线帽的岑时夕,只露出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蛋。那眉眼间柔媚的笑意,让人一看就难以忘怀,也根本不会觉得她像男生。她抱着奶茶暖手,她对别人笑,她在选蛋糕,她在试鞋子.照片里的岑时夕,对岑默而言,是极其陌生的。
从前的岑默根本不爱搭理她,对她的了解,也是在他被她算计后。她自小被当做男生来养,哪怕是在岑家,在亲人面前,也要扮演男生。潜移默化地,根本没人再把她当成女生来看待。
她但凡红一下眼睛,表现出些许胆怯,就会挨骂,被教训惩罚。岑默今天才知道,原来,她可以是这样子的。
漂亮阳光得像小天使。
但下一秒,岑默就仿佛回到某个昏暗的房间里,扬着鞭子的少年,笑容恶劣,对他百般折磨。
被羞辱的愤怒和怨恨,像是泄洪般冲撞他的心口。
随之而来的,还有丝丝电流在他身体里流窜,最后汇聚到某一处。“呀,你终于...."
本来还兴致缺缺的女人忽然瞪大眼睛,眼神有几分痴迷起来。她刚才还以为这男人空有一张脸皮,根本硬不起来呢,没想到竟然这么给力。女人想都没想,趁热打铁,妖妖娆娆坐上去。
岑默脸色微变,将手机丢开,眼前出现还是那张小恶魔脸....女人没动两下,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身下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鞭子,女人吓得腿软。结果却听到男人说,“抽我。”
女人:“?"
凸(#皿#)
遇到变.态的了。
套房里很快传出不和谐的声音。
不过很快就有警察冲进来!
房间里的一幕,让见多识广的警察都懵了。
大床凌乱,男人的双手被反绑,跪趴在上面,上下塞了东西,而女人正甩着鞭子辣眼睛!!
看到穿着警服的几个人,女人害怕得将鞭子扔掉,“不是我,是他让我抽的,他变.态,警察叔叔救命!太可怕啦!”
他大爷的好爽啊。
岑默和女人被带出酒店时,时夕就在一旁围观。
她背后的季珩和顾千绪本来就长得高,在吃瓜群众里特别显眼。浑浑噩噩的岑默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到他们的身影。
他盯着时夕的脸,猛地朝她冲过来,“岑时夕!又是你搞我!"
时夕抱着胳膊冷冷看他,眼底的嫌恶十分明显。
谁乐意脏自己的手。
岑默挣扎得厉害,警察差点制不住他,最后往他脸上喷上辣椒水,才把他弄上车。时夕看爽了。
要不是杀人犯法,她是想把他弄死的。
刚才季珩抓到岑默派来监视她的人,顺藤摸瓜发现岑默在这里开房,她就直接报警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在里面玩得正嗨。
将岑默带上警车后,警察朝着时夕的方向指过来,"你们三个是什么人,也跟我们回所里一趟。"
三人:“....."
于是,飞车过来看热闹的三人,也被带去了派出所......顾千绪准备给家里发消息,想让他们捞人。
虽然他们没犯事,但走这么一趟也是麻烦。
可是瞥到时夕那没见过世面,一脸新奇的模样,他又默默放下手机。季珩,也跟他一样。
报警的是时夕,但警察让三个都登记一下,还询问她和岑默是什么关系。时夕一边填资料一边说,“那是我爷爷以前养的孩子,算是我哥哥,他之前就有.....那个不太健康的嗜好,后来他住进精神病院,但逃了出来,警察姐姐,他一直觉得是我害他,今
天还让人跟踪我,我其实挺怕他的......"
“没事的,在这里他不敢对你怎么样。"女警安慰道,"岑默招.嫖这是铁打的事实,那个女生全都招了,还有录像...."
女警挑着能说的告诉时夕。
时夕:“啊,这样啊...
女警听着她声音只以为她是女生,却看到她写的性别是“男",于是提醒她写错了。女生很漂亮,是那种不敢直视的漂亮,听到提醒后,她有些为难地皱眉,“姐姐,我前几天去申请过性别更正,但还在走流程,没拿到新的身份证,我该怎么填呢?”时夕知道,她那流程应该是卡住了。
毕竟她能安稳当这么久的男生,岑老没少打通关系,背后牵扯到医院和某些机构的利害关系。
所以干脆她就直接报警算了。
女警惊愕问,“啊?怎么回事?"
两人的对话引起旁边上了年纪的警察的注意,"你生理性别是什么?身份证上的性别又是什么?"
时夕风轻云淡地说:"生理性别一直是女的,出生的时候爷爷和妈妈给我搞成男的,我就一直用男生身份生活到现在。”
“啊??”
“这是犯法的啊!”
“你爷爷妈妈呢?联系他们,让他们过来。”
时夕:“爷爷死了,妈妈嫁到国外,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回来,她要照顾两个孩子的,姐姐,还是不要打扰她了,而且,我跟她的关系也不好,我怕会吵起来,我现在只想着能把性别改回来就好....."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听得出是有些沮丧和无助的。
听到她说话的几个警察,顿时心生怜悯。
这都是什么事啊,离大谱!
竟然有人重男轻女到这种地步!
季珩和顾千绪偷偷瞥着时夕的侧脸,默契地不作声。
他们已经摸清她装模装样的小伎俩。
不过现在看着,她的演技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两人沉默地低头,哪怕不能酝酿出悲伤来,也不能直接笑出声,拖她后腿。年长的警察郑重说,"这不是小事,不调查清楚,你也没法更正性别,把你妈妈号码给我,我来打。”
时夕这才点头,报上一串数字。
这边女警已经查到时夕的身份信息,看完后更加震惊。我的老天奶啊。
岑时夕,是那个忧郁小王子岑时夕!
虽然没及时吃瓜,但是本地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她看看证件照,又抬头看看时夕的脸。
确认是同一个人。
只是证件照里的她还有稚嫩,甚至有几分阴郁和压抑,而面前的她,更贴近女生的柔美,眼神也更加明亮一些,就像是从某个牢笼里逃脱出来,重获新生一样。女警问她,"这两个男生是你什么人?"
时夕:“我大学舍友。”
"啊???你舍友还是男的?"
对了,岑时夕在世爵学院,那是国际著名的男校,每一个学生的出身都不普通。而岑时夕,年纪虽小,但已经继承家业,直接是当了董事长?时夕点头:“嗯,姐姐你别乱想,他们是刚知道我是女生。”女警:“哦哦,我没乱想。"
季珩、顾千绪:“....
在外面,她说什么就什么吧。
季珩眼尖,发现不少隐藏摄像头,他问女警,"为什么有这么多摄像头,是在拍什么吗?"
女警有些惊讶他会注意这些,不过还是跟他说明,"嗯,放心,你们不同意的话,肯定要打码的。”
季珩没说什么,而是看一眼时夕。
她应该早看出来了吧。
于是他继续低头,这回刷起手机来。
顾千绪也在看手机。
只有时夕还在一口一个姐姐,询问自己能不能顺利更正性别。她那可怜又充满渴望的眼神,就没几个人能扛得住。
林丽雅正好在港城,很快就开车过来。
警察安排时夕,林丽雅和岑默坐一起,想要了解时夕女扮男装的事。然而,岑默一看到时夕,就被刺激得像疯狗,朝着她吠两声又被强行带走。林丽雅幸灾乐祸地嘲讽几句,心情很好。
岑默以前还给她脸色看呢,现在却跟落水狗一样。
但是她的好心情很快收起来,感觉背后凉凉的。
她不会忘记,岑老头和岑默的下场,可都是她那个女儿的杰作。这段时间,林丽雅都躲在国外,没想到刚回来就给传唤来这里。她更没想到,岑时夕会以这样的方式曝光那个秘密。
她感觉,岑时夕又要作妖。
林丽雅当着老警察的面,将所有事情推给岑老,“就是她爷爷干的,我也心疼我女儿,可是我一个弱女子,没身家又没背景,虽然嫁到岑家,但一直被苛刻,我只能干着急啊...."夕夕,你也知道你爷爷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一死,把所有财产留给你,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你现在好了,轻轻松松继承岑家,还能当回女生,想交男朋友,也随便交,妈妈看着也觉得欣慰。"
老警察听得直皱眉,这个当妈的,怎么说话暗藏刀子呢。不过他暂时没出声打断母女的沟通。
时夕抬起眼睫,看向对面的女人,语气没有起伏,是令人窒息的平静,"欣慰吗?你一分钱都没有得到,只能用我性别的秘密来威胁我的时候,你是欣慰的吗?""夕夕,话可别乱说。"
“你想取我卵子,给我安排变性手术,说是为了我好,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好在哪里。老警察脸色都微变,林丽雅激动地站起身,“没有根据的话,你怎么张口就来?”时夕幽幽道,“聊天记录我都有保存的。”
她这一句话,让林丽雅怔了一下。
她似乎是提过一两次,但应该没事的吧?
“夕夕,你这样的态度,让妈妈很伤心,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能看着你受苦吗?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林丽雅说着就要过来拉时夕的手。
时夕站起来躲开她。
老警察也呵斥林丽雅,“好好坐着。”
"你给女儿安排变性手术,有没有这回事?"
林丽雅:“绝对没有!我爱我女儿,否则我就不会隔三差五回国看她。”老警察一针见血地说,“如果你爱你女儿,从她出生到现在的每一天,你有无数次机会报警,让她不必掩盖自己的性别。
"
“这怎么能怪我的呢?她不想当男生,她自己不会说出来吗?”时夕开口,"我说过的,记不清楚是多少次,妈妈你说让我再忍忍,忍不了就干脆去死。”
哪怕原主已经被严重洗脑,性格懦弱,但她还是向林丽雅求救过。“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从小到大就爱说谎!”
这回时夕只是看着她没说话。
比起刚才,她现在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老警察让她先离开,把林丽雅留下,继续了解情况。
时夕走到走廊,季珩和顾千绪就围过来。
"怎么样了?"
时夕摇摇头,说的却是,“没事,我有点困。”
苏粟和温白也赶到了。
岑默刚刚情绪过激,加上身上有伤,昏迷被送去医院。他手机里有温白的号码,警察联系他过来的。
苏粟见到时夕,就把她抱住,“夕夕,还好吗?”
这孩子真的太多磨难了。
时夕没管温白甩过来的眼刀子,也搂着苏粟蹭了蹭,“不好,眼睛酸酸的。”苏粟轻声道,“没事的,想哭就哭。”
于是下一秒,时夕便嗷嗷哭起来,“苏老师呜呜呜呜.....温白:‘
....."
他疑似看到小鬼往他这边瞟了一眼,怎么看,她不像是真的伤心。但她一哭,把身后两个男生给吓坏了。
季珩急得团团转,见顾千绪温柔得给她拍着背。
他也抬手,僵硬地拍着她后背,粗声粗气地说,“别哭。”要哭也是抱着他哭。
但她和苏粟抱得太紧,他还真的没法将两人扒开。
苏粟本来面色沉重,心里还想着安慰的话,结果看到两个男生着急担忧的神色,还有他们那笨拙的安抚动作,又觉得挺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