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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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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

扶术犹是平静。

此前东羲一直跪得板正,低眉垂首,是潜心认错的姿态。

闻言却抬了眼,又带着几分气一般撇过头去,“貌似无盐,心非善类,怎可入宫侍奉!”

扶术的目光凝在女儿身上,自然没有错过她骄横眉眼下竭力藏匿却仍不小心偷现一瞬的愠恼与不甘。

仿佛她心间早有千万句鄙夷之词,但公主之尊自持自重,叫她不该也不能将这些话说出口。

尽管那人已经惹了她十成不快。

脊背如人,不愿有一丝一毫的低伏弯折。

扶术看着,面上倏然有了些笑意。

一双儿女中他偏爱东羲在整个皇城都不是秘密,原因却鲜有人知,连杨奂宁那精明老货都以为只是因为东羲更聪慧。

然而事实却是,东羲的生相与性情更肖他。

尤其性情,在她身上,他总能看到多年前的自己。

天生有野心,微时善隐忍,得时敢乘风。

遇事镇静,决断果敢。

不惧行差踏错,只怕庸碌无为。

而又比他更多一些良善天性与怜悯之心。

不得不承认,有女如此,实乃他身为人父的福气,亦是大尧之福。

心软下些许,扶术移目,“起来说话吧。”

恩典来得突然,东羲的谢恩慢了一瞬。

她适时讨好地笑了笑,又规规矩矩地行一大礼,这才依言站起身。

扶术继而赐座,要她坐到自己身旁来。

东羲做出欣喜模样,小跑着近前去,等坐稳,扶术要她将整件事从头至尾说个清楚。

东羲便一五一十道:“出宫去找行朝哥哥玩是得了父皇应允的,谁知走到半道上突然听到有炮仗的声响。父皇您是知道华儿的,华儿最喜欢凑热闹了。”

扶术低头看向边说边依偎过来的女儿,迎着她清澈的眼,低笑着“嗯”了声。

“华儿想着,难得出宫,不去瞧一瞧定要悔上好几天,便撩了帘子看,这才发现原来办喜事的是汝阳王叔府上。华儿心想那不是更巧了!先前便时常听先生提起,说汝阳纪氏、南阳邹氏还有清源苏氏,都是咱们大尧的开国功臣,听闻三家在京的府邸里还有始皇帝赐下的牌匾和金樽!”

“华儿早就想亲眼看看那牌匾和金樽了!心一动便使温溪陪着一道进去了。华儿谨记父皇的教导,不能劳师动众,就没让王府守卫惊动王叔,自个循着丝竹乐声找过去。”

吐字半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双臂略显激昂地比划起来,“要说王叔府里的匠人可真厉害!湖面上那么大的冰灯,竟能雕得与实物一模一样!尤其那座假亭子顶头的龙型石冰雕,华儿瞧着,两只龙爪都好似会动呢!跟真龙似的,咱们宫里都没这么精妙的手艺!”

就按着归遇提点的,东羲不断在扶术面前给纪允平上眼药。

换息的间隙悄悄侧目瞥了眼,果然就见她父皇的脸色较之先前沉下许多。

她不动声色,见扶术并不打断便说下去:“到了临湖栈台,定睛一瞧,那冰面上居然还有个正在翩翩起舞的蒙面美人!”

“便是华儿先前与父皇说的那个舞姬了,”东羲复又做出心虚模样,头垂下些,声量也放轻,“席间华儿就去找了汝阳王叔,从他那里将舞姬讨了走,着急忙慌就想赶回宫里,叫父皇也见一见。”

扶术目光低落在女儿身上,依然没出言打断。

东羲取来水盏润了润干燥的嗓,接着说:“等到上了回宫的马车,华儿好心,说车里有炭盆,闷热,叫她把面纱摘了,不想她竟躲躲闪闪,说什么也不肯摘。华儿这时候才觉得不对,一把揭了她的面纱。”

话及此,立刻换了副神情,端的是一言难尽的模样:“华儿知道以貌取人是不对的。可是那般模样......真真是可怖极了。不敢唬骗父皇,昨夜里华儿都做噩梦了。”

“让她进宫的念头当时就消了一半。”

“没成想华儿还什么都没说呢,她竟然先开了口,说什么她心中早有所属,根本不愿进宫侍奉,不管是王爷还是公主,威逼还是利诱,都不可能改变她的决定。”

“还说倘若进宫是不可更改的事,她宁求一死。”

话落看向扶术,东羲忽又露出几分委屈:“劈头盖脸一通说,华儿都被她说懵了。然后父皇您猜怎么着?她居然作势要跳车!要不是华儿反应过来拉了她一把,这会子身上可就要担上一条人命了,有理都不知上哪儿说去。”

扶术聚神听着,眉心蹙起三川,顺着她半真半哄道:“貌似无盐还敢这么过分?”

“还有更过分的呢!”东羲一拍大腿,声音拔高,气得脸红脖子粗,“她居然说,与她定情的男儿是行朝哥哥!”

这个人名一响在殿中,情绪一直很稳的扶术蓦地变了脸色。

一双鹰眼犀利而劲峭,让人不由胆寒生畏,“谁?”

被这样势汹而凌厉的眼风扫过,东羲也不由有些紧张。

没底是因为这套说辞并非她本来计划,而是归遇要她这样说的。

细想想她也能想明白归遇的用意,可是如此剑走偏锋,实在凶险。

一着不慎,或许就是满盘皆输。

然而开了头,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趁着本身紧张,东羲再添一把火,佯作被吓到打个寒颤,支吾回道:“是......行朝哥哥。”

紧随而来的不是扶术的追问,而是一声脆响。

源自他腰间悬挂的那枚青玉。

那样厚的一块青玉,竟被生生掰成了两半!

断口平整,截在圆弧正中,足可见怒意之盛。

东羲不由抖了抖,恐惧更真,怯生生唤道:“父皇......”

扶术被这一声童语牵回神。

见疼爱的女儿面上惊惶,勉强收敛几分外露的愠怒。

摸一摸她的脑袋,温声道:“是父皇不好,吓到了华儿了是不是?”

然而没等东羲答什么,一转话锋,即刻又问:“那舞姬还说了什么?”

当中温情,停留甚至不及弹指一瞬。

有那么一刹那,东羲心中涌起的失望是真实的。

但她很快收拾好情绪,踟蹰说道:“我当时就质疑了她,一举罗列好几处不通之处要她仔细来辩,她却不答,只一个劲儿说她手中有行朝哥哥的折扇,足以自证,我还是不信,便要她......”

还没说完,被扶术厉声打断:“折扇?可是归遇惯常用的那把?镂雕鎏金十三鳞,你亲眼见到了?”

东羲一怔,半刻才摇头,“华儿也是想着要亲眼认一认,但她拿不出来,称是还在汝阳王府她住的那间屋子里。还说汝阳王叔见过,无需再疑真伪。”

“她那么笃定,华儿便有些怕了......怕她说的都是真的,害怕因为华儿多事反而让父皇与行朝哥哥还有汝阳王叔都闹得不愉快,索性就将她赶下了马车,自个儿回了宫。”

“可是事情到底已经发生了,华儿辗转一夜还是觉得不妥,这不,来向父皇坦白请罪了......”

其实到这时,在江山远大于美人的扶术心中,舞姬不舞姬的已经不重要了。

他更在意归遇是否当真胆大包天骗了他,而这其中,纪允平又扮演着怎样角色。

“你没亲眼见到那把折扇?”

扶术捉着重点,再确定一回。

东羲摇头。

稍顿,犹豫问道:“父皇觉得......当真会是行朝哥哥那把吗?”

扶术置若罔闻。

收回视线,只顾凝着地深思沉吟。

东羲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片刻就闻得殿内一声轻嗤:“好一个扇骨有损......”

似乎是认定了归遇当真欺君。

然而话说出口,忽又觉出哪里不对。

扶术向来是个警觉的人。

极快地将整件事在心中再度盘一遍,思及某处时眉心松开些许,转头又问东羲:“你说直到上马车你才得见那舞姬的容貌?”

东羲只作不明所以,怯惧地“嗯”了声,低声嗫嚅:“王府起舞时她一直蒙着面呢。”

“既然蒙面,起初你为何说起舞的是个美人?”

“呃......”东羲噎了一瞬,瞪大的眼睛似乎也在疑惑自己为什么那样觉得,“许是因为,她那身月华裙实在华丽,都说华服衬美人,华儿就想当然了。”

“月华裙?”

“是,月华裙。”

“就是翩跹宫里娘娘们时常着的那种。不,应该说,比翩跹宫娘娘们的还要更精致华美些。”

“......但凡知道华服下是这样一张脸,华儿才不多事呢,哪儿至于闹成现在这样,里外不是人。”

末尾几个字,声音愈发低位,掺着些抱怨,除此之外表现几分焦躁,是年幼耐不住久居一处的躁动,总也转头向殿外的方向看。

扶术余光瞥了眼女儿。

她越是这般不成熟模样,他反而更信了她说的。

握起东羲的手安慰似的拍了拍,扶术哄着她道:“华儿别急,再答父皇一个问题,父皇就将库房里那个你一直想要的六子联方给你,好不好?”

东羲听闻眼睛一亮,顿时重来了兴致:“当真?”

扶术勉强扯出些笑意,颔首。

见此,东羲仿佛忘尽了前头的惊吓,拍拍胸脯笑得眉眼弯弯:“父皇尽管问!华儿定将知无不言!”

扶术随即盯着她,一字一顿问道:“你要将人带走时,你汝阳王叔是什么反应?”

“咦?”

似乎没想到最后一问竟会是这个,东羲歪着脑袋回想好一会儿,时而蹙眉,时而挠头,很是为难的模样。

“不急,慢慢想。”

扶术温声哄着,眼中却没有半点真切的温度。

“好像也没说什......”说到一半,东羲好似回忆起了什么,受惊般一把捂住嘴,失态地惊呼起来,“莫不是真的吧!”

扶术眼眸渐幽,轻声诱道:“华儿想到什么了?”

东羲咬着唇,快要哭出来一般,“华儿记得,王叔起初是不乐意的,还说了那舞姬或与归都督有渊源,若要带人走得先问都督意见之类的话。华儿那时衣裳湿了着急换就没太留心听,现在想起来......”

尾音渐轻,她急忙抓住父亲的袖口,“怎么办呀父皇?那舞姬要真的是行朝哥哥的心上人,那我岂不是闯大祸了?王叔也是,怎么不多拦一下呢!”

“王叔送我出府时我正与温溪商量着要怎么安排那舞姬给父皇献舞,王叔应该也是听着了的呀......”东羲一拍脑袋,恍若初醒,“对!是听着了的!我记得王叔前一刻还在生气,听闻的后一刻立马就笑了,还就献舞之事为我出谋划策呢!”

“王叔怎么也不再多点一点我呢!竟就这么由着我胡闹。这要是真的......爹爹,爹爹要不您帮我说说,让行朝哥哥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时情急,竟连尊称都抛去了脑后。

所幸扶术此刻也无暇计较这些。

他的指尖轻点膝头,任女儿连连哀求也半天没吭声。

直到东羲狠心掐自己一把,挤出几串眼泪,方才得来扶术几分注意。

目光是转向了她,却仍在走神。

良久,扶术方才一叹。

见女儿满面泪痕,他抬手替她擦了擦。

沾上眼泪的湿润手指继而拾起两瓣青玉,尘埃落定般的,连着玉带着水珠,往地上一掷。

“不哭了,行朝不会怪你。”

“为一个或许都不识得的无盐女,他能恼你什么呢?”

闻此,“轰”的一声。

东羲提悬良久的心,终于稳当落地。

计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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