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林三婶的口水喷到对方脸上。
村民往后退了两步,擦掉脸上的口水,没好气道:“你干什么啊恶心死了,我本来就没说错,今天姜澪的院门一直开着,我亲眼看到她在院子里收丝瓜瓤的。”
姜微又问了另外几个人,大家的答案都是一致的。
那就是没人见姜澪出过村。
而姜澪不在大家视线之中的时间也很短,皮头子山距离榕安村的路程很远,如果姜澪真的去做了,这么点时间,根本不够她来回的。
姜微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家,基本算是做主解除了姜澪的嫌疑。
但林三婶还是不相信,她不依不饶道:“不可能,一定是姜澪,就算是她今天没有出门,那就是昨天,她跑去山里设了陷阱把我吊起来!”
林三婶反应过来了,明明自己昨天就被吊起来了,姜微一直问今天姜澪做了什么有什么用处,难不成是想故意帮着姜澪吗?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没错,看姜微的目光也带上了不信任。
姜微却没察觉到林三婶的态度转变,反而觉得她说的也对,便又开始问话,可是得到的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姜澪昨天还是在家里。
至于前天,姜澪的确是出了门,可人家是去了镇上,还是坐的她姜微的牛车。
这样一来,姜微自己都成了姜澪的人证,也更是确定了,姜澪从来没有去过皮头子山。
林三婶还是不愿意,她固执的认定,就是姜澪在陷害她。
姜微想到按照她的性子,估计不会这样善罢甘休,如果现在不解决干净, 以后更是麻烦,还要被人说她这个当村长的连个事情都处理不好,那就不太行了。
姜微说道:“那为了公平起见,福荣你也来说说自己的证据吧,只要你能确定下来,我就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林三婶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
这是当初让她上当的钱袋,她相信,这一定是一个关键性的证据!
她将钱袋高高举起,说道:“这就是证据,这是姜澪遗落在那里的钱袋!她就是凶手。”
众人纷纷挤在一起,探头去看,就连姜微也重视起来。
林三婶冷哼了一声:姜澪,你的死期到了。
她仿佛看见胜利就在自己眼前,可是姜澪身边的程琢言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这不是我妻主的钱袋。”
“怎么可能!小兔崽子,你别胡说!”林三婶咆哮道。
姜澪立即把程琢言拉到自己身后护着,自己迎上林三婶:“真是好笑,你随便拿个破钱袋就能污蔑我了,看好了,这才是我的钱袋,是我夫郎亲自绣的。”
姜澪拿出一枚蓝色的钱袋,大家一看就知道这料子极好,上面还绣了精致的桃花图案,甚至还有一个澪字,表示钱袋的主人正是姜澪。
再一看林三婶拿出的那个钱袋,一没文字,二没图案,用料更是极差,明显就是地摊货,姜澪现在这么有钱,怎么还会看得上这种东西。
姜微沉声道:“这么一个袋子,从来没人见姜澪用过,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林三婶暴跳如雷,失声叫道:“怎么说明不了什么,这就是姜澪的东西,你是村长,怎么能这么包庇她呢!”
现在她争执的对象已经不是姜澪,而是姜微了。
姜微脸色一黑,喝道:“放肆,你胡说什么,谁包庇她了,我说的话难道没有道理吗?”
她看向众人,众人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您说的是对的。”
姜微捏紧了拳头。
她是包庇了,那个人就是林三婶,可是这种事情,不管对象是谁,又怎么能说呢,真是个蠢东西。
林三婶还在纠缠,打定了主意要抓住姜澪的证据:“那还有姜招妹呢,他肯定是和姜澪同流合污,故意骗我进山,去把他抓起来打一顿,一定能知道什么!”
林三婶作势要去抓将招妹,但是刚刚她说的话,已经踩到了姜微的雷点,姜微一点也不想继续帮林三婶了。
“够了,招妹还是个小孩子,他能懂什么!”
“可是......”
“我说的话都不管用了吗?这个村里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我才是村长。”
姜微就差把威胁的话当场说出来了。
但好在这句话足够让林三婶醒悟,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否则自己送的那些礼,就真的要打水漂了。
姜微不耐烦道:“这件事情就是个误会,是你为了采野菜,自己不小心踩到了猎人的陷阱,我知道你跟姜澪有仇,但也不能这么污蔑人家。”
关键是都没有证据还硬要攀咬人家,甚至差点拖她下水,真气的叫人想要扇她一巴掌。
村民们也觉得是这样。
林三婶自己运气不好,却因为跟姜澪有过节,就非要把这个黑锅扣在姜澪头上,真是造孽啊。
“村长,我没有。”林三婶委屈道。
她讲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难道这个村里跟她有仇的,除了姜澪,还有第二个人吗?
姜微打断她,道:“你现在身体受了损伤,就赶紧去好好休息吧,别在这里扯一些有的没的。”
她挥了挥手,让人把林三婶带下去:“快来几个人把福荣扶下去休息,别闹了。”
本来上山一趟找人就已经够让她累的了,林三婶还在这里无理取闹,真是烦死她了。
林三婶一左一右被人架着,甚至脚不着地。
她扭过身子,正好看到姜澪得意的朝她扬了扬眉。
真开心啊,就是喜欢这种你讨厌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你、你!”林三婶的一口气不仅没缓解,还只能自己咽下去,最后那点力气也要没了。
看到姜澪得意洋洋,她气急攻心,两眼一翻,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夏家峪走到姜澪身边,愤愤不平道:“这林福荣也真是的,怎么这么喜欢找你麻烦。”
这一次他说这话的心情是百分之一百的真诚,毕竟有这样一个长辈,他以后嫁过来见到了岂不是天天都要心烦吗?
程琢言道:“公道自在人心,她不会得逞的。”
而且他相信他的妻主这么厉害,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