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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安全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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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27:安全感

#27

“我知道你不会怨怼我们,可你越不会怨怼,周家越对不住你。周家向你道歉,是应该的。”

既然他说到这份上,林蝉点头:“好,我收下道歉。”周时寂又一次觉得自己伪善,他的行为无异于强行要求她接受周家的歉意。

周家施予她的恩情有限,她的生命却无价,所以光今次这一件,周家欠她的便无法还清。

她的脸上有点脏,现在又挂上淡淡湿痕,若非腾不出手,周时寂有意帮她擦拭干净。

林蝉则在这时瞧见他胸口的衣服上留下的脏污,意识到自己又做了多么逾距的事:“不好意思小周叔……”周时寂低头瞧一眼:“没关系。”

林蝉突然不敢看他,因为满脑子涌现贴在他胸膛的感觉。

太有安全感。

如果她的双手没有被绑着就好了,她又生出抱抱他的念头。

上一次抱他的念头,源于她想安慰他。现在,源于她想得到他的安慰。

虽然相信周时寂一定能带她平安出去,但林蝉还是忍不住做最坏的打算。

万一……万一今天她交待在这儿,她死前的遗愿是什么?

成为优秀外交工作者的人生目标,暂时无法实现。所以林蝉问出一个眼下就有可能达成的妄想小周叔叔,我能不能再借用一会儿你的胸膛?”闻言,周时寂愣住。

林蝉羞耻地低了一下头,半秒便抬起:“我想在继续挨着你。”

平生第一次,周时寂体会到什么叫难为情,因为一个小姑娘大胆直率的要求而难为情。

是难为情,也是为难:“林蝉…”

她第一次挨上来纯属无意,他可以帮忙抚平她的恐惧和不安。

可现在如果他同意她的要求,就是他过界了。且不谈搁平常,林蝉绝不会如此过分又逾距,哪怕提出了,她也会在周时寂露出为难之色的第一时间犯怂退却,就像除夕夜恳请周时寂留在观湖澜湾那般。可眼下,吊桥效应加持了她对他的依恋,纵使遭他厌恶,她也要强人所难一回:“小周叔叔,你就当我从刚刚挨近你之后没起来过,行不行?”

沉默拉得又长又生硬,周时寂一览无遗她眼中的殷殷恳切,迟迟没给回应。

而强烈的冲动驱使林蝉的身体直接往前倾,第二次,一脑袋栽进他怀里。

反正他不同意的话,总会躲开或者推开她。结果没有。周时寂又一次纵容了她。

他只有些无奈:“林蝉,我理解你的害怕。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乱了心神。”

一如既往的,他帮她找理由、合理化她的举动。哪怕他明知她心思不纯。

林蝉接受他的好意:“嗯。所以我不会因为小周叔叔你没有拒绝我而多想的。”

并借用这个理由,反过来帮他合理化:“小周叔叔你同样不要有心里压力和负担。于公,安抚落难者的情绪,是你的工作;于私,身为长辈你也该是家中晚辈的依靠。”周时寂眼皮低敛,听着她为他开脱,扪心自问是否完全坦荡磊落,答案连他自己都犹豫。

如果不是匪徒进来,林蝉打算一直不合时宜地贪恋下去。

这回进来的匪徒当中有一个是头目,满脸凶相。林蝉和周时寂分开得不够及时,相拥的画面落入了匪徒眼中,匪徒们看林蝉的目光变得比先前意味深长,尤其那个头目两只浑浊的眼珠子颇为露骨地往林蝉的胸口处钻。周时寂移动身体将林蝉护在身后,遮挡匪徒们的视线。林蝉也迅速往他后方蜷缩。

这一挡和一缩,林蝉贴着周时寂的脊背侧坐,她被捆绑在身后的手无意间碰到周时寂同样被捆绑着的手。然后周时寂宽厚干燥的手掌握了握她的手,安抚性质极强。

林蝉才发现原来自己因为匪徒头目的危险眼神而恐惧得发抖。

只一下,周时寂便松开,林蝉反手回握,紧紧地。周时寂……最终重新收拢手掌,裹住她的根根指头。同一时刻,周时寂与匪徒头目进行交涉。

匪徒头目为了沟通更方便也为了防止周时寂和林蝉背着他们密谋,将困在购物中心里的一个懂中文的导购拉在身边当翻译。

林蝉得以见识周时寂把“不卑不亢”展现得淋漓尽致。这是一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困难的事情,关键在于尺度的把控,既不能太强势,否则挑衅匪徒、他们俩的性命堪忧,又不能太软弱,否则国家的尊严受损。尤其如今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暴力分子,几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随时能射击,与平日站在媒体镜头前基于国际形势代表国家表明立场和态度,截然不同,却又殊途同归。

虽然周时寂前两年开始学阿语,但周时寂始终使用锐气十足的中文,无关周时寂的阿语水平,而是如果周时寂迁就匪徒使用阿语,等于白给对方脸。

于是时隔两年,林蝉又给周时寂当翻译。

且,恰恰又是阿语翻译。

因为这一次周时寂并非完全听不懂,为节省时间,林蝉假装凑在他的耳后叽里咕噜全部翻译,实际上主要为周时寂查缺补漏一些匪徒没讲清楚的字眼。

偶尔匪徒那边的导购翻译没到位,林蝉会从周时寂身后探出半颗脑袋,向匪徒更精准地转述周时寂话里的要点。匪徒的目的无非充分压榨周时寂身为华国政府要员的作用,以胁迫当地政府满足匪徒们的诉求。周时寂的重点自然而然落在保障他和林蝉的人身安全,强调他虽然人轻言微,但华国爱护每一位华国子民。又处于华国领导来访的档口,当地政府还指望搭上华国经济发展的快车以助力本国的发展,如果他和林蝉有个三长两短,势必破坏两国邦交,那么当地政府只会更加无视匪徒们的诉求。

在交换周骁出去之前,周时寂在外面已经了解过这帮匪徒的背景,清楚他们并非纯粹为了掠杀而掠杀的恐怖分子,而是当地在政府和各方利益矛盾引发的激烈冲突。涉及利益,那么杀人就不是匪徒的目的,而是手段。便有很大商量的余地。

短短十分钟的交锋期间,匪徒头目两次用枪口堵上周时寂的脑袋,似乎被周时寂狠狠激怒,想一枪毙了周时寂,林蝉心v惊肉跳。

周时寂始终脊背笔直,平静温和却又充满力量地继续与匪徒对话,两次都化险为夷,或者说,他看穿匪徒不过色厉内荏在吓唬他。

最后一干匪徒气势汹汹离开,留下两个看守他们,外加那位充当翻译的导购。

导购负责监视她和周时寂的交谈内容。

林蝉也就不能再和先前一样肆无忌惮地说话。周时寂倒没太大顾忌的样子,转头询问林蝉的状况。林蝉还沉浸在方才周时寂的风采里,默默学习周时寂的话术。

也反省自己在周时寂进来之前与匪徒的谈判哪里做得不够好、下次该如何改进诸如此类。

她只恨匪徒听不懂中文,无法原汁原味感受周时寂的魄力。虽然,光光周时寂的神情和姿态已经气场十足。听到周时寂在和她说话,林蝉也转头,他们都没留意彼此的距离,导致她的额蹭上他的唇。

骤然间,两人均怔住。

热度从额心轰地四散蔓延,林蝉如踩在云端般飘忽忽的,忘记反应,只觉他的嘴唇特别软。

周时寂先不动声色撤开嘴唇。同时撤开的还有他原本握着她的手。

林蝉一激灵,回过神。

“对不起小周叔叔!”

“抱歉。”

两人的道歉交叠。

林蝉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哀伤腹诽,今天的自己恐怕可以称之为“痴女”,先强迫周时寂借胸膛,后强迫周时寂交握手,现在她还把自己的额头送去周时寂的嘴唇。即便最后这一下纯属不小心,种种不轨加起来,严格追究,她算得上性骚扰自己的领导……

快速瞥一眼那位导购,见对方的视角无法看到她和周时寂的肢体接触,林蝉捡起一点庆幸,起码没被人旁观。转眸回来,入目周时寂圆圆的后脑勺,她发现周时寂的耳朵大半是红的。

但她没注意是之前她做翻译凑他太近导致的,还是刚刚导致的。

而无论怎么红的,都叫林蝉的心跳失律。

眼下她才抽空回味,他耳后碳素笔点上去一般的那颗小痣莫名性感。

一一罪过,林蝉默默叹气,她在思想龌蹉冒犯领导………“你刚刚表现得很好。“周时寂开口搅散了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无波无澜得好似方才什么也没发生。公事公办的上级表扬下属的语气更是戳灭所有可疑的暧昧因子。林蝉摆正身姿,索性和周时寂讨论两人目前的处境,以挤走她脑子里的乱七八糟。

其实和匪徒谈判的主力还是得要外面的领导和当地政府的博弈,然后才是当地政府和这帮匪徒的协商,周时寂和林蝉作为人质太被动了,能做的有限。

他们是压低音量讨论的,虽然没什么要紧内容,但林蝉就是不想被导购听见。

导购因为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所以捕风捉影,喊来外面看守的绑匪。

周时寂没让绑匪白跑一趟,顺便提了提他们俩作为重要筹码的基本待遇问题一一对,是重要筹码,而非重要人质。两个绑匪当着他们的面没有回应什么,背地里肯定汇报给了头目。

外面的谈判估计也有效果,约莫两个小时后,林蝉和周时寂被转移了地方,安置在小小的经理休息间,身上的绳索也得到松绑,还给他们送水和面包。

谈判从来不是三言两语能结束的,现在还是个牵扯三方的大事件。从林蝉为了保住自己和周骁的性命暴出身份的那一刻起,便从当地政府本国的暴力冲突上升为外交事件。

所以看到水和面包,她确认,她和周时寂暂时出不去。就看这个“暂时"具体得多久了。

“再没有胃口也吃点,保存体力总没错。“周时寂拆开一个面包的包装袋递给她,“购物中心里的其他人质都没有我们待遇好。”

他进来的时候看到人全部赶到一处,匪徒分发了绳子和胶布,要大家老实点相互捆绑,但凡表现出一点反抗意思的,都被当场射杀,那些尸体故意没处理,都拖着众人的面前堆成一座小尸山,以儆效尤。

他不认为匪徒还会好心地给每个人分发食物。林蝉乖乖听话,努力把面包撕开一点点塞嘴里。周时寂又检查了一边矿泉水的瓶身,确认没有针孔扎进去过的痕迹,拧开盖递给她:“别噎着。”旁观的林蝉又学到了。果然她安全意识还不够。何止检查食物,刚刚他还检查这里面有没有监控。摇摇头,咽下嘴里的面包后,林蝉说:“…我怕一会儿要上厕所。”

这个休息间里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她如果上厕所,只能去购物中心的公共厕所,还得由绑匪押送。她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去,那么首先从源头上她就得减少水量的摄入。周时寂没勉强:“嗯。那你等实在受不了了再喝点。”半响,塞完又干又硬的面包,林蝉拆下腕间的小黑表,用衣服下摆小心翼翼地擦拭灰尘。

小黑表的表盘不知道什么时候摔出了裂痕,裂痕还很大,时间都看不清楚,不过时针和秒针还在正常走动。表带也因为先前遭到捆绑而被绳索磨损得厉害。周时寂也刚吃完填了点肚子,见她一脸郁闷和心痛,说:“回国后我给你拿去修理。”

林蝉查过他送她的这款表,并非高奢品,却也查不出品牌,她怀疑和他的腕表一样是定制的。

身为总在公众媒体露面的外交部发言人之一,他身上的衣着首饰在所难免被扒过,但谁都没扒出来过具体明细。她知道他们这些领导的很多东西是有规定和讲究的,甚至统一配置,譬如她就见过他用的保温杯等生活用品和签名笔等工作用具,都是部里的。

不过周时寂的西装、腕表还有他的车,显然出于他自己。

“我能不能知道哪里修?"林蝉主要拿不准小黑表的价格,超出太多她的预算,她确实没办法自己修。周时寂说:“周家有自己认识的老钟表匠。"说着,他晃晃他的那块银质腕表,“你的这只手表和我的这只一样,都出自老师傅的手。”

“噢。"林蝉的臆测得到验证。

周时寂满足她的好奇心,补充道:“我的衣服、车子等等大部分东西,也都是周家这边定制的。职业和家庭背景都比较敏感,一些容易遭受外界非议的麻烦能避免尽量避免。”

林蝉忽然觉得好笑:“我听说过一些有钱人定做是为了独一无二,像手工西服什么的,叫人一眼就看出与众不同,比别人的都高档。小周叔叔你倒好,定制是为了看着平凡。”

当然,她知道,真正的富贵不是通过身上多少高奢品牌或者高级手工定制物件体现的。

“可你长着这么一张很不平凡的脸,再低调朴素也平凡不了。“大概因为就今天已经做过肥胆破天的事情,现在林蝉连打趣他都能毫无阻塞地脱口而出,仿佛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调侃他,仿佛她和他特别熟稔。

周时寂倒挺喜欢她这样拿他当平辈的普通朋友随意闲聊一样的态度。

表盘碎裂,照理手表应该先保存起来,然而以现在的情况,林蝉摘下来又没地方安置,只能重新戴回手上。戴好小黑表的时候,她打了个哈欠。

见状,周时寂往边缘挪,让出更多的位置给她:“你睡吧。我看着,不会有事。”

休息间太小,只放一张单人折叠弹簧床和一张小桌子,地面能踩的空间差点不够他们俩下脚,刚刚他们俩就是一直排排坐在床边吃东西、说话的。

林蝉没有谦让,同意道:“那我先睡两个小时,等下换小周叔叔你睡。”

周时寂点头:“嗯。”

林蝉侧身躺倒,两只脚蜷缩起来,避免碰到坐在床尾的周时寂。

然而她并不知道,没多久她入眠之后,两条腿便无意识地伸直。

周时寂双手抱臂,后仰靠墙,闭目养神。大腿侧和臀边毫无防备地被瑞了两下,他睁眼,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原本不想管,毕竞他总不能帮她把两条腿蜷缩回去。一来他不方便碰她,二来他可以理解一直蜷缩腿睡觉难受。

可她的两只脚板踩着他的大腿侧用力蹬,显然想蹬掉阻碍她伸直腿的障碍物,蹬了几下失败之后,她又尝试绕开障碍物,于是两只脚板顺着他的腿侧左右滑动,寻找没有障碍的地方。

隔着裤子布料,跟用脚摸他似的,周时寂无法,只能抓住她不安分的脚,推回去些,然后拉起薄薄的床单,聊胜于无地挡在她的脚和他的腿之间。他的身体也又往床尾挪去,只半个身体坐在床上。

或许因为重新弯曲了一点腿,感到不舒服,肉眼可见熟睡中的林蝉微微蹙起眉。

周时寂看了她一会儿,确认她没有醒来的迹象,自己也重新后仰靠墙,闭目养神。

须臾,她的脚重新伸直,还是蹬了蹬他的大腿,没蹬动,倒就这么紧挨他腿侧不再闹。

周时寂都在考虑要不他起来站着,放她舒展开四肢好好睡一觉,见状他以为她乖乖消停了,便作罢。怎料两分钟后,她的两只脚忽然抬起,恰恰贴着他的腹部枕在他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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