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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上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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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七十二章上京

浓暗的夜色中,,灯花噼啪一声落下。

祈寒酥凝视着对方幽夜似的眼瞳,酝酿了许久,轻声道:“我会听话的,但是温槐序…你以什么身份这样命令我?”

“你到底是想做我的救命恩人、主公?”

她口吻平淡,四肢百骸中泛出的刺骨寒意,让她今日在山神庙里那细微的动念又变回了原样。

温槐序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的眼中,总是前一夜溢满情动,天亮时,又变回了疏离。

刮骨茶,压抑住了“岁寒哭",使得她不再轻易崩溃,但同样地,也封存了一些七情六欲。

祈寒酥见他眼中似是蕴藏着一团明灭不定的火,试探着问询:“都不是的话,你想做我的新夫君吗?”

新?

很显然,这个称呼让他感到明显地不快。

温槐序淡淡道:“那个人和你没有成礼。”“那个人是谁?“祈寒酥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眼中带着几许恳求,"告诉我好吗?”

温槐序眸光微敛,一丝恼意浅浅掠过眉梢,他抽出手心,替祈寒酥整理了一下衣衫。

“你将来会知道的,别用这种法子求人。”祈寒酥微微一滞,意图被点破,她不自在地捏了捏耳垂。在她破碎的记忆里,只记得一个叫镇痴寮的地方,有一个不善言辞的长者,一个素性冷淡的女主人,还有一个叫白什么的长工。所有人或缄口不言,或不肯透露,她只能找温槐序问。但很显然,他是不愿意说的,为了不让对方糊弄,祈寒酥就用了一些缠娘子教的手段。

但让她奇怪的是,明明在山神庙里,温槐序是吃这套的,现在却又不高兴了。

这老王爷的心,真是海底的针。

“我只是想知道,我这种非人的本领,是不是和我的家人有关。“祈寒酥小声道。

“那是一种病,治愈它的方法就是读书写字,等你通天文、晓地理,明白日月星辰、风霜雨雪的运作本源,这病就不药而愈了。“温槐序循循善诱道,“你应该还隐约记得,流落到盐江大漠的读书人们,往往能在诅泉和刮骨茶下活下来吧。”

祈寒酥愣了愣,缓缓点了点头。

“正是因为他们幼学翰文,眼中没有所谓神明,所以很少被巫嗣所蛊惑。此次上京,你要去的证圣学宫就是这种地方。”“证圣学宫?”

“那是千年前大夏立朝时,一位名叫′翰翁′的大学究所创立,旨在教化天下,从根源上斩除愚昧。证圣学宫出来的弟子和再传弟子,便自称′翰翁传人。翰翁传人?

听到这个称呼之后,本来已经躺下的祈寒酥脑袋里忽然冒出一张面孔,紧接着,一幕幕关于他的记忆错落于脑海中,冷不丁地,祈寒酥向温槐序开口问道“我想起来了,有个叫高文跃的秀才,要和我拜堂的,你知道他吗?”“……知道。”

弄了半天,连那头猪都想起来了,他呢?

酥饼真诚地继续道:“他就是我那无缘相见的前夫吗?”温槐序陷入了漫长的沉默,顺着她的话继续道:“对,他为了追求功名利禄,抛弃你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守寡了呢。那他去哪儿了呀?”“一介书生能去哪儿,无非是上京赶考了而已。“温槐序抬手托着祈寒酥的下巴,笑得疹人,“怎么?还要跟他破镜重圆不成?”祈寒酥炸了眨眼睛,整理了一下思路。

“也就是说,我也要去入学赶考,那到时候……“赶巧的话,你和他多半会是同科。“温槐序道,“要不明年春闱你去拼一把,从三字经到五经六典,九十日高中一甲,到时候我什么都答应你。”…好残忍的言辞,好冰冷的男人。

同时,作为一个冰冷的女人,祈寒酥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得狠狠横了对方一眼之后,就着那股暖意闭上了眼睛。

一只手从枯枝上摸下一把细碎的雪,随后吹亮了火折子。火光映照下,一行双目乌青、头缚布带的怪人围在一起,目光狂热地看着那把雪。

吊诡的事情发生了,无论火折子如何燃烧,那碎雪仍是没有半点融化的迹象,相反,火折子却莫名其妙熄灭了。

就在此时,东方既白,一轮红日喷薄而出,这诡诞的不融之雪才慢慢有了消融的迹象,只是这样也还是很缓慢。

这还只是落在了荒山,如果是落在城池、落在百姓稠密之地,只需持续数日,就能轻易吞噬无数人的性命。

“不融之雪,岁寒之哭,古之天灾,那些盐江城里逃出来的人说的没错!”确认了这一事实后,这些人禁不住跪在地上,口中呼号:“是社他……那些人说的没错,大巫已经在人间行走了!巫朝终将再临!”次一日早。

驿馆早早开始打点行装,祈寒酥起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驿馆的仆从拿着一叠旧衣裳从她面前走过。

“等等。”

祈寒酥走过去,只见是一些旧物,看样子是准备拿去处理掉。而吸引她目光的是,里面有一件素红的漠蚕纱嫁衣。它红得异常刺目,抖开来一看,这件嫁衣的下摆已经破败不堪了,还有几粒沙子隐没其中。

“祈姑娘,您跟着贵人们上京,有的是绫罗绸缎,不缺衣裳的。"仆从道。“留着吧。”

祈寒酥心想这可能是她对盐江城唯一的念想了。其实说念想,也不算念想,离开大漠之后,她没有半点思乡之情。相反,午夜梦回时,一想到盐江城那个地方,就有一种强烈的恨意莫名蔓延。想来也很正常,在一个人均十年起步、凌迟封顶的的罪人流放之地,没个仇人才怪。

她将嫁衣收起,回房整理行装的时候,自己的房门被极其无礼地“砰砰"拍响。

只听这动静,祈寒酥就先翻了个白眼,一开门,果真是那位年方十八的五殿下。

夏衡嘉臭着脸,对着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一顿打量,倨傲地昂着脑袋:“听说你是无疆侯的义女?”

祈寒酥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淡淡道:“焦渴病人切忌心绪激动,五殿下今天喝药了吗?”

“呵,我就说你怎么会治焦渴病,原来是无疆侯府久病成良医啊。"夏衡嘉道,“这么上心,我猜你肯定不是义女,依我看,你肯定是无疆侯的私生女!行吧。

前面被无疆侯质疑是文襄的私生女,现在又被五殿下质疑是无疆侯的私生女,面对他们的感情纠葛,祈寒酥突然有点同情风暴中心的文襄姑姑。“何以见得啊?”

“还用想吗?禹阳的达官贵人为了遮掩自己在外面留种的丑事,经常身边会冒出一两个义子义女的。"五殿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傲然道,“麻烦你转告无疆侯,他这种不干不净杀人如麻的老登,赶紧自觉退出吧,文襄姑姑只配强者拥有。”

祈寒酥:“能不能麻烦这位强者不要站在门槛上说话。”夏衡嘉:“你不答应我就不下来。”

祈寒酥也麻木了,靠在另一边门框上,开口嘲讽道:“文襄姑姑风姿非凡,不过追求她的怎么也得是大人了,你这半大小孩凑什么热闹,她都没搭理过你吧。”

“你懂什么。"夏衡嘉一脸追忆道,“我小时候被巫嗣绑走,是文襄姑姑带着灭玄司的人连夜冲杀,救我于水火,那个时候,我就告诉母后,立誓非她不娶。“你母后是不是说你这算恩将仇报。”

“你怎么知……放屁!我母后很开明的!”“她肯定笃定你追不到才这么说吧。“祈寒酥的小嘴儿像是淬了毒似的,“多年以后,等你碰壁得差不多了,看穿红尘的时候,她再站出来引导你成为一个冷心冷情的冷酷储君,既省心又免了唱黑脸。”“这是你太皇爷爷说的。”

夏衡嘉裂开了,眼睛里渐渐有了几许泪花,但他仍然不甘不愿道:“万一文襄姑姑想开了呢?”

“五殿下,下官还不至于到为了一点儿小情小爱放弃高官厚禄的地步。”文襄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脸上带着几许宿醉的意味,在古板的官袍劲装下,显出几分慵懒的风情。

“文襄姑姑!”

夏衡嘉眼睛一亮,小狗似的从门槛上跳下来扑过去,却被文襄拿手一顶,让他不得靠近。

“酥饼,代我写一折抓到五殿下的起因经过,好上报给′炎庭。”在大夏朝廷中,“炎庭"绝对是最让满朝文武头疼的衙门。炎庭法士身兼史官、御史、考评、任免等职责,选拔人才更是孤儿优先,绝不会被家族牵绊,不受任何权势压迫,一言不合撞死在龙椅下面,给帝王的史书风评狠狠添一笔。

像五殿下这种情形,告诉朝廷说半路捡的,就算皇帝说"中",炎庭也会说“不中",非要厘清责任在谁头上不可

“麻烦殿下给我一点儿体面的说辞,至少别是为了我千里迢迢落到巫嗣手中这种……害我被扣俸禄的理据。”

夏衡嘉欲言又止,道:“其实,我跑出来也是有别的缘故的……文襄姑姑你应该知道,父皇他迷恋丹药长生之道,已经有一年不上朝了吧。”大夏王朝的老皇帝年届高寿,多年前一场大病过后,突发奇想要寻仙问道,自此开始大修奇观,全然不顾民夫死活,各州郡除了游玩业和游记写手,百废待兴。

数年之内,平不了账的户部尚书先后非自愿殉职了三位,哪怕是旱涝频发,老皇帝还是不停要求国库拨款敲奇观,美其名曰是为了给百姓祈福。话说到此,文襄姑姑瞥了一眼祈寒酥,道:“所以你跑出来,是因为禹阳情势动荡?不过就算动荡,皇后娘娘应该也会护你周全才是,没人敢对你动手,你怕什么呢?”

夏衡嘉一脸忧虑道:“我怕我母后对别人动手,到时候我就是那面大旗。”一阵沉默中,咬着笔杆子的祈寒酥问道:“文襄姑姑,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是他母后想谋反,把皇帝废了立他当新皇而已,小事,不用记。"文襄道。

”哦我……啊?”

好像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笔带过了。

祈寒酥浅浅震惊了一下,转头又看向夏衡嘉。“当皇帝,这对你不是好事吗?”

夏衡嘉突然安静了下来,他慢慢说道道:"不行的,如果这个时候谋反,就算我成功做了皇帝,也不是真正的皇帝。”“我明白了。“文襄转头向祈寒酥交代道,“还是写他追爱不成反被巫嗣拿了吧,虽然比较丢人,但好歹不用见血。”

文襄姑姑这几日教了祈寒酥不少朝廷衙门的公文范式,看样子倒真像是想把她拉进仕途里,祈寒酥勉强着自己练过几日,倒也有模又有样。等到夏衡嘉一脸埋怨地离开,祈寒酥不禁问道一一“五殿下为什么那么说?”

“他还不算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文襄笑道,“从令霄你还记得吧?他爹丞相是百官之首,翰家大师,半个朝廷的官员都出自他门下。而五殿下的母后邓娟年,曾经是都太尉,掌管禹阳大营十万兵马。文武两巨头联手,五殿下就算当了皇帝,也会被彻底玩成傀儡。”

“可他们不是母子吗?"祈寒酥不能理解。“是,而且他们感情很好。“文襄又道,“可做皇帝就不能有亲人,天下百姓才是他的亲人。”

祈寒酥似懂非懂地点了一下头。

上京启程之后,祈寒酥以为自己还会沿途在某些地方停留,或者路上遇到巫嗣的埋伏,但令她意外的是,官道上一路坦途,除了沿途上她只闻其名未见实物的花花草草,一个巫嗣的影子都没看见。大约是无疆侯凶名太盛,连劫道的都连夜搬走了。整个队伍里,唯有祈寒酥在馆驿周围乱买的土特产越来越多。等到望见禹阳地碑时,温槐序一开马车的门,就看见里面靠在两袋板栗边上、叼着芝麻锅盔的祈寒酥正试图把拆开的草编蚂蚱复原。“我要和你分开走了,不过很快我们会再见的……晚上寒症发作,记得用手炉。”

“这么快吗?”

“因为宫里传出来一个有意思的传言。“温槐序道,“他们说,嘉禾帝姬找到了,准备在除夕宫宴昭告天下。”

“啊?”

“那个人你也认识,盐江城那位饮絮小姐,不知怎么地就到了禹阳,成了失散多年的嘉禾帝姬,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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