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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鸯(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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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徐鸯

(二)

好在他这几日,的的确确是把身体养的康健了,很快回过神来,勉强稳住身形,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来,一字一句地问:

“.....为什么我应该知道?

"

“啊,可是......"

那宫人眨眨眼,正要说时,岑先追上来了。

于是,便见那宫人方才已开了一半的口又稳稳地闭上,他退后半步,温顺地朝岑先行了礼。

-一宫中或许有人不认识卫崇,但却不会不认识岑先。这一年,岑先可谓是从再平凡不过的内侍一路直升,如今也已是宦官中一呼百应,仅次于孙节的位置了。“常侍。”

“--不该说的事别说,你先忙去吧。"岑先温声道。

那宫人的腰顿时躬得更深了。似乎想看卫崇一眼,却又忍住了,利落地转身离去。留卫崇一人在原处,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走掉了,才猛地回神,还没顾得上为岑先比自己说话都管用而生气,便急声问:

“什么‘不该说的事’?--这么说,陛下是真的--”

“这些事情就不要打扰到将军养病了,”岑先一板一眼地回道,“是陛下的吩咐。”顿时,卫崇一箩筐质问的话堵在嗓子眼。

是徐鸯不想让他知道。

事情似乎又在往他不能预料的方向滑去。一个疑问接着一个。这样大的事,宫中人尽皆知,为何不能让他知道?

难道.....是因为上回他大闹了一通章德殿?

难道.....他们当真就如同徐鸯说的那样,桥归桥,路归路了?岑先正欲引着他继续逛,卫崇却早已没了心思一-他一个才升了几日的大将军,却好似被打入了冷宫一般,何其荒谬!

可这也是无法争辩的事实。

偏偏此时,他被徐鸯拘在这深宫之中,也是头一回真切地体会到了她先前的困苦,无人可问,无事可做。

去问徐太后?她口风可比岑先要紧多了,何况这回卫崇灰溜溜地回来,又闹了一回章德殿,赖在宫中,已被徐太后批过不下一次了,他可不大敢去触这个霉头。去问聂姜?且不说竹殿远在南宫,他一个外男,显然是不合适去质问的,也不说他们之间应当是见面分外眼红的关系,就说此事,八成与聂姜这个实际上统管多半宫务的人脱不了干系,既然尚未有定论,万一这被徐鸯立成皇后的人就是聂姜,岂不是正正好撞上去给自己添堵吗?

去问徐鸯?

....这偌大的北宫,看似繁忙热闹,这么一数,他还真只有这一个人能问。好在章德殿闹的一回,至少让他长了些许教训,于这种事上,再也不敢跟他带兵打仗似的径自莽上去。于是,卫崇回到偏殿,还苦等了半日,终于等到徐鸯议事罢了,回到偏殿来。

她一回来,卫崇便急忙迎上去,看那热切劲,好似要就这么给她端茶送水似的。徐鸯当然有所察觉,眉头一扬,也不接话,先把那袍子一撩,安安稳稳坐了下来。"正好,朕也正寻你有事呢。"徐鸯道。

闻言,卫崇自是喉头一紧,他掩饰一般地抿了口茶,又清清嗓子,格外郑重地挪了挪屁股,坐得笔直,方答道:

“.....下请讲。”

这一连串动作,不可谓不滑稽,徐鸯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道:“韩均的丧礼定在底,于情于理,主持的都需得是你吧?这几日,把伤赶紧养好了。朕这宫里也不能让你一直这么赖下去,成何体统。”

“那必然。”

“当然了,也不是赶你走。”见他奕奕地盯着自己,徐鸯又补充道。卫崇忙不迭地点头。

“.....然后呢?”

“然后?"徐鸯问,“什么然后?”

闻言,卫崇张大嘴,又缓缓合上,意识到徐鸯本就不打算告诉她,于是怏怏地嘟囔了一句:

“...无事。无事。”

徐鸯可不信,她把头一抬,看向一边候着的岑先。岑先又是何等的察言观色,不等她开口问,便走上前来,也不顾卫崇在他身后拼命使着眼色,便道:“将军今日遇见一宫人,攀谈间,得知了陛下要立后的事。”这也是说得委婉了,他那里是“攀谈间"得知的,他明明是大喇喇上前拦住人问的。卫崇先悄然松了口气,又把眼看向徐鸯,不由地紧张起来。“.....还当是什么事呢,这事啊。”徐鸯恍然。

她的视线扫向卫崇,明明是轻飘飘的,神情温和,但卫崇却莫名地紧张起来。论理,是他要与徐鸯分开的,也是他再觍着脸想回来,因此别说是徐鸯立后了,就算是徐鸯腹中这个孩子,不论是要留还是要生,其实都全然不必告知他。他也不难想象,这样的试探与询问,若被徐鸯误解为要横叉一脚,甚至像此前在正殿中闹的那一通一样,徐鸯更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这么说来,也不怪他紧张。

原先什么都不懂,每次霸道武断地缠着她,要她只准瞧他卫崇一个人,只准与他卫崇一个人耳鬓厮磨,巫山云雨.....那么固执,那么大胆,想来其实早便遭了徐鸯的抵触。哪家姑娘喜欢这样蛮横的人呢?何况她还是皇帝。

以至于这昆仑塞走一遭,回来明白了些许,反而越发谨小慎微了。--虽然归根结底,其实也没改进多少。

"是臣多嘴问了几句。"卫崇低声道,"这阖宫都欢欣,臣也有些好奇,难免的。但若是陛下不欲让臣知晓......"

"恩。"徐鸯道,她侧过脸,指节叩了叩手边的小案,像是随意,但脖颈却又高昂,略有些犹豫地吞咽什么,显然也是口干舌燥,

“.....此事,朕确实不欲你提前知晓。”

话音未落,卫崇的手指便紧紧地攥成一块。他看向徐鸯,却有些茫然,不知目光该落在什么之上,只好狼狈地低头,急声道:

“那确是臣逾矩了,恳请陛下恕....

“但你既然问了,说与你听也没什么。"徐鸯又道,“这事反正总要告知你的。”她缓缓回眸,正巧撞上卫崇惊愕地抬头,她便又露出一个笑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卫崇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哪里不对。难道徐鸯立后这件事当真与他有关,难道那宫人略带古怪的神情竟是这个意思,难道.

“难道陛下是要立.......他不假思索,嘴比脑子还快地问了出来。徐鸯眨眨眼,像是有些惊讶,又像是有些狡黠地笑了。她几乎是欣赏地看着卫崇脸上的希望越来越扩大,越来越明显,然后,就在卫崇忍不住,几乎要站起来,再度开口确认时,她才施施然开口:“不是。”

卫崇才离了椅子半截的屁股又颓然坐了下去。

“那....此事也没有非要告诉臣的必要了吧。”他低声说。虽然他也知道这话听起来不知好歹。明明半日前追着宫人问的是他,片刻前期待地等着徐鸯告诉他真相的也是他,但当徐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确实才发觉自己是并不想听的多可笑,堂堂大将军,位高于三公,权倾朝野,手握重兵,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肝脑涂地,也从未有过一丝胆怯,可面对徐鸯,却对这简单的半句话,一个名字起了畏惧之心。一时间,卫崇只觉得那伤口好似也隐隐作痛起来。

“还是有必要的。"徐鸯说,几乎像是客气,“封后的大典,你难道不来吗?”卫崇滚了滚喉结,没答。好像是直到徐鸯说了这话,他才头一回知道,在这种重要场合,他这个大将军,太后的亲“侄子"也得出现的。

徐鸯还不紧不慢地说着:......还以为你会赞成呢!一一目下不到三个月,也已有了征兆,只你一眼都能瞧出来,再过一两越,难道旁人还瞧不出来吗?”".....是这个道理。但是....."

“这也就罢了。无论如何,总有办法遮掩一二,但.....”徐鸯轻声道,“若是这孩子出生了,长大了,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瞒下去吗?日后难道同这孩子说,你是没来由的野孩子吗?

“--不见天日的日子,我已经过了十年。不愿让这孩子从生下来便要受这样的苦。听罢,卫崇又呆呆地沉默了半晌,这道理,卫崇难道不明白?他当然也是想过无数遍,时时心疼的。但他眨眨眼,又蓦然反应过来,小心翼翼道:“...那陛下是打定主意,要......要留下这....难道这立后也.......说着,他的神色又轻易地变得高昂起来。

不是徐鸯有了新欢,也不是她被朝臣逼迫,只是她想给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那么,是不是也算是为了他....

“恩。”徐鸯道,“早在你回京之前,我便决定了。”

这也便是说,这个孩子留不留,其实同他回京是无关的。“....哦。”卫崇身后那无形的尾巴又耷拉了下来,抿了抿嘴,近乎自暴自弃地问道,“既如此,为何还要费功夫立后,不如就直接把陛下的身世公布了-一”“让全天下知道朕不该坐这个皇位吗?一一知道你的忠心,但好不容易稳定了西北,朕还不想让刘肃抓到机会,联合交州扬州反扑!“徐鸯轻笑道。卫崇噎了一下,只好道:“是臣思虑不周全。”

又闭上眼,死了心一般,终于问道:“那陛下这回要立后,定是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了。既然不是.....不是......那想必是聂氏了,或者,还是旁人?王家是有两个适龄的姑娘,那王八成也与陛下提.....逢倒是光棍一个.....还有.....

越数,他的声音越低,可是发觉了这横在他面前的人竟这样多,那些面目模糊甚至连姓名都模糊的姑娘家,竟都比他更可能得承天恩。他始眼去看徐鸯,又开始不自觉地扮起可怜来。

倒也是巧了,原先他在徐鸯面前装相,那人高马大的模样,扮起可怜来总是荒诞好笑的,但这两日,许是病中清减了,又许是有了"冷宫"的自知之明,这样办苦卖乖的手段,倒是得心应手起来。

徐鸯扬了扬眉。

“--娶谁,朕不是同你说明白了吗?"她这才反问道。

一面说,她一面笑眯眯地看着卫崇,那样闲适,又那样得意,就像是轻轻地捋了捋他的后颈,倏地捋清了他原本淤堵的思路。

卫崇猛地屏住了呼吸。

...他们之间,才是有婚约的。若要让这孩子名正言顺,得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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