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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均(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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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韩均(五)

卫崇入宫,果然没有去寻皇帝。

他去了永乐宫。

于永乐宫而言,他可算是稀客。不等进宫,便有内侍满面喜色地上前来迎,口中絮絮叨叨地说着些大抵是恭维的好话。

卫崇一句话也没听。

“太后在哪呢?”他一边走一边打断那人。

“.....在正殿里呢!今日去濯园中逛了半日,心情正好,将军此时.....显然,那内侍是想说这会卫崇来,正好是“膝下承欢”,多么巧了。但卫崇听了,只冷笑了一声,便大步流星,也不顾身后那内侍着急忙慌追赶了,快步走进殿内。

徐太后果然在正殿中。

“今日怎么有闲心来我这宫中.....听见卫崇的脚步声,她头也不抬地问,“韩季平的事?太医令不是已经出宫去了吗?

"

“......

的确有关韩伯。但不是他的事,是儿子的事。"卫崇道。了事了,还没答,转头便命那些宫人都先退下。

话音未落,徐太后便有些讶然地抬头。一见卫崇面色阴沉,眼神狠戾,哪里不知道是出“你的事?你的什么事?

"

“......方才韩伯醒了。他告诉了儿子一桩往事,却与母亲先前的说法截然不同。按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必然也不会刻意蒙骗儿子。儿子愚钝,特进宫来向母亲请教--“母亲先前为何哄骗儿子,说她十年前是自愿入宫的?”日光直直照在卫崇的半张脸上,但他却丝毫不觉刺眼似的,紧紧盯着徐太后。语毕,这原本温暖安馨的永乐宫仿佛陷入了罅隙之中,那窗外的莺声燕语也戛然而止,徐太后也静静看着他,笑了。

“你这是找我来算账了。”

"儿子不敢。”

“没有什么不敢的,你都已经闯进宫来了,不如说些敞亮话。”徐太后道,这会,她反而面色温和起来,又转头去,徐徐地品了一口茶,方道,隐情,还是为了安你自己的心,你自己最清楚。

“你觉得呢?我为何要骗你.....不得问问你自己吗?你那日进宫来,是为了问清楚当年的卫崇张张嘴,又闭上,面色竟更灰败了。

没错,徐太后说的一点儿没错。但凡他真的在意当年的事情,在意徐鸯的心思,早该在这一年的相处中察觉出端倪...

或者,更早。他在扬州时,但凡问上徐温一句半句,或是寻韩均与孟尚旁敲侧击,他难道还能无察觉吗?还能像今日这样,直到这样难以收场的地步时,才终于被韩均点破吗?他实在是把自己的双眼遮住了,遮得严严实实,所以当然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怪自己一意孤行地觉得徐鸯一定是爱他的,像他爱徐鸯那样一片死寂,但卫崇却觉得有些恍惚,甚至为了稳住身形,兀自踉跄地退了半步。“母亲从前分明不是这样的......他只能有些无助地找着借口,“原先在宫中,儿做了事,哪回不是母亲把儿骂醒的?怎么偏偏这回....."

"骂你!骂你,图什么?"徐太后反问,“图你和皇帝在天下未定时便离心离德吗?还是图你被戳破了那点情情爱爱的小心思,反而过来猜忌怨恨哀家,像今日这样一-别这样瞪眼好,我就骂一回你,你这样藏不住事,谁看不出来你喜欢皇帝?""是!--我是喜欢她!

"

卫崇说,谈及此,反而终于有了点底气似的,硬声吼道,"但如果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我也不会这样愚钝!这样强求-一我也知廉耻!我也有良心!我早就会对她道歉!而不是这样-一这样-一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这样要她来应付我!她明明已经受够了朱津

--"

越说,卫崇的话越不成句,到后面,几乎是口不择言。能容着他发泄一通。

毕竟这些话不能对韩均说,不能对孟尚说,更不能对徐鸯说。也只有这样的时刻,才他一口气说了这样多,直到受不住,猛地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然后抬眼,对上徐太后有些冰冷的目光。

“你同她,难道已经.....徐太后说。

她没有说完,但二人都对这言下之意心知肚明。

卫崇闭上眼,几乎引咎受颅地直着脖子,点了点头。

一时沉默,连徐太后也不由地吸了一口凉气。她很快反应过来,惊怒地斥道:“一一荒唐!你们是君臣!

"

又急忙问:“难道是你欺辱她一一”

“哈!”卫崇短促地笑了声,道,

“当然不是......但事情到这样的地步,也与欺辱无异了。”“什么地步?"徐太后皱眉追问。

但这回,卫崇却不肯答了。

那些情事堪比一道又一道的伤口,正血淋淋时,是他自我麻木,不肯看清楚,所以等伤口开始愈合,那密密的刺痛才越发彻骨一-他太过愚痴,只要不觉得痛便反复撞上去,于果然也落得满身是伤。

回忆里徐鸯或温柔或不快的话,都化作剜在他血肉上的细小伤口。他一旦开始回想,便会不可自拔地想象徐鸯那厌恶他、排斥他,憎恶他的感情。徐鸯究竟如何在这样窒息一般的情事中挣扎着捱过去.......

果然是自食恶果。

伤的又何止是他?这一年中,苦的只有徐鸯,痛的也只有徐鸯,他现在明白了。卫崇缓缓吐出一口气,不答反问:“听母亲话里这意思,难道是觉得君臣不能‘媾合’吗?"

"当然不能!"徐太后厉声道,"前朝是前朝,后宫是后宫。哀家知道你在想什么一-若你没有这个身份,只要你是这朝上的重臣,手握重兵,也决不该同她有什么纠葛!你最好庆幸此事还能瞒过去,一旦被御史台那群老顽固知晓,别说是你,就连她也要被指着鼻子骂一-然而,卫崇却仿佛发了倔,今日如何几番懊悔,如何反复痛苦,唯独抓救命稻草似的,只揪着这一点,寸步不让。

"不过被那几个老头骂几句罢了。"他冷冷地道,"她是皇帝,若是真瞧上什么人,就算是朝廷重臣,难道不能享受享受吗?难道她顶替我,救我,换来的便是下半辈子都陷在这宫中吗?"

"你说呢?"徐太后冷静地反驳道,"你好像不是没有见过享受的皇帝吧?你的好父皇,享受了一生,你觉得那样好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你自己在外十年,没有亲眼去瞧,去

看吗?

"是啊!我看了!"卫崇喝道,

欠债还钱,这才是道义!是我们欠她的!

“是我那混账父皇丢下这一个烂摊子!

是你们压迫她入宫,是我欠她一条命!狗屁道义

出一丝颓然。

徐太后看着他,好像头一回认识他,又像是终于放弃了同他争执,眼神里竟隐约透露穷,只能是走投无路的最后一步。"她最终叹了口气,道,“.....你舅舅决定带你出京的时候,我也有过犹豫,有过不赞同。我劝他说,此举后患无“但我现在很庆幸当初在这样的绝境,催生了这样的择...因为现在看来,哪怕你安全在宫中长大,也完全无法成为一个好的.....不,一个应有的皇帝。“你见多了世间疾苦,最后想说的,竟只有“烂摊子’这三个字吗?”卫崇笑了,仿佛不以为耻。

"是。儿就是这么‘烂泥扶不上墙’。天下又如何,万民又如何?我只在乎对我有恩的人一一有恩报恩,若我是皇帝,一定不容你们.....不容许我们这样欺压她!"听罢,徐太后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她最后摇了摇头,诚恳地说,

“你这话,不要同她说。气死我这个老婆子也就罢了.....不要再去气她了。”卫崇那日疾驰入宫,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连徐鸯来探视韩均时也抽空问了一句。但他究竟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

这几日韩均时而清醒,时而沉睡,也没个好转的迹象。正是因此,徐鸯来那两趟,实在不巧,都没撞见他清醒,也就无从得知那日发生了什么,卫崇只几句话便搪塞了过去。他,他又怎敢多嘴?也嗯嗯/啊啊地胡乱答了。

孟尚倒是在一旁,但卫崇一面说,一面状似无意地分出目光,看死人一样淡漠盯着而徐鸯呢,知道卫崇这几日心不在焉,也不欲深究,便也没有多问。表面看,这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但风平浪静之下,当然藏着正欲喷薄的巨浪。

时间都石雕一般守在韩均床前,两三个时辰也没有一句话。就算旁人不知,孟尚也是知道的。这几日卫崇还是照常,只进宫见了徐鸯一次,其余若不是有人在旁提醒,卫崇恐怕连饭都懒得吃,早成了行尸走肉。眼见这入京短短一年,卫崇待人接事都渐渐有了分寸,也不像原先那样暴戾粗蛮,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世间难得的好将领了,可只需韩均那一句话,一夜之间,他好似竟又脱下羊皮,变回十年前那个脾气古怪,冷血乖戾的太子了。

雍州正在打仗,京郊大营中的士卒反而无所事事,难免有些惩凶斗勇的,卫崇一句也没问,直接命那几人互相打了个半死,赢的免罪,输的丢出军营去。这还算好的。

人形--其实什么也没审出来,只泄愤罢了。

没几日,他又抓到个与刘肃互通有无的官吏,竟亲自下到鞫狱中,把那人拷打至不成事很快也都叫徐鸯知道了。

当然,虽然他对着徐鸯还是会装相的,一张脸笑起来温和得孟尚都后背发凉,但这些新衣实在合心意,她便挑了一日风和日暖,派人来传卫崇--不过徐鸯虽然有所察觉,也只当卫崇是因韩均的病情烦心。恰逢聂姜给她做的那几件一起去马场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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