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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菽(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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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陆菽(四)

“是当......当年那逆贼入京,陛下为替我,舍命入宫的事。”有好一会,太后闭目养神,好像根本没有听清。

但卫崇知道她听清了。

徐太后似乎把他晾够了,终于慢悠悠地开口。

"罢了,当年之事,毕竟是仓促行事,许多缘故从未同你们解释过。你若想问,也是常情。但你要先告诉我--

“--为何来问我?”

卫崇沉默地滚了滚喉结。

确实,这种事情,当然是该去问徐鸯本人才好。

好在徐太后也不是一定要从他口中要个说法。看他这嗫嚅的混账样,徐太后又怎么不明白原委。

她是看着两个小辈从小到大的。原先卫崇哪怕有太子之尊,也被徐鸯治得服服帖帖的,这她也是知道的。只她确实没想到,徐鸯这边在宫中困了十年,过得束手束脚,而卫崇,在磨练十年,长得也是人高马大,倒似更怕徐鸯几分了。

.这样也好。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若势均力敌了,反倒易生事端。她笑了笑,接着道:

“一一好,那我再问你,回京几个月了,你为何突然想起要问此事?”说话间,徐太后仍是笑着,只是眼神中的锐利渐渐显现出来。卫崇张口又闭上好几次,方道:

“....我总觉得她有些......怕我。

怕这个字有些重。

说罢,卫崇又很快更正道“.....或者是.....拒我。”

他说的当然是那次马场发生的事。只不过此事毕竟私密,所以只好语焉不详。能本能地嗅到水面下的冰山,好似一点点地在融化。

那日从马场出来之后,他与徐鸯的关系陷入了奇异的僵局。看似没有发生什么,却又军务一加重,他忙得焦头烂额,偶尔抽出的几次时间,也被徐鸯搪塞了过去。虽然每回她的理由都尤其充分,无非是出征在即,不能因小失大,又或是担心他身体,甚至找了陈至多给他开了些补药,“那药”反而断了。

这或许算不上反常。

但当卫崇缘此而回头看,他也理所应当地抓住了马场那日的蛛丝马迹。那日,徐鸯的反应,则确确实实是反常。

他很快想到了一切的源头。想到这个他其实在心底深埋已久的未解之谜。伤筋动骨。

这事,是陈年旧疾,上面结着厚厚的痂,每一寸都记着徐鸯的痛楚。若要破开,势必实也没有说破的必要。

卫崇的确也想过不提了,就这样放下了。毕竟他又不图谋那御座,归根结底,这事其他只是多疑。

毕竟在外了十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十年怎么过过来的。战场上见血都不算大事,不值得记下了--毕竟伤口总能愈合,只要小命留着,便问题不大--最让他难以忘却的不过有两次。

一次在句章,徐温派他去剿灭海匪,本是为了练手,谁料被那“引路"的船夫偷袭,那船足足飘了四日才靠岸,他几乎死在海上。还有一次,是在会稽不知道哪座小山中,他不过是为徐温送信,落脚在那黑店里,浑身的金、银、信连同软甲武器都被扒了,还险些被按着手签下卖身契。

-一此刻想来,他一介皇子,堂堂天子血脉,那人竟只估了几个铜币,实在是鼠目寸光!如是经历,数不胜数,只不过这两回尤其惊险。

这十年教会他最重要的一项,便是多疑。

诚可爱的真心,他已经在水/乳/交/融时真真切切地尝过无数回了。当然,原本对于这件事,他向来是深信不疑的。他知道徐鸯总是爱护他的,那一颗他只.......

还是那个字,怕。

可他又该怎么问?说他其实并非不信徐鸯,只不过是害怕这一切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所以本能地循着一切方法来确保这美梦成真吗?

多么贪得无厌,多么此地无银。

徐鸯必定不会信。

何况徐鸯早也无数次地答过了,对不对?她说"心意相通",说"当然喜欢",甚至还为了他与郭茂相争的那点皮肉伤唤他入宫,多么关切地察看一一天知道这十年他伤了多少次,受多少委屈,他都不敢同徐鸯提!

一些。

更何况是这样的.....质疑。他就像是贪得无厌的豺狼,永远不够,永远要徐鸯再多爱他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荒谬,觉得自己无事找事。当然更不敢去徐鸯面前说。说来说去,最后说到了徐太后的跟前。

“你觉得皇帝抗拒你?”

徐太后重复了一遍,又笑了一声。

这声笑就有些讥诮了。

帅,何况,卫崇身上流着的还是卫氏的血。

--皇帝当然抗拒他。但凡是皇帝,没有不抗拒权臣的,何况还是手握军权的一军之皇家的人,亲兄弟尚且阋墙。

这是再愚笨的人也能想明白的道理。但卫崇竟似不懂。徐太后这一声笑后,便冷了下来,仔细地看卫崇的神情。也不知道她究竟看出了什么,又过了片刻,她才道:

“--所以,你就凭自己的这点‘感觉’,来揣测十年前那事,或许另有隐情?”她问。竟没有点破。

滚了滚喉结。

卫崇却是已经被戳到了伤心处了,只因这一句,神色已几乎绷不住了。他抿着唇,被

“我知道当年的事,是阿雀受了委屈,我心有歉疚。但若她不是自愿留在宫中,若她是.....他有些艰难地说,......那我真是万死也抵不消这样的罪了。”这句话说完,他又兀自咬牙稳了稳心神,才敢抬眼,看向徐太后。徐太后正在审视他。

眼睛,

二人目光交汇,他隐约从徐太后的目光中抓住了什么,但那端倪转瞬即逝,卫崇眨眨便又觉得好像是错觉了。

半晌,徐太后慢悠悠地品了口茶。

“.....你以为,以阿雀的性子,她要是被压着做这事,还能留你到今日吗?”她最终说道。下月中旬,聂永的信从青州回了一趟,说了三件事。

一是原先从淮州那些封国运来的粮食,还留了有不少,都运抵至京,以备月末出征所用。

如此,卫崇下临州的日子甚至又能提前几日。

二是聂永回到青州后,竟也没闲着。他虽然身上受了伤,毕竟威望在,又添了上党一战,死里逃生的声名,说话越发管用了。这一个月里,他得知“要粮"一事后,靠着几封信,几个使者,还真把容易撬动的那几个封国说动了。

此番来信,是要找徐鸯要主意--

他毕竟老成持重,何况这也算是桩大事了,如何能不问问徐鸯的意思?三,则是他的伤。

个月的休息养伤,也只能勉强养到能动作的程度。

他在上党伤的是右臂,又因一直被困,没有得到医治,此时再治,也于事无补了。两别说拿刀枪,上战场了,就连提笔写字也艰难。

徐鸯这回拿着信,老老实实地给聂姜瞧了,甚至准备好了又要安慰聂姜一番。但这回,聂姜反而一滴泪也没有掉。

她请求徐鸯为她去信一封,问问聂永的具体伤情。

糊。

虽然是请求,但她冷着脸,自带几分不威自怒的感觉,使唤起徐鸯来,倒也丝毫不含这两脚猫功夫也能强一些呢。

何况她说的也有理。青州毕竟不比洛阳,又历经战事,很难寻到好的大夫。指不定她徐鸯写了这封,也一并写了另一封。

止,雍州牧不必催促。

是给穆孚的。皇帝御令,说反正宫中的宫殿空着也空着,就让陆氏一直住到想回去为这下,反而是狠狠打了穆孚的脸。

朝上朝下,议论纷纷,把他原先气急败坏给陆菽去信威胁的事猜了个七八分。帝恐怕真以帝师之礼待她了。

至此,陆菽在朝中的名声不仅没有受影响,反而越发被称颂了--谁还看不出来,小皇且,原先哪怕有守寡五年的贤名,毕竟也是在穆孚手下,谁知道她是自愿还是形势所迫?如今入了京,当了皇帝的座上宾,却仍克己复礼,无疑更显其风骨。京中甚至刮起了一阵风,推崇陆氏这样大方利落的模样,甚至开始推崇女子也懂些许骑术武功了--毕竟是乱世,洛阳又两番遭遇战事,哪怕是世家女,见多了死亡,当然更加命。当然,这里面究竟有几分是钦佩陆氏,又有几分是想有一日在马场偶遇皇帝,就不知道了。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一日一日翻过去。

但京中所有人都知道这几日不只是单纯的平静。不止卫崇忙了起来,连接了后勤事项的逢珪也忙了起来。

下旬还有两日的时候,聂永送回的那批粮到了。

徐鸯就在这样的时刻,就在所有人都在等着下旬到来时,突兀地宣布了大军次日出征。足足提前了近十日。

此事,她的几个心腹当然是知情的。朝上宣布时,连卫崇也没有流露出讶异。他只深深看了徐鸯一眼,便寂然拜下。

及。

于是众朝臣便知,这是徐鸯早便定下的。临出行才宣布,当然是要打临州一个措手不明日,大军真的要出行了。

这是徐鸯重掌朝政以来,做了万全准备,图谋的第一块地盘。也是卫崇头一次单独掌兵。

当日夜里,徐鸯难得地又独饮了一回。这种时刻,她反而没甚事可做了。自从诏令下来,她能做的,几乎只有等待。

这回,章德殿中灯火通明,候在一旁的内侍足有近十人。孙节站在打头,如临大敌地盯着徐鸯手中的酒盏。

*.....他今夜应当在营中吧?”徐鸯喝了一半,突然问。

孙节还没反应过来,她却又后悔了。

她仰头一饮而尽,又道:

"罢了。无事。”

说罢,又一口口地抿起酒来。

想召那徐将军、孟将军来嘱咐几句?

偏偏这回孙节的脑瓜子又灵光了,他凑近了,小声问:“陛下可是在担忧出征之事?是徐鸯看着他看了一会,一哂。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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