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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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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86章【双章】

夜深人静,许清桉仍在书房奋笔疾书。

案上摊着一本本关于蒂棠茆的记载,它的来历,它的危害,在前朝时引起的各种动乱,为一代王朝覆灭埋下的祸根,桩桩引人深思。蒂棠茆产自南跳,历来由南挑王室把控。他先前派人去打探过南挑王室近况,得知如今的南挑王年过五十,妻妾诸多,子女数不胜数,更为关键的是王储未定。

这位年过五十的南姚王雄心心勃勃,从年轻时起便试图侵占大周的边境土地。然而多年来未能如愿,尤其在广阑王接手兰塬后,更是一度被镇压到灰心丧气,对外放话:如有哪位子女能助他谋得大周一城,不拘男女,他都将王位传之!

此话一出,兰塬与南跳的边境着实热闹了好一阵子,却都是些小打小闹,很快被广阑王轻松化解。

平心而论,广阑王闵钊出身显赫,有勇有谋,无论身处何地都能成事,实乃不可多得的一员猛将。但古往今来,朝廷最忌惮的莫过于地方军势过于壮大,广阑王的存在无疑是对远京中皇权的威胁。是以,景帝用削藩来制衡广阑王,希望能维护皇权至高无上且独一无二的威信。广阑王不服亦在情理之中,他是翱翔战场的猎鹰,怎甘耕耘多年,被景帝轻易折去羽翼?两相其害间,他选择与南挑王室联手,搅乱兰塬一池春水。

许清桉坚信,求香畔必与广阑王脱不开干系,只不知,是南挑的哪位王室为他在牵线搭桥?

对了,还有秘入兰塬之事,他们得寻个天衣无缝的伪装,力求真实,既能打探求香畔的秘密,又不能叫旁人看出端倪……夜愈加深沉,院中悄寂无声。

廖望远准备的别院够宽敞,护卫们被统一安排在外院,便于夜间轮班巡护。端王与许清桉住在相邻的两间院子,而薛满作为裴长旭的婢女,被安排在端王隔壁的厢房。

许清桉对此没有异议,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裴长旭对阿满视如珍宝。即便她从不给好脸,在婚约内与他定情,无数次挑战底线,裴长旭依旧舍不得责备一句。

这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情果然深厚,能叫端王殿下卑微至此。…话说回来,既如此珍爱,裴长旭中途又怎会对姓江的婢女情深义重?如阿满所说,兴许他只是尊严有损,不甘心罢了。希望端王能趁早醒悟,成全表妹的天假良缘。许清忙碌许久,才从案间抬头,正撂笔揉着手腕,忽闻院里响起轻盈的脚步声。

是阿满,她说过今晚会来送汤。

许清桉唇畔扬笑,起身往外走。不等窈窕身影抬手叩门,便由内打开门扉,与对方四目相对一一

许清桉的面容迅速变冷,对方却是盈盈一拜,温声细语,“奴婢花尹,特意来为许少卿夜间侍奉。”

许清桉一语不发,正欲关上门扉,花尹却眼疾手快,径直往门槛跪下。

寒冬腊月天,她仅着水绿色的抹胸裙,外头罩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跪在地上时能见胸前的波澜起伏,肩颈的优美滑腻。她仰起脸,眸光含水,言辞恳切,“许少卿,奴婢两年前偶然见过您一面,当时奴婢便对您芳心暗许,苦于没有机会与您说话。此次能再见到您,是奴婢的意外之喜,奴婢不想再错过您,恳求您怜惜奴婢的情意,今晚留奴婢在身边伺候。”

许清桉眉眼结霜,“裴长旭叫你来的?”

花尹摇头,“奴婢虽是端王殿下的婢女,但多年来只做活,从不近殿下的身。如今年满十八,奴婢仍是清白之身。请您暂忘却奴婢的出身,怜惜奴婢一晚,给奴婢一夜黄粱美梦便好。”许清桉冷笑,“你求错了人,该去隔壁求你家温柔多情的端王殿下才是。”

花尹轻蹙眉尖,眼中掠过一抹受伤,“奴婢恋慕的是您,只想与您共度一夜春宵。”

许清桉道:“我数到三,你若再不离开,别怪我对你动手。”花尹若有似无地叹息:“您是怕薛小姐生气吗?奴婢向您保证,只求一晚温存,过后绝口不提,不会叫薛小姐看出任何端倪。冬夜漫漫,冷入心扉,许少卿,奴婢的身体很暖和……”一双柔黄即将缠上许清桉的腿,许清桉嫌恶地躲开,抬脚正要踹开对方时,院中响起瓷碗碎裂的脆声。

是薛满,她端着托盘站在院中,汤碗被砸碎在脚边,显然是她有意为之。

隔着不远的距离,她默不作声地瞪着他们,瞳孔中跳跃着两簇小小火焰。

好你个许清桉,大半夜的艳福不浅啊!

许清桉眼皮一跳,立即跨过门槛喊道:“阿满,我以为是你来了才开的门……”

事已至此,花尹干脆把心一横,双臂揽向许清桉束着玉带的腰肢,“许少卿,奴婢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日夜伴您左右,求您大发善心留下奴婢吧!”

许清桉岂能让她碰到衣角?掠身躲过她的手臂,又提起脚尖往她胸口一点,她便跌到旁边,趴在地上剧烈咳嗽。随后,他疾步走向薛满,主动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我没有理会她,也没有叫她碰到我。”

薛满自然了解许清桉的品性,前有宝姝、凌娟等优秀的女子示好,他尚且无动于衷,何况是趁夜献身的端王婢女。“你……“薛满眯起眼,看向地上急促喘息的花尹。她平时与风若的交谈较多,与花尹没说过几句话,只知晓她负责整理裴长旭的房内事务。而今一看,对方的心思九曲八弯,竞打主意到许清桉身上。花尹侧脸向她,似讽非讽,“奴婢自知有罪,罪在勾引了薛小姐的意中人。”

薛满也问:“裴长旭叫你来的?”

“为何非得是殿下命奴婢来的?"花尹疑惑,“奴婢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冲动。奴婢爱慕许少卿,想与许少卿共度良宵,与殿下没有任何干系。”

越狡辩越逃不开干系。

薛满横眉竖眼,转身便要找裴长旭算账,许清桉忙拉住她的手,“端王应该没蠢到这种地步。”

话音刚落,花尹便再按捺不住真实想法,“莫说奴婢今晚是自作主张,即便奴婢真受了殿下的指使,也轮不到你们二位指责殿下的不是。你们一个贵为恒安侯世子,一个身为殿下的未婚妻,本该井水不犯河水,却偏偏蔑视皇威,当着殿下的面眉来眼去。敢问你们将殿下置于何地,将薛家和恒安侯府的名声置于何地?!”一番话振振有辞,砸得黑夜震荡,深寂支离破碎。啧,原来是名为主子打抱不平的好婢女。

许清桉唇畔噙着嘲谑,正待说话,听薛满道:“裴长旭深更半夜,背着未婚妻去见旧情人的妹妹时,可有顾虑过薛小姐的心情和颜面?”花尹一愣,“殿下,殿下身份尊贵…

“他身份尊贵便万事有理,能不顾婚期在即,府里陪着未婚妻,暗中又怜惜着另一位妹妹。"薛满笑着拍手,“若是我,我也想当端王,不仅在外能左拥右抱,屋内还有如花似玉的四个美婢,一个个的都对我死心塌地。”

花尹反驳:“殿下没有左拥右抱!他从前喜欢江书韵,后来对您一心一意,对府中婢女保持距离,已是王公贵族间洁身自好的典范!”“我建议你去多读读书,重新理解下′洁身自好'的含义。"薛满道:“在我看来,他瞒着未婚妻,私下养着旧情人的妹妹,便已是朝秦暮楚的确凿证据。”

事情是裴长旭做的,花尹没法否认,只道:“殿下贵为亲王,有几个红颜知己又如何?往后真接进府中也是解闷的玩意儿,无人能越过您的身份,您仍旧是独一无二的端王正妃!”“这样的正妃给你做,你要不要?”

“看来你是想要。"薛满轻道:“但我不想要呢。”“薛小姐,殿下对您已经够看重了!”

“看重在哪里?从前爱上姐姐,后面照顾妹妹,顺带再欺瞒个好性子的未婚妻?"薛满道:“说一千道一万,我不过是他们纠缠过河时的一块踏脚石。或许有人甘愿做踏脚石,但我薛满不愿意,也绝不会成为踏脚石。”

皎皎月光下,她的话语掷地有声,“我薛满要找便找一个在感情上真正宁缺毋滥的男子,他不会养一屋子的美婢,不会对仰慕他的姑娘欲拒还迎,不会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不会与人定情后,还对旁人嘘寒问暖,随时可能将对方迎进后院。”

话毕,她下意识地看向许清桉,许清桉则直接牵住她的手。她知道的,他永远不舍得伤她的心。

花尹却嗤笑出声,“薛小姐,您真是天真到可笑。您以为许少卿会是例外吗?不,等他位高权重,身边年轻美女环绕,您又人老珠黄时,他只会比殿下更一一”

“够了。”一道沉声打断花尹,裴长旭不知何时站在院门口,修挺的身姿半隐在拱门阴影中。

他温柔地低问,眼神却是截然相反的冷酷,“花尹,是本王平日对你太好,对吗?”

花尹感受到一阵自心底而起的恐惧,与寒夜的冷同时爬上脊背,冻得她牙关打颤,“殿,殿下,奴婢错了,奴婢只是……”他笑了笑,“本王竞无能至此,需要一个整顿内务的婢女替本王打抱不平。”

花尹顿时忘了胸口的疼痛,趴在地上不住磕头,“殿下,花尹知错了,求殿下饶过花尹一命,求殿下网开一面……”裴长旭面向紧密依偎着的两人,光从外表看,他们如此登对,如此赏心·悦目。

他试图开口:“阿满……

“珍惜眼前都做不到,又妄谈以后长情呢?"薛满问:“裴长旭,你说是不是?”

他喉间凝结,吐不出半个字。该回答什么,才能叫他不那么狼狈?薛满不等他的回答,转而对许清桉道:“如有一天,你也犯了同等错误,我只会比现在更绝情决意。”

许清桉道:“我已等到了最好的,又何必多此一举,自讨苦吃?”算你识相。

薛满哼了一声,推着他往外走,“厨房里还有剩余的汤,走吧,趁着空青还没倒……还没喝,你赶紧去喝掉。”待那两人消失在院外,花尹跌撞着跪到裴长旭面前,痛哭求饶,“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冒犯薛小姐,奴婢不该来找许少卿……”一直不敢吭声的风若也忍不住跪下,“殿下,看在花尹照顾您多年的份上,求您原谅她一回吧。”

裴长旭望着低伏身子,跪在地上的两位婢女。一位花容月貌,哭泣亦难掩绝色。一位温柔顺从,待人如沐春风。他身边的四位婢女,均是家世清白,容颜姝丽,安静乖顺地生活在后院中。

而今,却将他衬得像个笑话。

“你们让本王在许清桉面前,像个活生生的笑话。“裴长旭缓慢出声,犹带杀意。

许清桉在恒安侯府时,院中没有近身的任何婢女,连出行也只带护卫、小厮。而他呢?不仅带上婢女同行,由婢女伺候衣食住行,更有婢女自作聪明,做出勾引许清桉的蠢笨行为。所以,这便是阿满难以言说中,弃他而去的理由之一。无妨,发现障碍,及时清扫便是。

“杜洋,吩咐下去。"他淡淡抬眸,“本王不想再见到院中有任何婢子出现。”

………“杜洋闻言一怔,风花雪月四位姑娘,已经伺候了殿下十年之久。说句心照不宣的话,大家都以为殿下将来会收她们红袖添香。“殿下一一”

“殿下!”

风若泫然欲泣,花尹难以置信,她们哀求地凝视端王,期望能得到他的怜悯。

而裴长旭的袍角轻扬,毫不犹豫地走向黑夜。比起方才并肩离开的两人,他显得那样孤傲,又那样形只影单。大

纷杂的一夜并没有过多影响薛满的心心情,她睡到自然醒,正想向风若请教泡茶的技巧时,被杜洋告知:风若与花尹,包括府中另两位端王院内的婢女都被遣送回家,今后不会再踏入京城半步。薛满呆滞”

正当杜洋以为,她会露出愧疚、不忍或者感动的神色时,她却道:“裴长旭心眼忒小,竟然真要我给他当牛做马?”……“杜洋哑口无言,薛小姐,这种时候,您即便不可怜那几位的遭遇,也该感动殿下对您的一片真心与决心才是。薛满若得知他的真实想法,定要不屑地撇嘴:干她何事?端王的婢女来勾引许清桉,她没当场发作已是给足裴长旭面子。他事后惩治教育其他几个,不是合情合理得很吗?真当她是心善的大菩萨,还会假惺惺地去给她们求情。

只可惜风若一手泡茶的好手艺。

大概惋惜了一小会儿,她便恢复精神,意思意思地问道:“裴长旭人呢?”

杜洋道:“殿下用完膳便去往书房处理公务,吩咐属下在这里等您起床,请您为他泡壶茶去。”

这要求不过分,薛满便依了,泡好方山露芽送到书房。进门时,她见裴长旭正在提笔作画,眉眼一如既往的英俊温润。这么若无其事?

薛满狐疑:他真将风花雪月都送走了?或者是换个地方继续金屋藏娇?

裴长旭撂下笔,朝她笑道:“阿满,来看看我刚做的画。”薛满兴致缺缺地走过去,将托盘放到案边,待看清那幅铺开的画卷时,不由自主地愣在原地。

那是一幅少年、少女在溪间玩要的画面。少年约十三四岁,样貌俊雅贵气。少女则小好几岁,个头玲珑,圆脸圆脑袋,盘着双丫髻。他们挽着袖子,互相朝对方泼着溪水,眼里闪烁着星子般的亮光,满脸洋溢着开心笑容。他们踩着透亮的溪水,头顶是艳阳高照,身后是碧草萋萋,无言的幸福跃然纸上。

薛满一眨眼,画上的场景便鲜活地动了起来。艳阳天,山林旁。少年本低头在溪间认真捉鱼,岂料背后的少女掬起一把溪水,趁他不注意时兜进他的领子里。少年猛一激灵,回身对上少女无辜的笑容,顿时哭笑不得。

少年道:“阿满,你这是主动开战的意思吗?”少女道:“三哥,你信我,我是不小心的。”少年无奈叹气,“好吧,暂且饶你一回。”他假装再次低头,在少女打算故技重施时,他先发制人,将湿透的袖子甩向少女的脸庞。

少女边躲边还奋起反击,奈何技不如人,险些跌倒在溪间。好在少年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腕,将人护在自己怀中……“记得吗?这是你十岁时,我们去雁昙山脚的溪边游玩。当时你我贪玩,玩得浑身是水,回去后都发起热,被母后数落了好久。”“我不记得了。“她的心隐隐泛疼,语气却平静如常,“一点都不记得。”

裴长旭笑笑,“是吗?也好,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记忆。”他将未干透的画卷推到一旁,轻饮她泡的茶,“果然还是你泡的茶最合我意。”

说谎,明明风若泡的茶更好。

薛满往外看了一眼,想找个借口去找许清桉,念头刚落,便听杜洋喊道:“殿下,廖大人、许少卿求见。”薛满小跑着去开门,朝一夜未见的许清桉问:“少爷,你昨晚休息了吗?”

许清桉道:“放心,我休息了两个时辰。”薛满问:“用过膳没?”

许清桉答:“只喝了半碗粥,待会等你一起用午膳可好?”“当然好。"薛满便问廖望远,“廖大人,永州有什么好吃的酒楼推荐吗?”

“呃…“廖望远纳闷了,这位婢女小姐,您是来辅佐端王殿下办事,还是跟许清桉吃喝玩乐的?

“廖大人别当真。"许清桉道:“阿满性子跳脱,在与您说笑罢了。”他跨进门槛,在薛满肩头轻轻一揽,“走了,莫让殿下久等。”裴长旭坐在案后,见他们再度并肩走来,端茶的手指紧了又紧。许清桉、廖望远朝他行了礼,随后廖望远入座,许清桉站着说话。他道:“下官以为,殿下与下官可乔装成两兄弟,最好是沿江一带,名气响亮,专以船运为生的世家子弟。届时可打着开拓新买卖的名号前往兰塬,顺理成章地进入求香畔。”

裴长旭未开口,薛满已问:“为何得是船运家的两兄弟?不能是开染坊、开米铺和开丝绸庄的呢?”

廖望远抿着唇想:得寸进尺的小姑娘,竞敢打断许少卿禀报,殿下这回肯定要罚她了!

哪知裴长旭朝她招手,“你来看地图。”

薛满走到案边,见他摊开地图,指出蒂棠茆出现过的五州位置,“据现有的线索可知,他们运输蒂棠茆或走官道,或走偏僻小道。若走官道,便得费心思买通过路关卡。若从小路通行,又耗时耗力,容易多生波折。”

薛满不解,"蒂棠茆是禁物,过关便有被发觉的可能。那他们为何不干脆制成药丸运往各地,还非要冒着危险运输花种?”裴长旭道:“阿满,你可知晓南挑版图有多大?”薛满摇头,“我只看过大周地图。”

裴长旭道:“南挑只有半个衡州大。”

………“薛满道:“所以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想种很多花也种不下。”“没错。“裴长旭道:“他们想借着大周广阔丰饶的地域,大肆培养蒂棠茆这等毒花,用此侵蚀大周子民,最后分裂分化,由南挑坐收渔利。”

坐收渔利?这个词真耳熟,她昨天才这么形容过他。薛满沉吟片瞬,目光徘徊在地图上的五州,忽地灵光一现,“我懂了,他们目前没有打通水路,若走水路,运输便能事半功倍!”“嗯。"裴长旭道:“许少卿想必也考虑到了这点,才会提出扮作船运子弟,给对方送上难以拒绝的一份′大礼。”廖望远此时也恍然大悟,对两位年轻的晚辈心服口服:他怎么没想到这点呢?若早些想到,在端王面前献上一份力,将功赎罪该多好!薛满却偏心得很,单夸许清桉:“少爷,你真厉害,连这么隐蔽重要的点都能想到。”

许清桉眼中掠过笑意,被裴长旭抢先道:“我倒认为阿满更出乎意料,稍稍点拨,便能明白其中关键。”

薛满扬起下巴,露出得意的小尾巴,“那是,有了衡州行的经验,我再也不是束于闺阁的内宅姑娘。”

廖望远适时吹捧,“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阿满姑娘这般聪慧灵敏,与端王殿下的调教不无关系。”

许清桉”

薛满”

两人齐齐看向他,廖望远只觉得脊背发凉,求助的眼神投向端王。“廖大人所言极是。“端王神色和悦,“好了,言归正传,身份一事便由廖大人去办理。”

廖望远领完命,立刻逃离书房。

薛满便认真跟裴长旭强调:“我聪明是因为我天生聪明,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是,你从小便聪明,母后总说你面貌上像外祖母,性格却像舅母般蕙质兰心。”

这是头一回有人跟薛满提及过世的娘亲,她忍不住追问:“你记得我娘亲的模样吗?”

“记得,母后那里有舅父舅母的画像,我见过好几回,倒是能临摹一二。”裴长旭道:“不如等我有空了画给你?”薛满默不作声地垂眸,心里想拒绝,又迟迟吐不出字。“好,那便有劳殿下。"许清桉替她做了决定,随后捂着腹部道:“阿满,我胃痛。”

薛满忙回神,“裴长旭,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带少爷去用膳了。他昨晚忙了一宿,连早膳都只喝了半碗粥。你总要体谅下属的身体,省得还没去兰塬,他便先累得倒下。”她这边数落裴长旭,那边扯着许清桉的袖子往外走,“胃痛便该吃些清淡的东西,我亲自去给你下碗面。放心,我这次下现成的面条,绝不会重复你生辰时的惨状…”

许清桉配合至极,离开之际,回身看了一眼,正好对上裴长旭幽深似海的眸。

廖望远雷厉风行,两日内便准备好相应的身份,对裴长旭等人详细介绍。

“下官寻来的这两位,是江州首富何家里的嫡亲兄弟。何家自五十年前涉足船运,与当地官府合作,顺着长柳江做运输货物的买卖。何家的船造得够大够结实,价格又公道便宜,且每年会向当地捐赠一笔巨款用于民生。是以,名声越做越响亮,称得上是长柳江上一霸。”“如今何家船运的当家人是第二代,他比老当家人更会做生意。这几年不仅吞并了长柳江沿岸的一些小船运,更将生意扩展到了其他江域,生意越做越红火。他膝下育有两子,老大今年二十有二,老二今年二十,年龄恰好与您二位接近。”

“听起来很适配。“薛满道:“你与何家可打好招呼了?”“已经都谈好了,何家很乐意配合,只是有一件事…”廖望远吞吞吐吐,“两位兴许会有些介意。”

裴长旭道:“说。”

廖望远道:“这何家的大公子是个鳏夫。”裴长旭”

薛满颇为幸灾乐祸,压根没觉得那是对自己的诅咒。廖望远顿了顿,又道:“二公子比大公子好些,妻子没死,但跟人私奔了。”

许清桉”

薛满不乐意了,“好端端的,他妻子怎么跟人跑了?”廖望远道:“那二公子喜欢上赌坊,因爹娘管得严,不肯给银子,便打上妻子嫁妆的主意。妻子拒绝不成,反被他打了一顿。跟着他妻子便哭闹到娘家要和离,可娘家不同意,逼她回到何家。回到何家后又常与二公子起争执,没过俩月,她便收细软跟府里的管家跑了,至此杳无音信。”

薛满变脸如翻书,“跑得好,这种打妻子的烂赌博鬼,活该被人笑戳一辈子脊梁骨!"说罢用力瞪了许清桉一眼。许清校:…冷静,他还不是何二公子。

他看向裴长旭,“殿下意见如何?”

裴长旭短暂思忖,“时间紧迫,便暂借这二人的身份一用。”廖望远道:“除去这些小瑕疵,两兄弟的身份简直天衣无缝。”“那我呢?"薛满问:“你有没有替我准备新身份?”廖望远这回学聪明了,“阿满姑娘,您继续当端王殿下的婢女便是,我已经跟何家说好了,何府里会添上您的名字。”薛满赞许:“廖大人考虑真是周全。”

廖望远笑道:“多谢姑娘夸奖。”

薛满问裴长旭,“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你打算怎么安顿云斛和明萱?″

“明日一早出发。“裴长旭道:“杜洋会送明萱他们回城。”“云斛能留下吗?“薛满抢先道:“我得留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因云斛敢为她顶撞他吗?

裴长旭不想为小事跟她起争执,“好,他留下,但须得听我命令行事,否则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薛满得偿所愿,心情大好,有模有样地朝他行礼,“大少爷通情达理,我一定会好好侍奉你。”

又转向许清桉,磨着牙道:“至于二少爷嘛,你要是敢上赌坊,我定叫云斛和空青将你五花大绑,丢到冰天雪地里好好清醒一夜!”许清桉郑重其事,朝她长作一揖,“阿满所言甚是,我当日夜警惕,铭记在心。”

薛满心底泛起甜意,正要夸他几句,裴长旭打断道:“时候不早,阿满,随我去收拾行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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