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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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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心计

行宫各处都搭满了小妖怪的窝。

晏宁和将羽还没有进门,走廊里趴着的黄白犬吸了吸鼻子,疯狂晃着尾巴,嗷鸣了一声。

屋檐下的鸟齐刷刷探出脑袋,啾啾啾地协奏,土地上冒出许多个小土包来,空气里响起一片细密的吱吱声,连池塘里的鱼精也浮上水面,咕噜咕噜吹着泡泡。晏宁和将羽踏过门槛,黄犬眼睛闭得严丝合缝,屋檐上只能看见小鸟浑圆的屁股,一时间,走廊里只有风雪的声音。

直到回房,晏宁也没有撞见一个醒着的小妖怪,就连爱在她房前睡觉的狸花猫也没见着影。

晏宁觉得很奇怪,但也不好问,只能归结于它们白天玩累了。

她把将羽带进房间,关上门,外面顷刻之间又热闹起来。

小妖怪们窃窃私语,讨论着行宫什么时候办场大婚,要不要送贺礼,以后要不要改口。

夫子不准它们叫夫人,那以后是不是要管妖主叫师公?狸花猫从垂花门后面慢悠悠出来,尾巴拖在地上,心情很是沉重。

晏宁在妖域用的是白秋水的脸,所以狸花猫一开始认错了人,后面才发觉不对,重逢没两天呢,将羽就登堂入室了。爱情是友谊之间最大的阻碍。

狸花猫忧伤地朝着白秋水的房门走去了,想着多要几条小鱼干,一半拿来消愁,一半备着给晏宁做贺礼。晏宁收拾着房间,完全不知道她的婚服在一片叽叽喳喳里已经敲定了样式。

她有个不为人知的坏习惯:大大小小的东西,收了之后随手一放,毫无章法地堆砌危楼来。一座接一座,逐渐填满空荡荡的房间。

有时候风一吹,危楼塌了,晏宁面对着散乱一地的零碎物件,宁可像踩石头过河一般提起裙摆跳着走,也不太愿意把东西一个个捡起来,分门别类放好。而且每次危楼一塌,晏宁总能发现一些忘记了的,或者以为丢了的物件,像是又一次收到了礼物。捆仙索就是前两天塌的危楼里发现的。

晏宁还是幼崽的时候,星主们也不觉得这是个事儿,后来晏宁长大了,自己一个人住在星宫里,其他星主接连战死,没来得及发现纠正。

后来晏宁收了季长清这个徒弟,他也不吭声,直接弄了几个陈列架,然后代晏宁收礼,摆的整整齐齐,黎潇来了好几次晏宁洞府也没发现什么毛病。

季长清死了,陈列架晏宁也没带,就又恢复了原样。但将羽来了,至少得给他挪出个地方来。

没了法术,晏宁只能蹲在地上捡,但捡起来,也没想好放在哪里,桌子上,长几上,地毯上,都堆满东西了。晏宁抱着一堆书册法器从厅堂走到内室,最后在浴池旁边发现一块儿空地方。

晏宁小心翼翼把法器放在浴池旁边,继续给书册找地方,最后觉得干脆把书册放在床上,枕头旁边。回去时候,晏宁迎面撞上将羽。

他把书册拿过去,又把晏宁刚刚扔到浴池边上的法器捡起来一并抱着,腾出一只手牵着晏宁回去。晏宁对着焕然一新的房间愣神。

“你什么时候带来了箱子?"晏宁看着角落里齐齐整整的八个雕花箱笼。

将羽把书册放到窗户边的书案上,法器放到箱笼,回答她:“这几个箱子原本就在这里,随着衣服一起给你送来的,被踢到床底下了,你太久没看见所以没印象了。”晏宁恍然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狸花猫干的,她也懒得拖出来。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将羽衣服上沾了不少灰。“我需要去洗漱一番,请神女解开捆仙索,解你那一段就行。"将羽指了指厅堂和内室之间的屏风,“不放心的话,可以从屏风上看,我跑不了的。”

晏宁没怎么犹豫就把手上的捆仙索解了,让他去。她觉得,将羽倘若要逃跑,大概不会这么礼貌而费劲。某种意义上来说,将羽还是很讲信用的。

他懒得做撒谎这样的麻烦事。

不过今夜的将羽,好像有些过于礼貌,甚至有点不像他。

晏宁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怪异感,望着将羽的背影,感觉有几分陌生,又有些熟悉。

房门被轻轻敲响。

晏宁开门,瞧见白秋水伸长了脖子往她房间里看:“狸花猫在我那里闹,说你这里它不能待了,所以我来看看。”

晏宁也一头雾水:“它这话是什么意思?”狸花猫没说清楚,也没跟来,白秋水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顺势走进屋里,关了门和晏宁说起另外一件事来:“洛清仙门宏真道人跟我联系了,他说想和我和解,他帮忙让仙门退兵,我那事儿一笔勾销。”

“我答应了。”白秋水给自己斟了杯茶,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来,“过几天,我就要成婚了。”

晏宁摇了摇头,“这事不能这样算。仙门本来就是撕毁合约,背信弃义,有错在先。你的事情也是他们亏欠你,这怎么能相抵。”

白秋水握着茶杯的手颤抖了一下,泼了些茶水出来,放下杯子掸去袖子上的水,强笑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神女不是一直说不要怀恨在心陷于执念吗?”“他们欠了你,你有讨回来的权利。"晏宁认真解释起来,“我说的是不要让仇恨毁了自己,而不是放弃报仇。”“群体的利益绝不应该以牺牲个人来得到,这和欺凌弱小没有区别。"晏宁看着白秋水,“你是聪明人,所以我一直相信你不会被仇恨裹挟,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白秋水端起茶水细细品着,晏宁也不逼她,坐在她对面,静静望着她,在漫长的寂静之后开口道:“我说过,你有冤屈,我一定帮你,从前算数,现在也算。”白秋水垂眸看着地毯上的凤穿牡丹图样,“神女,我想做一个坏事。”

晏宁静静听着,没有打断她。

白秋水说:“我那天在城门上朝着仙门大喊,就是在赌谢长安会不会出现。”

“我赌赢了,谢长安听见了我,他又犯病了。"白秋水握紧了茶杯,“宏真道人说他会让白霜和谢长安解了婚契。他开出的条件是让我去安抚好谢长安,让他迷途知返消灭心魔回归正道。”

白秋水蓦地笑出声,像是木偶一样咧开嘴,声音也变得奇怪:“他大发慈悲地说允许我和谢长安在一起,让我在洛清山的一间屋子里老实做一个足不出户的妻子。”“只有牢狱里的囚犯才会一辈子困在屋子里。"白秋水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但是因犯关上一段时间也就斩了,还能选择自尽。这仙人的恩赐,比囚犯还不如。”“那你为什么答应?“晏宁走过去,给她续上茶水。白秋水方才说的用力又大声,嘴唇都发裂。听到这个问题,她声音又落了下来,低着头,看着茶水里扭曲的自己,仿佛看见一只恶鬼:“既然婚契让他们两个这么难杀,我想让他们自相残杀。我要让谢长安杀了白霜,同时,我会杀了他。”

白秋水这个想法的确巧妙。

白霜的假神之身和仙门拥护,寻常人根本接近不了,哪怕将羽和晏宁,也杀不了,只能给仙门进攻的把柄。谢长安毫无疑问现在是仙门倚重的人物。

自相残杀,仙门内乱,一切因果报在谢长安身上,他犯下滔天大罪,又欠白秋水的,就算白秋水杀了他,也不会落着什么孽债。

仙界本来就不该有世家,不该有垄断和割据,更不该有阶级。

仙界也该洗牌了。

晏宁也需要一个机会,看清这群人内里到底是些什么,他们又是如何逃过天道修炼成仙。

只剩下一个问题。

“你怎么让谢长安听你的话?”

白秋水低着头,幽幽一笑,“谢长安说他爱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

晏宁觉得有些荒谬,“口说无凭,谢长安说了,不一定会做到。”

白秋水也赞同,“是啊,他的爱一无是处。”“不过他很愚蠢,而且很自负。“白秋水手搭在膝盖上,朝着晏宁抿唇一笑,最为端庄的闺阁千金姿态,一身轻亮的粉色衣衫,却穿出宫廷贵人的沧桑浮沉来。在凡间时,她是左相的掌上明珠,出生就预定了太子妃之位,早就浸淫了宫廷和前朝的各种腌赞手段,即使前太子早逝,她也笑傲依旧。

“我只需要一个进入洛清仙门的机会,他们就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谢长安有多坚信他的师门圣洁纯粹,我敲碎他的幻梦之时,他就会有多绝望。

在他疯魔的时候,我只需要轻轻一推,他就会毫无理智的杀掉任何人,哪怕是扮成神女的白霜。”晏宁仿佛看到了人世间的兵戈铁马,朝堂诡谲,而白秋水傲然立在中间,如深崖里开出的白兰花。晏宁终于明白为什么季长清为她倾倒三百年。“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吗?"晏宁庆幸自己曾经因为季长清而选择了相信白秋水,保护了她,没有让这样的一个好姑娘折损在不公平的命运里。

白秋水眼珠子转了转,略有些不好意思,“我需要借神女身份一用。”

“谢长安的爱不足以成为我混进去的筹码,我告诉他们,我就是初雪那日开城门诛杀华阳道人的女子,我学了秘术。"白秋水紧张地看向晏宁,征求她的意见。“可以。“晏宁去翻了一卷书册出来,递给白秋水,“这是一些简单法术,你学了,先应付着。我那日用的术法要沟通天地,你施展不了,但是我可以写给你,让你知道个大概。”

白秋水立马接了书册,眉开眼笑,“不过我也不白占神女便宜,我既然领了他们眼中钉的身份,神女便可以扮成普通人自在快活,好好享受悠闲日子,等我捷报便是。”晏宁“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但也没认真去想,所有的日子对她来说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在观星台的七百年,在辰阳山的三百年,在妖域,或者在罗浮洲,都一样。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她在妖域暗室的时候是被妖族当做血库利用,在其他地方是自己主动为天下考虑,发挥自己的作用。

晏宁的生命里,没有她自己这一说。

千年岁月的每一分每一秒,她想的都是九州四海,三界众生。

白秋水絮絮叨叨,和晏宁说了许多罗浮洲的好玩地方,突然听到“咚"的一声。

“什么声音?"白秋水望向内室,起身要去看。晏宁骤然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是将羽。"晏宁叫住了她,“他在浴池,有些不方便。”

白秋水步子一顿,木然转过身,头也不回跨出去,还不忘带上门,“打扰二位,十分抱歉,我下次不会晚上来了。”

没关系的。

这四个字晏宁还没有说,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远去了。不久之后又回来,敲了敲门。

晏宁打开门,只看见白秋水跑远了。

地上有一个包裹,打开来看,是好几套寝衣,男女都有,还有一张字条。

【这片地方的妖怪我带它们出去住,这两天的课我代神女去讲,你们务必好好玩,术法的事情也不急,我还得跟他们谈条件,敲他们一大笔。】

玩什么?

晏宁茫然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庭院,摇着头回了房间,准备应对将羽的抱怨。

出乎意料的是,他伏在浴池边的坐塌上,披着日常穿的黑色衣服,睡得很沉。咚的一声不过是窗户开着,吹翻了一个空烛台。

烛光映在他的身上,有那么短短的一瞬,晏宁觉得面前的他是一块美玉,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温和。但她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荒谬绝伦。

将羽分明应该是一团跳跃的火焰,以决然强悍的姿态燃烧自己,也灼伤别人。

只不过他今天晚上的表现让晏宁有些惊讶而已。晏宁想过将羽会让她做许多荒唐事情,却没想过他这么乖。

索吻也是乖乖站着,一触即分也能让他满足。晏宁把坐塌上的小桌子移开,把将羽扶着想让他好好躺着,旧衣服滑脱,晏宁看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像一道网一样笼住他。

他左胸那道伤痕尤其恐怖,一道粗长的瘢痕几乎跨过半个胸膛,周围皮肤颜色也深浅不一,血色的纹路如同火焰一样蔓延,似乎有团烈火在此焚烧。

他偏偏是妖身,蛮横的妖力接受不了灵力的治疗术法。晏宁只能去找了平常给小妖包扎治疗用的普通药,倒出一点,轻轻的敷在他左胸的伤口上。

晏宁低头仔细看着那道伤口,似乎是道旧伤,周围的皮肉早已死去,药物落在上面和落在桌案这样的死物上没什么区别。

似乎是刀剑插入造成的伤口,应当是把很薄的剑。笔直的竖线。

他居然没有躲闪吗?

晏宁想去摸一下还有没有残留的血脉搏动,看看还能不能有治疗的可能。

将羽醒了,握住她伸出的手,看着伏在自己身前的晏宁,声音哑然:“神女这是做什么?”

晏宁就保持着跪坐在他身边的姿势,看向他的伤口,“你这是怎么弄的?”

她的记忆里,喜欢薄剑的只有季长清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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