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除根(2)
听得耳畔气息不可遏止地加重,感受他欲罢不能地掠夺与攫取,她于神恍之余欢愉惬心。
让此人臣服裙下,是她此生最为得意之事。
“阿雪....."
他一遍遍轻唤她的名,语声低哑,不断将她诱引。
“嗯?"轻哼以答,她回语之时,顿觉这回应更像轻吟,使得他欲壑难填,更是索求无尽。
怀中娇色放纵而为,离声低笑未止,心上欣喜得要命:“我如饥似渴之欲,要被阿雪看尽了。”
“成全你.....我成全阿声......"
她迷离惝恍,已浑然不觉自己道了何等羞愧之言。
坏了.....
少见她如是热情,十指与他缠得紧,他凝望女子绯红玉颊,轻问:“阿雪是与何人学和哪名男子学啊?"
沈夜雪轻笑一声,伏于其怀,感受他的肆无忌惮,娇嗔反问:“除了九千岁,朕还能“得阿雪一人,此生荣幸之至。”
玉指再度落于划过温软樱唇,却霎时被她轻咬,离声望红了眼,失了分寸般拉她入得快意缠绵。
几番合欢后,屋内春意正浓,榻下掉落着锦袍裙裳,宛若春情正止,余温还未消散。夜风透过窗台缝隙吹刮入内,沈夜雪忽感丝丝冷意袭来,便往怀中再钻了钻,若猫儿般不离寸毫。
似忽然想着了何事,离声思忖片刻,缓声问道:“正事商谈?”他将"正事"二字道得微重,像是反问方才她与孩童所道之理,佯装不明地问着何为正事。
云雨寻欢,怎不能算是正事,更何况还是君王的宠幸之夜,岂能让他人作扰思来想去,她义正言辞地答着:“花前月下,藕丝难杀,不算正事?’"
“算,阿雪所言字字珠玑,句句箴言....
离声自知争执不过,揽了揽怀中娇姝,瞧困意漫上她眉眼,俯身拾起地上袍衣,将她裹了紧。
浮云中透出如纱般的月华,草木摇曳,隐隐淡香飘来,雾霭似被冷风吹了散。凤眸染了许些倦意,她一经阖眸,便无声入了梦。
天明一刻,她是被兵戈相交之声惊醒的。
屋外似有兵马闯入村子,阵阵刀光剑影闪于窗台之外。如他所言,真有人来救驾了。
“来了。”
旁侧清冷身影眉目含笑,淡然自若地观着窗外纷乱的景致,静听着由远及近的嘈杂动静。
沈夜雪紧盯窗前掠过的几道黑影,来者的装束并非是皇城中人。她回眸惊叹,好奇地望向如玉公子:“来者并非是我朝将士?”面色极尽从然,似乎一切尽在掌中,离声缓慢作解,清然开口:“西域槐岚公主金素缈,率领三千西域护卫来破入此村。”
貌姣好的男奴,槐岚公主入京一事,她并非一无所知。近时有西域使臣来京城面圣,她亦是有所耳闻,前些时日还收了满目琳琅珠宝与面只是
.........
与九千岁的所在之处......
离声是如何知得这位西域公主会来此救驾,公主又如何会明了她身处险境,以及她这西域公主明来暗往?
“前来朝见的公主,怎知我在这北郊荒村?"沈夜雪升起一个猜疑,蓦然而望,"你与忧,以书信告知了我。来这荒郊野岭之时,我命人一路留了记号。"离声轻然颔首,终在此刻言出了来龙去脉:“皇城司有异动之举,槐岚公主心有担果真与此人有着书信望来,这槐岚公主还未曾向她拜见,竟先与当朝九千岁相识了上。
她只感岂有此理,这天下怎还有女子对他暗生虚妄之情。思虑之际,房舍门扉倏然被推了开,她定神望去,一英姿卓然的女子傲立而行,步履停至榻前,朝她抱拳一拜。
“槐岚觐见陛下,不知是否救驾及时?
"
沈夜雪观望起傲气非常的女子,手持长剑,浑身散发的威风之势与久经沙场的将军无异,
当真是女中豪杰。
然而公主正色凝肃地一望,忙俯首沉默不言,似失了礼般不作瞧看。她恍然惊觉,自己竟还着以红纱寝衣,正躺于九千岁的怀里。她慌忙坐直起身,与离声拉开距离,庄重地应道:“公主在屋外候着,朕更了衣便来。"
“岚冒失了......金素缈愣了愣,忙作一叩拜,若为踉跄地退了舍屋。既是有公主领着护卫来围救,他竟也不告知分毫,至少应让她这帝王更为得体些,让槐安来的将士一领我朝威严。
此番一来,却是令她尽失了威仪,沈夜雪有苦难言,对这疯子暂且不予理睬。理完裳袍,一身凛冽不可侵,她稳步出屋,见得屋前跪拜着大片西域将士。已悄然被抹去,确认着陛下未有怪罪,才安下心来。
槐岚公主行拜于众护卫之前,望陛下和九千岁肃穆行出,方才无意瞧见的乍现春光这位西域来的女子:“槐岚公主救驾有功,回宫后朕要重重恩赏。冷冽眸光静扫过被擒下的村人,中有昨夜来寻她的孩童,沈夜雪勾唇浅笑,回望起“谢主隆恩,槐岚愧不敢当。"金素缈忙摆首,恭然回道。“姐姐快放了钗儿和娘亲,钗儿是无辜的!”
姐分明就是皇帝,还欺骗钗儿说不是......
一道稚嫩童音从人群中飘荡而来,那女童满目怒气,噘着嘴恶狠狠地抱怨着:“姐浅浅,冷望眼前这傅昀远所培养的一枚棋,亏她有瞬息还对其生有恻隐。死到临头还这般装模作样,这整个村子分明就是听从此孩童之命行事,她仍是笑意沈夜雪嗤笑一声,喜怒难分地反问道:“姐姐想问一问,整个村落的人皆听钗儿之命立身,钗儿怎会无辜呢?"
孩童闻言微睁双目,才觉还是将这称帝的姑娘小觑了。原本澄澈的眼眸终是露出了丝许狠厉之色,稚气神色渐渐褪尽,染上这年纪不该有的暴戾与凶横。
“姐姐聪慧过人,难怪能登上帝王之位,是钗儿轻敌了.....钗儿大笑了几声,似是认清了命数,垂眸后再是默然不语。
“一个不留,全部处死。”
道:"朕不想再见傅昀远的任何残存势力。
凛声命令而下,沈夜雪端立于村落中央,俯望周围恭敬从命的将卫,狠然不留余地这未见村一夕间原形毕露,藏于暗中的隐患之势已尽数灭除。子算是屠尽了。
圣意出口,声声凄厉惨叫声顿时响彻上空,所望之处满是殷红,血流成河,这个村的石路。
朗空忽而阴云密布,断雨残云不期而至,打湿起地上斑驳血迹,冲刷着被血泊浸染回宫途中,九千岁随槐岚公主并驾齐驱行于最前,因身份之故,她只得坐回马车内。沈夜雪瞧望马上的二道身影,若明月无瑕,若皓雪冷霜,还真是相称极了。她仅望了几瞬便移了目光,虽知自己是多虑,可一想着此前那人瞒着她与这槐岚公主写有书信,心下妒意浓浓。
侧英姿:“此回多亏槐岚公主相助,玉尘谢过。"
迷蒙细雨洒落至云袍上,离声轻拉缰绳放缓了行速,直立着玉树之身,转眸瞧向身"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金素缈抱拳一笑,思绪浮现着屋内那一方令人羞于启齿的景象,迟疑相问,"不过槐岚好奇,玉尘公子与陛下是......"“拜过堂,成过亲,有夫妻之实,鸾凤和鸣。”
回得万分直言不讳,离声容色平静,似与陛下缱绻已是常有之事。上的男子已被捷足先得,错失一大良机。
金素缈不由一愣,未想朝中大臣也能与君王成婚,顺势发出感叹:“看来本公主瞧西域之人生性豪爽,自当不会太过拘泥儿女情长。
心有所归,从不藏放在心,若流水无情,便适可而止,去寻得下一良缘。身为手握兵权的槐岚公主,不愁遇不见良人,他既已有主,她就不可再作叨扰。有正事相商。
于此,一随行侍从快步奔来,于二人一侧道:"九千岁,陛下唤您去马车内,说是正.....
一听得这词,心底就明了了大半,离声无言片晌,忽地停下马,引得身后随侍一同止步。
笑,似已断了心念,"倘若陛下误会了,槐岚是真言道不清了。""美人在唤着公子,公子还不快去安抚一下?"秀眸中淌过清亮明朗,金素缈盈盈作“玉尘失陪。”离声赫然下马,抬袖作揖,随后从容跃上马车。舆内唯有一抹姝色直望向他,若远山芙蓉,又若海棠醉日,他浅撩锦袍静坐,斟酌了良晌。
"怎么了?"见她愁容不展,他轻声忽问。
不提醒我更衣,害我在众将士面前丢尽了颜面......
沈夜雪回想方才被公主闯入屋中所撞见之景,恼羞成怒般撇唇一瞪:"方才你为何欢,也不是丢颜之事。”
望此娇色仍耿耿于怀,离声揽其细腰落入清怀,于她耳畔低语喃喃:“与夫君行与风流玉面贺将军很是相配,陛下可为此二人赐上一道婚旨。娇柔玉姿闷声无词,他作思一霎,已为她献出了一良计:“那槐岚公主性子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