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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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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羞辱

绿浓生长在边境,她十岁时因兄长成婚拿不出聘金,母亲就将她卖给了边境最大的青楼,她看着母亲拿到大笔银子时的满心欢喜,临走只是叮嘱了她一句好好听话,便再无留念,绿浓没有怨恨,甚至有一点终于解脱的轻松。与其在那个家里吃糠咽菜,每日做粗活,伺候一大家子人,她宁愿在青楼凭着自己的美貌过上再也不用看人脸色的好日子。

她很争气,也很努力,为了练跳舞把指尖磨破了她也不吭一声,她十二岁那年,辛娆来了。她在青楼的两年,已然深切体会到美貌比任何才艺都有用,所以当她看到辛娆的第一眼起,她便开始紧张,好在她看出了辛娆的对青楼的一无所知和害怕,她告诉她这个地方是做什么,辛娆便开始反抗,并且对她生了信赖之情。

绿浓一开始只以为辛娆只是暂时反抗,却没想到辛娆这般倔强,每每受尽折磨依旧不肯屈服。

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既然辛娆对她没了威胁,她也会对辛娆好,尤其在看到辛娆被妈妈折磨的痛不欲生时,她也是心疼的,曾经许多时候,她也是把辛娆当做妹妹的。如今她进了京城,她才知京城的花魁众多,才艺出众者众多,即便她能一舞名动京城,可很快就能被另一位花魁的出众而被掩埋,她明白花魁只能盛极一时,她唯有抓住璋王赵璞,才能永保她的荣华富贵。

可当赵璞来看她的时间越来越少,她开始惶惶终日,每日只能被动的等待,等了五日终于再见到赵璞时,赵璞却带来了安宇国的使臣,一个黝黑精壮行为粗暴看不起任何女人的男人。

她心心痛如绞不能接受赵璞对她毫无真心,却又不能放弃赵璞这棵大树,安宇国的一个小小使臣如何能和泱泱大瞾的亲王比呢!她虽置身风月,但也清醒地保持着清白之身,尤其如今身在京城,她更明白一个清白之身意味着什么,她怎能委身于一个什么都拿不出手的使臣!这时辛娆来了,她只是一个府邸的丫鬟,邻国使臣这样的身份对她来说已是高攀,她绞着手里的手帕,也不知是不安还是紧张,她拿出了团扇扇着,若那使臣当真看中了辛娆,要带她走,她一定会为辛娆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的!

绿浓深深吸了两口气,竭力说服自己不必不安。木火

小丫鬟将使臣封恕带进小楼时,并不见绿浓,他立刻凶起了那张脸揪住小丫鬟的衣襟怒喝:“人呢!”来弦月歌的郎君哪个不是风雅贵族之流,即便骨子里污秽,在此地也会装得一二分的君子之派,小丫鬟哪里见识过这样粗鲁凶悍之徒,当下吓得白了脸色颤颤巍巍:“姑姑娘在,在更……

他一把推开小丫鬟:“更什么衣!麻烦!”小丫鬟尚且顾不得脚下不稳,急于上前扶住他将他有意识地往窗前引:“大人先歇·歌……她的心跳的厉害,看着眼前的男人这般粗鄙,不知事情能不能顺着她家姑娘的心意走。

她心里还在嘀咕,却见那粗鄙的糙汉已然在窗前站定,那一脸的凶神恶煞全都荡漾飞了,两只眼睛只死死盯着一处瞧,小丫鬟也顺着他的视线瞧去。

这做小楼从窗外眺望出去,正能看到后花园的一角,百花丛中,争相斗艳的,只坐着一位清水芙蓉的美人,美人垂眸凝神,什么都不用说什么表情都不用做,娉婷袅娜已然将男人的魂魄摄去。

小丫鬟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她想她家姑娘的计划成功了,可她心底又溢出一丝心疼来,辛娆姑娘那样花软玉柔,哪里经受得住这种男人的糟蹋。

可她一个小丫鬟哪里有置喙的余地,眼睁睁看着封恕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蓦地转身摔门而去,去了哪,自不必想也不必问了。

木火

辛娆看着这争奇斗艳的花园,如何也提不起欣赏的劲儿,枯坐着好一会,觉得干等着;绿浓宴完客也没多大意思,索性起身打算离开,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转身看去,倏地僵直了身子。

见到男人的那一刻,辛娆顿时不寒而栗,那肆无忌惮的一双眼睛在她周身转来转去,都让她胆寒。她退了又退,欠身行礼,克制着自己的恐惧镇定道:“见过这位爷,奴婢是奉家主暄王之命前来,得知绿浓姑娘正有贵客,正要回去了,奴婢告退。”

辛娆情急之下想到绿浓和赵璞的关系,便借着赵璞的身份说来由,好让人信服,也高告知来人她是王府中人,并非这里的姑娘,好让他忌惮王府的地位,不要为难她。谁知封恕大笑两声:“璋王殿下真是有心了!不但送了我一个美人,还将府里这样的珍品送来,我又岂能辜负了王爷的一片美意!"说罢,他的手已经挥将过去,扣住辛娆的手腕。

辛娆纵是心有提防,可她一个纤弱女子,哪里抵得过男人,立时就被钳制住,她煞白了脸色,可她不能示弱也不想示弱,怒气甚至盖过了恐惧,一双灼灼的眼睛瞪向他:“使臣大人不得放肆!焉知您一言一行代表了贵国的体面!”

“哦豁?“封恕粗狂的眉一挑,“你竟知我的身份!到底是王府的侍婢,有见识的很呐!不错不错。”辛娆本来不知,但听他方才言语,便想到今日绿浓宴的客正是安宇国的使臣,再看他粗狂之余的确有一股瞧不起众生的傲气,惹人讨厌。

“你既知我尊贵的身份,那何必还欲拒还迎,放心,本官自会心疼你.……他一把将辛娆拉入怀,用力之大,辛娆狠狠撞在他坚硬的胸膛,只装得头晕眼花。“大人自重!"辛娆忍着头晕,说话的力度也柔软了下来,听到封恕的耳里更觉是小女子的伎俩,顿时心花怒放。“本官一定好好疼你!"封恕言语放肆,一张脸几乎要贴上辛娆的脸颊。

辛娆愤然抵抗,从喉间怒然迸出:“我是相府的人!你胆敢放肆!”

封恕轻狂的动作稍顿,继而大笑起来:“有意思的小娘子!方才你还说你是暄王的人,现下又说你是陆首辅的人!真是有意思!本官就喜欢你这机灵又反抗的劲儿!”言罢他激动地将辛娆压上石桌,探向她的颈边...…“你若是敢碰我,相爷不会放过你的!“辛娆绝望而尖利地大声喊着。

殊不知她这样的模样着实凄美更惹得封恕焚身,当下就要受不住等不了去扯辛娆的衣襟。

“阿!”

衣襟没有扯下来,却听到封恕惨痛的呼叫声,辛娆猛地转过脸,睁大的眼睛就看到封恕一手被遏制住,他方才还美滋滋的表情此时已经痛苦到扭曲,那只要去扒辛娆衣服的手已经掰的不成型,大概是为了缓解手腕的疼痛,他顺势后退着身子,可致命的疼痛几乎让他的身体都开始扭曲。

只听“咔咔"的骨头声音,简直比他狰狞的扭曲的身体还要让人不寒而栗。

辛娆吓得赶紧跳下来,没想到腿一软跌坐在地,可膝盖还没碰到地,已有一道强而稳的力度扶住了她的手,紧接着她顺势靠近了一个怀抱,她惊惶抬眼,撞进陆峙狂怒却死命隐忍的目色中,像是怕吓着她,她触及全是焦急和查探。

“相..…"辛娆哽咽,所有的恐惧都化成了委屈,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她还倔强着不肯让眼泪掉下来,忍得眼眶通红。

陆峙方才拼命死忍的怒意化成了利刃再度睨向封恕。封恕已经痛得不大清醒,只觉得好像是见到了陆峙,还没开口,就听到陆峙阴鸷幽冷的声音穿过耳膜。“使臣大人喝多了,让他醒醒酒。”

恩泰一个箭步上前,铿锵有力:“是!”

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哗啦"水声骤起,封恕猝不及防被丢进了一旁的荷花池,头朝池水压倒了一池的残荷,猛生生灌了好几口水,挣扎着钻出头来,只觉得手痛得锥心刺骨。

“本官没有喝酒!”

陆峙居高临下搂着辛娆脾睨着荷花池狼狈不堪的封恕,冷冷道:“既是没喝酒,做出此等不齿行径,更当好好清醒清醒!”

恩泰得令,一手压下正要攀上来的封恕,生生将他压在水里,任由他扑腾,在他快被淹死时再将他捞起来。“陆峙!我是安宇国的使臣!你怎敢.……“封恕终于认清来人正是陆峙,可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又被恩泰按了下去。

辛娆看着虽然解气,可他说的对,他到底是国宾,就有些犹豫要不要求情:“相….”

可她话没出口,陆峙垂眸看过来,脸上的怒容稍薄,眼底染上一层软哄之态,轻声道:“他敢碰你,我岂能放过他?”

辛娆微怔,这句话听着有些耳熟,蓦地她红了脸:“我,我是恐吓他的……”

陆峙眸光微凛:“我却不是恐吓他。”

和陆峙一起来的赵璞此时才回过神,对着荷花池的封恕悠然说道:“我阿兄还没做成的事,使臣大人倒是敢上手了。”

辛娆腾地火烧云红了脸,恨不得将脸埋到地上,突然身子一轻,她诧异看着陆峙将她打横抱起,她局促地要下来。

“自己能走,没有腿软?"陆峙悠悠看着她。.……辛娆也不知自己的腿软到底有没有缓过来,只是此刻她低下头去,默认了腿软,任由陆峙将她抱离。还没有等她胡思乱想,后头就传来封恕恼羞成怒的声音:“陆峙!你竟敢羞辱我!便是羞辱我国!你等…赵璞见陆峙离开,他便命恩泰将人捞上来,说着关切的风凉话:“使臣封大人呐,您说您看上谁不好,碰谁不好,怎么就去惹了咱们陆首辅的心窝子呢!”封恕已然痛得呛得水魂飞魄散了,哪里还管赵璞在说什么,心里只有满腔的怒意和恨意!像是神志不清喃喃着:“陆·………胆敢,我一定要.………上报朝廷,上报太后,治他的罪,治他的..…….”

他被恩泰送去行馆时,嘴里一直念叨着“治他的罪”。赵璞倒是不怎么担心陆峙,转身看到假山旁的绿浓,方才他只顾着看戏,不晓得她何时站在那,大概是陆峙来时,她就闻讯赶来了。

见她吓得脸色惨白,身子哆嗦打晃,他拧眉一瞬,还是生了一股怜香惜玉之心,他走近她,正色问她:“这件事..……”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爷我只是去更衣,出来就不见了使臣大人,我真不知,我也不知小娆今日来找我呀……她哭的泪如雨下,紧紧攥住赵璞的手,一片冰冷,她哭道,“我与小娆自小相识,曾经也相依为命,情如姐妹,我不会……

这倒是让赵璞意外了:“你和阿娆自小相识?”绿浓郑重点头。

赵璞盯着她良久,见她不似撒谎,叹气道:“这件事只要阿娆没有计较你,你就还是弦月歌的头牌花魁。"他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

绿浓心惊,声音都有些轻飘飘:…她不是一个丫鬟吗?”

赵璞轻快道:“是啊,咱陆首辅放在心尖尖上的丫鬟。″

绿浓狠狠怔住了。

木火

车厢里,辛娆和陆峙斜角而坐,不知是多日不见陆峙,还是辛娆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她此刻坐在这稍稍有些局促,陆峙却是从容凝视着她。

“可有伤着?”

辛娆抬眼看过去又移开目光摇头。

陆峙问道:“你怎会在弦月歌?"是正经问话的态度,辛娆的局促便减少了些。

“那儿的花魁绿浓是我从前认识的姐姐,在遇到相爷时,她对我很是照顾,上回偶然遇见的。”遇到他之前认识的人,那便是边境那个青楼了,陆峙眉宇轻拧:“那你今日去,是与她约好了,还是心血来潮?”辛娆一听顿时心颤,连忙道:“我是突然去的,她并不知我去找她……”

陆峙看着她良久,低沉道:“以后那种地方少去。”辛娆微愣,她虽也不喜那种地方,可这话听陆峙说来,却让她觉得不舒服,她曾经也是那种地方的人..…“那相爷呢?今日为何去?你平时从来不去.……“辛娆说着埋下脸去,声音也越来越低,似是置气。陆峙唇角微勾:“不是第一次。”

辛娆忽然抬眼震惊地看着他,他笑意渐浓:“你忘了,上回你为了让我放心去弦月歌,你还不曾登门安心睡大觉。”

辛娆脸色一滞,别过脸:“上回是璋王殿下邀请,不好拂了他的盛情,想必上回相爷在那遇上了什么美好的姑娘,流连忘返.

陆峙眉峰微挑:“是又如何?”

辛娆目瞪口呆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暗暗咬牙:“我是奴婢,怎敢管相爷。”

听她又自称奴婢,陆峙眸色晦暗,正襟危坐不快地冷淡道:“今日不过是去探封恕的口风,有关于安宇国和南罗私交一事,这几日不曾回府,也是为了安宇国突然来访一事。”

辛娆讶异地眨眨眼,他是在跟她解释吗?见他依旧脸色不快,可她心底却忽然觉得开心起来:“那相爷今日回府晚膳想用些什么?”

陆峙见她双眸明亮起来,放软了语气:“容本相想想。”

辛娆嘻嘻笑着:“那相爷慢慢想,离傍晚还有很久。”马车停在了相府府门,辛娆跟着陆峙下车,才进府门,就见外管事匆匆赶来,行礼道:“相爷,今早杨小姐晕厥了一次。”

辛娆笑容一滞,心猛地一抽,她怎么忘了,府里还有个杨涟漪她侧眼看向陆峙,陆峙眉宇紧皱,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关切之意,让她的心揪了起来,那将在嘴边的笑意就有些苦涩。

“请逐老过府。"陆峙沉声道。

外管事很是善解人意:“是,奴才这就去请逐老给杨小姐诊脉。”

谁知陆峙看了眼辛娆:“让逐老先给阿娆诊脉。”脚趾抠着地上砖缝的辛娆突然抬眼,见外管事惊讶地看着她,她撇撇嘴朝陆峙屈膝:“奴婢身强体壮,不劳逐老费心,杨小姐弱柳扶风重要些。”

说完她又屈膝:“奴婢先回去了。“她头也没抬,转身就走。

陆峙微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半响,直到外管事出声,他才看过去,淡然道:“让逐老去影落居。”话毕,他也往影落居的方向而去。

明明已经离开的辛娆却从另一头的长廊后探出脑袋来,看着他青松明月的背影暗暗咬牙,轻哼一声转身回了栖迟院。

木火

余清珞端着茶盏细细品着,丫鬟来报“星若小姐来了”,她抿唇轻笑,端的是胸有成竹的沉淀。“请她进来。”

“我课业紧张,好久没来见嫂嫂的,今日是特意过来感谢嫂嫂的。"王星若才一进门便欢快说着。余清珞笑着将倒好茶的茶盏推到她跟前:“谢什么?”王星若眨眼:“谢嫂嫂为我姐姐着想,特意来告诉我杨涟漪的事。”

她谢这个余清珞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的态度…:…你不生气吗?”

王星若喝了口茶一脸天真:“我为何要生气,她一个破落户难不成还想取缔我姐姐不成?何况若没有她,我姐姐还回不来呢。”

王星若喜欢陆峙,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事,但她更喜欢自己的姐姐也是毋庸置疑的,在这世上,若是她愿意看到陆峙身边有个女人,那只能是她的姐姐,否则..余清珞心里咯噔一阵:“何意?清韵她……不是死了吗?

王星若知她和姐姐关系好,又一直对自己也很好,这回更是将杨涟漪的事告诉她,她便单纯的把她当成自己人了,凑近她些附耳道:“我姐姐没.……

这件事她也是不久前从她姑姑国公继室王氏那儿听到的,只不过杨涟漪的事是她在宁远侯府偶然听到了陆峙和荆山梧的谈话,她震惊不已。

此时她将所听得的话一字不落地说给余清珞听,余清珞攥紧了手指,煞白了脸色几乎不能克制左右自己的情绪,只能凭本能:“一命换一命……你没听错?”王星若信誓旦旦,还颇为骄傲得意:“哼,什么杨涟漪,不过就是救我姐姐的一个工具,至于辛娆,等我姐妹回来我定要她好看!”

余清珞几乎就要晕厥,若不是田妈妈暗暗掐了她一把,她就要当场失控。

王星若正沉浸在待会要去见见那个耀武扬威的杨涟漪,搓搓她的锐气,暗暗羞辱她,没在意余清珞的情绪,喝完茶就去了。

才从国公府园子走过南门进入相府,就见门房小厮捧着一个琉璃华彩的盒子,很是郑重的模样,王星若好奇喊住了他:“这是何物?”

小厮道:“回星若小姐,是有位姑娘声称送给阿娆姑娘的生辰礼物,正要去交给内管事转交。”王星若一听“阿娆”便皱了眉:“她的生辰快到了?”小厮笑道:“没呢,十二月呢,兴许是人家那时不在满京,所以早早送来?”

王星若冷哼:“交给我吧,我正要去内院。”小斯有些犹豫,王星若和辛娆不和众所周知。王星若脸一沉:“怎么你还怕我扣了她的破东西不成!”

小厮连忙赔笑:"小的哪敢。"他连忙将东西交给她,反正这东西也是过了明路送进来的,也不怕出什么幺蛾子。王星若满意地接过,摆摆手屏退了小斯往内院走去,却在无人的地方打开了盒子。

里头放置这一对珍珠耳坠,虽称不上极品,也是上品,还有一张对折的信笺,王星若打开看了一眼,瞄过去有"致歉”的内容,再看落款写着"绿浓”二字,女的,她便没兴趣去看内容了,眼一瞥,却看到低下还压着一枚平安福。她哪里见得了辛娆平安,立刻拿出来正要扔了,突然心头电光火石一闪,她将平安福凑近了看,那明晃晃用朱砂写着的辛娆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顿时刺进她的心,划拉着她的心血肉模糊,她震惊地几乎忘了喘息!怎么会!辛娆的生辰竟然和她姐姐一时一刻都不差!她的心突然狂跳起来,几乎要跳出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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