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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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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灵真打车去会议中心,去地下停车场开自己的车。

到家时已临近傍晚,雪短暂停了阵。

为了上下班通勤方便,她在市中心地段买了套两室一厅的套间。

工作日她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这里,周末休息偶尔回城北的父母家。

屋子面积中等,不算很大,但她一人居住已经足够。

进门放下包,将药放进冷藏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长长松了口气,目光在对面电视墙上停驻,整个人静顿放空。

她在想要怎么和家里提起她和梁恪分手的消息。

虽然她有十足的把握爸妈是一定会尊重她的决定的,再知道错在梁恪更不会说什么。

但肯定难免还是会为她担忧烦心。

阮灵真的家庭属于标准的高知家庭,爷爷奶奶退休前双双任职航天大学,父亲医生,母亲艺术学院的声乐老师。

家庭氛围很开明,可父母心总是一样的。

她今年二十八岁,从二十岁和梁恪在一起。

虽然家中从没催过婚,可身边同期的许多朋友同学陆续步入婚姻,她也会有些茫然。

不是拘泥于感情的结果一定是结婚,而是她没有再下一个八年了。

思绪在这一刻乱作一团,她抚了抚额,决定还是先去忙完工作。

会议第一议程的翻译记录她在靳聿珩的医馆就已经译完了,剩下的部分较第一议程轻松些。

两室的套间,因工作需要,次卧被她改成了书房。

当她坐在办公桌后终于将翻译记录全部录完,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将文档以标准格式保存好,发给沈佩然。

对面很快接收,回了她一句“厉害,神速!”

紧靠书桌的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她转头看一眼窗外。

暮色低沉,雪又开始细细碎碎地落下来。

楼下绿化带旁高竖的路灯,灯光下映照一片极速下坠的雪影。

时间已过八点半。

中午她吃得少,一下午都没什么食欲,这会儿却忽然觉得有些饥肠辘辘。

起身走出书房,打算去厨房看一眼冰箱里还留有什么食材。

很遗憾,冰箱里只有一瓶她没喝完的牛奶,以及一些就算加工起来,也很麻烦的肉制品。

关上冰箱门,去卧室换了衣服,拿起钥匙,决定出去吃点东西。

住在市中心的好处之一,就是总能随处可见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社区门外步行五十米就有一家。

连着下了两天雪,风中的萧瑟感愈盛,街道皆是一片银装素裹。

阮灵真走至便利店门前,推门进入。

门边铃铛“叮铃铃”响了起来。

她在速食冷柜前停留了阵,最终选了份茄汁意面,和一听咖啡。

结完账,店员问她需不需要加热。

她不打算再带着空空的肚子走回去,点头说要。

微波炉“嗡嗡”工作了阵,完成了加热,她接过,走到便利店玻璃落地墙前的桌子边坐下。

身边坐了对学生情侣,同食一份热腾腾的关东煮,挨在一起叽里咕噜地讨论待会儿去哪玩。

便利店内在放宇多田光的《First Love》,一首很贴合此刻岁末大雪天气的歌。

揭开意面餐盒的盖子,拆开塑封餐具,面前的玻璃墙外忽然盖过来一片黑影。

墙外炽亮的照明灯被遮住锋芒,她被笼进影子里。

动作一滞,抬头看过去。

靳聿珩站在墙外的遮雨棚下,左手拿着一柄收起的黑伞,伞幕上的积雪顺着伞顶滑下,在地面落一小堆水泽。

屋外起风,将他额发吹得有些乱,衣袂飞扬。

他低头,嘴角带笑,看着她。

阮灵真像是被施了法,久久定在那。

片刻后,靳聿珩推门进来,将伞放进门边的沥水架。

皮鞋底与磨砂瓷的地面碰撞,声音沉闷悦耳。

他走到她的身边停下,看一眼放在桌边的咖啡,语气半含笑,“嗯,公然藐视医嘱,咖啡都喝起来了。”

阮灵真从愣怔中回过神,也看向手旁的咖啡,“不是——”

她想辩驳,而后也笑了起来,“抱歉,习惯了。”

说完,拿起咖啡,向他证明似地晃了晃,“我还没打开。”

所幸拿的是罐装咖啡,不然都解释不清其实她还没喝。

靳聿珩笑起来,将录音笔递过去,“你落在冬园的。”

阮灵真看向他递来的东西,是她的录音笔,她还真没发现落下了。

接过来,道了声谢。

而后在心里暗自打算,该把她的那只托特包换一换了,包链与包壁的间隙成了包内物品出逃的一大漏洞。

将录音笔揣进口袋,抬头看向站在桌边的人,想做点什么以表谢意,于是问他:“你吃过晚饭了吗?”

靳聿珩点头,回她:“吃过了。”

阮灵真觉得自己今天的脑子好像有些不好使,哪有人快九点了还没吃晚饭。

看一眼面前还在冒着热气的意面。

除了她。

靳聿珩也看向她面前的意面,“你刚吃饭?”

她点点头,“嗯,加班,刚结束。”

靳聿珩的视线从意面上移开,看向她的脸。

乌浓长发披散着,分两股从肩头垂到身前,发质柔顺亮泽,衬出一张莹莹润润的鹅蛋脸,五官清丽出挑。

套一件款式简约的白色短款羽绒服,搭配牛仔裤运动鞋。

看起来不似昨天那般气质冷艳,多了一丝柔和的亲近感。

他以为筱瑶说她要加班是托词,没想到是真的。

阮灵真看看窗外还在下的雪,忽然想起昨天方圆说的“下雪天和火锅不要太配”。

转头看向靳聿珩,“我请你吃宵夜,火锅,怎么样?”

说完就后悔了。

宵夜这种严重不符合“养生”理念的东西,在他这儿应该属于禁忌。

双手在身前比了个“叉”,刚打算说当她没说。

靳聿珩却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她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盖起意面的盖子,“行,你等我一下。”

说着,跑去收银台,买了只打包袋,将意面装起来,正欲将咖啡也丢进袋子里时,动作顿了一下。

看向身前的人,“医生应该也喝咖啡的吧?”说完,将咖啡递过去,“谨遵医嘱,但也不能浪费,请你明早喝。”

靳聿珩看一眼她递来的咖啡,笑起来,从她手心接过,“那也提前谢谢你明早的咖啡。”

面前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两人从便利店出去。

阮灵真出来时没打伞,距离不远,她戴着帽子走过来的。

靳聿珩的车停在路边收费点,也不是很远,她正打算戴起帽子走进雪中。

靳聿珩忽然叫住了她,“阮灵真。”

她的名字认真读起来其实有些绕口,平翘舌音混杂,他叫得字字清晰。

她回头,“嗯?”

他站在屋檐下撑起伞,先一步走进风雪里,伞沿微微朝她倾斜,“撑伞。”

她看向倾斜而来的伞幕,走进了伞下,低声道了句:“谢谢。”

靳聿珩看一眼她的侧脸,音调轻缓,又似带着点轻快的笑意,“嗯。”

-

地点选了方圆昨天说的那家新开的打边炉,新店开业,地址在南都老街。

离市中心不远,开车过去十分钟。

但最终抵达的时间却是翻了一倍。

靳聿珩开车很稳,从不抢占道,有人冒进加塞,他基本都是能让则让。

她以前都是和梁恪一起来,而梁恪开车又是出了名的急躁。

晚点出发,提前到达,是他的常规操作。

所以就算地图导航显示时间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她也是自动折算为十分钟。

于南都老街的室外泊车区下车。

今天是元旦当日,街上假日气氛浓厚,随处可见“喜迎元旦,大酬宾”的标牌字样。

南都老街主街区更是摩肩接踵,人流涌动。

靳聿珩撑着伞,阮灵真低头看美食测评软件上的评价。

这家打边炉刚开业两天,应该是为了凑上元旦假期这波热潮,评价还挺多,九成都是好评。

两人走至门口,闪着五彩灯光的灯牌挂在门前,推荐店内的招牌汤底。

迎宾小姐姐穿着品牌统一制服,头上戴个弹簧毛绒雪花发卡,见他们走过来,热情的递上宣传菜单。

“小哥哥小姐姐,吃火锅吗?”

阮灵真接过菜单,点点头,竖起两根手指,告诉她:“两个人。”

小姐姐应了声:“好嘞!”在叫号机上点了点,随后递来一张印有号码的单子,“前面还有两桌哈,等一会儿哟。”

已经过了饭点,人流不如之前那般多。

阮灵真接过号码单,应:“好。”

两人在迎宾小姐姐端来的椅子上坐下。

老街历史悠久,算是市中心这一片唯一保存较为完好,并且成功发展期商业的古街区。

屋内无法再辟新地做等号区,于是排队的人都坐在了屋外的遮雨棚下。

街上光影交错,配着纷纷落下的雪花,有种朦胧的意境感。

来来往往,还是年轻面孔居多,一群群十七八岁的少年结伴而行,嘻笑打闹穿街而过。

阮灵真忽然想起她高中那会儿也经常和同学来老街吃饭。

于是转头问靳聿珩,“你上学那会儿都和同学去哪儿玩?”

靳聿珩视线本就停留在她的身上,眼神毫无征兆地撞上。

她亮亮的眼眸落进他的眼中。

他微怔片刻,才开口道:“很少,大多在城南。”

那时候,他的假期大多都是在医馆度过的。

除了完成课内的学习任务,就是跟在爷爷和父亲身边学问诊、识药、行针、正骨……

从他记事起这些就充斥着他的生活,他好像生下来就是要承袭祖业的。

阮灵真闻言低低“啊——”了声,见这个话题开展不下去,便转了个方向。

“你行医多久了?”

靳聿珩忽然笑了起来,低低的笑声于胸腔共鸣,“你是问有正经行医执照后,还是连没有之前也一起算上。”

中医本就是个很考验经验技术的职业,阮灵真想了想,“连你没行医执照前的一起算上。”

他思索半刻,“十三年。”

阮灵真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十三年?你今年多大呀?”

靳聿珩答:“二十九,年后三十了。”

阮灵真默算了一下,“天呐,你十六岁就看诊了?”

他点头,“嗯,第一次看诊是那时起的,只是那时候还不能自主下诊断,我父亲要复诊的。”

算是实践,直到后来他医大毕业,才开始独立接诊。

阮灵真微撇了撇嘴,打趣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劳模。”

之前因为要接一场中俄医术交流会,她作为中方的翻译,还提前去市立图书馆借了好多中医药的书回家做功课。

其中文词晦涩得她几番想把委托给拒了,最终还是抱着古文词典,耐着性子做完了会前准备。

词句晦涩之外,其实更多的是枯燥,她实在难以想象,十几年如一日,每天重复输入这样的知识,该是多么的乏陈无味。

再做到如今这般炉火纯青,她已经能够想象出他之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了。

叫号机此时开始叫号,里面新收出了两桌,第一桌的一对情侣进去了,第二桌却迟迟叫不到人。

阮灵真认真聆听,直到叫号机跳过重复呼叫多遍的号码,播报出了他们的号。

她拿着号码单起身,拍拍靳聿珩的胳膊,“走,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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