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了别墅,司机回头想提醒,却见翟若凌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吭声。
只见,夏明悦睡得很沉。
司机了解,下了车。
车就停在别墅外,司机离开后,只剩下他和她。
最近这段时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就变得很抵触跟他在一起。
明明在首尔的那段时间,他们朝夕相处,他能感觉到她其实对他是有感觉的。
本打算回国以后,等一切都稳定下来,他再郑重的跟她告白求婚,也不至于让她觉得,他这么做是出于同情心,可回国之后,一切都变了。
商则樰回来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起初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她执意要留在商则樰身边。
为什么他对她这般掏心掏肺的,她却视而不见,也要选择一个跟她有杀父之仇的人在一起。
但现在,看见她这么难受,日子也过的这么不舒心,他心中的那些不甘和所有的情绪好似一下就全没了,他在想,自己何必要再给她添加些许不愉快呢?
爱一个人,也并非要跟她在一起吧。
只要她过得好,她开心,就行了
他能做的,也便是如此。
翟若凌低垂着眸子,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
夏明悦睡了很久,久到下半夜,才迷糊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车里,而他也已经睡着了。
再一看时间,竟然是下半夜两点了。
这么晚了,看来车子很早就到了,他却没叫醒她。
她本不想这么快吵醒他的,可手机突然响起。
她急忙按掉,可还是吵醒了他。
电话是商则樰打来的
夏明悦挂断后,又打了过来。
她不想接,可对方却一直不停的打、
翟若凌醒了,见她不接,以为是自己在场,她不好接,便道,“我先下车,你接吧。”
他说着就下车了,站在门口等着。
明悦知道他误会了,但解释的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见商则樰没玩没了的打来,她便接了电话,“你……”
“商太太,商总生病了,你能不能过来照顾他?我这家里还有事,本来早就该离开了,一直联系您,电话都打不进去,我儿子明天早上还要上学呢,我得回家啊,麻烦你了商太太。”
夏明悦准备好的一番怒问,结果全都夭折了。
面对保姆阿姨的请求,她迟疑了几秒才道,“你给他手机里那个叫刘文的打电话吧,她会去的。”
她说完就要挂了,可保姆忙说,“刘小姐我打过了,电话也没接,商先生真的病的很严重,我看他在发烧,身上还起了疹子,好像是过敏了,我又不知道该给他吃什么药,商太太,我家里真的走不开,必须得回去,明早安排孩子上学,要不您扣我今天的工资行不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夏明悦也不好在说什么。
而且,商则樰在江城,的确也没什么家人朋友。
明悦叹气,“行吧,我一会过去。”
她过去后,安排他住院就行了。
再怎么说,也是瑶瑶的亲生父亲.
明悦答应了保姆阿姨,下车后,见翟若凌也不好跟他说自己是要去商则樰那边。
不知怎么,面对翟若凌,她甚至还有点心虚。
“就让瑶瑶在这住两天吧,我就不进去了,我先回去了。”
夏明悦说着转身就走,深怕迟了一秒,他叫住她,她就得露馅。
翟若凌也没阻止,而是打给司机,让司机跟着去送送她。
明悦来到商则樰的住处。
保姆阿姨见到她,像见到救命稻草。
她欣喜感谢,“商太太你来就太好了,刚才商先生还吐了,我见他挺严重的,要不要送去医院啊?”
她一个做钟点工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这商先生手机里也没几个联系号码,头一个就是夏明悦。
明悦:“我先看看,你不是急着回家吗?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再打120就行了,”
“好的,谢谢商太太。”妇人感激许久,这才离开。
她本是晚上九点就该下班回家了,却到现在两三点才回家。
女人匆忙离开,夏明悦来到商则樰的房间,一进门就闻着酒味。
想必又是酒精过敏了吧,他过敏的情况还挺严重的,整张脸涨红,身上也起了疹子,夏明悦叫了他几声,没有反应,只得打电话给却120.
120来之前,她找了下抽屉,没有任何治疗过敏的药物。
这里干净的就像个样板间,除了家具,什么也没有。
夏明悦只好倒了杯水给他,“商则樰,起来喝点水,一会救护车就到了。”
商则樰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又闭上,“我又做梦了,”
明悦皱眉,见他苦笑一声道,“喝醉了也要做梦吗?明悦。”
“我让你起来喝水。”
“商则樰?”
商则樰听着她的声音,良久,忽而坐了起来。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她,“真的是你。”
“你怎么来了?”
“你家阿姨打电话来的,我正好也有事要说,就来了。”
“好,你说。”他努力坐的端正,喝了酒的他,这会儿乖巧的像个好学生。
仿佛只要夏明悦说什么,他都可以无条件照做。
夏明悦也不想兜圈子,本来自己来这就是有事。
虽然他现在是喝醉酒的状态,她说这些,有点乘人之危。
但还是得说。
“商则樰,我生病了,癌症,我本来是打算让瑶瑶跟着你,你作为他的父亲,怎么都不会亏待她,至于离婚的事情,我可以不离,因为没什么意义。”
反正她也是要死的人了,又何必去离婚,让瑶瑶的心里受到伤害。
“但是,经过这次的事情,我觉得你根本不适合照顾瑶瑶,所以我们交换条件吧,你害死我爸爸的事情,我不跟你追究,但瑶瑶的抚养权你必须放弃,我会找到更合适照顾她的人。”
“你说的更合适的人是翟若凌吗?”商则樰迷迷糊糊只听见后半句。
明悦有些不耐烦,“就算是,也是事实。”
翟若凌能在危急关头,想到以瑶瑶为重。
商则樰作为亲生父亲,能做到?
可他却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谁都可以,他不行。”
“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跟翟若凌怎么回事,你以为我远在国外,对你们的事情一无所知?你早就跟他在一起了,但是我告诉你,夏明悦,你们不能在一起,注定不能在一起。”
他带着几分酒气,嘲讽道,“老天爷根本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瑶瑶是我的女儿,翟若凌是我弟,你想带着我的女儿改嫁?那也不能嫁给翟若凌,瑶瑶应该叫他叔叔,你懂吗?”
夏明悦一怔,有些错愕,但下一秒,觉得他是喝醉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什么哥哥哥弟弟的。
他疯了吧?
他怎么可能跟翟若凌扯上什么关系?
“你们在一起,以后人人都会嘲笑瑶瑶,说她的母亲出轨自己的小叔,你忍心让你的女儿背负这样的指责一辈子吗?呵……”他苦涩笑着,又有几分嘲讽。
明悦生气,“我看你真是疯了,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自己好自珍重吧。”
她本是拿着放弃抚养权的协议,想骗他喝多了签个字。
可现在看来,也不可能了。
他哪里是喝多了,他是喝疯了,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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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四章 你们注定无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