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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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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萨里奇家的餐桌逐渐人山人海,如果提前知道要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蹭吃蹭喝,我一定会义正词严地拒绝。瓦萨里奇先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血脉向下延伸又得到三个孙子两个孙女外加一只体形值得反思的银渐层。

好在这顿饭没有重要到需要瓦萨里奇一整个家族全部出动,坐在我面前的只有瓦萨里奇先生、瓦萨里奇太太,他们的二儿子乔森·瓦萨里奇、他们的女儿梅里·瓦萨里奇,他的孙子、他的孙女……抱歉,我实在记不住长难句。

自从他们知道我听得懂英文以后,这顿早午餐就变成了我的雅思听力考试。首先,我痛恨被人关注,其次,我痛恨和人交谈,这些都会让我想起先前舔着脸过日子妈的明明老子自己累的要死还要他妈的给别人摆笑脸……抱歉,慌乱很容易使我焦躁,为了不把无名之火撒在无辜的瓦萨里奇一家子上,我只好闭口不谈当哑巴。

多亏了从进门到现在我一句话没说,布鲁克似乎也察觉到了我受到攻击时紧闭贝壳假死,很配合地替一只河蚌解围:“她曾声带受损,只能发出很少的声音。”

“哦……太可怜了。”

“多好的女孩儿。”

听到这些惋惜的话,我一时间忍俊不禁,笑着作手语:我,不好,说不出话,仅仅是最微不足道的。

我在公益活动上学过很多手语,现在派上了用场。我在一个小学六年级的聋哑小男孩身上明白了世上没有救赎之道,他即将从特殊小学毕业,去往另一个特殊学校,他笑着,我却快哭了,生活的真相要从每个人的身上碾过去。

吃完早午餐,瓦萨里奇提议去楼上的露台坐一会儿。肚子里的异国大米正好难以消化,我欣然一同前往。在我身后,有一只银渐层悄悄跟着。

我被分配到一个单人沙发,坐下时才注意到那东西摩拳擦掌准备起跳,没给我反应的余地便投进了我的怀里。

非常沉。

我摸了摸它的毛,它踩了两脚之后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其实,如果是我霸占了它的位置,它大可以冲我龇牙发脾气,如此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只能说不愧是一只猫。

“看来它很喜欢你。”

瓦萨里奇家的二儿子乔森在我们面前蹲下,抬起手狠狠地疼爱了他的猫,手掌若有似无地触碰到我的腿。

闲不住嘴巴的百事通布鲁克半小时前向我科普过,乔森是瓦萨里奇第二个老婆的第二个孩子,年纪和伊实差不多,但人家已经结过两次婚了。末了他提醒我:“瓦萨里奇人对付女孩很有一套,你千万不要被坑蒙拐骗了,说什么也别信,我可不想某一天听到瓦萨里奇家又新添香火了!够了!完全够了!”

他可真矛盾,一面恨不得将瓦萨里奇家的小孙子女视为己出,一面又咬牙切齿绝不允许有更多的婴儿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冠上瓦萨里奇这个姓。

“你试过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吗?”乔森仍旧保持着单膝下蹲的姿势,神情关切地询问我的缺陷。

我摇摇头,打手语:我的嘴巴很坏,如果开口说话,我会让你滚。

这里除了我没人读得懂手语,他看不懂,只能笑着问:“那是什么意思?能写下来吗?”

我又摇了摇头,给去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不想破坏布鲁克的人缘,毕竟他喜欢瓦萨里奇家的小孩喜欢得皮都展开了。

“没关系。”乔森大方地抱走了我腿上的坦克,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本相册和一杯热牛奶。“用它来代替吧。”

坐在对面长沙发上的两个老头向我们这边看来,瓦萨里奇或许知晓他儿子的意图,或许不知道,总之看我的眼神十分仁慈,反观布鲁克瘪着嘴角盯住我,像在说“你可别忘了我刚和你说了什么”。

乔森坐下来没多久,他们便被小孩儿的召唤吸引了去,露台上只剩二人。我知道我走不了,所以没有挣扎,其实没什么所谓,自从我是个哑巴了之后,许多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我配合乔森看他的旅行相册,一方面我需要保持一个客人应有的礼仪,另一方面我也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好等待下一次睡眠时间的到来。是的,我已经累了,只想躺着,布鲁克说他要在这待上一天,这就意味着我也必须在这待上一整天,不用给人做饭再好不过了,但我仍需要一个空间允许我死一死。

乔森是个十分健谈且具有浪漫主义的成功人士,去过很多地方,包括我的祖国,这也是他选择相册作为拉近和我的关系的首要原因,对着我这张萍水相逢的脸他能够顺其自然地叙旧。

他去过北京的大部分景点,很惭愧的是,我作为native并没有去过首都,时间是暴晒过后的海绵根本挤不出一点儿来供我游历四方。况且,一个人的旅行有很大概率在半路熄火,我没有靠谱的家人朋友,指不定哪天上了新闻,阴险的保险公司死无对证。

“我似乎听见你的声音了?”乔森暂停了他的旅行回忆,用一张斯文脸注视我。

方才我禁不住又打了个喷嚏,不期谎言竟从喉咙里蹦了出来。

“你多让嗓子派上用场会恢复得更快。”乔森合上相册,调整椅子和我面对面,“听我说,我学了几句中文,listen——‘你好,美女’——如何?”

他的舌头捋不直,那句中文从他嘴里说出来像一根麻花。我不想再和他周旋,于是在他为我准备的纸纸上写道:「很标准,你很厉害,但我很困了,兴许我能找个地方睡一个午觉吗?」

“当然!”乔森牵起我的手扶我起来,“客厅有个躺椅,你可以在那儿睡。”

我缩回手,很不适应这么体贴周到的待遇,只想快点摆脱这位多情的绅士。

恰好在楼梯口遇见了正找我的布鲁克,他一手将手机贴在耳边,一手把我拉过去。我向布鲁克投去感激的目光,乖巧地任君差遣。

他不知去向地拉着我到处走,一边急呼呼地和电话里的人解释着什么:“她在,她当然在,就在我的旁边,一根头发没少,要听听她的声音吗?”

我清了清嗓,使命必达。然而他话头又一转:“哦你可拉倒吧,口是心非的家伙。她今天差点被乔森·瓦萨里奇给迷惑了,你管不管?”

“?”我扯了扯布鲁克的老手。

他瞟了我一眼,做出让我安心的手势,继续说:“什么叫我绑架她!够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她以后不归你了,我要把她带走!”

“……”我并不认为现在是讨论抚养权的好时候。

布鲁克用力挂了通话,在情绪平复下来之前应该是没办法和我说明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我以为他会冲着这股劲儿说出什么豪言壮语,谁知他变成一副东窗事发而心虚的模样。

“是伊实,他发了很大的火……”他欲扬先抑,但明显抑制不住,“我想过他会生气,但不至于连我们的感受都不在乎。总之,你一时半会儿别回去了,我会给你找个好住处。”

“没吃早餐的确容易生气。”我说。

“你以为是早餐的问题?”布鲁克神色鄙夷,“那可太单纯了。”

“那就是我们没叫上他,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论脾气,他才是那个喜欢把人甩开的角色。”

“那他为什么生气?”

布鲁克又用那种“你再装糊涂试试看”的表情看我,可我又不是装在天花板拥有全知全能视角的摄像头,我从哪里清楚在世界上的每个角落都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了解伊实,但我了解自己,此刻的我满脸写满了无所谓,就连“去死”这个念头都变得模糊,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比死亡更像死亡。我知道我一旦开始思考,就又会痛苦,然后干出一些不精明的傻事,所以我对一切文字都只是读,不想,对一切声音只是听,不问。简而言之,我现在在夹缝中偷懒,谁也别想扶我起来。

“算了,你什么都不懂。”布鲁克叹了一口气,弄得我也十分感伤,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等会儿我带孩子们去集市里玩,你要跟着一起去吗?”

我拒绝了,比起在热闹非凡喜气洋洋的闹市里游街,我更想睡在躺椅上一睁眼就能看见温暖的壁炉。

乔森不出所料地在客厅等着我,甚至为我准备了毯子。我脱去外套,在躺椅上躺下,没有马上闭眼,乔森似乎有话要说。可他一直不说,像酒吧里柔情似水的服务生一样在我身边乱晃,一下调整壁炉的温度,一下向父亲自告奋勇留在这陪我。

也罢,他迟早会说的,他那浓密的褐色眉毛一看就藏不住事。

后续是,我内心毫无负担地睡着了,他那句骚话也没说出口。我笃定那是句骚话,他所有的喋喋不休都像是在卖弄学识和风情。不能说他不是个好人,只能说我坏的绝对,就算他是个好人,我也能挑出一万个刺。偏见不是被偏见者的无辜,是偏见者的自娱自乐。

但我对乔森的不喜欢只放在心里,毕竟我也知道自己对待亲密关系就跟长了刺的弹簧一样要杀要剐,本质上归咎于自身性情刻薄又很能装,关他人是一点事没有。

我睡着了但没有完全睡着,耳朵还能听见乔森和他姐姐的对话,身体还能感受到银渐层再次爬上了我的膝盖。

过了很久,客厅才陷入一片荒无人烟的安静,只剩下我和猫,我不算正常人,它也不算正常猫。

原来不是我鸠占鹊巢,是它单纯喜欢趴在我腿上,我上身这件银白色渐变针织毛衣功不可没。躺了也就躺了,我顶着腿麻的风险和它友好相处,反正之后不会再见面了。

是吧,反正之后不会再见面了。

所以我不会伸手去摸摸它,不会抱起它嗅一嗅猫臭味,不会给它找猫粮吃,也不会问它叫什么名字。

像我这样对厌恶的玩意和喜爱的玩意一视同仁的清官不多,不过如果哪一天我被拖进大堂审问仗责五十那也是罪有应得,一视同仁不代表我心胸不狭隘。

敲门声惹怒了我腿上这位小祖宗,它听到声音应激反应弹跳起来,踹我踹得不轻,我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发现裤子上沾了几根猫毛。真是太客气了,来就来了,还送什么礼物。

我听见乔森去开门的脚步声,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至少布鲁克他们玩耍回来定不会大动干戈地敲自己家门。

“她在哪儿?”

我手臂上的毛都竖起来了,那是伊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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