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
金靳硬着头皮拒绝。
旁边三个男人牙都快咬碎了,恨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像我这么好的女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但是我对这个男人也只是一时兴起。
主要是解决问题。
把矛盾一致对外,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我问他们三个:“还吵不吵?吵一次我就找一个。”
程丞认错很快,瘪嘴说:“我不吵了,我错了姐姐。”
赵锦禹说:“你们女人果然天生适合做领导,我都被你的智慧折服了,怎么办,更崇拜你了。”
李昀哭着说:“他们把话都说了,我没话说了,老婆,我错了,我不该不懂事……”
我的目的达成,双手叉腰,“行了,今天就先散了吧。”
周围人看不吵了,也都纷纷散去。
我指着李昀,“你,别哭了,先回酒店,等我通知我见你。”
又指着赵锦禹,“你,年纪最大,不用我操心,自己打车回家。”
又指向程丞,“你,老老实实和我上楼。”
“你……”
最后是那个男人,但是他转头就走,小样别提多倔。
男人,引起我的征服欲。
忽然有人拉住我,是梨花带雨的李昀。
李昀委屈巴巴地说:“我能不能……和你上去?”
他给我看他的手,雪白干净的右手手背上,有道浅浅的伤疤。
如果是过去,我肯定会好好安慰他,但是现在,他得到的只有程丞的冷嘲热讽。
“哎呀这么可怜呢,可得抓紧哭,再晚哭几分钟,伤口都好了。”
我皱眉,程丞立刻靠上来,“姐姐,他要是来了,咱们家哪有床给他睡呀~”
赵锦禹点头同意,“是啊,我也不放心他俩和你一起回去,要不这样吧,你看我衣服成这样,一路上也不方便,不如我们都上去,我换个衣服,他上个药,我们再一起下来。”
李昀瞪他,刚才给我温情全部变成怨恨。
我也不是不近人情,大手一挥。
“行,跟我上楼。”
-
到家之后,三个男人默契开展新一轮比较。
李昀弯腰,熟练从鞋柜里找出我的拖鞋。
“今天累了吧,换拖鞋,我给你打热水泡脚。”
他拿出那双属于他的拖鞋,佯装惊讶实则炫耀地大声说:“老婆,我的拖鞋和你的拖鞋放在一起啊,你对我真好。”
我把鞋一甩,在沙发上一躺。
沙发好像和我出去的时候不一样了。
我摸了半天才发现,这沙发怎么这么空啊。
我问:“我抱枕呢?”
阳台上晒了一排,都是程丞洗完内裤顺手洗掉的。
但是下一秒,我有了更软更暖的靠枕。
赵锦禹的低音炮在我耳边响起,他问:“舒服吗?”
我的手揉完又捏,捏完又继续揉,点评说:“还行吧,再练练,我喜欢软的。”
“嗯……你喜欢,我就多练练。”
一到家就被李昀和赵锦禹抢了风头,程丞咬碎牙齿,放了大招。
他笑着和我说:“饿了吧?”
我揉揉肚子,还真有点饿。
“想吃什么,我给你热。”
他打开餐厅的门,我顺着香味就去了。
桌上琳琅满目,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程丞:“我想着你今晚生气,可能都没吃饭,就做了一桌子菜等你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看我,穿着围裙,青春阳光之外,又多了贤惠的味道。
“是没怎么吃东西。”我数了数菜,一共有十个,对他竖起大拇指,“还是你厉害。”
“只要姐姐高兴,我怎样都可以。”
他语气谦虚,看李昀和赵锦禹的眼神却无比得意。
李昀站在一边,看着过去只有他能进的厨房,被另外一个公狐狸精占据,眼圈发红,心也凉透了。
他学习最好,但做饭怎么都学不会。
过去和我在一起,给我做得最多的就是泡面。
那个时候我安慰他,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必须会做饭,泡面也很好。
可是现在有另外的男人给我洗手做羹汤。
李昀心灰意冷,忽然听见我问他:“傻站着干嘛?”
程丞说:“就是,站着干嘛,还不快点……”他的“走”字还没说完,我就招呼李昀,“别傻站着,这么多东西,一起吃点。”
李昀破涕为笑,“嗯!”
他坐到我身边,拿筷子给我夹了满满一块肉,“多吃点。”
程丞的手艺真不错,我一边吃,李昀一边给我夹。
雨露均沾,问赵锦禹:“你也吃点?”
赵锦禹摆摆手,“不了,今天是我的断碳日。”
但他也不会善罢甘休,坐到我另一边。
”我给你剥虾。”
我现在左边一个夹菜的,右边一个剥虾的。
程丞反而没有位置了。
他咬牙切齿,气得在房里转了好几圈。
没有内裤可以洗了,该死!
他幽怨地看李昀和赵锦禹。
我和他说:“你也来吃。”
程丞立刻喜笑颜开,表情别提多阳光。
“我不饿,我看着你就饱了。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看着三个不同的男人,我打了个饱嗝。
男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但是女人的智慧无限大,三个男人,小菜一碟。
-
到了下半夜要睡觉的时候,他们三个都虎视眈眈,一会看看其他两个人,一会又看看我的卧室。
关于陪睡权的争夺大战一触即发。
我打了一晚上游戏,终于意犹未尽地摘下来耳机。
赵锦禹见机,咳嗽一声,打枪第一枪。
“这样,我年纪最大,受点委屈也没事,你们一个睡床一个睡次卧,我和宝宝挤——”
“不可能!”
李昀强烈反对。
“我和她从小睡到大,我能精确预判她睡觉什么时候踢腿什么时候翻身什么时候上厕所,我能忍着被她踢给她盖被陪她上厕所,你们做不到就靠边站!”
程丞则是占着自己给了钱,理直气壮地说:“我算这家里的半个主人,今晚必须我和她睡。”
眼看又要打起来,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打开门,原本一脸愤怒的男人惊愕地看着我。
“怎么是你?!”
我摸了摸下巴,“怎么,后悔了?又想要姐的大宠爱了?”
男人皱眉,严肃地说:“你们晚上别闹了行不行,让不让人睡了?”
隔壁的房门开着,一看就还没整理好。
“你就是新搬来的啊。”
他咬牙,“我签了一年的合同,以后我都会监督你,如果你再吵,我就报警。”
他一本正经,端正的脸上写满认真。
我说:“那正好。”
我穿着拖鞋就往门外走,男人问我:“你干什么?”
“你不是觉得吵吗,我出来了,他们就不吵了。”
我拉开他家的房门。
户型都一样,所以我摸到卧室也非常迅速。
男人气得哆嗦,“你怎么能睡我的床?!"
我翘着二郎腿,“那咋了,要不你去睡我的床?”
男人气得不行,握紧拳头,死死瞪着我。
外面三个男人哭天喊地。
“老婆!”
“姐姐!”
“乖乖!”
“你快出来啊!”
男人家的房门被拍得咚咚响。
他一咬牙,干脆就往床一躺。
“不就是睡吗?谁怕谁?!”
小爷们胆还挺大。
我一转身,和他说:“你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我怕什么?!”
之前我和他都是站远了看。
这次靠近看,我才发现他真是长得很像上世纪的男明星,剑眉星目还正义凛然,就连一板一眼的性格,也像上个世纪的男人。
我笑着靠近他,“你是不是怕我乱来,又怕我不乱来?”
他背过身,用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我被他逗笑,“你叫什么名字?”
“干嘛。”
“都睡过了,难道还不告诉我名字?还是说你过去和人睡都只是睡完就结束的一夜情?”
“金士雪。”
我没反应过来,他转过身来,眼睛明亮如点漆。
“金子的金,士兵的士,雪花的雪。”
我笑了笑,“原来你叫雪雪啊~”
他咬牙,“不许这么叫我!!还有,我从不和别人一夜情!”
他又忿忿地转身。
但他通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怎么可以这么轻浮,这么花心,这么、这么……不一样……
忽然,他身后一轻。
“你干什么?”
我穿上鞋,问他:“舍不得我?”
“我才不会舍不得你。”
“我不闹你了,要真在你这睡了,那三个悍夫能把你撕了。”
我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和他说:“你是个好男孩,珍惜你的第一次,给该给的人。”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你叫什么名字?”
我神秘一笑,对他摆摆手,潇洒离开。
-
回去之后,在沙发上的三个男人立刻站了起来。
“老婆!”“姐姐!”“乖乖!”
三重唱又开始了。
从气氛来看,估计刚吵完。
我看都不看他们,直接回到卧室。
“我要睡觉了,你们三再吵,就你们三睡一屋去。”
他们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卧室灯一关,我就躺下了。
他们三个沉默半天。
程丞把他的被子拖过来,睡在地上。
他们俩也有学有样。
李昀小声说:“你往那边去点,你这样,我睡哪里?”
“草你大爸,把你的脚往那边去点!”程丞也不客气,全然没有和我的小意温柔。
吵吵闹闹间,我已经睡着了。
夜里我起来上厕所,回去的时候,床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人蹑手蹑脚地在爬我的床。
我装睡。
那个人轻轻钻上来,伸手抱住我。
少年精瘦的身体贴近我。
他的呼吸很重,在我耳边叫:“老婆。”
我睁开眼,李昀的眼睛亮晶晶,像被遗失的小狗。
“老婆,不分手好不好。”
他在被子里摸索一番,找到我的手,和我五指相扣。
“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亲我的耳朵,黏腻又轻柔。
我们在一起四年多,他就被我开发透了。
但是小别胜新婚,旁边还有其他两个人,感觉还是挺不一般……
“老婆,今晚我伺候你,你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