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论自己怎么发语音叫罗钱,对方都没有回应,不然知道他的题目后,就能印证她的想法了。
至于开口询问沉鱼和落雁其中的一个……安岳扭头看了一眼宫玉澜,后者微歪着脑袋对她一笑。还是低调点,这个副本不光有认为宫玉澜是闯关者的森林在,还有见善的伦珠。她可没忘记,对方是来不断刺探自己金手指的,既然群聊里的头像没有出现宫玉澜的名字,那自己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森林的语音咻的一声发了过来,那声音中带着丝气愤:“凭什么你的题目就这么简单?而我和童年的是一堆断头的娃娃!”
张晓鹏得意的声音传出来:“哈哈哈谁知道呢。话说回来,你们不是说破局之后就能通关吗?为什么我还在这里?”
安岳听完他的语音,趁机开口道:“你把你从念出题目到解开题目空间里的变化一五一十说出来,我们就告诉你原因。”
张晓鹏抬头看了眼头顶上散发着五光十色的2,这解题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从进入房间开始,到刚才结束,他一一描述了遍。
安岳下意识看了眼天花板。如果张晓鹏说的是真的,那答题机会是只有一次?还是说有几次?无数次?唯二知道过程的罗钱现在根本联系不上,她不敢赌,只能按照答题机会只有一次来进行。
几人听完张晓鹏的话,安岳又把可能只有一次机会的信息公布在群里,然后便信守承诺的给对方科普了下九重天剩下的一些规则,也是说给其他新人听的。如果她没猜错,最后的那个“房子”两个字的谜底,需要众人共同完成。
然后又询问了下群里的人,有谁知道副本创造者的信息,除了森林说的那个小男孩有可能,其他的人都表示没听说过什么,至于罗钱,已经完全联系不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听完安岳的一通解释,几个新人终于对副本有了一定的认知。知道每个人都有可能有金手指后,沉鱼和落雁相对镇定点,童年则是一下就想起了自己在进入副本之前最后一次许的愿望。
她圆圆的脸上满是兴奋:“求求老天爷让我拥有我亲亲老公的私房照!”
话落,她的手上就出现了几米高的一摞画册,压得她一头栽倒在娃娃海里。
童年尖叫着扑向那些图册:“啊啊啊啊啊啊!都是我从追星开始到现在粉的所有老公!!!啊啊啊啊我太幸福了!!”
森林以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她,自己还是破题吧。
而张晓鹏,绞尽脑汁就是死活想不起来自己的金手指。反正题也解完了,剩下的听那个安岳说,需要他们共同解开题目后才能进行下一步。那自己就先想想金手指的事吧。
安岳盯着墙上的那一个白点许久,还是觉得答案应该是豹子数骰子。不行,她摇摇头,不能走进死胡同里,得多想想其他可能。
她又把目光放回到屏幕上,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左下栏的题目思索。
题目:·
它是个点,一般看到点,我们会联想到什么……安岳手指敲在膝盖上,一下又一下,好像在模拟着题目上的那个点一样。
敲多了,手指不免就停滞了下,然后继续敲,但落下的位置,却不再是之前点的位置。
等等。
安岳敲击的手指一顿,她侧目看着刚才错开敲击的地方,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上学时数学老师教的一句话来。
点动成线,线动成面,面动成体。
她霍然起身,把正在仔细描绘她眉眼的宫玉澜吓了一跳:“主人,您想到了什么?”
安岳眼眸晶亮:“点动成线,线动成面,面动成体。”
宫玉澜不解地侧头:“什么?”
对方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忘了他不懂人类的这些东西了。不过安岳又重复了遍刚才那句话,宫玉澜立马听懂了其中的奥秘。
“您是说,题目中的点,代表着一个整体?”
安岳伸出一根手指头放在自己唇上提醒他:“你别说关于副本解题的事,我怕你下次又被安排个打酱油的角色。”
打酱油?宫玉澜虽然不懂,但听整个句子,还是能大概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微笑着做了一个之前新学的动作,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放到嘴唇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直接把安岳逗笑了。
宫玉澜微笑道:“您解题吧,我不打扰您。”
他的话把安岳的思绪重新拉回到屏幕上的那一点上。如果核心关键真的是这句话,那答案……需要画个正方体或者长方体吗?
趁着安岳专注思考时,宫玉澜悄悄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拾起对方一捋发丝缠绕在手指上,然后以她发丝为掩护,缓缓向她输送着自己的神力。
她的头发是不是长长了一点?宫玉澜看着手指上的发丝出神。
安岳则是又想到了张晓鹏的题目,也是和数学有关,那其他人的题目有一半可能也和数学有关。至于$的标志,有时也出现在数学题目里。
还有森林说的那个小男孩。如果真是他,那题目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说的点动成线。森林和童年空间里的娃娃,沉鱼和落雁各自空间的生活用品,都能和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对应上。至于单卢和伦珠……他们两人就是不说自己的题目,安岳也搞不懂他们。
她猜测,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是和数学有关。安岳伸手,准备在答案的后面画下一个平面的立体正方形,刚好对应这个黑色的空间。
她盯着屏幕,指腹下刚画出个“乚”,后脑勺就传来一阵刺痛,按在屏幕上的手指下意识离开了答题区。安岳看着答案后面的那一个说“乚”不“乚”的形状,顾不上疼痛,想赶紧把正方体画完,但“乚”的后面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对钩。
紧接着,漆黑的天花板上就浮现出一个十分巨大的“乚”,它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照亮着整个空间。
安岳呆呆地看着头顶上那个“乚”,这是……对了?
还不知自己在无意中闯下大祸又瞬间扭转乾坤的宫玉澜此时正一点点松开他手指上对方的发丝,声音中带着愧疚道:“刚才是不是拽疼您了?”
“啊?”安岳回神,低头看了眼他的手指,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待她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还是该谢谢你。”
宫玉澜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看着对方:“您说什么?”
安岳笑了笑,也幸好有他,不然自己就答错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她主动抽出一捋发丝递到对方手里:“想玩就玩吧,权当是给你的奖励。”
宫玉澜勾唇一笑,很自然地接过缠绕在手指上:“您没生气就好。”
生气?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安岳仰头盯着头上五光十色的字符,不由皱眉,虽然蒙对了,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宫玉澜也一同看向天花板:“还没恭喜主人答对题目。”
安岳拍了拍他手臂:“多亏了你。”说罢也不理对方茫然的神情,自顾自在那研究起来头顶上的字符。
她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又看,上面的“乚”,是不是和自己写的有一点不一样?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写的那个“乚”,还真是有点区别。
自己写的“乚”,原本右边的那个勾是要往上走的,画接下来正方体右边的那一竖,但被宫玉澜拉了下头发,致使那个勾变得很浅淡。
而天花板上的“乚”,则是清清楚楚的没有那个勾,就好像是一个……
L
对!就是一个L!
安岳忽地扭头去看屏幕上左上栏“房子”两个字底下的数字,除了最开始的那两个,在它们的第二排最后面,多了一个L,上面显示:
2 $
L
群聊里森林的消息在不停的刷着,安岳点开他刚才一开始的语音听着,果不其然是询问破解之法。
安岳简言意骇的把自己的题目和答案说了一遍,但她表示,自己的解题思路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因为答题是自己不小心写断的,属于无心插柳之举。
森林除了羡慕她的好运,剩下还是羡慕她的好运。他生无可恋地看着一直沉浸在男明星图册里的童年,叹息,认命起身继续和一群娃娃死磕。
听完安岳的语音,单卢看着他们空间里的各种姿势,她现在已经能毫无波澜地盯着它们寻找线索了。
虽然安岳阴差阳错答对了答案,但她的L还是有一定参考价值。如果是字母,单卢想到了一种可能。
在一次元和二次元的世界,这种情况(指单卢和伦珠所在空间里的满墙不可描述)一般被称为H。
是的,它有代称,H。
单卢把自己的分析给一旁闭眼的伦珠说了一遍,以期得到对方的不同看法。谁想伦珠连眼睛都不睁,开口道:“你决定吧。”
心中那个火啊,单卢真是忍不了。还你决定吧,说的这么轻飘飘。他有一千万一根的“回城”手指,她没有啊。
看着对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单卢就气。气过了,就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被影响,专注思考题目。
但左思右想,只有这么一个答案符合。她一咬牙,填吧。
伸手快速在屏幕上写下一个H。
在H的后方,紧跟着一个大大的对钩出现了。然后,他们头顶就浮现出一样五光十色的H来。伦珠感受到眼皮上传来一点点五彩的光斑,他突的睁眼,那光斑就落入到他浅色的瞳孔上。
单卢靠在墙上看他:“我的答案是正确的。”
对方眼珠转向她,静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