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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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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之上已有雪覆,崔息一行人正在路边休息,生了火吃口暖酒来御寒。

这里的冷通上京不同,像是千万根针密密得往你骨头里扎似得。

秦厌拔一拔剑,生怕有水落上把剑冻住,到时拔不出剑就窝囊了。

沈管事今天穿的是缺胯袍,腰间也别着一把剑,她功夫粗糙些,只会使几招寻常的,但要紧关头谁也说不准,保不齐就缺自己那一剑。金属声起起落落,秦厌和沈丰互相暗示,但谁也没说话。

“再过一刻出发。”崔息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

秦厌从袖袋里抽出一张图,上面绘制着州府地图,上面还有五个朱笔画的红圈。

“公子,我们到底去哪里啊?你怎么把图圈了五个圈,难不成我们都要跑一遍?”

崔息说:“看到红圈中间那段路没?沿着这条路走。”

秦厌“哦”一声,对沈管事小声问:“段侍郎搞什么鬼?”

沈管事心里倒是有些数,她给秦厌多拿一块肉干劝:“多吃点,长力气。”

“丰娘,我再两年就加冠了!”秦厌知道她想堵自己的嘴,但是这理由未免太敷衍了,再用心一些找个自己听不出的不行么?

沈管事拍拍手开始收拾东西,秦厌要帮她,她却把他按住,说等下他还要赶车,让她来吧。

“丰娘这是怎么了?”秦厌自言自语,又看看肉干,她不是想把我毒倒吧?又呸呸呸几声,这怎么可能呢?晦气的脑子。

一刻钟以后,车马又行,长长的车辙一路延伸出去,车辙声渐小渐无。

段习之此刻双眉紧皱,脸色严肃,因为这一路他是被追杀着走过来的。派下杀手的人肯定不是皇帝,不然也不会逃遁得如此轻易。

只是老马失蹄,这一队的杀手不知怎么比之前的聪明许多,辗转多次也愣是甩不掉。唯一可能就是落脚的馆驿有问题,一直有人在通报自己的行踪。

希望能在遇到刺杀者之前见到崔息,段习之想完用自己的手指搓一搓眉毛皱起的地方,然后拍一拍自己夫人的背,她还在安睡呢。

段习之给江岚扶一扶钗髻,手指贴着她的鬓角眷恋地刮一刮。忽然,马车骤停,段习之手扶住车板,心如擂鼓。

“悦真,怎么了?”江岚被这一晃晃醒了,发丝落下几根。

“没事,我去外面看看,阿岚你千万别出来!”段习之一撩帘子,携剑而出。

果然是有人拦住了他的车架,十个人穿着杂色袍子,黑布罩面,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段习之笑着拱一拱手:“诸位劫财还是劫色?”

“段侍郎好闲情,果然是从前的探花状元郎。”对面为首的冷笑一下,直接拔剑刺来,其他人也有合围之势,但一时之间却没有动手。

段习之悠然出剑,如蜂点花似得轻擦而过,来者的剑立刻偏了几分,段习之忽然后撤,调笑:“这么绵软的力道可是花叶也拨不开的。”

“一起上,把他们都杀了!”

“这么玩不起么?”

虽然言语轻佻,但面色却带着几分严肃,挥起长剑护住快要砍到车马的利刃。赶车的亲卫也拔剑与人缠斗起来,两个人功夫都不弱,堪堪能护住车。

但对方人数众多,几番搏斗下来他们已露出破绽,段习之的水色袍也添了几抹红,他心里大骂崔息,不会蠢笨到这点消息都看不出了吧?

此时剑意因心转变,直接剑走偏锋砍伤了一个,但他自己也差点面门失守。

战局焦灼时只听远处有车马声来,段习之欣喜若狂,但眼看着车马渐近却没有停的意思。为首的蒙面人大笑:“段侍郎,你还在妄想谁来救你?”

后面的笑还没有出口,有人淡淡应了一声。

原来刚才那辆车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头,崔息已然站在他们身后,为首看到他眼现惊恐。段习之掀翻砍过来的大刀,忍住破口大骂的心情,这时候拔剑就是了!

崔息的剑如他一样沉而稳,但直取命门,他三招两式就逼得人无法上前。

“公子,这些花拳绣腿不劳你动手,我一人足矣。”秦厌在后面压阵,剑势凶猛如虎。

两人的到来彻底改变局势,顷刻间蒙面人就败下阵来,再打下去约莫是要全灭在此。为首的倒不是莽夫,大喊一声:“我们撤!”

这伙人训练有素,毫不恋战,同伴的尸体也在撤退时带走。秦厌要追却被段习之叫住,“速速离去吧,我已然知晓了这些笨鸟的来历。”

-

两人选了一处小而秀雅的宅院会面,据说是他友人私产,很安全。

“见过崔县令。”江岚明艳大方,对崔息轻施一礼落,坐在夫君段习之的身旁。

崔息点头并还礼,其实他与江岚并不相熟,两个人成婚也是段习之被牵连之时,应是患难之交,情深意重。

段习之捉住江岚的手说:“我如今也不去想做什么同平章事,做什么左相右相,做个地方官多好,天高皇帝远的,和你一样自在。”

“你想得开就好,这一路不用再找个人送?看你圈了这么些个地方,馆驿里有什么人泄露你的行踪?”崔息问他要紧事。

段习之冷笑一声说:“皇帝李同铮不着急杀我,手底下干活的倒是忍不住了。不必多虑!嘿嘿,进了这个地界我叫他有去无回。”

崔息仔细思考一番,段习之母亲的家里在这边确是有些势力,比自己的处境还是强上不少。

“哦对,我要向你引荐一人!”段习之忽然一拍手掌。

“谁?”崔息饮一杯酒问,都用上“引荐”二字,多半不是轻松的事情。

这时候外面传来洪声如钟的笑,接着门被一双蒲扇似的大手砰地推开,一个面色红润的中年人走进来,他体格强壮,单开的一扇门快要容不下他。

“参见殿下。”那人忽然抱拳而跪,像小山一般压在崔息面前。

崔息听到“殿下”二字,睨一眼段习之。

段习之已经握住江岚的手,他现在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这元一力在说什么癫话!

“在下崔息,已未年进士,现任永平县令,并非什么殿下,元将军认错了。”

元一力也面露尴尬,连忙改口叫:“崔县令。”

“不知将军见我何事?”崔息握着杯子不想废话。

“只愿一睹尊荣,有幸相见已了心事,元某就先行告退。”元一力见出师不利立刻退去,“殿下”两个字都被他驳回,可见其心。

这段事说来复杂又不复杂,全关崔息从前身世。

从前他以为自己是名门之后,父亲在他出世前已意外身亡,但母亲智勇双全,一骑绝尘,他也从没受过什么委屈。崔息少年时狂妄也聪慧,和右相之子段习之还有太子是少年友人,三人约定,金榜题名后同心共力。

谁知一朝题名,自己与那君王有七分相似,起初他不以为意,后来被君王留下,告之从前旧事。

原来皇帝与母亲有一段风月事,可母亲并不愿入宫,便留在家中。这段曲折崔息答应只知不说,可不知皇帝年老后起了什么心,在国家南北有危时留下一封金笔诏书,他说他要禅位于自己。

此时母亲已经去世五年,他从未来过她坟前一次,崔息知道这件事时只觉得呼吸灼痛。

他恨皇帝,恨他在万万人之上却从没保护过母亲!

恨他坐享天下从没给母亲过一点温存!

恨他身为君主却昏聩无能!

恨他要在存亡危机之时要传位于自己!

自己和李同铮相斗只有两败俱伤,到时外敌趁虚而入又当如何?他不知道吗?!

不管是儿子的身份还是臣子的身份,崔息都恨他,恨得夜不能寐,这份恨如地狱里的油锅汤镬般日夜煎熬沸腾。崔息从前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日日诵经,日日焚香,如今他明白了,是痛苦。

若人生无痛,那便不求解脱,可人生有痛,有无法解脱之痛。

崔息的手紧握,微微发抖。李同铮、段习之还有自己,他们三人本该协力,如今却罅隙已生无法磨合,君臣背弃,不复当初。

完全陷入情绪之前崔息慢慢调整呼吸,观想内心苦痛。

不知为何,心里居然出现陆笙的模样,他想到陆笙绝境寻生的果断,灵活变通的参悟和驳杂丰富的知识,她真的只是个镖师么?又想起她的养父,那个胡人,他谈起西域的时间点和身穿的衣服告诉崔息,他或许是个逃兵,但疑窦升起又落下,因为证据并不很不全,恐污人清白。

段习之看崔息的脸色不敢说话,直到门外段习之的亲卫来报元将军已出门去。

段习之开口之前双手合十,举得高于头顶:“我不知他说的是此事啊!我以为只是……寻常的见面,只是卖的我母亲那边的面子,但我保证绝对不会有其他事,他隶属于……”

还没听他说完,崔息摆摆手表示不追究。

人情如蛛丝,缠绕黏连其实根本算不清,今日退一步,明日进一步,天时地利人和时进退一大步,直逼要害。元一力这个名字他也听过,人还算正直,就是迟钝些,否则以他的军功哪还会在这里。

“听说你也成婚了?”段习之寻了个不那么尴尬的话题问。

“嗯。”崔息喝一口茶,借着一点苦涩平复心中不平。

江岚适时开口:“不知崔县令的夫人是哪家的娘子,这样有福气。”

“是永平县的一位镖师。”崔息回答。

“什么!”段习之一拍桌案人几乎要站起来,“消息是真的?你真娶了个镖师?上京佳人如云,你怎么娶了个镖师?”怪不得连人都没带来,肯定是不亲近。

崔息眼皮半掩,学着陆笙那种混不在乎的语气说:“那要我如何?接公主给我定的亲,还是皇帝给我定的亲?与我成亲不是害人家么?”

那你和镖师成亲就不害人家了?段习之摇摇头腹诽,对好友这番做派可不认同。

当然,崔息的难处他也懂一些。如果选上头那二人给的婚事就是被监视。公主是担心他,李同铮是防着他,那不成婚呢就要问他有没有异心,确实不如娶一个没有门户的。

虽然李同铮心眼不大,但也不至于和一个镖师过不去。没有门户的嫁给崔息,没有恩爱如蜜但也可举案齐眉,不好不坏温吞水。

江岚看段习之不说话,主动给崔息补了几句祝福的话。

“也祝你二人琴瑟和鸣,礼金来时让秦厌交过了。”崔息唇边终于出现一丝笑意。

段习之大笑:“你那点钱自己留着吧。对了,弟妹喜欢什么?我夫人一路上买了许多东西,弟妹要是有喜欢的你帮着看看,随便拿!”

崔息摆摆手说:“不必,我会亲自买的。”

后面两个人继续聊些往事,这一年飘零沉落,人生如断崖,说至夜半才分别。

崔息一行人离开后,段习之撩开袖子悲鸣:“夫人,你掐得我手都青了!我说什么了我?我今天可刚负伤!”

“伤什么伤,还不及我打得重!段悦真我告诉你,我买的东西不准送!今天脸面都给你全了,你还要送我东西?!你要给我送东西!”江岚玉手纤纤,指一指段习之的心口。

“好好好,夫人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段习之求饶。

“嗯,那晚上就将功赎罪。”江岚朝他嫣然一笑。

段习之心痒难耐,探身准备一亲芳泽,却被江岚一把推走。

“没出息,是叫你一起定个礼单给人家祝贺新婚!”

段习之哀叹:“我就是没出息,阿岚快疼疼我。”

江岚眼含春水媚眼如丝,忽然伸手狠拧了他腰间软肉,笑眯眯地问他:“悦真,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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