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癸乖和砂咒在城中游走,看看如今的王都形势,打探些消息。顺道给砂咒再买些零嘴。
癸乖悠闲的边逛边听,看到卖零嘴的摊位铺子就停下,买上些,头也不回的递给身后的砂咒,
不过才半个时辰,砂咒便又是抱了满怀。
砂咒眼瞅着癸乖丝毫没有就此打住的意向,赶忙走上前来到身侧,垂下眼看着她
“已经买的足够多了,我都快抱不下了,况且,我好像也不需要再长身体了……”
癸乖一怔,停下脚步,透过面纱打量砂咒的身形,随后漫不经心的继续向前走
“还以为你是个小不点呢,长得太快了。”
砂咒听着,心中有些复杂的思绪,紧随着癸乖的身后。
回到客栈院落,刚入院癸乖便顿住脚步,看向站立在院中的黑衣红纹的少女。
癸乖淡然开口:“程水。”
程水转过身,目光不善的看向癸乖,又看了砂咒一眼。
语气讽刺:“癸乖,你真是好大的魅力,这么多男人都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癸乖听她来者不善,便直白问:“你有何事?”
程水静静的看着癸乖,也不说话,盯的癸乖不明所以。
忽然,程水背在身后的后急速施出一道黑色的术法,伴随着一株剧毒的藤蔓交叠袭向癸乖。
癸乖一惊,长臂一展挡着砂咒侧身躲开,玮帽被击碎,另一只手施出紫色术法回击。
砂咒怀里的零嘴全都掉落在地上。
癸乖看了一眼,不悦的皱起眉。
砂咒更是一愣随即沉下脸阴冷着目光,拔出匕首,眼中尽是寒光杀意。
程水继续施咒,招招皆是狠毒的杀招,伴随着防不胜防的毒术,癸乖只能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抵挡躲闪。
趁着癸乖不注意,程水向地面的砂咒偷袭出一道毒术。
砂咒见状,忙躲闪,但毒术却瞬间绽放笼罩在身前,
砂咒无处可躲,正惊恐地看着逼近的毒术。
癸乖离砂咒太远,立刻飞向砂咒,施出术法笼罩住砂咒。
却被程水正中下怀,从背后给出了一道毒术。
癸乖被击中,猛哼一声,身子直直落进院中的池水中。
砂咒朝着空中的程水使用术法,击出匕首,程水没有料到他也会术法,大意了,也小看了匕首的威力,满是不屑的挥手施术,却不想自己的术法竟对匕首无效,想躲闪时已经来不及,堪堪闪身匕首才没有插进心口,而是穿透了肩膀,插进了地面土中。
程水满眼惊恐不解地看着地面的匕首。
“怎么会?怎么会没有用?”
另一边,砂咒早已在池中抱起浑身湿透的癸乖,此时的癸乖面色苍白,手指脖颈皆蔓延上青紫的血脉。
砂咒惊恐万分,浑身颤抖的抱着癸乖飞出池水,将人平放在地面。
不知所措的样子,手都不知该如何救癸乖,只能颤抖着声音:“癸乖,癸乖!”
癸乖撑着胳膊半坐起身:“别怕,死不了。”
砂咒这才不那么惊恐,将癸乖靠在自己怀里。
癸乖看向程水,冷着眼:“你也受了伤,若我施出全力,你今日便走不了了。”
程水死死盯着俩人,咬着牙,转身飞离。
人一走,癸乖便不再强忍着,皱紧了眉头,抓紧砂咒了衣领,咬着牙忍着疼道:“还记得我教与你可以解毒的草药吗?快去找回来。”
砂咒六神无主,心疼不已,点头:“记得!我这就去,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癸乖忍着疼,轻捶了他胸口一下:“少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抱我进屋,你就快去!”
砂咒忙应道:“好,好!”
随后急忙抱起癸乖冲进屋,将人放在榻上,深深不安的看了一眼,转身冲出门外,拔起地上的匕首,飞身冲出去。
癸乖疼的直冒汗,整个人蜷缩起来,疼的睁开眼,眼前的事物都模糊不清。
正当癸乖昏昏沉沉,以为自己要疼死过去时。
房门处,一人踏进。
弦页面色沉沉,走到床榻边,冷着脸皱着眉看着榻上疼的生不如死的癸乖。
终究再忍不下心,咬着牙,不甘愿的召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
坐在榻边,粗鲁的捏过癸乖的下颚,将人翻身过来,把药丸塞进嘴里。
“你要是敢吐出来,我就亲手杀了你!”
癸乖耳朵也听得不太清楚了,只感受到一股力量钳着自己的下巴,嘴里苦涩的很,便扭着脸挣扎着要吐出药丸,双手抓住弦页捏着自己下颚的手,要推开。
弦页本就心中怒气蕴藏,此刻更是烦躁。
另一只手一把捂住癸乖的嘴,不让她把药丸吐出。
癸乖本就怕苦,此刻苦的眼泪都逼出来,一脚蹬中弦页的肚子,将他踹开,
弦页后背重重的砸在床榻的木沿上,抬眼便见癸乖趴着身子摸到床榻边要将嘴里的药丸吐出来。
弦页眼疾手快,一把接住药丸,将癸乖翻身摁进床榻里,想要重新将药丸塞进她嘴里。
但癸乖死死闭着嘴,剧烈挣扎着,露出四肢脖颈上蔓延的毒脉。
弦页急的不行,又没办法,怒斥道:“你知道这药丸多难得吗!你不要命了,快张嘴!!”
癸乖闭着眼扭着头,全身都在抗拒,弦页骑在她身上压制着她的剧烈反抗。
眼见着手上的药丸在融化,心急之下,只能再次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将药丸重新塞进去。
但癸乖的手立马伸过来要去嘴里拿出来,弦页见状,忙将她的手压在榻间,但她的另一只手也已经到了嘴边,弦页只好松开钳制住下颚的手,去抓她的另一只手,
这正好给了癸乖松懈的机会,她立马扭脸就要吐出药丸。
弦页一见,赶忙低头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一时间,竹香药香和苦涩在俩人唇齿间翻腾萦绕。
弦页在癸乖口中与她的舌缠斗,双手将癸乖的俩只手聚在一起,单手钳制在她的头顶,腾出一只手来重新捏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控制住。
终于,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药丸送进癸乖的喉咙,为了确保融化的部份药丸没有浪费,弦页在癸乖口中都搜罗了一遍,逼着她尽数咽下。
松开唇,二人皆喘着粗气,弦页俯着身子,盯着癸乖苍白的脸上多了些红晕,不知是药苦还是疼痛,依旧闭着眼皱着眉,浑身颤抖着冒着虚汗,发丝沾粘在额间脖颈间,衣衫早已因俩人剧烈的对抗凌乱无序,胸襟敞开褪到了肩处,露出大片白嫩的皮肤和隐隐起伏的山丘,
弦页看的移不开视线,下意识的喉结上下滚动,随后,赶忙移开眼。
翻身坐在一侧,一只手扯过被子盖住裸露的香艳。
又觉得不放心,重又掀开被子,仔仔细细的将癸乖的衣衫整理的严严实实,在盖上被子。
嘴里咒骂着:“可不能让那个小崽子白白占了便宜!真是火大,我就该杀了他!挖了他的眼睛,剁了他的手!!”
待整理好一切后,弦页自己也是衣衫凌乱,头发都被癸乖抓的乱七八糟。
弦页叹了口气,只好对着铜镜整理一番,临走时,看着已经不再疼痛,安静睡着的癸乖,深深看了几眼,转身离开房间。
等砂咒浑身脏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时,见榻上的癸乖毒脉已经消散得所剩无几,十份不解的拿着药草跪趴在榻边,看着癸乖,轻声唤着:“癸乖……癸乖?”
癸乖悠悠转醒,迷离着眼神看向他,瞥见他手里的药草,便想要抬起手去拿,却无力的放下。
砂咒看懂了她的想法,摘下一片药草的叶子,送到她唇边,辅助她含住。
癸乖将药草吃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下一口药草汁水,剩下的含在嘴里,重新不再在动,继续睡过去。
砂咒小心翼翼的又轻喊了一声:“癸乖?”
见她不答自己,看着她也好像不那么痛苦,心里放心又无法完全放下心,便守在榻边,满眼柔情的盯着癸乖,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搭在她的手腕上,静静趴着。
再次醒来,便是入夜,
癸乖缓缓睁开眼,扭过头便看到砂咒趴在榻边睡着。
听到轻微的声响,砂咒便睁开了眼,抬头看向癸乖,眼睛亮闪闪的。
“癸乖,你好点了吗?还疼吗?”砂咒忙问。
癸乖依旧浑身乏力,疼痛让她疲乏不堪,但身上的衣衫仍湿漉漉的温热粘腻的贴在身上,很是难受。
于是,癸乖疲惫的半阂着眼,轻缓缓地开口:“帮我备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砂咒立马起身:“好”。跑出门外。
不多时,屋内便热气氲满,砂咒将热水掉进木桶,又加进冷水调和水温。
一切备好,他坐到床榻边:“好了。”
癸乖睁开眼,虚弱开口:“抱我过去。”
砂咒略微一怔,盯了俩眼癸乖,才确认了话里的内容。
轻轻俯身,将癸乖打横抱起,走向木桶。
来到木桶旁,砂咒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癸乖还穿着湿透的衣服。
砂咒还在思考,癸乖便已经开口:“就这样,放我进去。”
砂咒便听话的将癸乖俩衣服带人,小心翼翼的放进木桶里,直起身看着泡在水里的癸乖。
犹豫之下,红着脸,躲闪着目光,慢慢伸出手,准备去给癸乖解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