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乖面向众人,小心翼翼的看着,
将领们大多都受了伤,脸上身上零零散散的血迹,
癸乖看的心下一惊,愧疚感满满的填上心口,眼中续上了眼泪。
众将还在劝到:“不必了,家主...”
“不必了,小姐,我们不碍事的...哈哈哈”
癸乖盯着众人,开口:“叔伯们,是癸乖不懂事,让大家受伤了,癸乖对不住大家。”
说完,双手合拳,向众人弯腰行礼
众人忙抱拳回礼
癸仁这才开怀大笑,上前抱起癸乖,擦着她的眼泪,笑道:“可不许再有下次了啊。”
癸乖应道;“嗯”
将领们见癸乖生的玲珑白嫩,面目绝色,小小年纪气质就已脱尘。又乖巧懂事,本就喜爱的不行,此刻小肉团梨花带雨,鼻头眼睛都是红红的,早都心里像软了蜜一样,都慈爱的看着癸乖傻笑。
癸仁接着正色和众人开口:“癸仁还有一事相求与各位,还望各位能替小女隐瞒今日之日。”
众人相互不明所以的互看着,随后了然,皆应承:“家主放心,小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明白!”
癸仁感激的看着众人:“多谢各位!”
一行人不再多逗留,随后速速离开了这四周响起异兽嚎叫的夜间深山。
此事后,饶荣便时常瞒着花亭和天元门内的众人,领着癸乖在深山中玩耍。除了教癸乖草木异兽的识别治愈,更是将自身的无妄决传给了她。
自此,癸乖更是欢快的和异兽们在山中交流玩耍。
很快十二年已过,
癸乖已有少女的样貌,出落得更加绝美,细眉红唇,眼尾长而上挑,颇有勾人之意,但周身气质脱尘,一身竹青色,欢快的与异狐在山中奔跑着。
癸乖攀骑上异狐身上,抱着它的脖子,跃下深潭。
饶荣正惬意的躺在潭内的老树枝杈间,头枕手臂,闭着眼睛睡觉。
癸乖跑到树下,举起手上的枝叶,上面还有密密小小的黄色小果。
“娘亲,这果子是不是可以增长修为的?”
饶荣侧头微睁开一只眼,瞥了下,漫不经心的应道:“...嗯”
饶荣开心的将果子摘下,分给异狐吃。
“我就说是它了,哈哈哈,不过来问下娘亲也放心一些,要是吃错了,我们俩就得死了。”
癸乖对着异狐聊天
异狐吃罢,癸乖边摘着果子往自己嘴里扔,边飞到异莽头旁边:“大黑,你也来吃点,小白都吃好多了。”
异莽微微张开嘴,尖锐的毒齿打开。
癸乖便将果子扔了进去
饶荣闭着眼开口:“它都活了这么久了,这些提升修为的凡物早已对它没什么用了。”
“啊?那大黑就不能再修习了吗?”
饶荣沉静片刻:“它,再修下去只能天启。”
癸乖和大黑对视一眼,看向饶荣。
“天启?”癸乖好奇问到
饶荣翻身调整了个姿势:“过得去就成道,过不去就死咯”
“啊!”癸乖忙抱上大黑“大黑,我们不修了吧,万一死了怎么办?你要是死了我得哭死的。”
饶荣背对着笑出声:“傻女儿,凡人寿命不过百年,就算是修道之人大多也就三五百年,大黑都活了不知上千万年了,它给你我送终还差不多。”
“....啊?”癸乖抬起脑袋看着大黑
“...大黑,你这么能活吗?”
大黑眨了下眼,并不言语,脸蹭了下癸乖,惹得癸乖咯咯一笑。
阵阵凉风吹拂,风在潭内盘旋,卷起地上的落叶残花翩翩风飞。老树也在风中索索叶响。
饶容看着潭内的景象发呆,随后飞身跳下老树,回头对着癸乖道:“天爻,娘亲教你一舞。”
说罢,便施动术法环绕周身,在风卷落叶残花的老树下,舞姿婀娜洒脱,渐渐术法越舞越强,法阵越舞越震撼,荡漾在整个潭内。
癸乖感受着娘亲的术法一阵阵拂面而过,每一次透过身体,都仿佛脱胎换舞身心洁净了一遍。
大黑和小白也享受的眯起眼睛。潭外渐渐聚集起大批的异兽,围观着潭内。
一舞毕,饶容收起术法,身姿孤傲柔美的立于中央。
癸乖和深潭内外的异兽们都呆呆地看着。
一道叫好声从老树枝干上传来,癸仁满目爱意的拍手:“我夫人真好看!!”
此一举动,吓得异兽们赶紧纷纷逃窜,不一会儿,深潭就恢复了平静。
饶容看着他笑:“你来多久了?”
癸仁也嬉皮笑脸:“夫人跳了多久我就来了多久。”
饶容也撇着眼看着他笑而不语。转身走到癸乖面前,伸出手:“回去吃饭吧。”
天元楼内
癸君正与严枝坐于正堂,
左侧坐着引寿教的教主茂成,和其弟子黄青,
茂成看着年岁近百,一头银发整齐簪起于顶,气质儒雅慈祥。黄青则严肃正襟一语不发。
右侧坐着癸仁与癸陵。
癸陵也已长大,年岁二十,比癸乖大了三岁,面容俊秀,气质稳重。
癸君正笑着开口:“不知茂教主路途遥远,亲自来我门中所来何事啊?”
茂成应道:“我教虽为当世第一教,可近年来为世人引寿来此世间时,却屡屡发现仍有执念残留未消的灵胎。这,让我很是头疼啊。所以,这才特意来此与癸门主商讨此事缘由。”
癸君正略显惊讶:“哦?你那处也出现了异常?”
茂成显然没想到天元门也出了事:“这么说,门主您这儿也?”
癸君正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门中众徒,常遇执念深重的魂体,久久不能为其引渡。更有甚者生出怨念四处伤人。”
茂成:“人已故去,魂已离体,如何伤人?”
癸君正:“那些魂体不舍离世,久之便被执念吞噬,成了坏魄,有的去与生人体内的魂魄争抢肉身,有的直接钻进还未下葬的遗体,起身攻击四周众人。不得已,我门中弟子只能将其魂体击散消除,免于祸害。”
众人皆是神色凝重
癸君正:“其实,倘若此次茂教主没有来我门中,我也准备向各大宗门发出请帖,请各位前来相谈此时。正巧茂教主已经前来,不如就暂歇几日,待其他各位宗门到来,茂教主,觉得意下如何?”
茂成思虑片刻,点点头,:“那,就叨扰癸门主了。”
众人皆起身,相互致礼。
癸仁癸陵便带着茂成黄青下去安置。
癸仁癸陵安置好茂成黄青,夕阳已至
癸仁:“ 席锦,与我回花亭,同你叔母天爻一同用晚饭吧。”
癸陵看了眼山间夕阳,应道:“好的,叔父。”
二人行至花亭外的拱桥,见夕阳余辉正盛,漫天的金辉霞紫,池塘花亭与天色相映,一副人间安泰美好的样景。
二人不经站立于桥上,慢慢的欣赏着景色。
癸仁:“席锦,你今年岁已是二十,是吗?”
“。。。是,叔父”
“可有成家之意?”
“。。。”
癸仁收回目光,肩膀轻撞了下他的肩膀,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正巧遇着这次宗门集聚,你就相看相看,若有动心的,就来告诉我。”
癸陵耳朵都已红透“叔父。。。”
癸仁见此少年摸样,更是乐得开心。
饶荣和癸乖玩的晚了。此刻也才刚回来。
四人相遇,
癸乖看见癸陵,展开笑颜跑过去:“席锦哥哥!”
席锦抬手摸了摸癸乖的头顶,揽着她的肩转向花亭方向,道:“吃饭吧。”
癸乖已是身形修长曼妙,但与癸陵站立一处时,也才刚至肩处,只得仰头应道:“嗯”
癸仁也搂着饶容,四人温馨的走回花亭。
仆人们也迎了上来。
小牛村夜间
三名天元门弟子,正列出阵型,看着眼前混乱的人群街道。
一道坏魄疯了般随机钻进村民体内,试图抢走其中一个的身体。
众人慌忙逃窜,不少人都被伤的开始眼鼻出血。
姜丘:“不行,这坏魄如此凶残,怕是只能消了他了!”
孙巢:“且慢师哥,那样他就无□□回了,我们再试试能不能将他束缚住。”
另一名师妹邵君也道:“是啊,师哥,我们再试一把。”
姜丘盯着坏魄:“好!”
语罢,三人追上前去,拦住坏魄,摆出法阵;
三人一手持剑,一手掐诀,将坏魄困于镇中。
姜丘拿出腰间法袋,三人合力将阵收束,法阵的图案裹在坏魄之上,将它由一缕烟状束成一颗蓝灰混杂的珠样大小的气体。
姜丘不敢松懈,捏决将其引至法袋中,扣紧入口,这才松下气来。
三人早已是遍布伤痕,孙巢更是险些被抢走躯体,好在有惊无险,不过魂魄仍是受到创伤,此刻放松下来,意识撑不住便晕倒在地。
姜丘邵君赶忙上前,将人背回天元山
天元楼
癸君正上前查看孙巢的魂魄,手指掐诀点于其额头上
半刻,收回手,又掐诀指向孙巢头部。
孙巢身下阵法立现
半晌,癸君正收回手,站起身,行至桌旁,拿起茶盅饮下一口,缓缓说道:“唉,我宗门修习之法,善控魂体使其引渡去往南冥归墟,可若魂体受创,也只会些简易的修复之术。。。”
堂内,严枝,癸仁,癸陵皆看着地上的孙巢,想着还有许多弟子也皆同此情景,颇有些无奈悲痛。
严枝:“再有半月左右,各大宗门皆会来天元山,到时,不妨向专修疗愈的双极阁请教是否有良方。”
癸君正听此,也只好闭目,点点头,吩咐道:“你二人现将他与其他受创弟子一同安置,务必好好照料,等双极阁来此,再做打算。”
姜丘,邵君:“是!"说罢,弟子们便抬着孙巢下去。
严枝走至癸君正身侧:“此次,不仅是双极阁,善卜先知的问世教,钻研丹药功法和制毒的明心堂,就连术法符箓起源的弦老道仙,此次也会从青霜院派人前来。不必太过忧心,大家一起商讨,总会有办法的。”
癸君正揉着眉间:“嗯”
严枝转而面向癸仁:“最近坏魄渐多,你多嘱咐弟子们多加小心,务必注意安全。”
癸仁点头。
又看向癸陵:“席锦,你是门中晚辈的大哥,当为他们引导规训。你也要多加照顾弟弟妹妹们,莫要因为贪玩而误了事。”
癸陵应道:“是,祖母。”
严枝摆手:“天色不早了,都回去歇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