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纪冥着急地唤正在熟睡的纪墨衿,他不明白为何妹妹前两天执行任务回到教中,只向师傅禀报陆潇已经死的事,其余细节没说,就回到房中倒头就睡了两天。
昏睡的纪墨衿感觉有人在唤她,吃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地是纪冥担忧的表情。
“我怎么睡着了?”纪墨衿困惑地说着。
“墨衿,你可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问题一直不醒。”纪冥瞧见纪墨衿无碍的模样松了口气。
“我被陆潇催眠了,问题是我记得我将他杀。”
“催眠?”
“他说这催眠是前教主教授予他。”
纪冥想起自己之前在伽罗殿看到一本关于术法的秘籍,有说道催眠术,若人中催眠术,会睡上两个时辰才会好一些,若那人有受伤,将会睡上好几天。
或许妹妹受伤了,才会睡上好几天。
纪冥左看右看,纪墨衿对纪冥的行为不解。
“妹妹,你有受伤吗?”
“有一点,但好很多了。”纪墨衿摇头笑道。
“那就好,如有不舒服记得跟哥哥说。”纪冥脸上眉头舒缓,摸了摸纪墨衿的头。
“嗯。”
纪墨衿等着纪冥离开房间,从衣服的暗袋里拿出灵石,这灵石的存在不知要不要让哥哥知道。
……
还是别了。
纪墨衿想起陆潇说过的话,决定去一趟伽罗殿。
……
云宁在伽罗殿里试图让灵力与傀儡术合二为一,但一直失败。还想继续时,察觉门外有人,赶紧收起灵力与傀儡术。
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
“吱呀……”
云宁瞧见是纪墨衿,展开笑容地抱住她。
“衿儿,睡了两天,还好吗?”
“还好。”
纪墨衿握紧手里的灵石,只见云宁身上灵力慢慢地显现,那灵力慢慢地飘向且注入灵石,云宁没察觉,纪墨衿对这情景内心震惊,不敢说什么。
云宁与纪墨衿聊着关于陆潇的事,聊了许久,云宁感觉今日格外的累,于是便让纪墨衿回去。
纪墨衿离开伽罗殿,云宁再次运行灵力,这次灵力比平时更不受控制,她赶紧不运行,喘气着。
纪墨衿回到房间,拿起灵石仔细瞧着,灵石里的灵力运转着。灵石内的灵力却感应了什么,从灵石内漂向纪墨衿的周围,墨衿好奇地触碰指挥,那灵力却神奇般地听她的指挥。
灵力不会离开主体,除非发生被抢夺的事情,甚至灵力不会听从主体以外的人,除非主体授予。这道理纪墨衿是明白,她现在不得不怀疑云宁曾经的事。
……
沈安享受着秋日温柔的风,瞧见沈瑶正经过他的院子。
“瑶瑶……瑶瑶!”
“?哥哥?”沈瑶一脸懵地走进沈安的院子“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其实,瑶瑶……你可以深究毒术,医术暂且不练……”沈安觉得自己说辞很委婉地说道。
沈瑶听着这话,脸色逐渐有些怒气,但很快脸色平和。
“我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医术不行,但不想承认,我想给弟弟治病,让弟弟快快好起来……”沈瑶说着时脸上流下一滴泪。
“没事的,只要适合自己的就行,不必勉强自己,你的毒术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家人。”沈安安慰着沈瑶。
“其实季棠神医已经为弟弟调好特制汤药,弟弟会很快好起来的。”
“好!想通了就行。呐,这本书给你。”季棠不知从几时进来,把一本书交到沈瑶手上,沈瑶一瞧这本书是关于有毒的物品。
“呐,这本书你就根据有毒的自己调配就行,还有这袋子装有万能解药。”季棠把手中的袋子抛给沈瑶,沈瑶差点没接住。
沈瑶拿着沉甸甸的袋子,不可思议地说道:“这里面……全是解药?”
“当然,当初在雪山里无聊除了自己练武,再自己制作毒药,解药甚至些成分奇怪的都有,这袋用完了告诉我,我回雪山再拿一袋。”季棠很自信地说道。
“你在雪山就做这些?你不能下山吗?”沈安震惊。
“嘿,小子你是不是又忘了我曾经与你说的话,要下山是要有合适的理由呀。”季棠无奈道。
“理由?”沈瑶好奇道。
“毕竟雪山里就只有我一人,想下山就要有理由,然后雪山中就会有产生自然的保护机制,长盛不衰。”
“原来如此,那哥哥……我先走,你们先聊!”沈瑶一步并作两步地离开。
“如何,国库的账本,需要我帮助?”
“不必,这些账查下来都要半年,这半年宰相不会有任何行动,半年后就说不定了,必须赶紧查,然后送宰相一个好礼物。”沈安沉思道。
“那李泽恩呢?”
“许久未见他,待会就去紫宸殿寻他。”沈安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好朋友。
紫宸殿的花窗半开,落日余晖整整齐齐地铺躺在窗棂,将外头梧桐叶子的落影照进屋内。而李泽恩在屋躺在自己制作的摇椅上翻阅着书,是他唯一不多的休闲时光。
“殿下,小沈大人来此。”景元向李泽恩禀报。
“知道了,请他进来吧。”
沈安一进紫宸殿便自个找位子坐下,像在自己家一样,泽恩与景元见怪不怪了。
“这两年行商如何?”
“还好,虽说途中危险不断,但都能近刃而解。”沈安欣赏着挂在墙上的画。“你这紫宸殿很多新物品,皇上真看重你,你真有福气!”
沈安拍了拍李泽恩肩膀,李泽恩不像以前那样瞪着沈安,而沈安也会瞪回,这次李泽恩只是静静地翻阅书。
沈安觉得他很奇怪。
“你不也是受皇上重用?”李泽恩说出此话时眼神带着一闪而过的轻蔑。
沈安虽未瞧见李泽恩的眼神,但已察觉李泽恩的语气有一丝不同。
“那有,只是一时,皇帝还是最看重你。”
“也是,只是一时。”李泽恩似乎对沈安说的话有些许不信。
沈安觉得这小子在自己不在京都的这两年变了许多,难不成自己触碰到他的利益?宰相那老头到底给这小子都说了什么?
“泽恩,是不是我这两年不在,让你受委屈了?”沈安赶紧转移话题。
泽恩似乎也察觉自己语气不同,赶紧顺着沈安的话说下去。
“是呀,这两年你不在我可寂寞了,受委屈都不知该和谁诉苦。”李泽恩委屈巴巴地说着。
“这次回来定不会再让你委屈了。”
“嗯。”泽恩很不情愿地微笑着。
沈安喝了身旁茶杯的茶,李泽恩随口问起关于国库的事,沈安停下再继续喝茶的想法。
“国库的事我自有定夺,凡是损害国库的利益我都会一个个消除,就算是凌国的大人物我都不会手软。”
沈安说这话时一直盯着李泽恩,李泽恩知晓沈安是何意思,虽脸上带着微笑,但心里暗骂沈安。
很快地,沈安离开紫宸殿,而李泽恩望着沈安离开的背影,内心早已想与沈安斗下去的想法。
……
半年后,树木山石犹带残冬萧瑟,但阳光极暖,便叫人生了融融春意。
这半年里发生太多的事,凌帝为了平衡自己对李泽恩的重用,一直赞赏沈安,重用沈安,导致李泽恩心里慌张,开始暗中针对沈安。现在沈安与李泽恩看起来表面很平静,很友好,但暗潮汹涌。
凤希然已经被云宁练化成有意识的傀儡,而凤星霖自己偷偷地练出邪术,想对付云宁。
安平郡主李漓絮趁着沈安与李泽恩暗地里斗着,在凌帝面前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大事,凌帝对这侄女越加宠爱,还有一丝想封她为公主的想法。
李漓絮还做了在皇宫里暗中培养自己亲信,为自己将来登基成女皇做好准备,既然母亲做不到的,就由她来代替母亲完成。
宰相许泊暗地里一直给国库调查事件找茬,避免太快查到,但自己知道这方法不行,打算制造一些事为自己与李泽恩拖延时间。
纪墨衿这半年除了做任务就是练武,她也已感受到纪冥与云宁的不寻常的感觉,不知伽罗教以后会发生何事……
……
今日,沈安把自己这半年调查的证据,交给凌帝过目,凌帝翻阅许久,终于让沈安以他的旨意去往宰相府行事。
沈安虽欢喜,但不露脸色地离开御书房。凌帝环视御书房四周,叹气说道:“别躲了,出来吧。”
躲在御书房某处的沈北走了出来,略带怒意地直视凌帝。
“沈北,我们都活了许久的人了,没必要玩。”凌帝无视沈北带着怒气的眼神。
“你这是在害他,你不该让他与泽恩斗,与宰相斗,我只是想让他一辈子幸福活着。”
“朕做的任何事,你不必过问,阿北。”凌帝微笑着说道。
“他可是臣的孩子!”沈北心想此时此刻手上有一把剑,就能与凌帝比武一场了。
“哦?是吗?”凌帝笑了笑,嘴角弧度轻蔑。不止笑容轻蔑眼神里都像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不善。
沈北眼见凌帝的右手上灵力显视,知道这混蛋又要发脾气。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臣就先退下了。”沈北不情不愿地拱手道。
凌帝等沈北离开御书房,就往桌子底下按下机关,出现地下室,走进地下室,刘公公在旁点着烛火,凌帝瞧着墙壁挂着的画,画上有一女子坐在亭子,凌帝静静地欣赏着。
……
纪冥一如既往地前往京都暗中与自己的亲信会面,商讨伽罗教易主的事,当然此事纪冥是以关于处理伽罗教潜在问题去往京都。
纪冥刚与亲信会面后,便坐在小河旁的小餐埔,坐在那吃着面观赏着京都的风土人情。
“你好,我能坐在这吗?”
纪冥闻言抬头瞧见是季棠,而季棠回以纪冥一笑。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