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凤家被烧?凤希然再怎么样都不会把凤家烧了吧。难道是那所谓的后人知道凤家无用,于是直接毁了?沈安百思不得其解。
凌帝察觉屏风的另一边无声,于是轻唤:
“沈安。”
“回陛下,微臣不知凤家被烧。”
“真的不知?”
凌帝走出屏风,不疾不徐地迈步而来到沈安面前,沈安立即跪下。虽有些惧怕凌帝的威严,但还是如实回答。
“回陛下,臣真的不知。”
“哦?就只是把凤家弄得快垮的边缘,你就启程回来,任由他们摧毁自己?”
“是。”
凌帝瞧着沈安跪得发抖,便让沈安免跪。
“凤家没了,朕不在乎。”凌帝扶起跪着沈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无事,沈安暗自松了口气。
凌帝让刘公公把外头的他们带进去,刘公公明白,然后凌帝让沈安坐椅子上,沈安不解,但还是照坐。
李泽言与李泽宇走进寝殿,便被眼前的景像感到惊讶,没想到沈安竟能坐在椅上,他们这些亲王,皇子都没这待遇。
李泽鑫只想着回去能享用自己最美味的午膳,对凌帝给沈安的特殊待遇毫不在乎,平时也不在意这些什么鬼待遇。
李泽恩对于沈安的特殊待遇,突然沉下脸来,眼色冷厉,对沈安似乎有敌意。公主李舒意不在乎,只想赶紧结束回自己宫殿捣鼓新玩意。
而安平郡主李漓絮觉得沈安应该不只是是礼部尚书的长子身份那么简单。
凌帝说了一些李泽宇和沈安在江南做的事,并且称赞他们做得好,解决了一场阴谋。
“沈安,听说雪山神医也随你行商两年?”凌帝冷不丁问道。
“是的陛下。但神医是随微臣行商一年,不是两年。”
“朕知道了,告诉神医,如果他愿意,他都能随时来皇宫。”
“明白,谢陛下。”
凌帝望向李泽言叹了气,与沈安说:
“明日你与老二交接一下国库的事务吧。”
“微臣明白。”
“微臣明白!”
李泽言快藏不住笑容。
凌帝说今日有家宴,让沈安一起陪同他们一起家宴。沈安不明白,但直觉告诉不能参与这家宴,寻忙找了个理由说自己今日身子不适,不宜参加家宴。
众皇子与公主们对凌帝让沈安参与家宴再次震惊,心想这老皇帝的心思真难猜,而李泽恩脸色逐渐不悦。
凌帝知道沈安在找借口不一起与他们家宴。没办法只能让沈安离开,眼里一闪而过的伤感,随即开始家宴。
家宴结束后,李泽恩在回紫辰殿的路上心虑重重。自从自己十岁时,就被父皇重用,从此过上疑心疑虑的日子,整日怀疑这怀疑那。他不知道父皇对沈安是怎样的心态,但直觉告诉他必须提防沈安。
在家宴进行的途中,沈安好不容易找到出宫的路口,跨上马时就瞧见身穿华雨宫服的女子径直走向他。
“请问有何事吗?”
“你唤何名?”那女子不回答沈安的问题,问了另一个问题。
“沈安。”
“沈安……你好像我曾经认识的故人……”
“娘娘?娘娘!你怎么来这了?!来奴婢带您走吧。”侍女连忙跑过来,唤这女子为娘娘。
侍女瞧见沈安一脸懵,连忙解释道:
“请小沈大人不必担心,这是洛嫔娘娘”
“小果,我不想走……”
“娘娘您得休息了……”
沈安看着这情形不解地骑马离开皇宫。
黄昏时分,纪墨衿想把武功秘籍放回伽罗殿的书架,却不小心弄倒桌上的物品,赶紧拾起来,瞧见桌子附近有奇怪的格子,她便按下,机关作响,一个地下密道出现了。
纪墨衿好奇且走下去地下密道,地下密首的楼梯与过道弯弯绕绕。纪墨衿好不容走到好多房间的地道。
她走到最角落的房门前,瞧着房门处有好几条链子锁着,纪墨衿把剑拨出,一剑劈开好几条链子,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被铁链锁着是伽罗教的大长老。
这大长老与纪冥见面那次比现在更瘦骨嶙峋,随时会断气的样子。
大长老听到门开的声音,费力的睁开眼,瞧见是与纪冥长得有些相像的女子。
“你莫不……是纪……墨衿?”
“你是何人?为何知晓我的名字?”纪墨衿非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老人。
“别慌……墨衿……我是伽罗教……的大长老……”
“我如何信你?”
大长老拿出属于伽罗教高层的枚章,纪墨衿凑近一看,确认这眼前的老人是伽罗教的大长老。
纪墨衿把剑收起,席地而坐坐在大长老的面前。
“你犯了何事,为何会关在这?”
“犯了……何事……只不过是……得罪云宁……”
“……”
“衿儿……你定要远离你师傅……”
“为何?”
“云宁是个……极其危……险的人……你必须远离……”
“但要有个理由,我才能信你。”
“或许……她是杀害……前教主……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大长老说完这话有些神志不清。
纪墨衿想追问,却感觉有人在她身后,一转身发现是云宁。
云宁脸色铁青,走到大长老面前。
“你个老不死。”
“云宁……你是……”
大长老话未说完,就被云宁运用灵力杀死了。
纪墨衿一声不吭跪在地上不敢看大长老的死状。
“你为何来此地?”
“回师傅的话,徒儿只是一时好奇。”
“好奇?哼!这老不死说的话你绝对不能信!”云宁气得用灵力掐住纪墨衿的脖颈。
“知道……徒儿这就自己……去领罚……”纪墨衿虚弱地说。
很快,纪墨衿就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云宁脸上刚才的怒气消失不见,换成温柔的摸样抚摸着纪墨衿的脸颊。
“知错能改,是个好孩子。去领罚吧。”
纪墨衿虚弱地站起身向云宁行礼,随后脚步轻浮地离开地下密室,而云宁看着手上现显出灵力,沉思许久。
“越来越难控制了。”
纪冥跑去水牢,就在某处牢房瞧见正受刑的纪墨衿。
“停下吧。”纪冥脸色沉重,走进牢房亲自解开纪墨衿身上的铁链。
“哥哥,如果不自己去受刑,师傅只会更生气。”
“以后她不会是我们师傅了……”
“哥哥你不能说这话,她是伽罗教的教主,也是我们的师傅,以后都是!”
“那如果……师傅所做之事伤害了伽罗教,也可能……曾经伤害我们父母,你会如何?”纪冥试探性地问道。
“我会……亲手杀了她,虽然她曾经养育我,是我师傅,我都会杀她。”纪墨衿从犹豫到坚定的眼神让纪冥心安。
其实纪墨衿不明白纪冥会问出这话,但她内心告诉她师傅做出如此事,她定会亲自手刃师傅。她自己也不清楚与师傅的情感是否重,但她想逃离。
云宁在伽罗殿里施展灵力与傀儡术,两种微蓝和浅紫的功力,合二为一。刚开始有些顺利,很快便被反弹。
云宁甩了甩吃痛的手,不明白这灵力不能与傀儡术合二为一,明明这灵力用得许多年,难不成这灵力近期难以控制,才不能融合?应该是这原因,云宁就是这么想。
夜色朦胧,纪冥独自坐在屋顶上喝着闷酒,想着刚收到的关于陆潇写的信,陆潇在信中写道,再等等,现在不是时机,过了一年后才是好机会。
纪冥叹气这日子该怎么过了。
“哥,你怎么在这喝酒?”
纪冥抬眼瞧见是纪墨衿,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墨衿便坐在那了。
“怎么了?敢上屋顶不怕师傅发现?”纪冥眼角微微挑起地问道。
“你不也是?”纪墨衿感到无语。
纪冥哑笑。
“哥只不过想在这放松心情。”纪冥回答纪墨衿刚才的问题。
“哥,爱是何物?”
“爱是很多样,这个你得自己探索才行。”纪冥沉思一会,问道:“该不会是那位帮助你的公子对你已有情?”
“是的,但我不知道我的感觉是如何
……”
“你现在回来了,你对她的感觉是什么?”
“有些想他,甚至有时候他不在,我会有些孤独……怀念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或许你已对他有爱的感觉了吧。”纪冥浅笑道。
“是吗……”
亥时,此时森林间走着一个戴着斗篷的人在森林里穿梭着去往一处地方,森林里时不时有野兽发出的声音,但那人未停下脚步,继续前行。
穿着斗篷的人来到一处山洞,用自己的内力推开挡在山洞前的大石头。
推开后,走进山洞经过弯弯绕绕的过道,来到关押傀儡们的地方。
“后人,您来了。”
被称为后人的那人瞧着与他?她?说话的男子凤星霖。
“这些傀儡怎样?”
“这些傀儡无事。”
“那便好,这傀儡术秘籍拿去学,以便日后好帮助我控制这些傀儡们。”
“谢谢后人,也谢谢后人帮助毁了凤家家族。”凤星霖笑容阴森。
“凤家不重要,也没必要再存在这世上,毁了也不会损失多少。”那后人唇角露出一丝冷笑。
“我去看望凤希然。”
那后人继续走长的过道,来到石门前,打开机关,石门便开,走进却被凤希然一掌拍出去。
“你就是那所谓前朝太子的后人吧,为什么要毁了凤家?!”凤希然咆哮道。
“哈哈哈哈,刚醒就有那么大力气,不愧是我想要的人。”后人慢慢起身,凝视着凤希然。
“凤家已无用,所以没必要存在。”
“你……!”
话未说完,凤希然就被后人的傀儡术渗进体内,凤希然感觉身体很灼热,感觉四肢不是自己,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后人停下手上的傀儡术,凤希然痛得倦缩在地上。
“这才刚开始,后面有你好受。”
“为何不干脆……现在把我变……成傀儡。”凤希然虚弱地问道。
“我想把你变成一个有清醒意识的傀儡,这样的傀儡的能力会更好。”
“疯子……”
“你的体质与我的徒儿适合,所以必须拿你来作为这个傀儡。”后人蹲在地上抚摸着凤希然。
“你徒儿……?”
“我徒儿是纪墨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