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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忽此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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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队骑兵细数共十二人,统一身穿玄色斗篷,大剌剌地露出里面的甲衣与腰畔的弓刀,望之即知军人身份。

这是隆人,还是戎人?桑丘警惕起来。

不管哪路的,来者不善,万勿招惹。

他退开请对方先行,可为首的骑士勒马打量他一会儿,断定他是领队,把兜帽一掀,喊道:“喂,你过来,我要买你的马。”

骑士头上的平巾帻外罩武冠,皮甲绣着兽面,腰带垂挂令牌,背负一双金刚锏。根据他所讲的官话,可推测是位隆朝武官。

见桑丘一副听不懂的懵懂样子,那武官旁边一人开口,用琉语又问了一遍。

桑丘只得对答:“这位军爷,我们这马,不能卖。”

那人如实翻译了。

“你这马卖谁不是卖,怎的不能卖我?我又不是不付银子!”武官浓眉倒竖,满眼的不高兴,“你报个数,我按双倍价钱给你,如何?”他扬起下巴,一张圆脸稚气未脱,看着不过十六七岁。

“军爷,抱歉的很,真不能卖。”

桑丘试图表演卑微的姿态,奈何语调生硬,怎么听都不对味儿,反而火上浇油。

“不卖?有货不卖,那你千里迢迢赶着这些军用的骑乘马,是想干什么?”圆脸武官的脾气实在不怎么好,三两下就发火,“难不成,你是准备送到陆压山去孝敬犬戎?!”

戎国在隆朝以西,贽币不通,言语不达,又不时犯关入侵,非盟誓可结。隆人视戎狄如豺狼,故蔑称其为“犬”。

桑丘不通官话,但懂人脸色,受了这般呵斥,当即挺直肩背,大手习惯性去抓腰间的刀柄。

他的副手阿莱拼命朝他使眼色,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银钱,双手奉到武官马前——阿莱是车队里年纪最小的军人,才十五,精通三门语言,惯会见机行事。

“军爷说笑了,我们是来自西陆的正经买卖人,最是奉公守法了,怎么会通敌呢?”阿莱点头哈腰,“一点薄礼,聊表敬意,感谢军爷辛苦替民众清除乱贼。”

自古道得好:火到猪头烂,钱到公事办。岂料武官并不伸手去接钱,而是从头扫视了一遍车队,笑了。

他初时被跟从琉国队伍的六匹高原马吸引:体尺高大,髫甲明显,后躯发达,蹄质坚实,一看就是战马的好材料!特别是其中一匹骝色健马,教他见之倾心。

然而目光从黑鬃的红马上移开,他发现这支车队的构成颇有蹊跷:骆驼开道,当中是一架厢式马车,四角以宝石为饰,轮皆朱班重牙,不插旗帜,不见商号。

马车后面是足足十二辆双辕辎车,其中八辆罩有布帘,车顶拱起的高度和车轮陷地的程度显示,它们装载的货物满而重,但另外四辆车上空无一物。

这般分配不均,不可能是有经验的商贩所为。

“你们,不是真正的商人吧?”

武官一抖缰绳,欲绕过桑丘与副手二人,驱马上前细察这列大车。

桑丘哪肯退让?管他们是有意讹诈,还是当真瞧出端倪,帝姬出使之事绝不能提前暴露!

眼见腰刀寸寸出鞘,一场战斗一触即发,先前那名会说琉语的军人及时出手拦住同伴,摇了一摇头:“放他们走。”

那军人的甲衣不带图案,额上只系了一根鹿革额带,可见军衔不怎么高,道出来的指令却极有分量。加上他发短及肩,有悖常理,叫桑丘忍不住多瞅了两眼。

圆脸武官听短发军人劝解,居然也肯乖乖收手,调转马头吆了声“驾”,直往土方城内疾驰。

其余十一人也挥鞭跟上,人似虎,马如龙,留下一溜儿尘土飞扬,呛得桑丘连连咳嗽,红着眼破口大骂。

“将军何必同他们置气?我们早些进城才是要紧事。”阿莱宽慰他道,“等下天儿暗了,住店就不好找了。”

桑丘承认副手说的很对,遂咬着后槽牙、吞咽窝囊气,翻身骑上骆驼,带队进城。

土方城面积不大,斥候没费什么工夫就探了个来回,确定没一家客栈开门的,菜市也都歇了——城中空了大半,家家关门闭户,里外死气沉沉。

兵荒马乱的年头,这是民生常态。棘手的是城里的街巷褊小/逼仄,辎车的宽距根本进不去。

桑丘同罗黛商议一番,决定不去惊扰本地居民,将车马集中安放在城楼入口的空地上,指派人员轮班值守。其余人等化整为零,就近入住周边无主的空屋或窝棚。

现在,他们的当务之急是觅食果腹,尤其需要多多收集牲畜所需的草料,它们比人更经不住饥饿。

*

抢先一步入城的隆朝轻骑熟门熟路地来到城西,在一间宽敞的四合院里下了马。

这间四合院所处地势甚高,站在门口可以将整个土方城尽收眼底。户主约莫是早早逃难去了,人去屋空,家当皆无,他们便不客气,大摇大摆鸠占鹊巢。有的打水,有的清扫,好一通忙活。

院内一角有口深井,圆脸武官打井水洗了把脸,顿觉神清气爽。他一面用力甩手上的水珠子,一面眼神在马槽与院门之间打转。

“小将军,”有人唤他,恭恭敬敬,“你莫不是想出去溜达溜达?”

也有人不以为然:“不是吧?这破地儿我们都跑两趟了,回回翻个底朝天,除了土还是土,有什么可逛的啊?”

又有人揶揄道:“我懂了!小将军是瞄见琉人的车队里,有漂亮妞儿作伴吧?”

这句话引发哄闹一片,那人得了意,继续打诨耍笑,语及艳遇云云,更是全场大笑。

小将军全名李奕,乃是当朝大司马李昊之子,平西偏将军兼领西琴州刺史。世人多唤其“小李将军”,军中则略称为“小将军”。

他十七未满,少年心性,闻之羞恼不已,作势揍人:“你们不要命了,敢打趣小爷我!”

这下起了反效果,人人乐得更厉害了,自恃平日里交情深厚,不放他在眼里。

李奕急了:“胡说八道,我是怕他们饿着那马!”他重重地强调,“那真是匹绝好的马呀!”

“小将军,别光顾着想马了,是时候考虑男人分内的事情,请李大司马替你讨位娘子啦!”

大家并不回应他,一径笑得东倒西歪。

李奕气得直跺脚,左顾右盼,发觉有一个背对他们的没跟着笑,在默默拿茭草喂自己的坐骑。

他自觉有了依托,丢下那帮混账东西,大步走过去,一迭声地叫道:“葛兄葛兄!”

被点名的军人停下手头动作,转身露出真容,正是先头李奕强买马时的翻译之人,亦是罗黛苦苦求索一路的隆朝十三皇子佐雅泽。

皇子从军,左右不便直呼其名讳,他就随了亡母姓,化名葛遗。

这个“遗”字,一来作“遗子”解,二来作“遗憾”解。

葛遗被大司马李昊调到李奕麾下,每战无不尽命,挫敌锋于正锐,斩敌将于阵前。李奕敬葛遗当得起英雄之称,主动向葛遗示好,结下袍泽之谊。

二人性格一动一静,相处起来甚是互补。

目下李奕便缠着佐雅泽一个劲地问:“葛兄葛兄,你是不是也认为那高原马不错,很是配我?”

佐雅泽回忆片刻,分析道:“确实在体型、力量、速度方面都优于我朝马种,不过观脊背肌肉形状,似乎耐力和负重略逊一筹。”

李奕得到认同,十分兴奋,不停地搓着手:“哎,真想搞一匹来试试!”他思维跳跃,下一刹话锋就变了,“对了,你何时精通琉语了?”

“学了皮毛,不求甚解。”佐雅泽简短地说,“我弟弟还在琉国。”

李奕“哦”了一声,想来琉人防范严密,唯恐十四皇子写信夹带私货,规定家书须以琉文写就吧?

“葛兄好能耐!不像我,被我爹扔白琴道上一年了,除了吃沙子,啥也没学会。”小李将军伸指比了个大拇哥。

“羌马与黄茶,胡马求金珠。白怀到琴州这条茶马道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管,你何必妄自菲薄?”

佐雅泽嘴角上翘,口气如同哄小孩儿,大约在没大没小的李奕身上,感受到离失经年的弟弟的影子,“依我之见,李大司马对你的试炼已然颇具成效。”

李奕一听要挨夸,马上欢喜地竖起两只耳朵:“怎讲?”

“你这识人断物的眼力,不是已经练出来了么?”

“啊哈,你指的那队琉人哪!”李奕立刻兴奋起来,摇头晃脑开始推理,“首先他们的人数就不对劲!横跨整个白怀,带的人手太多了!吃喝拉撒睡都要花销,一般的商队哪里负担得起?

“其次那袋钱币,就算是拿来贿赂官老爷的,未免过分沉了——商人商人,无奸不商,加上察言观色惯了,断不至于上来就大手笔地行贿,而是逐次加码。

“你觉不觉得他们辎车的载重也很成问题?空车车轮沾满尘土和泥浆,不像一直空置。要说是中途卖货清空了,他们卖的是什么货?马么?”

他说到这儿打住了,露出心痛的神情,思念着那匹一见钟情但无缘分的高头大马。

“虽然我未看清马臀上有没有烙印,不过六马皆为神骏,必是军马无疑!高原马饮食/精细,吃不了粗饲,愈发佐证了他们来头不小。除此之外,倒都是些寻常的载重马,而沙漠走镖之师不骑骆驼。

“既非镖师,又非商旅,自西方来,往中原去,军马不用来贩卖,八成是要做贡品。”他迟疑了一下,抓抓头发,“若是琉国使团,为何行迹诡秘,遮遮掩掩?”

面对李奕的疑问,佐雅泽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充分肯定了小李将军的聪明才智。

“或许等琉人遭了劫,我们会得到答案——没答案也无妨。跟你对话的那个人,赳赳武夫,眈眈虎视,充其量是个打手罢了。

“他们真正的主人,当是坐在那架马车之中。”

“那么,你当时拦住我,是想逼车队的主人现身?”

佐雅泽轻轻摆头:“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每辆车身都有箭痕?痕迹纷乱,深浅不一,散发特殊的香气,近两日定然遭过沙匪的袭击。”

“乖乖,那可是沙匪箭头上的涂料!沙匪若胜了,会劈碎了马车当柴烧,气味因而消弭;若败了,这就是一道追杀令,白怀所有贼寇皆可响应,诛之有赏!”

李奕夸张地咂舌,“这都闻不出来,真真是初闯白怀的雏儿!”

他拍拍胸脯,心生庆幸:多亏葛遗相阻,他才没为了买马惹祸上身……一转念,琉人的车队注定出事,兴许那马的归宿仍是他?

李奕的快乐情绪写满脸上,佐雅泽见了,不禁提醒说:“你别忘了我们要办的正事。”

“自是忘不了!”李奕点头如捣蒜,反衬得佐雅泽像他上峰,“前两回都扑了空,这回得琉人做饵,说不定可以引蛇出洞。

“届时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我们不战自胜!这个小小土方城,有的是热闹瞧啰!”

佐雅泽被逗笑了,推着李奕先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

他们在土方城扫荡过两次,东家抓把米,西家顺点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这不,米麦炒熟了,擣粉揉搓,晒干制成锅巴。

小瓦壶装的卤汁用醋调制,浇在锅巴上添点儿咸味,每个人都吃得有滋有味。

喂马的饲料也是这般备好的,因为明白这座小城阴险的底细,动起手来毫无负罪感。

一行人用餐完毕,轮流和衣在屋内歇息,静待生事的刀兵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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