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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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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郦黎觉得自己现在愈发搞不懂霍琮的脑回路了, 他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身后坐着的那些六部大臣们, 肯定都在盯着这里呢。

他瞪着霍琮,咬牙问道:“大庭广众之下,你是不是有毛病?”

霍琮:“这个盆底不是平的,底下应该放了一面镜子,大概率是凸透镜。”

郦黎:竟然还开始装傻了!

“很精妙的道具,”霍琮还在自顾自地说着, 还态度自然地握着郦黎的一只手腕,随他一同浸入水中,“能摸到吗?”

郦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能是能……”

他发现霍琮在说话的时候, 并没有在看着他,而是一直盯着台上乌斯的方向。

不知道发现了什么, 霍琮的眉头紧蹙,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怎么了?”

“有一个猜测。”霍琮低声道。

他收回视线, 看着郦黎问道, “要不要戳穿?这一轮若是李臻再赢了,那下一轮也不用比了。”

郦黎正要说话,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关键问题——

如果他现场拆穿水盆中的把戏, 证明乌斯都是在使鬼伎俩,那便相当于当众断定了, 乌斯之前那番受上天启示得到的真相, 也都是瞎编的。

那朱老板大可以推翻自己刚才的说法,狡辩说女儿不是他逼死的, 把全部责任都推给那位图谋他家产的管家。

如此一来, 这场比试李臻确实能赢, 但也意味着, 在场被煽动起来的民心,将会彻底倒向乌斯的那一边。

……好缜密狡猾的计策!

郦黎用帕子仔细擦干修长手指上的水珠,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平静道:“这一句,是天元上仙更胜一筹。”

听到他的话,台上李臻的脸色灰暗了一瞬。

倒是被判定胜出的乌斯毫无动静,连谢恩也没提,依旧八风不动地站在那里,如此不把人放在眼中的态度,也换来了李臻的一记怒视。

乌斯完全不为所动,用沙哑的嗓音的问道:“下一局,比什么?”

“目前比试是一胜一负,”承担主持人职责的邵钱收拾好心情,上前宣布道,“第三轮,将由陛下出题……”

正说着,霍琮忽然从座位上站起了身。

他坐在郦黎身边,所在位置本就万众瞩目,一时间,包括邵钱在内,所有人都齐齐望向了这边。

郦黎:“你要去哪儿?”

霍琮:“洗手间。沈江,你随我来一下。”

郦黎立马警惕起来,身体前倾扶着扶手,作势要起身拦住他:“你不会偷偷找他麻烦吧?”

霍琮:“…………”

霍琮叹气道:“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郦黎这才将信将疑地坐回了位置上。

安竹低声问道:“陛下,霍大人若是想洗手的话,奴婢端铜盆过来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我记得这附近,也没什么地方能专门洗手的吧。”

“他的意思是找个地方净手,不是真洗手的意思。”郦黎解释道。

安竹恍然大悟。

但郦黎心中却又浮起了一层疑惑——霍琮从刚才开始反应就有些怪怪的,像是发现了什么。

这次针对沈江的吃醋来得也很莫名其妙,他们身后坐着的,可都是朝堂重臣,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估计也能从表情和互动中猜出个大概来。

他搞这么一出,难道是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沈江带走?

郦黎坐在座位上,好一阵头脑风暴。

邵钱见没出什么事,就继续在台上说了下去:“陛下已于三日前,将拟定好的题目交给了六部尚书之一,现在,请孙尚书大人为我们宣读比试的具体内容!”

孙恕站起身,先是朝四方作揖,随后又从袖中掏出一卷绢纸,缓缓展开:“陛下口谕,本次升仙大会第三轮比赛内容,是——”

“塑金身!”

“想必大家现在都在想,什么是塑金身?”孙恕念完口谕后,收起绢纸,笑着冲在场所有人说道,“各位应该都清楚,本次升仙大会的最终胜出者,将成为我大景的国师。”

“国师一职,上承天运,下护国脉,不可谓不重要。陛下思虑周全,认为能有资格担任此重任者,不仅需要自身法力高强,也应该拥有度化众生苦楚的能力。”

“所以这塑金身,考验的就是两位仙师帮凡人鱼跃龙门、□□化仙的本领。”

孙恕解释完,还不忘顺手拍了郦黎一记响亮的马屁:“陛下深思熟虑,处处为众生百姓考虑,实在是千年难遇的明君啊!”

郦黎身后立刻响起附和声一片。

百姓们虽然没有当官的这份机灵劲儿,但郦黎自打亲政后,大刀阔斧改革,为百姓干的一件件事情,他们可都看在眼里。

难得的机会,他们也跟着一起热情喊道:

“陛下圣明——”

“陛下万万岁!”

还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在大声跟周围人说:“我老钱活了快七十岁,真没见过像当今陛下这样好的皇帝!你们是摊上好时候啦……”

铺天盖地的声音震得耳膜郦黎都嗡嗡直响,他脸颊发烫,觉得这些人夸赞得太过了,明明他做的还不够,远远不够。

但在人前不好露怯,郦黎只好强撑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异样。

正好回到座位上的霍琮见到这阵仗,轻笑了一声:“之前你还说,觉得乌斯太可怕,黄龙教几乎成了民心所向。如今见识到了真正的民心所向,还这么觉得吗?”

郦黎没说话。

他盯着杯中叶片浮沉的茶水,蓝天白云倒影在茶杯里,晃晃悠悠地飘过。

从前他只觉得,当皇帝好累,好麻烦,就连陆舫也告诉他,他不适合当皇帝,所以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

可郦黎抬起头,看到包括霍琮在内,在场无数双眼睛都在或是热切、或是激动的眼神盯着自己。

从那一张张面孔中,他只看到了两个字:

信任。

孙恕说他是明君,大概连自己都不相信;

但这些百姓是真的打心眼儿里相信,他就是明君。

“这就是我一直在说的,如果我来当皇帝,我可能会成为一个被史书记载、风评还算不错的皇帝,但你不一样。”霍琮说,“即使史书不记载你,百姓也会记住你。”

郦黎握着茶杯的手颤了颤,仰头把茶水一饮而尽。

他含糊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脸皮薄,还说这种话……”

霍琮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扬起一丝弧度。

“习惯就好。”他说,“还有一件事,我方才……”

两人低声谈话的功夫,台上的第三轮比试已经开始了。

孙恕表示,公平起见,他将在人群中随意挑选一位志愿者上台,作为“塑金身”的施法对象。

这次依旧是李臻先出手,他信心满满地叫人抬上来一口油锅,还特意吩咐将底下柴火烧得旺些。

等锅中油开后,就让那志愿者把手伸进锅中,在一片惊叹声中,李臻把那人的手高高举起,阳光下,皮肤表面毫发无损。

“诸位请看!”

李臻特意拉着那位志愿者绕场一周,“此人乃是肉体凡胎,但经过我点化赐福,连沸腾的油锅也将不再惧怕——若是有人不信,大可上台一试!”

这法子是郦黎教给他的,原理很简单:

只要事先将硼砂放入锅中,硼砂遇热产生气体,乍一看就犹如油锅沸腾,但实际温度并不算高;*

其次便是在锅底放醋,醋上倒油,由于醋密度大,受热时向上运动,在外人看来,就和油被烧开了一样。*

“果真是仙家法术啊!”

“竟然真的丝毫不被滚油伤到,妙哉!神乎其技!”

“李道长若是当国师,定能使我大景国运昌盛!”

李臻被夸得飘飘然,还谦虚地冲面前宾客们拱手:“多谢各位抬爱,贫道若是有幸担任国师一职,自当尽心竭力,庇佑我大景国祚!”

郦黎压低声音对霍琮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不松口的原因,李臻要是真当上国师了,我猜不出半年,他的体重就能反弹到两百斤。”

霍琮:“李臻这边,暂时无关紧要。马上比试结果就要见分晓了,这个乌斯,你准备怎么处理?”

“是我大意了,”郦黎承认,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没想到还有中途换人的可能性。”

霍琮的奇怪表现果然不是空穴来风,真正的乌斯,早在第二轮比试开始后不久,就已经换人了!

证据就是后面几次霍琮与他亲近,台上的替身都丝毫没有反应。

现在想来,那群护法在台上又是拉帷幕,又是搞浓烟,就是为了让他们的教主顺利脱身!

“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次比试就算李臻赢了,也抓不到乌斯的人……”

“不一定,”霍琮提醒他,“乌斯是个谨慎的人,你若是宣布他赢,他应该不会拒绝国师名头的。”

“我又没疯,让他当国师?”

郦黎嗤笑一声,视线落在坐在不远处的孙恕身上,眼神微冷,嘴唇嚅动道:“我还没跟黄龙教算账呢。这些年来,他们在民间应该也搜刮了不少金银财宝,这一大笔钱,都去哪儿了?”

“倒是朝廷在镇压各地叛军时,经常会缴获各式军械,谁不知道,那些叛军都是走投无路穷得叮当响的流民百姓,他们若是有钱买武器,又怎么可能落草为寇!”

起初,郦黎也没想到,孙恕身为兵部尚书,竟然会和黄龙教扯上关系。

但这段时间沈江查到的蛛丝马迹,已经足够让他怒不可遏了——

倒卖走.私军.火也就算了,竟然还卖给了想要颠覆政权荼毒百姓的邪.教,究竟是谁给孙恕的胆子?

“继续看吧,”郦黎忍耐道,“李臻赢,我不开心,乌斯赢,我更不开心。而且我有种预感,乌斯本人,应该还没离开。”

霍琮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乌斯的性格缜密独断,他一定会做好伪装留在人群中,亲眼见证这次比试的结果。”

“所以,稍安勿躁。”

他轻轻拍了一下郦黎的手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太苛责自己,到目前为止,事情基本还没有超出掌控。”

郦黎抿了抿唇,半晌,攥紧五指,低低地“嗯”了一声。

“不知天元上仙准备了什么招数,”李臻自觉国师之位唾手可得,连陛下都站在自己这一边,岂有不胜的道理,“不如赶紧拿出来,让诸位都大饱眼福吧?”

他的语气并不算友善,然而对于一个替身,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你已经为他塑了金身?”

台上的“乌斯”反问道。

李臻的脸色一沉:“众人有目共睹,怎么,天元上仙有何指教?”

假乌斯对那人道:“你把衣服脱了。”

那人依言照做。

“你这是要做什么?”李臻紧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破你的金身。”

乌斯抬起手,拍了那人的胸膛一下,动作并不算用力,却引得那人大叫一声,连退几步。

等拉开距离后,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人胸前浮现出一个红色的手掌印,并且在短短几十息的时间内,颜色肉眼可见地越来越深!

李臻瞪大了双眼:“不是,这……你这是……”

“金身已破,”假乌斯说,“你输了。”

“这不符合比试要求!”李臻嚷嚷道,“谁知道你用的什么伎俩?尚书大人说的是让你我二人为他人塑金身,谁准许你破我塑好的金身了?”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假乌斯冷冷道,“我的矛破了你的盾,自然可以证明,我的法术更胜你一筹。或者你也可以揭穿我用的伎俩,若是无法揭穿,那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

李臻站在台上,双眼死死瞪着那人身上的血色掌印,不可置信地反复观察了几遍,却完全看不破其中的原理。

他逼着自己思索,但冷汗却在顷刻间浸透了衣衫——陛下可是事先跟他反复叮嘱过,这场比试,只许胜,不许败的。

若是他今天真的败了的话,那别说当国师了,等比试结束后,陛下一定饶不了他!

“让朕来看看吧。”

台下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李臻循声望去,看到年轻的陛下与霍州牧一同大步走上台来,竟是并肩而立,不分前后。

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刚走过来,郦黎就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含义不言自明。

李臻咬紧下唇,朝郦黎行礼,颤抖着低声道:“抱歉,陛下,贫道……太没用了。”

“朕最后再帮你一次,”郦黎说,“但你要记住,这个位置,是朕让你坐上去的。”

李臻一言不发,只是腰躬得更低了些。

霍琮已经盯着那人身上的掌印看了好几秒,血色的五指清晰地印在皮肤表面,犹如鬼神留下的痕迹。

这回,就连他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了。

而台下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不少人都在呼喊着胜负已定,教主乃天选之人,就应该当国师。

郦黎起初也陷入了层层迷雾之中,既觉得这个现象不可思议,冥冥之中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一定是能用科学解释的,绝对不可能是什么非自然现象。

突然,一道电光划过脑海。

郦黎想起了前不久自己刚经历过的事情,那位因为对凤仙花过敏、导致短时间内身上出现大片红色风团的嫔妃……症状与眼前这位,不是十分相似吗?

他霍然转身,一把抓住了假乌斯触碰那人的右手。

最后果然,发现对方的掌心覆盖着一层白色粉末,虽然不知道这玩意儿具体是什么东西,但大概率就是过敏原了。

“这边是你使用的伎俩,”郦黎笃定的说,声音清晰地传入了现场观众们的耳朵,“用这种粉末,让人身上起癣,根本不是什么破除金身!”

说着,他便用手指蘸取了一些白色粉末,径直涂在了那人的胸前,和上次一样,没多久,一道贯穿胸膛的红色印记就浮现了出来。

“竟然是起癣?”

“不是因为教主的法力吗?”

“我不信!”

“但说这话的人是陛下……”

百姓们议论纷纷,原先支持乌斯的,有的还在嘴硬,有的已经露出了将信将疑的神情。

见状,原本伪装身份隐藏在人群中的乌斯,朝周围人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们护送自己离开。

郦黎自然不可能让他全身而退。

即使现场有几千人,他也不清楚真正的乌斯本人在哪里,但有时候,是真是假并不那么重要。

“这可是欺君之罪,”郦黎垂下手,盯着假乌斯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糊弄朕?朕从前礼遇你,是因为觉得你有真本领,但现在朕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

趁着假乌斯没回答,他猛地上前一步,劈手夺走头上那顶黑纱斗笠。

刹那间,四面喧哗声大作。

在场所有人顾不上关心比试结果,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斗笠下方假乌斯的真容。

那是一张仿佛被火烧融化的瘦长脸颊,五官成了皮肉上的寄生瘤,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球高高凸起,几乎没了眼皮的遮挡,犹如骷髅一般狰狞可怖,像是午夜梦回之际从墓地中爬出来的尸体。

“重度烧伤,”郦黎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冷静下来,反问道,“你是什么人?若是真正的天元上仙,不该早就修成金刚不坏的身躯了吗?”

假乌斯咧开没有嘴唇的嘴巴,露出一个黑洞洞的笑容。

“教主法力无边,”他一边狂笑,一边嘶吼,“教主法力无边!教主法力无边!!!”

几近破音的吼叫和癫狂的状态,让霍琮猛地上前一步,挡在了郦黎身前。

这种表现,明显已经是走火入魔了,也不知道乌斯究竟是怎么给他洗脑的。

“看来天元上仙年事已高,修炼时走火入魔了,”霍琮冷冷道,“那我便助上仙一臂之力,早日飞升!”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他用手掌挡住了郦黎的眼睛,转身握紧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弩箭,胳膊稳定前举,食指微动,朝着那假乌斯的咽喉扣下扳机——

噗通一声,血溅三步。

霍琮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即使假乌斯飙出的鲜血溅了他一身,就连脸颊上都留下了痕迹。

那假乌斯被一箭封喉,仰面倒在了地上,死时那张扭曲的脸上还挂着幸福又恐怖的微笑,仿佛迎接他的不是死亡的怀抱,而是仙界的美景。

几乎是同时,一早得到霍琮安排的沈江命令道:“在场所有锦衣卫,把现场给我围住了!一个人都不许跑!”

郦黎被霍琮完完全全挡在身后,没看见这一幕。

但在假乌斯倒下的那一瞬间,他听到了箭矢没入皮肉的声音。

郦黎的眼皮颤动了一下,细密的睫羽搔过霍琮的掌心,带着些微湿润的触感,犹如鸟儿在暴风雨中打湿的尾羽。

“别怕,”霍琮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轻声道,“这不是我杀的第一个人了,我已经过了做噩梦的阶段。”

郦黎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现场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就连黄龙教的教徒们,也都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教主”的尸体被锦衣卫抬下去,连残存下来的血迹都很快被清扫干净了。

他们恍惚着想:

原来教主……并不是刀枪不入,他也是肉体凡胎,会死的啊?

也有人不愿意相信事实,觉得教主一定只是舍弃了这具肉身,很快就会用元神重新复活,回到人间。

但无论如何,黄龙教教主因欺君犯上被霍州牧当场处死的消息,在被这么多人亲眼目睹后,很快就会传遍大江南北了。

——郦黎和霍琮一致认为,乌斯是不是真死不重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人群中,真正的乌斯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沉默着,幽暗的眼神死死盯着霍琮的背影,怒气在他的胸膛中来回冲撞,无处发泄。

最终化为嘴角一个阴沉的弧度:“很好……”

“这一局,算你赢了,”乌斯喃喃道,“但是,咱们来日方长。”

不,或许不需要这么久,他想。

只要再耐心等上几日,他就能送给这位霍州牧一份“大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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